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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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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行人步伐仍是悠闲的,无战争和饥荒的岁月里百姓们也变得从容而神气,无论是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是与三五同行步行谈笑的商贾,又或是牵着东张西望四处撒野的熊孩子的妇人、以及掩着菜篮子与街坊唠磕的老妪,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安稳。
崔嘉早早地坐在裕恒当对面的酒楼雅室,看着街对面人流渐渐散去,目光像是粘在上面。
京师的铺子除去酒楼茶馆花街柳巷,到得日暮时便纷纷打烊。但今夜的裕恒当却迟迟未曾有掩门的意思,相反,他们铺子里还掌起了灯来,果然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为了徐家手上那东西,这些日子他都没睡过个好觉,如果今夜能拿到手,那么崔家就还是他曾以为的那个崔家。他自可安稳地等着袭爵。做他的金吾卫将军,一切都还是他想象中的一切!
“爷,都准备好了。”小厮上来道。
他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今夜的事他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包括崔伯爷都没有,就不信徐镛还能有防备。
当然徐少川有东西当在当铺里他还是跟崔伯爷说了的,前些日子父子俩都试图挖掘过这当品究竟是何物。但都没有结果。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显得非同寻常,如果不是极特殊的物事。徐少川为什么要将之放在当铺存放十年之久?
屋里也开始掌了灯,这样一来,窗外的天色就很昏暗了。
徐家那里盯梢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估摸着还没那么早出门。于是转过身坐到桌边先吃饭。
他瞄了眼桌上的红烧鱼和酱肉丝。皱起眉来:“怎么就点这么些东西?”
小厮道:“回爷的话,这个月起府里没有月例发给爷了,咱们手上的余钱也不多。爷还请将就着些。”
他脸色瞬间变了,倒是忘了打从上次崔伯爷把家底兜给他听之后。崔伯爷索性就把他每个月二十两银的月例给停了,他们倒是断的坦荡,他每个月靠着点俸禄过活,如今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起了!
他郁闷地把碗盘往前一推,抓起酒壶又来斟酒,尝一口,杯子立马被他甩下来:“这是什么酒!”
“爷……”小厮欲言又止,一钱银子一斤的酒,能好到哪里去?
崔嘉瞪着他,忽然也气馁了。
“爷!有情况了!”
正郁闷着,守在窗前的护卫忽然低呼起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果然楼下大街驶来辆马车,已在当铺门口停下,而从车上相继步下来的两人,不是徐镛兄妹又是谁?
方才的那股躁火竟就有些按捺不住,说道:“去瞧瞧他们来了几个人!”
屋里护卫们嗖地转身下去。
楼下徐镛他们进门之后铺子就被关上了。渐渐有灯光上了阁楼,窗户是关着的,虽然街道只有三丈宽,但窗纱隔着人却看不真切,当中只见人影绰绰,时而有人靠近窗户,时而又有人行走徘徊,时而又有人突然站起,一看便觉不寻常。
“爷,摸到了,他们只带了三个人,一个车夫一个小厮还有个丫鬟。”小厮又凑上来说道。
三个人?他眉头皱了皱,既然特地选了夜里来取物,为什么连护卫也不带?他们真那么有信心,崔家不会派人暗中尾随?
小厮想了想,说道:“小的猜测,他们怕是觉得人带多了反而扎眼。”
难道不是么?本来当铺里这么晚还迎客就不正常,若是还带着许多人前去,岂不更加引人猜疑?
崔嘉想想也释然了。
如果徐少川存在当铺里的确实是崔伯爷那半枚印鉴,那么以徐镛的身手确是不必带护卫同行的。
这时候对门忽然传来吱呀一响,当铺的门开了!
徐镛徐滢拿着一物走出门来,回头冲掌柜的抱了抱拳,便就转身又上了马车。
崔嘉神经一紧,看着马车缓缓驶动,便立刻下令道:“等出了大街到了人少处,立刻上去截住他们,把包袱夺回来!”
马车里,徐滢抱着包袱,神态自若地睨着车窗外的街景。
侍棋虽然努力像她那么镇定,但整个人还是绷得有点紧。怎么能不紧呢?如今他们就好比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徐镛扫眼望着她们,跟徐滢道:“他们来了。”
马车驶入通往徐府方向而必经的一条小巷,然后只听扑腾几声,车子停下来,还有人叫嚷。
徐镛走下去,与金鹏和来人对着话,忽然间又闻衣袂响,几道黑影立刻包围了马车四处。
还没等侍棋惊叫出声,就有人蹿进车厢往徐滢手上的包袱夺来。
崔嘉在树上望着这一幕,一颗心激动得都要迸出喉咙来了!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在进行,徐滢不会武功,徐镛已经被他的人骗出马车,要拿到那包袱简直不要太容易!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徐镛,在得知有人突袭时他突然间回头转身,将几乎就要得手的几个人三拳两脚就扫倒在地下,动作快得简直好比拥有三头六臂!怪不得他不需要带人手出来,他这样的身手,何愁护不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今日也非得得手不可!他徐镛身手再了得,能敌得过他十几号人一齐上吗?
他凝眉略顿,当机立断道:“都随我下去!务必拿到他们手上的包袱不可!”
