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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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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说道:“母亲细想便知,别因母亲一时心软,毁了咱们全家。”
凌夫人呆呆怔怔,出了会儿神,才幽幽叹说:“果然是我想的太浅了……罢了,等改日他来,我只说帮不上就是了。”
凌绝这才点头道:“母亲也不用怕得罪人,只要哥哥在林大人身边一日,就算得罪了这些人又能如何?”
凌夫人见他又说孩子气的话,才又笑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说你哥哥,你就维护的他什么似的,难道我就是坏的,有心要害他?”
凌绝道:“倒不是害他,只是倘若是无心之间若做了错事……难道就不用担干系的?何况哥哥的事也跟我们家休戚相关。”
凌夫人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竟不说此事了。”
凌绝见他母亲终于断了这个念想,才想告辞,凌夫人忽然又笑着说:“其实今儿倒另还有一件喜事的。”
凌绝见她面露喜色,一时想到凌夫人方才说话欲言又止时候的神情,便道:“是何喜事?”
凌夫人笑看着他,终于忍不住说道:“今儿……有人上门给你提亲了。”
凌绝一愣,有些啼笑皆非,道:“提亲?给我提的什么亲,哥哥如今的事儿还没定下来呢,我着什么急。”
凌夫人听他又说凌景深,便敛了笑,气愤道:“他倒是还得愿意定下呢,上回我想给他定你姨妈家里的红姐姐,不料他竟无法无天地闹出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京内这些人消息是何等的灵通,虽然他如今差事还好,但那些有头有脸上得了台面的人家,毕竟是不敢轻易开口的,因此竟不能指望!”
凌绝便替凌景深分辩说道:“哥哥怎么了?上回那件事……不过是跟个娼伶喝醉了酒罢了,满京城内风流的王孙子弟多着呢,做尽了那些荒唐事……怎么偏哥哥就做不得?”
凌夫人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动气,说:“快快住口!你才多大,就也跟着知道‘娼伶’了?我就是恨他这点,他自己做就罢了,先败坏了你的名头,又叫你也学着这个了!”
凌绝冷笑道:“母亲怕什么?这种事还需要人教的?若心里想自甘堕落,不用人教也有一百种法子学会,自己立志走正途的话,便是满世界的人都拉着学坏又如何?——何况哥哥哪里会教我坏?他只是被母亲逼得没了法子,才闹出那种事来……母亲不也是因此断了叫哥哥娶红表姐的事?”
凌夫人听了这些话,气得不成,又不舍得打凌绝,便只捶腿道:“你们兄弟两个要气死了我!你也不听话了!”
凌绝见她动了怒,才略缓和了语气,说道:“哥哥是个有主见的人,只会做对凌家有益的事,母亲何必替他多思量呢?至于我的事……”
凌夫人听他说到这里,便睁着眼睛看。
只听凌绝道:“我年纪还小些,竟不着急,何况此刻看着我好的大人们,不过是想赌我将来的前途罢了,纵然要定亲,那定给我的也不会是什么着实高贵的小姐,倒不如等过两年,我若像是郭家哥哥一般在科考中崭露头角……那时候自有更好人家来说呢。母亲觉着如何?”
凌夫人听他有板有眼地说了这些,却转怒为喜,乐得笑起来,道:“先前还说你只是气我,到底是我的儿,正经事上丝毫也不糊涂!可不正如你说的呢?虽然今日来提亲的也是个不错的官宦人家,但我打听着,倒像是要你定一个庶出的小姐,我心想若咱们家还是当初的家声模样,哪里要庶出的小姐呢,就算他们家的嫡小姐也是配不上!可喜你又这样有主见。”
说话间,就把凌绝又拉过来,抱了一抱,感慨说道:“你哥哥……我便不说了,横竖母亲心里只指望着你……好孩子,你就是母亲一辈子的倚靠。”
凌夫人知道凌绝有个古怪毛病,不爱跟人肢体相碰,就算至亲也是不成的,虽然他忍着不说,到底心里难受,因此只抱了一把就放开了。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道:“是了,我今日还想起了跟郭家的那件事……”
其实凌绝方才心中也影影绰绰浮起过这件事,听他母亲说,便不做声。
凌夫人觑着他的神情,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郭家那位小姐……我见着虽然是没什么挑儿的,可到底要比你大两岁呢?”
☆、第 63 章
凌夫人问了一句,见凌绝不言语,就又说道:“当初跟他们家这件事,其实也是仓促间定下来的,后来他们家搬了……咱们两家的声望又不似从前了,所以竟都疏远了,也不知他们家里到底还记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如今母亲只问你的意思,你觉得你白露姐姐如何?若是不喜欢……倒不如就再给你寻个岁数相当的。”
虽然这数年郭家又搬回了京内,郭凌两家互有往来,郭建仪跟凌绝自不必提,凌夫人也跟郭夫人也都重叙了旧日之情,但因彼此心内都有些顾虑,便都十分默契地不曾提及儿女之间那口头约定的亲事,因此凌夫人此刻才又提起来,只看凌绝意下如何。
凌夫人正等凌绝回话呢,忽然外头有小厮喊:“大公子回来了。”
娘儿两个便停了口,顷刻,果然又有丫鬟说凌景深来请安了,当下就叫了进来。
凌夫人本没好气儿,只因凌绝方才说了她一顿,才对凌景深和缓了些,只问了几句他当差如何,略说了几句,便叫他退下了,凌绝顺势就也退了出来。
两兄弟数日不见,此刻在廊下并肩而行,凌绝便不住地打量凌景深,凌景深不由笑问:“你只看我做什么?不认得了?”
