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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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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茉儿明白了,奶奶。”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之中,花清茉固然不解其中深意。但她直觉感到,今日的宁郡王对于自己恐有不利,而老郡王妃却是想要保护自己。
前行几步之后,老郡王妃突然停住脚步,身子很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她慢慢的转身,目光诧异至极的看着宁郡王,道:“复……复儿……你竟然……竟然对母妃下毒……”
而这毒……这毒是……
老郡王妃的双眸瞬间湿润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一滴泪水慢慢的滑落她的脸庞,从她的唇上划过。紫黑色的血被泪水稀释,显得要柔润许多。
望着老郡王妃唇角的血,花清茉目光一沉,赶紧扶她坐在一边的凳子之上。
“奶奶,茉儿让人去传太医。”花清茉看着老郡王妃,温声说道。就在刚才扶老郡王妃坐下之时,她已经为老郡王妃把过脉,的确是中了毒,而且这毒极为的霸道狠辣。
先前为老郡王妃把脉之时,身体之中除了自己下的药,并未有其他的毒。而这片刻之间,老郡王妃已经身中剧毒,这着实让她有些想不通。
老郡王妃自醒来之后,唯一接触的人便是自己,但自己并未下过毒,这毒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听刚才老郡王妃之言,这毒是宁郡王所为,可此种情景之下,他到底是怎么下的毒?
花清茉看了一眼宁郡王,在他的神态中,花清茉看到一种无谓。而这种无谓,竟然让她全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茉儿,不用传太医了,这毒名为笑忘归,无药可救。”老郡王妃对着花清茉一笑,笑容之中透着对死亡的平静。她握紧花清茉的手,温声至极的道:“茉儿,虽然奶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那已是过去,奶奶真的很喜爱你。”
“奶奶,茉儿……”花清茉望着老郡王妃,想为害她瘫痪之事说声抱歉。
“什么都不用说,奶奶知道,一切的事情奶奶都很清楚。”老郡王妃依旧笑得异常温和,苍老的脸庞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慈爱已经安宁。她抬起手,抚向花清茉的脸,在触到她的脸颊之时,却滞住了动作。
她看着自己枯槁的手,目光孤凉而又认真:“当初,我就是用这手害了清媚,是我亲手喂她服下了笑忘归,如今我死在这毒之下。想想,这或许就是报应吧!害人终害己,报应,报应啊!”
四肢之中传来的麻痹之感让老郡王妃心中苦痛异常,服用笑忘归之后的状况,她最为清楚,但只有今日她才亲身体会。
望着老郡王妃这般,花清茉快速的抽出随身携带的流云针刺入她的体内。这毒的毒性配方,她都一无所知,如今也只能这般缓慢毒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茉儿,你这是……”老郡王妃看着花清茉落在自己身上的银针,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惊异。
这行针手法,在很多年前,她曾见人用过。只是那人逝世之后,便再无人能用此种方法行针。
到底,花清茉是怎么学会的?
