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鬼师-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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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猴儿一愣，皱眉说：“那怎么行？那可是祭祀用的棺材，我，我不能碰的，否则来年我家的地就不会被保佑了。”
　　　　“这倒不怕，你有地，我可没地。”我笑着说：“我也是李海的朋友，又不是这里的县民，今天晚上我就去将李海尸体偷回来，你准备地方，给他好好安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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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遇小龙鱼
　　　　陆猴儿一惊，说：“这怎么行？”
　　　　燕若溪笑着说：“怎么不行呀，你不是对那李海感情很深么，既然你不敢做这些事情，那就让他去吧，他呀，就是烂好人，喜欢背尸体，你就让他背呗？”
　　　　我白了燕若溪一眼，说：“陆猴儿，你既然敬佩李海，就该有李海那种破而后立的精神，角儿峰封闭太久，已经与时代脱节，不只是人们的生活，还有价值观念，人死事了，就该入土为安，这么折腾，简直是有损阴德。真不知道这些县民是怎么想的。”
　　　　陆猴儿义愤填膺，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说的对，张大哥，真是，真是说得对。其实很多年轻人都已经转变观念了，只是被老人压着，不能发泄出来，李海哥是第一个敢于说出来的人，结果就成这样了，其他的人更不敢说了。但是，这样李海哥的意志如何传承？我不能懦弱，我要站出来为李海哥说句话才行！”
　　　　陆猴儿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赶紧拉住，笑着说：“李海的意识可以传承，但不是让你盲目冲动。你还是继续钻研李海精神吧，他的尸体就包在我身上了。”陆猴儿坐了下来，一阵长吁短叹。
　　　　入夜，万籁俱寂。我本想和燕少云两个人去，燕若溪却不依不饶，偏要跟着。三个人趁黑出了门，到了田野里的时候，刮起了刺骨寒风，到了那黑皮棺材前，我说：“哪里的人都离不开迷信，要是给土地爷祭祀一只鸡就能五谷丰登的话，农民伯伯还那么辛苦干什么？简直是对我马克思唯物主义的藐视！”
　　　　燕若溪忍俊不禁，拍着我肩膀说：“你就是个鬼师，整天神神鬼鬼的，早就打破马克思唯物主义啦。”
　　　　我正色道：“这话不对，我们五道之师也是可以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嘛，不就是认为这个世界是物质的？要我说，不只这个世界是物质的，人人鬼鬼，都是物质的，这都是共通的，阴间鬼界，和人间世界其实是相差不多的。我早就有感觉了，我都觉得，马克思死了以后，可能就在地府里面传道解惑呢。”
　　　　燕若溪笑道：“马克思死了也是在西方的地狱里，怎么会在中国的阴曹地府？”
　　　　我一愣，这倒是把我问住了，左思右想还是没好的答案，于是拍了拍燕若溪的肩膀，笑着说：“厉害厉害，孺子可教，小溪啊，你还是入我鬼师门下吧，当个我的小徒弟，我将这一身鬼师术法教给你，来来来，叫一声师父听听。”成人
　　　　“呸，你就臭美吧，先把你那小六子教好再说。”燕若溪嘻嘻一笑，转过头来，燕少云说：“好了，都别闹了，赶紧将尸体背回去，时间还早，我们正好去那峰谷下面看看，是否有龙脉宝藏的线索。”
　　　　我点点头，正要去开棺，耳边忽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先是很小，紧接着像是海水拍岸一般密集起来，其他两人也都听到了，全都愣住。我环顾一周，四周黑压压一片的田野，什么也没有。