凌绝道:“哥哥近来瘦了些,听说林大人病了,你这几日又一直都没回家来,是不是更劳碌了?”
凌景深这才笑说:“有什么劳碌的?每日里无非吃吃睡睡。只是现在是紧要时候,林大人身边缺不了人,我又怕被歹人趁虚而入,于是未免比平日多上心些,这几日我不在家,你可还好?”
凌绝叹了声,道:“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看书罢了。是了,说起来我要先跟你说一声……”
凌绝说着,就把他表哥来求疏通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自己已经劝了母亲,末了叮嘱道:“虽然母亲听了我的话,难保以后再隔三岔五地被这个哄那个骗,若真的趁着我不留意,对你提什么非分要求,你可千万不要因碍于母亲颜面、当真就替他们办了?”
凌景深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走了会儿,将到凌绝书房,凌绝知道他即刻就要走,便站住脚,又道:“还另有一件事,今儿母亲跟我说起你的亲事来……是不是也好上上心了呢?毕竟这把年纪了。”
凌景深呵呵了两声,凌绝便不悦说道:“你不要只是打哈哈,这是正经事,或许……你心里有什么中意之人了?到底是哪家小姐,你莫非不好意思说?若真的有看中的,也好趁早儿提亲呀?”
凌景深只道:“什么意中人!你才多大,竟替我操心起这个来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罢了,林大人前儿也还对我夸奖你来着,只怕再大一岁,那上门提亲的人连应付也应付不过来呢。”
凌绝听他又绕回自己身上,就哼道:“同你说正经话,你却这样攀扯我,罢了,我不管了就是。”说着,一仰头,进书房里用功去了。
下午时候凌景深便回到了林府,林沉舟毕竟是有些年纪,因为一向操劳过甚,又加上换季之时,时气又不好,故而竟害了病,卧床数日,近来才渐渐地能起身。
见凌景深回来了,林沉舟便道:“你也不必着急就回来,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内外照料,我如今好些了,你倒不如就回家歇息两日。”
凌景深道:“大人说哪里话,这不过是我的分内事,且我回家不过也闲着,反而浑身不自在,不如在大人跟前伺候着还踏实些。”
林沉舟便笑起来,道:“果然小唐没错举荐了人。”
原来自凌景深来了,凡事留心,处处谨慎,果然比先前跟着的都做的好,林沉舟暗自留心,又见凌景深为人,虽平日里能说能笑,但若真遇上正经事情,却也有些雷厉风行,丝毫也不含,便是因为他这洞察入微,还曾躲开了两次极厉害的刺杀,因此林沉舟省心不少,对他极为满意。
还另外有一点是,只因林明慧不知为何,从还没见凌景深时就对他百般挑剔,每每出言褒贬,语带不屑,自从凌景深来到,更是变本加厉,说的林沉舟的耳朵都发了热,劝也无用,只好由她。
而凌景深却十分的好性情,有时候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的,一直是个“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我行我素的模样。
林沉舟更是欣赏他这份淡然,一方面信了他的为人,另一面也深知林明慧的脾气,知道两个人是不对盘的,见了自然是相互避开。
因此尽管凌景深在林府随意出入,林沉舟也并不疑心其他,何况凌景深还是小唐举荐之人。
凌景深同林沉舟说完了话,丫鬟送了汤药上来,凌景深亲自接了,伺候他喝了,又扶他去榻上歇息养神。
林沉舟便靠着他,问那丫鬟道:“小姐如何了?可好些了?”
丫鬟回道:“大夫晌午又来看了一次,说是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害了风寒……已经抓了药熬上了。”
林沉舟点了点头,又嘱咐丫鬟看紧林明慧喝药。
凌景深听着,便道:“原来林小姐也病了?”
林沉舟叹了口气,道:“正是呢,这几日她在我跟前端汤送水,受了劳累,大概也有些思虑过甚……”
凌景深便不再问,扶着林沉舟躺下,见他闭上双眸睡了,才踱步出来。
林沉舟卧房边儿上都有侍卫守着,凌景深前后左右又走了一遍,看着十分妥当,才信步往内院而来。
此刻已入秋了,百花凋零,院子里的几棵红枫开的倒是好,点点如火,于满目秋色萧瑟之中,团团艳红,颇为赏心悦目。
凌景深边看边走,不知不觉将走到林明慧的居处,他便站住脚,扬头往那边看了会儿,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几声呼喝,隐隐传来。
凌景深不由地停了步子,凝神一听,却仿佛是林明慧在喝骂什么,道:“蠢材!叫你倒杯水也不会!是要着实气死我不成?”