“奶奶,茉儿会救你。”花清茉并不知晓老郡王妃是因为自己的针法诧异,只是温声的安慰承诺。她的目光看向宁郡王,漆黑的双眸之中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诡谲阴冷。额前的青丝慢慢划过,一道幽暗的阴影映入她的眸中,冷漠到残忍,诡异到无情。
凝滞了片刻,花清茉的目光望向地上那青瓷碎片:“父王,茉儿不知道您为何要对奶奶下手,但是杀母之罪,天理不容,劳烦父王将解药交出来。”
若她所料不错,应该是这青瓷茶碗之中的水有毒。但是具体让人如何中毒?却让人费解。
目光望向房间之中的其他人,楚悠然此刻看起来很是无力的坐在玫瑰椅上,唇角有着和老郡王妃同样的紫黑色血液,而莺歌则是站在一边,看起来并为中毒。
房间之**有五人,两人中毒,三人未中毒,这其中必有蹊跷。
“父王,若茉儿所料不错,宁郡王府中还有不少外人,你这般行事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对宁郡王府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花清茉凝望着宁郡王,语气平缓,不见一丝的慌乱:“此刻,你、我以及骊夫人三人无碍,若是有外人进来,见到母妃和奶奶中毒,必然会以为我们三人下毒害人,谁都不能轻易逃得了干系,父王必然也不想自己的弑母之罪被人知晓,毕竟这对谁都不好。父王还是将解药交出,以免将自己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花清茉的话似乎起了一些作用,宁郡王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沉思。片刻之后,他抬眸望向花清茉,目光在不经意间划过右边珠帘旁侧。
“茉儿此言有理,本郡王今日所为确实是有欠考虑,还是让母妃死在自己的院子为好,这样便不会让人发现是本郡王所为。”宁郡王轻点了一下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是解药,茉儿你过来拿去给母妃和悠然解毒。”
“多谢父王!”花清茉上前一步,伸手去拿瓷瓶。在触到瓷瓶的瞬间,老郡王妃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茉……茉儿,不……”老郡王妃的瞬间被打断,花清茉惊讶至极的回头,便看到莺歌将手中的匕首从老郡王妃的胸前拔出。
如此的情景让花清茉一惊,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此刻眼见之景,完全不能相信。
“茉儿,父王对不起你。”几乎在同一瞬间,宁郡王抱有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血液飞溅到花清茉的衣裙之上。
温热的血液透过衣裙传了过来,花清茉双眸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过头。
此时,一把匕首刺进了宁郡王的腹中,银亮的刀刃之上,鲜红的血液缓慢而又刺目的流动着。
与此同时,宁郡王突然伸手抓住花清茉的手,拉向自己的腹部,然后让她的手抓住匕首的手柄。
此举深意,尤为明显,花清茉瞬间便反应过来,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这宁郡王,是想要陷害自己弑母杀父。若此计真的成功,这日后,她必然遭万民唾弃,受千夫所指。
花清茉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宁郡王用力极大,让她不得自由。逼于无奈,花清茉左手拿出一枚银针,正欲刺入宁郡王体内之时,门突然被打开。
而站在门外的人,对她极为重要,但此时却决不能见。
那人是,花旻止。

☆、76不做解释


须臾之间,仿佛时光轰然倒塌,流年止若秋水,一切都归于一种诡秘莫测的平静,甚至能够清晰可闻阳光落下的轻柔声响。
花旻止只身立于门前,双手依旧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翻扬的衣角随着外面携来的清风,翩翩而动,洒脱秀逸。阳光倾然而落,他身上的淡青灰色长袍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淡光,显得飘洒轻盈,温润而泽。
背光而立,花旻止的面容在身后光芒的映衬下,要比平日里幽暗了很多,目光也似乎不复温润,冷郁了些许。
他注视着花清茉,双眸仿佛漂浮的白云一般,似乎温和,但是却没有来得让人感觉凉薄。
“哥……”花清茉从未想过,两人会以这样一番情景相见,若有可能,她宁愿自己再也与他不得相见。至少不见,曾经的一切就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依旧是偏护她的兄长。
她,依旧是他疼爱的胞妹。
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一切都仿若最初。
然则,事终究与愿相违。花清茉很清楚,花旻止看到眼前的场景,必然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对待自己。宁郡王以命陷害自己,这么大的牺牲,怎么说都得换来不少的收获。
在花清茉呆滞的片刻,宁郡王猛然的用力,将匕首更深的刺入自己的腹部,动作凶狠诡异,仿佛匕首所刺之人不是他本人。
鲜血从冷光凌厉的匕首上喷涌而出,犹如一朵烟火一般,在盛极绝美的瞬间绽放开来,落在花清茉穿着的柳青色芙蓉满开曳地裙上。
翡玉的淡青色中,纯白色的芙蓉,粉红色的芙蓉,深红色芙蓉,三色交替延绵,融合着宁郡王伤口处喷洒而来的鲜红血液,凄艳惨丽,决绝刻骨。血液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却在一片无边的寂静中,仿若带着痛楚慢慢走来。
“茉儿,你……你在做什么?”