　　　　燕若溪猛地攒住我胳膊，急道：“哎呀，那是什么？”
　　　　之间田野尽头现出两点诡异亮光来，橘黄色，闪动不停，紧接着黑暗里出现一对又一对的橘黄色亮光，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一样。四周田埂上，也都出现了这种亮光。燕若溪咽了口唾沫，脸色煞白，紧紧抓着我胳膊，轻声说：“不，不会是什么，什么野兽吧？”
　　　　我还没说话，只听嗖的一声，橘黄色亮光闪烁不停，竟然冲了过来，燕少云低声道：“先闪开再说！”燕若溪早早跳开，我脚下一点，凌空跃出，在半空中凝神细看，这才看清楚，毛黄体长，尖头鼠目，贴地狂奔，竟然是黄鼠狼！
　　　　我落在一边高地上，细细一看，田野里密密麻麻跑满了黄鼠狼，起码有上百只，从四周田埂上冒出来，冲向田野中央，看这方向，竟然是朝着黑皮棺材去的。燕若溪从未见过这么多黄鼠狼，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黄鼠狼群冲到黑皮棺材前，一个叠着一个往上爬，然后竟然合力推开了黑皮棺材，露出一个口来，几个提醒稍大的黄鼠狼钻了进去，棺材里顿时一阵抖动，也没听到黑羽鸡的叫唤，就看到那几只大黄鼠狼咬着黑羽鸡钻了出来，蹲在棺材上一扔，下面几只黄鼠狼接住。
　　　　我看的头皮发麻，好家伙，原来是黄鼠狼在偷鸡！重生之嫡女驭夫记
　　　　这些黄鼠狼偷完了鸡还没走，那几只大的黄鼠狼又钻了进去，过了一阵，一只人手伸出棺材，好家伙啊，这些黄鼠狼，竟然想偷了李海的尸体！
　　　　我看的心头突突直跳，忍不住握紧拳头就要上去，燕少云拦住我，皱眉道：“不对劲，这些黄鼠狼不像是天然所成，反而像是训练有素的。看看再说。”
　　　　我眉头紧皱，却见那几只大黄鼠狼将李海尸体拖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几个黄鼠狼排着队钻进李海衣袖之中，悉悉索索一阵，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李海手臂一撑，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我双眼睁圆，有些看呆了。只见李海身材臃肿，脑袋垂着，左右手摆动，脚下却极不协调的往前迈步，其他的黄鼠狼都跑在前面，朝着西面跑去，李海被黄鼠狼操纵，走的虽慢，但每一步迈出极大，根本不是正常人能迈出的距离。
　　　　我们三人屏住呼吸，与黄鼠狼群遥遥跟随。那些黄鼠狼成群结队，绕着田野地埂过去的时候，都是钻一圈土地，顺带着抓了些田鼠小虫之类的，燕若溪瞧得有趣，也不觉得害怕了，忍不住问：“它们，在干什么呀？”
　　　　“有了主菜，当然还要顺带带些小菜回去吃了。”我笑道：“怪不得这里的收成会好，根本不是什么神明庇护，反倒是有些科学依据了。这些黄鼠狼每个月都来偷鸡，离开的时候将田野大地钻了个透彻，除了害虫田鼠，这田地等于翻新一次，第二年春天播种种植，自然收成好得很了。”
　　　　燕少云点头同意，我们遥遥跟着黄鼠狼，过了田埂，到了广袤田野的另一端，这里却是没来过的地方了。黄鼠狼成群结队往一片漆黑的山包后跑去，我正要跟上，燕少云指了指旁边，说：“这便是他们拜祭的神龛么？”
　　　　我回头一看，田野尽头有一方半人高的石台，石台前面光滑平整，放着几个盘子，但上面的供品早没了。我走过去蹲下来一看，顿时愣住。这神龛里，供奉的是个弯弯曲曲的石头，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大致形状上来看，却像是一种鱼。难道供奉的是什么鱼仙？不朽神器
　　　　我站起来跟着黄鼠狼群绕过山包，后面别有洞天，四周土地平坦，不远处林木深深，正中间地上有一处水潭，水潭很大，碧波荡漾的，那些黄鼠狼奔到潭水前停下，一个个趴在地上，做出匍匐模样，黑羽鸡被放在一边，所有的黄鼠狼都发出呜呜声音，虽不刺耳，但难听的很。让人心中烦闷，其中两只黄鼠狼往前一拱，直接将黑羽鸡拱入潭水中。