凌景深一怔,细看过去,又听林明慧声音不太好,连喘带气地又骂了两句,道:“都别站在我眼前儿!没得更叫我上火,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留你们何用?知道你们也无心留在这儿,赶明儿都撵出去就是了!”
凌景深挑眉,忽然见伺候林明慧的两个丫鬟匆匆忙忙从屋里跑出来,便往这边而来。
凌景深脚下一动,往那棵枫树后一站,借着些高大月季的掩映,悄无声息地便遮住了身形。
只见那两个丫鬟急急而行,将走到这边的时候,才说:“姑娘的脾气越发暴躁了,真是叫人不知该怎么办……如今更加连药也不喝……病要多早晚才能好呢?”
另一个说道:“叫我看,这病只怕也不是真的病,多半还是心病罢了……毕竟……咱们还是要小心些,别招惹了她才好……”
说着说着,声儿小了下去,人也经过这边儿,去的远了。
凌景深目送那两个丫鬟去了,才从树后转出来,又看了一眼林明慧房间的方向,思索片刻,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嘡啷”一声锐响,仿佛跌碎了什么,紧接着是林明慧尖叫了几声。
凌景深心中一动,此刻那些丫鬟都退下了,左右静悄悄地,竟无人前去查看。
凌景深无法,忙闪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到了门口,见那两扇门关着,他便不动,只隔着门问道:“小姐安好?”
里头悄无声息,凌景深皱了皱眉,抬手将那两扇门推开,扑鼻只嗅到一阵香气夹杂着药气,屋内锦绣铺陈,布置的清雅不失华美,的确是个女孩儿的闺房,却看不见人。
凌景深屏住声息,这是他头一次来此,此刻侧耳细听,便抬脚迈步进入,把右手边的帘子一搭,定睛一看,微微吃惊:却见林明慧半趴在地上,不知如何,旁边有个紫金的小香炉跌在地上,桌上的一杯茶也倒着,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桌布往下。
凌景深忙抢上前去,先唤了两声,不见回应,暂时却也并不见什么伤痕,才要伸手去扶她起来,却见林明慧慢慢抬头,竟是双目通红,泪痕满脸,竟是比往日憔悴了许多。
凌景深一怔,而林明慧见是他,便哑着嗓子道:“怎么是你?你……好大的胆子,快快给我滚出去!”
凌景深见她开口便如此,少不得退后一步,道:“我听着像是有事,才大胆进来看看,既然姑娘没事,我便退下了。”说着,微微一躬身,便欲转身往外走。
才动了一步,忽然听林明慧哭了起来,哽咽着道:“都走!都给我走得远远的!你们索性都离了我,倒也清净……让我一个人死了便罢了!”
说到最后,竟伤心不已,又放声大哭。
凌景深闻言,便皱了眉头,脚下将动未动之间,便又转回身来,竟走到林明慧身旁,略一犹豫,才弯腰下去,双手抱住林明慧的身子,微微用力,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明慧正凄惶大哭中,忽然间身子一轻,有一双极为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环住,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腾空而起,被他牢牢地抱入怀中。
林明慧一惊之下,哭声也立停,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泪光朦胧中,只见凌景深白着一张脸,并不言语,打横抱起她后,迈步就往床边走去。
林明慧这才惊觉,忙道:“你干什么?”见他不做声,就伸手捶了过去,乱打一气,道:“你放肆!快放我下来!”
凌景深任凭她乱打,只是不理会,几步到了床边,微微俯身,将她轻轻地放在被褥上。
林明慧跌回褥子里,来不及如何,忙拉起一床被子,慌慌张张挡在身前,又惊慌失措地看着凌景深。
凌景深盯着她看了会儿,却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到桌前,把那杯子里的残水泼了,又重新倒了一杯,复走到床前,向着林明慧递过去。
林明慧看看他,又看看那杯子,道:“你……”
凌景深淡淡道:“病了就好好地吃药,不要再胡思乱想,自讨苦吃。”
林明慧知了他并无恶意,又羞又恼,脸便慢慢红了起来,道:“你敢教训我?”想了想,脸更红了几分,道:“谁胡思乱想了?又想什么了?”
凌景深也不回答,见林明慧不接,就伸出手去,把她的手拉出来,将杯子塞在她的手中。
林明慧浑身僵硬,身不由己握住了,凌景深又回身,把那紫金香炉捡了起来,放在桌上。
林明慧见他又往外去,不由叫道:“你、你站住!”
凌景深缓缓停了步子,并不回头,林明慧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水杯,眼中的泪又涌了出来,便道:“我爹不会有事么?”
凌景深道:“林大人的病已经有所好转,不日就大好了,小姐请放心便是。”
林明慧听了这话,便又哽咽着哭了起来。
凌景深不好就走,站了会儿,便道:“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便退下了。”
林明慧擦了擦泪,才道:“我知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先前我对你那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凌景深背对着她,微微一笑道:“莫非小姐当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妇人么?”
林明慧“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忽然又道:“你莫非在拐着弯儿骂我?说我是小肚鸡肠的……”
凌景深道:“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多心了些。”
林明慧闻言,便又愁上眉心,道:“我怎能不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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