终于,花旻止开了口,声音温淡柔和,一如花清茉的记忆,恍若没有点滴改变。慢慢的放下双臂,花旻止抬步,正准备走进房间的时候,却截然止在原地,无声无言。
然而片刻之后,花旻止快速的走进房间。他停在花清茉和宁郡王面前,目光平绪不动,阴沉暗寂,诡异到了极点。
花清茉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旻止,没有任何言语解释。所谓眼见为实,如今她手中拿着匕首,刺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这,便是事实。
只是,她一直很想在花旻止回来之时说一声——哥,欢迎回来。
不过如今看来,这话她怕是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茉儿……”花旻止极为不可置信的望着花清茉,消瘦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抬起右臂,手指抖动的伸向花清茉,在触到她手腕时一把抓住,将她推向后方,丝毫没有留情。
许是因为花旻止从未这般粗鲁的对待自己,更多的,或许是缘由花清茉此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花旻止。整个人完全没有抵抗的被他推开,撞向一边放着白瓷牡丹花开花瓶的黄檀木高桌。
花瓶与高桌同时倒地,碎裂的瓷器声响尤为刺耳,将高桌倒地的声音掩盖过去。碎裂的花瓶一片片零散落在地上,好像是昭示着花清茉与花旻止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破裂到无法弥补的地步。
倒地而坐的花清茉,腹部大概是由于刚才的撞击,传来阵阵刺痛。只是此时,她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的身子,只是认真仔细的思虑此刻之况。
在宁郡王造成自己刺杀他的假象时,莺歌先是对楚悠然以及老郡王妃下手,紧接着又用匕首自伤,无疑是要将一切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且此刻,宁郡王的房间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是完好无损,如此情景,是个人怕都会认为是自己下手害人。
宁郡王的此举所为何事,花清茉无法猜透,然则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宁郡王肯定是想要自己和花旻止恩断义绝。不然,以他素来作风,绝对不会这般决绝行事。
今日来此,她一直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生怕被宁郡王所害。可观望此时之景,她不觉从心中嘲弄起自己,鄙夷自己竟然会被宁郡王这般陷害,而且几乎无任何翻身机会。
她万想不到宁郡王竟然用自己及老郡王妃等人的性命和鲜血,来离间分割自己和花旻止的感情。不得不说,今日此举,当真是高,当真是绝,也当真是让她感到一种绝望的无奈。
她和花旻止的兄妹情谊,今日应该就是尽头了吧!
“父王,父王,你怎么样了?”花旻止极为关切的看着宁郡王,目光之中尽是着急。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坐在地上的花清茉,他的双眸之中划过一丝的挣扎。
随即,他出声唤道:“快来人,快传太医。”
房间外的侍卫听到这话,快的走进房间,在看到房间中的景象之时,皆都震惊非常,愣在原地,似乎不知当下该做些什么。
见此,花旻止脸色微沉,厉声喝道:“还愣在那儿作何?快些将母妃、祖母及骊夫人扶到旁边的房间,再让两人去传太医。今日,庄太医有来宁郡王府,快些先将他请来。”
“是,属下遵命。”
侍卫听从花旻止的命令,连忙将楚悠然,老郡王妃以及莺歌三人扶到旁侧的房间,在这其中,已有人去传唤太医。
“夫人,您没事吧?”四月和青狐扶着花清茉,很是担忧的询问。她们听到声音之后,便进了房间,一进来便看到花清茉一人失神的坐在地上,与寻常时刻很是不同。房间之中的情景让她们疑惑不解,但她们跟着花清茉已久,从花清茉的神情之上可以看出,此时的她似乎很是不对。
“我没事。”花清茉将四月和青狐分别推开,身子看起来略显踉跄不稳。宽大的袖袍中微微摆动,纤细雪白的手臂之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尤为的妖艳。