　　　　这笨鸡，连反抗都不会，我暗骂一句，忽听水声哗哗，一庞然大物从水潭中冲了起来，黑羽鸡被拱飞，落下的时候，那庞然大物一张口，直接将黑羽鸡吞了。我仔细一看，半人粗大，鱼鳞毕现，两条长长的金色胡须，这不正是小龙鱼？
　　　　我看了一眼燕若溪，燕若溪神色惊诧，显然也是认出小龙鱼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小龙鱼一跃而起却不落下，鱼尾立在潭水边，巨大死鱼眼翻来翻去，恶心极了。地上的黄鼠狼全都呜呜有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交流。
　　　　小龙鱼忽的一张嘴，直接将面前几十只黄鼠狼吸入口中，金色长须在空中缓缓飘动，显得诡异之极。那黄鼠狼控制着的李海走了过来，小龙鱼瞅了一眼，呜噜哇啦发出一串怪音，缓缓张开嘴来，瞧这样子，是要吞了李海尸体了。
　　　　我瞧得心中愤怒，手中画出鬼刃直接射出，小龙鱼似有所感，金色胡须一抖，撞在鬼刃上，自己缓缓转了过来，吼叫连连，怒不可遏。我直接跳了出来，冷笑道：“小龙鱼，几天不见，你倒是活得潇洒，忘了爷爷我了？”
　　　　燕家兄妹也走了出来，小龙鱼一看我们，先是一愣，继而怒道：“张骁？又是你？你竟然一直追杀我到这里，还不肯放过么？”
　　　　我笑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也是凑巧路过，就看到你在这里，瞧这阵势，是在非法集会啊，犯法了，知道不？”
　　　　“你当真要逼我，我也就不留情了！”小龙鱼怒道：“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了！”它张开嘴来，一股巨大吸力将地上黄鼠狼尽数吸入口中。下一刻，金色胡须抖动不止，一双死鱼眼，泛起微微金光。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战小龙鱼
　　　　我忽的感觉，这小龙鱼与之前见得时候相比大了不少，出了胡须之外，现在一双眼睛也变成金黄色了。那些黄鼠狼下肚之后，小龙鱼身形晃动，如同醉汉一般摇摇摆摆，忽的嘴巴一张，一道水柱冲击而来。
　　　　燕少云脚下一动，地面直接冲起一道土墙，正好将那水柱拦住，土墙厚实，那水柱透不进分毫。小龙鱼怒吼一声，凌空跃起，鱼尾摆动不休，直接甩在土墙上，土墙中间裂出一道缝来，继而土崩瓦解。燕少云笑道：“有点意思，让我来会会他！”
　　　　人影闪烁，燕少云纵身而上，双手土黄色地力奔走无方，那小龙鱼却也不遑多让，鱼身在半空翻转扭曲，巨大鱼尾作为武器，时不时地忽然抽出，凌厉无比。燕少云翩若惊鸿，脚下土墙石头手臂什么的各自突兀生出，招数全都打在小龙鱼身上，小龙鱼身形受阻，在半空中再无办法扭动，燕少云飞身到了小龙鱼身边，一掌拍中鱼身，小龙鱼身子一收一紧，竟然将燕少云弹飞回来，燕少云半空中变化身形，双手连挥，掌中现出一个巨大石锁来，扔了出去，正好将小龙鱼罩在里面，轰的一声，石锁落地。
　　　　我看的欣喜，没想到地师还能有这些招数，燕少云刚才这些术法，其实都被囊括在九转炼尸法诀之中，但论到变化之奇，衔接之妙，燕少云就做的太好。不愧是燕家家主。燕若落到我身边，说：“这便是你们说的小龙鱼么，不知道它身上覆盖着什么鳞甲，不像是鱼鳞，坚硬无比，而内部却又柔软坚韧，外刚内柔，寻常打斗根本上伤不了它。”
　　　　我笑着说：“那是当然，否则也不显示不出你燕家主的厉害呀。”
　　　　燕少云笑道：“你少埋汰我，我也杀不了他，只是暂时将他封在这‘百土锁’，刚才打斗之中，这小龙鱼鳞甲泛起金光，闪了我一眼，差点就无法收拾他了。”
　　　　我一愣，皱眉道：“鳞甲泛着金光？”
　　　　燕少云点点头，刚要说话，忽的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去，只见那石锁震动不已，忽的炸裂，两道金光迅捷无比，直接朝我面庞射来，燕少云脸色发沉，左手一抬，又是一道土墙竖起，厚实坚硬，可那金光直接射穿土墙，我吃了一惊，双手一合，鬼气化剑化出一个圈来，金光正中鬼气化剑，这才停下，颤抖不止，我看了一眼，却是那小龙鱼的金色胡须。美女的贴身医师
