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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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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说到了应佩,李霍就问:“怎么不见佩大哥呢?”
应怀真道:“他下午怕是也上学去了,不得空。”
正说着,就见李贤淑回来了,跟她哥哥李兴见了,虽然十分欢喜,但因方才无意听了许源那一声笑,心中竟一直毛毛地,未免有些神不守舍。
应怀真见李贤淑神思恍惚,她便凑过来,问道:“娘,太太叫三婶去做什么?”
李贤淑道:“没什么,就是府里的一点事……如今已经无事了。”
吉祥方才跟应兰风说话的时候,应怀真侧耳听了几句,便问道:“是不是有人做了坏事,太太赶了他们出去?可有那管厨房的坏人么?”
李贤淑一听,猛地一震,呆呆地看了应怀真一会儿,才回想起来那管厨房的亲秦娘子果然也被撵了……
既然她是陈六家的亲戚,如今被赶出去,那厨房里群龙无首,原本跟着她的那些狼狈为奸的人自然也是呆不长久的……要知道这后厨乃是个肥差中的肥差,其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着呢,如今见陈六家的落败,那些底下人听闻此风,早开始活动,一个个争着要取而代之,又说了秦娘子若干贪扣坏处,因此后厨早就没有秦娘子容身之地了。
李贤淑想通了这点,隐隐地猜到此事多半是陈六家的不知哪里得罪了许源,故而许源使法子处置她呢……李贤淑越想越是心惊,一会儿想着许源在人前那样指挥自若,一会儿想着方才她在应夫人面前哭得真切……更加上她方才那声笑“亏得我是个女流”……
原来先前许源借口生了病,一步步地叫陈六家的代她管事便是设计,多半那两个嚼舌的婆子也是她安排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叫应夫人听了个正着呢?她故意地叫人给自个儿身上泼了脏水,免除了所有的嫌疑,最后反把陈六家的推挤出来,好一招大胆的“苦肉计”。
李贤淑本就机敏,只是原先不曾在这样的深宅里久居,所以不知暗地里竟有这么多钩心斗角之事,如今乍然想通,心中大为震撼。
应怀真兀自看着她,问道:“娘,你怎么不说话呢?”
李贤淑将她抱住,道:“是了,那个管厨房的坏人也被撵了。”
应怀真笑道:“我早说了吧?娘本就不用跟她们生气,果然时候到了,是会有人料理他们的。”
李贤淑听了这句,猛地想起许源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句话,她张了张口,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在应怀真头上亲了一口,道:“说的很是。”
李兴并没在府内过夜,只跟李贤淑说了会儿话,便要告辞了,那边许源早派了人来,给他们准备了走的时候带的一应礼物,十分丰富,又知道他们是走着来的,便备了车,周全的无可挑剔。
应怀真跟李霍又约定了改日去找他玩,恋恋不舍地分别了。
如此安然无事,过了九月,秋风乍起,黄叶委地,很快地又到了年关,应公府里不免又好生忙碌,许源身为内宅管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李贤淑便时常跟在她身边,只是细看她的待人接物,举止行事。
如此过了年,又是开春,万物复苏,柳絮抽芽。
近来小唐因忙着一件案子,连日来没有脱身之时,连府内都少回去了,得空就只在大理寺歇息片刻,这一日,外头有人来到,原来是凌景深派来的,说是有事要见小唐。
小唐正在外奔波了一夜,天明时候才进城来,刚合了眼,听是凌景深派人,少不得打起精神,出来问道:“怎么了?你主子是不是又馋哪里的好东西了?我这两天竟没空闲呢,你回去告诉他,再等两日,不拘他吃什么都成。”