“难为了这身好看的衣裳,就这样被弄脏了,实在可惜。”花清茉注视着自己的衣裳,声音之后听得出一丝丝的惋惜。她的目光与以往相比,似乎没有分毫变化,平缓温和,柔若静水,只是其中多了一丝如同飘雪一般的平寂。
在如今这场景,花清茉竟然只关注自己的衣裳。这让花旻止的脸色冷沉下来,目光也比平时多了一分幽暗。他微动双唇,张合之间,看出是有话要说,可是却却在未发一音之前又静了下来。
其实,他是有话要说。只是而今,他自己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旻……旻儿……”在花旻止不知何言之时,宁郡王突然出声,目光极为慈爱的看向他。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宁郡王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格外苍白,唇色也渐趋一种死寂的惨白。他缓缓的抬手,修长的手指上尽是鲜红,轻动的五指看起来很是无力。
“旻儿,若……若是父……父王今朝难……难逃一劫,宁……宁郡王府的一切就交……交给你了。”宁郡王抓住花旻止的手指,声音颤颤巍巍,抖动不停,字语却是十分清晰。
花旻止听他此话,目光之中更是挣扎矛盾,牙齿不觉咬上下唇,看似在挣扎着什么。
“但……但今日之事,不……不能让你……你以外的人知晓,父王和……和你母妃欠……欠了茉……茉儿那么多,而今死……死在她手也……也是上……上天注定,是……是命……命该如此。旻……旻儿,你……你千万不……千万不要怪罪茉儿,父王……父王求你了。”
宁郡王说这话之时,头慢慢的偏向一侧,目光温柔至极的望着花清茉,眼神是一种极致的慈爱以及宽容宠溺。他张唇,唇角的血流了出来,声音之中包含着仿佛大于天的歉意。
“茉……茉儿,父王……父王对不住你……”
望着宁郡王这般的眼神,听着宁郡王这般的话语,花清茉只觉得恶心不已,眼睛与双耳都难受至极。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下作的人,陷害自己不说,还装作一副慈爱父亲的模样,这般之人,她如今恨不得将他凌迟千刀,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见花清茉不说话,宁郡王的脸上满是无奈以及悔恨,他动作艰难的摇头,双眸之中仿佛有水渐渐凝聚,片刻之后,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茉……茉儿,父……父王以命相还,你还……还是觉得不……不够吗?”宁郡王的语气中尽显叹息,任谁听了都会被其中深深的悔恨以及关怀打动。
花旻止听到他这话,目光渐渐变得坚毅冷锐起来。他放开下唇,仿佛做了决定一般,缓慢而又坚定的抬头,双眸再看花清茉的时候,终是夺了一分的疏冷与淡漠。
“茉儿,今日之事,你不应该做个解释吗?父王这般容忍你,你难道没有一丝的悔恨吗?即使父王母妃做了再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们终究是生你养你的长辈,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花旻止的质问之声,让花清茉清楚的明白,他们两兄妹之间,再无回到最初的可能。或许眼见为实,或许因为其他,花旻止终究相信是自己对宁郡王和楚悠然下手,他终究不信自己。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花清茉仿佛失言似的,没有任何的言语。她只是平静的望着花旻止,秀丽精巧的脸庞上有着温淡如风的神情。
“说!说啊!快说啊!到底……到底是为何?”花旻止声音猛然加大,其中更是有着一种失控的疯狂。
望着这般的花旻止,花清茉轻扬唇角,笑容平缓的犹如月光流水一般。
“哥,我……没有解释,也不做解释。”

☆、77为你执剑


花清茉温和的声音是那般柔和清浅,不含一点波动,犹如登高远眺平湖秋月一般,恬静之中洗涤一切的尘嚣。兴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宁然幽淡,平波不惊。一片寂谧之下,轻的仿佛蒲公英随风舞动,合【huan】欢花凋零而落,那般的轻盈薄凉。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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