　　　　鬼气化剑凝聚一点，对上金色胡须，一黑一黄，在黑夜里倒是扎眼。我暗喝一声，手中陡然用力，逼的胡须节节后退，胡须收回，小龙鱼飘在半空，怒吼连连：“张骁，你为什么追杀不休，难道偏要杀了我才行？”
　　　　我吐出一口气，嘿道：“我现在想起来了，这田野里拜祭的神明，瞅着样子像是一条鱼，原来就是你了。你这厮装神弄鬼，糊弄这里的县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吧？”
　　　　“什么没安好心？”小龙鱼怒道：“我驱使这些黄鼠狼，在这田野里来回穿梭，为此间县民土地做土地翻新准备，为他们来年收成做好保障，他们需要做的，也就是每个月为我供奉一只黑羽鸡，难道这么点事情，我也不算是做好事？难道拿一只黑羽鸡，就算是为非作歹了么？”
　　　　我冷笑道：“少跟我扯淡，你这黄鼠狼群，不过是顺便翻了翻土地罢了，你还真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己的功劳记在账本上了？如果真的做好事，就不该索要什么黑羽鸡，就算要黑羽鸡，也不该让人放在黑皮棺材里关一天，然后再取出来吧？我看你是有什么阴谋打算吧？而且，他们怎么会为你这模样的神明做神龛雕像，我看八成又是你托梦入了县民的梦里，然后左右别人思想，我说的对不对？”
　　　　小龙鱼一呆，狠声道：“即便这样，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儿？你杀了我兄弟，到了现在还追缠不休，难道这就是你的道理么？”
　　　　我哼道：“你在这里做法蒙骗县民，已经罪大恶极，即便不灭除你，也要将你赶走才行。”小龙鱼怒极，在半空中翻滚扭动，吼道：“张骁，你是要逼我么，逼我么！”声音尖锐刺耳，与之前大不相同。我眉头紧皱，小龙鱼鳞甲全都崩了起来，金色胡须也崩的笔直，忽听嘎嘣一声，一块鱼鳞甲从鱼身上掉下，像是硬片一样，落地上砰然碎裂。秀色农家
　　　　燕若溪看的新奇，忍不住问：“小龙鱼，你在干嘛呀，打不过也不用自己剥了自己的鱼鳞吧，这多疼呀？”
　　　　小龙鱼却没有答话，一片又一片的鱼鳞掉落在地，全都碎裂，期间吼叫声不绝，其中夹杂着痛苦之情，到了最后全身鳞甲落下，小龙鱼身上先是一黑，继而金光闪耀，竟然生出全新鳞甲，每一块鳞甲都是金色，而且大了很多，彼此穿插覆盖，不再像是鱼鳞。紧接着金光内敛，此刻的小龙鱼，体型又大了一倍，出了尾巴，其他地方全都成了金色，瞧着威风凛凛。
　　　　我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想起了那天钟良说的话，这小龙鱼如果机会到了，就会进化成龙鱼，遇水则兴，翻江倒海，不在话下。难道现在它就是在进化么？
　　　　燕少云也觉得不对劲，低喝道：“退后！”话音刚落，小龙鱼胡须忽然伸长，像是两条鞭子般抽了过来，燕少云双手地力闪烁，奋力一挡，整个人倒飞而回，连退几步，捂着胸口，脸上时青时白。燕若溪急道：“大哥，我来帮你！”说着手中木夹一翻，白狩一马当先，冲直面龙鱼，手起脚落，倒是拦住了小龙鱼的去路。龙鱼胡须收回，卷住了白狩，白狩动弹不得，双手抓紧胡须，猛地一扯，那胡须却纹丝不动，白狩虽然是九转炼尸，但本身是个行尸，胜在武力体术，对于法术却是不懂，此刻被抓住动弹不得，也没了办法。
　　　　燕若溪愣了一下，急道：“放开白狩！”双手抬起，地上隆起一只石头手掌来，朝着龙鱼抓去，龙鱼身上射出一道金黄色光柱，瞬间撞散那石头手掌，朝着燕若溪冲来，燕若溪惊慌之下，没有动作，我冲到他面前，黑木剑横在胸前，连发两道护体符来，堪堪拦住那金黄色光柱，光柱落下，龙鱼直接冲到我面前，眼大须长，瞧得恶心无比，它张开嘴来，一股强大吸力传来，我差点就被吸走，黑木剑插在地上稳固身形，左手抽出判官笔来，径直刺到小龙鱼嘴边，但那金色鳞甲坚硬无比，判官笔无法进入分毫。
　　　　龙鱼哈哈大笑：“没想到吧，你追杀我至此，逼我上了绝路，却是让我成就龙鱼之身的最好机会！哈哈哈，等到我尾部变成金色，我就是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