谁知那小厮笑道:“怕不是为了这宗儿,少爷说务必叫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正经事情。”
小唐疑心是凌景深叫他来诓骗自己的,便仍是笑微微道:“你可别随你主子一样弄奸使诈来瞒我,我可叫人拿老大板子打你的?我这才从外头回来,还没睡一刻钟呢,累的不成……”
说着便举手揉了揉太阳穴,刚要打个哈欠,冷不防那小厮陪着笑又说道:“真个儿是有要紧事情,少爷说您若是不信,就跟您说……‘可还记得上回兴泽楼见过的那个孩子?就是为了他的事儿’。”
小唐刚微微张口,闻言连那哈欠也忘了,皱眉闭眼思忖了会儿,终于叫了自己的随从来,让备了马儿,就忙忙地往刑部而来。
☆、第 42 章
清晨的风扑面微冷,小唐骑马直奔刑部,他自然明白凌景深所说的“上回兴泽楼见过的那孩子”是谁,那就是应兰风妻舅李兴的儿子李霍。
小唐也知道,凌景深素日里虽然嬉笑不羁,但遇上正经事儿从不含糊,今次他一大早儿就派了人来特意请他过去一趟,必然是李霍那孩子出事了。
马儿刚从中州大道上调头拐进刑部的大街,在东城门方向的路上便出现一道小小的人影,慌里慌张地沿街跑来,跑了一会儿,似是迷了路,便停下来四处张望,小脸上满是惶急之色,眼睛红红地,包着泪花,这孩子却正是小唐方才想着的李霍。
渐渐地日上三竿,路上行人也越发多了,李霍逢人便问:“应公府怎么走?”
那些人见他是个孩子,有好心的则给他指点一二,多半竟不理会,更有促狭的人反而给他指了错的方向。
李霍没头苍蝇般跑来跑去,绕了无数圈子,直累的精疲力竭,才终于摸索到了应国公府的门口。
李霍去年虽则来过,但一来隔着时间长,二来国公府门口这帮人也是轮换当值的,在场的人里并没有认得他的,见是个孩子冒冒失失地冲过来,便忙拦住,把他推开去,喝道:“这是国公府,不要乱闯!”
李霍跑了一上午,早已累得支撑不住,竟站不住脚跌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来,哭道:“我要找我大姑跟大姑父,我要找怀真妹妹!”
那些小厮说说笑笑,哪里肯理会,正拦阻间,里头出来个老成的门房,见状了便道:“你们真是太不像样!怎么竟然为难个小孩子呢?”
这人下了台阶,上前把李霍扶了起来,见他满面泪痕,哭得哽咽,便问道:“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跑来这里做什么?”
李霍抽噎着说道:“我要找我大姑跟姑父,我要找怀真妹妹……”
众人越发不知何事,只有这老门房似是略有耳闻,知道府里二爷的女孩儿仿佛就叫“怀真”,急忙问道:“你的姑父可是风二爷?你姑姑可是姓李的?”
只因近来李贤淑一直帮着许源管理后院之事,所以名头渐渐地也传了出去,有那些风闻了的,便唤她“李二奶奶”,不再似之前刚回府时候无人知晓的情形了。
李霍忙点头,抓着他道:“我有要紧事,要赶紧见他们!”
老门房见状,急忙命小厮入内通传,偏巧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马车上跳下一人来,生得清秀斯文,竟是应佩。
应佩定睛一看眼前情形,失声叫道:“土娃,怎么是你?”忙扑上来把李霍抱住,又见他浑身尘土,近看脸上竟还带伤,满脸更不知是汗是泪,一时大惊。
李霍好不容易见了认得的人,也便把应佩抱了大哭,道:“佩大哥,我爹出事了!”
此刻应兰风早去吏部当差了,里头的小厮一传,李贤淑先得了消息,急忙叫人把李霍请进来,自己也忙往外去接,还未到前厅,就见应佩拉着李霍飞跑了进来。
李霍见了她,如见了亲人一般,便冲上来将李贤淑抱住,大哭道:“姑姑,我爹出事了,你快救救他罢!”
李贤淑闻言,心头一颤,然而她在府内历练了快一年,脾气心性已经较之前有所不同,因此并不十分慌张。她抱住李霍,便道:“土娃别急,你好好地跟姑姑说究竟是怎么了?”
李贤淑又见周围许多丫鬟围着,人多眼杂,便拉着李霍回到自己院内,应佩便跟在后面儿。
正好应怀真得了消息,也正要出来相见,两下遇见了,李霍的泪越发止不住,应怀真见他哭得如此可怜,眼角青紫发肿,嘴唇也是破了皮儿,显然曾被人打了一顿的,虽不知何事,却也忍不住心惊,红了眼圈。
还是应佩在旁帮着李贤淑安慰两人,又道:“怀真别慌,让土娃先说说到底怎么了,横竖咱们都在一块儿,不管是天大的事儿,也有解决的法子。”
应怀真听了,果然就点点头。李贤淑看了一眼应佩,此刻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此刻如意跟吉祥两人送了一盆水上来,拧干了帕子,李贤淑接了过来,轻轻地给李霍把脸上的汗,泪,尘土擦了擦,避开他的伤处,一边又问端详。
李霍定了定神,便道:“是因为我在学堂里读书的事儿……”
李家所住的幽县,乃是近在天子脚下,县城虽然不大,但跟京内沾亲带故的人却不少。
李霍就读的这学堂里便有几个小霸王式的孩子,大的也有十三岁了,因为家里财大气粗,又仗着有亲戚在京内做官儿,便作威作福,在学堂里拉帮结派,专门以欺负弱小为乐。
因众人都知道李霍是商户人家的孩子,又多半知晓他家里的底细……便很瞧不在眼里,得了空儿便变着法子的欺凌。
只是李霍是个极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过来读书不易,若是闹出事来自然不好,他的性子又是那种素来闷声不吭的,于是受了委屈便总是不言语,默默地一忍再忍罢了。
之前虽然也曾跟李兴透露过不想再读书的念头,然而每当如此李兴便怒斥他一顿,偶然机会,李霍又从徐姥姥口中得知了自己能读书是多亏了应怀真,他听了徐姥姥念叨,说应怀真务必要他读书的话,便才又咬着牙继续撑了下来。
不料那些人见李霍总是不言不语的,便更加觉着好欺负了,竟变本加厉起来,今日给他头上浇水,明天故意推他到泥坑里,或者围着殴打……花样百出。
亏得李霍跟着李兴练拳脚,也学了点自保的法子,被那些人欺负不过,便撒腿便跑就是了……倒是李兴,偶然见他身上衣裳都脏了,又且带着伤,就疑心他跟人玩闹打架,每每见此,都要狠狠地怒斥他一顿,说他不争气,没出息之类……赶上他脾气不好,就会捉过来狠狠地把李霍打上一顿。
因此李霍见自己还未动手跟人打架呢,他爹就这样恼怒了,若真的跟人打起来,那还得了?
偏偏这天,那几个刺儿头又来挑衅李霍,一个便把他的头一推,道:“你看的什么呢?装模作样的,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霍不理会,见势不妙,就收拾书本准备离开,不料另一个一脚踹来,书桌顿时歪了,也把李霍绊倒,手上的书也撒在地上。
李霍看他们一眼,忍着气,就要去拿书,却有人抢先一步拿了起来,向着他说道:“呸!臭小子,你瞪什么?你爷爷是个烂酒鬼,上回我看他喝醉了满大街上打滚儿,简直不像是个人!你家又是行商的,该死的下、贱小畜、生也敢似个人一样,来这里跟我们一块儿读书学字!”
李霍听了这话,心气得怦怦直跳,却仍忍着,起身就要拿书,不料这些人见他越是忍让,气焰便越是嚣张,看李霍一眼,双手挥舞,竟把那本书撕扯的雪片一般,向着李霍头脸上用力一甩,道:“你将来也不过是个烂赌鬼酒鬼,趁早儿给我们滚的远远的吧!”
书页如雪片似的砸在脸上,李霍脑中一热,已经是烈火熊熊,猛然间跳起身来,揪住那人衣裳,劈里啪啦就打了几拳。
那少年猝不及防,被打得眼冒金星,旁边的狐朋狗党们见状,忙上前来拉扯厮打李霍,李霍已经打得红了眼,多日来受得委屈在此刻尽数按捺不住,见这些人都涌上来,他却浑然不惧,转过身来,拳打脚踢,疯虎一般,顷刻间就把围着他的四五个人都打倒在地,或呻吟或惨叫,狼狈非凡!
先前那领头的小霸王回过神来,见状兀自叫嚣:“你这混账小妇养的下、流胚子!你竟还动了手了!好好……你就等着死罢了!连你家里的人也……”
李霍看着地上自己的书,情知这一闹学堂必然念不下去了,又想到应怀真曾经叮嘱过他不要打架,好好读书的话,心中又是酸悲又是愤怒,索性破罐子破摔,冲上前去在那人脸上又挥了一拳。
那小霸王见他来势凶猛,吓得后退一步,李霍一不做二不休,跳上前去边打边骂:“你才是小妇养的混账下、流胚,叫你们欺负人!你还我的书!”
周围的学生们,多半是吃过这几个恶童的苦头的,因此眼见这场景,都兴高采烈,有人大声叫好,拍掌欢呼;也有那些个有些心机的,见闹得这样,便忙着撇清,偷偷出去,有的去叫先生,有的却去通知这几个恶童的随行仆人……而那些有心站在李霍这边的,虽然不敢直接出面帮他,可眼见他要遭殃,就忙也跑去李家报信,因此学堂里炸了锅似的,乱成一团。
李兴正在铺子里,闻言慌忙赶了去,因那小学生说的不明白,李兴只以为是李霍跟人打架,一路上十分愤怒,只想着该如何教训李霍才是,没想到一进私塾,就见到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擒着李霍,李霍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显然是被人欺负的吃了大亏。
李兴见状,即刻怒火中烧,李霍再怎么顽劣,也是他的儿子,他要如何教训都罢了,如今却给被人逮着狠狠地打,李兴哪里能忍了这个?
因这些小厮随从是跟随着那帮恶童的,都是些势利眼不辨黑白的人,见他们的主子吃了亏,生怕自己挨罚受责,又因那些恶童们叫嚣着要报仇,因此便只痛打折磨李霍。
李霍虽然会些许拳脚功夫,终究只是个孩子罢了,哪里禁得住这些大人一拥而上?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李兴赶到了。
李兴这人,自小的时候曾跟一个武师学过些拳脚功夫,平常里若起了争执,四五个大汉也近不了他的身,又哪里会把这些奴才们放在眼里,更加上他挟怒之下,动手更是不容情,三拳两脚,竟放倒了七八个小厮,有的断了腿,有的折了胳膊,统统挂彩。
不料却正是因此而闯了大祸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儿孩子争执而起的小事,但是这些惹是生非的恶童们,个个儿都是家中宝玉明珠似的,也是被家里的人惯坏了,哪里曾吃过这样的亏?这几家子又的确是在京内有些仰仗靠山的,发狠要弄死李兴父子。
因此幽县的县官也不敢得罪,匆匆地审讯了一番,因李霍年纪小,便不予处置,只是把李兴锁了起来,痛打一番,关在了牢房里头。
李霍说完了,便流着泪道:“事情是因为我起的,跟我爹没有关系……姑姑你快救救爹吧。”说着又哭,道:“其实爹不许我告诉你们……前日姥姥领着我去牢里看爹,商量该怎么办好,姥姥本来想要来京内找你们,可是爹不愿意,说上回已经承了姑姑姑父的情,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看爹被打得那样,再不管怕是要给他们打死了……就瞒着姥姥偷偷地跑了来。”
李贤淑微微怔住,道:“土娃你是什么时候跑出门的?”
李霍哭道:“是昨晚上他们都睡着了,我就跑出来的……”
李贤淑浑身发凉,道:“晚上城门关了,就算你没有迷路,跑到城外又怎么办的?”
李霍说:“我在城门外睡了一晚上,天不亮就进城来,可惜我不知道路,才又耽搁了半天才找到了这儿。”
李贤淑听了,眼中也见了泪,把李霍抱紧了,说道:“你这傻孩子,就白天来也是好的,做什么半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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