说罢戴了面罩,冲着马车里的徐滢掠去。
徐滢察觉到远处有人影疾射而来,扭头望过去,一双大眼里竟不见半点意外和恐惧。
她当然不恐惧,不但不恐惧而且还没有半点挣扎。
只是当他夺走包袱瞪着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回头却恰恰遇上倒提着长剑立在同前的徐镛。
“是不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地很好玩?很刺激?”徐镛冷冷望着他,微眯的双眼看起来也像刀锋一样冷。
崔嘉讷然了,回头去找其余人,却已全躺在地下不省人事!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竟然有这样的神通,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挡他十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
他开始有点慌张,手忙脚乱地把包袱先斜挎在肩上。
徐滢趴在车窗上,扬唇望着他:“不知道崔世子抢我们的东西做什么?”
崔嘉又是一顿,他们居然认出了他来!
他蓦地回头盯住徐滢,徐滢这时也提着裙子下了地,走到他面前,说道:“上次到徐府来行刺的人是令尊崔伯爷,这次半路设伏想劫东西的人又换成了你,这么说来,崔世子肯定是已经知道贵府穷得连府里世子房里的摆器都要以赝品来充数,这是怎么缘故了?”
崔嘉万没想到她连他们穷了的事都知道,更没想到她连他房里的东西是赝品都知道!
当下面上火辣辣,但东西已经到手了,他也懒得理他们,横竖不认,他们能奈何他什么?
但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他们连他的身份都知道了,崔家什么状况也都知道了,更连夜探他们家的人是崔伯爷都已经肯定了,那他们这包袱里的东西?
他蓦地转过身,瞪了徐滢片刻,忽然将身上包袱解下来打开,竟是一盒子废纸!
怎么会是废纸?!他居然真的中了他们圈套?!
“徐滢!”他蓦地扯下面巾,冲着她怒吼起来!
“你吼她也没有用。”徐镛从怀里取出半枚印章来,举起来看了眼,说道:“你要的东西我们确实已经拿到了。不但拿到了,我还知道另外那半枚章已经在你们手上,而你们执着地寻找这枚章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某笔财富。
“从这个章子十年前就归于家父之手可知,你们崔家至少在十年前就损失了一大笔家财。而这个章子可以使你们重新又变得富有。我说的对吗?”
崔嘉望着那章子眼都红了。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要的章子,但他们既然知道他们找的就是章子,那就肯定已经落在他们手上!
“你们想怎么样?!”他咬牙道。
第186章 气急败坏
徐滢再走过去点,说道:“我想知道几件事。首先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们要拿这章子,当初为什么要一定履行这个婚约?”
崔嘉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没什么问题。”
徐滢摊摊手,“但是你今夜暗中袭击我的事我可就不会放过了。你要是肯回答,那咱们就是叙旧,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扮成刺客袭击我们。不怕吓着你,我如今是未过门的世子妃,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动的徐家二姑娘,还有我哥哥也是朝廷命官,你担不起这个罪的。”
虽然拿这种身份来压人确实很让人不齿,但也要看面对什么人啊,崔家这双父子,完全可以以各种手势毫不手软地进行碾轧。
崔嘉听到她这副调调简直是气疯了!
“你这个恶心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你虚荣势利,嫁给宋澈有什么了不起,居然也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我幸亏没娶你,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
话没说完,不知道哪里已经飞出一团泥来堵住了他的嘴。
商虎带着几个侍卫藏在树荫里,擦擦指尖的泥,对这个崔嘉真真是无语了。
他真以为宋澈会放心让他们俩出来当钩子引他上钩么?早就让他们跟徐镛密谋好了等在这里啦!
还幸亏没娶人家,也不想想他这癞蛤蟆哪配吃天鹅肉?合着他这里还感谢徐冰在崔家那么一闹呢。既然他这么知恩图报,那要不要帮他个忙,把徐冰打包送到他房里得了?……不过还是算了,徐冰到底也姓徐,闹出事来徐滢他们没面子。
这也就是他命好。赶上宋澈还出门不得,今儿要是他在,恐怕此刻已经直接被砸扁了。
崔嘉狂吐着嘴里的泥,气极败坏望着四处,又以为是徐镛干的,一面心里惊得如同见了鬼,一面面上气得喷了火。
然而他话都没出口。徐镛这里已先说道:“你要是再不回答。除了告你夜袭朝廷命官,我手上这半枚章子你也别想要了。”
他食指拇指轻轻一拈,便把章子尾部如掐白菜似的掰下一截来。
崔嘉气得胀红的脸瞬间又变成了白!
徐镛作势再掐。他立刻就抓狂了:“我说!”他瞪着他们:“当初家父跟你父亲立下这婚约时,就说好成亲之时这件东西必须归还给崔家,后来退婚了,我们难道不该拿回来吗!”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上门问?”徐滢道。紧接着又恍然道:“是了,令堂来过一次。只是语焉不详,一副生怕我们嗅出苗头来的意思。”
崔嘉快被她奚落疯了!
徐滢又笑道:“令堂连句明白话都不敢说,那么我就可以猜测这笔钱的来历了。
“这笔钱肯定不会什么清白钱。我想,甚至跟当年令尊押解云南窦旷归京途中的遇袭事件还有些牵连。当年家父恰巧路过而相救。或许无意得知了令尊的秘密,令尊为了封口,所以当场就提出缔结那桩婚约。是不是?”
私自开矿可是大罪。这钱当然不清白。崔嘉被戳中软肋,只得冷脸以对。
“不知道贵府的家财在十年前用去做了什么?”徐滢冷不丁又问。
他冷哼着别开脸。
徐滢扬唇:“是贩私盐了还是拿去开矿?”
崔家还没那个胆子拿去造反。这钱要不是被他拿去钱生钱就真见鬼了。而所有行当里,哪里有比私下经营盐和银矿等更挣钱的?尤其是银矿,那要是开出来,直接就是钱,连中间售卖这道环节都省去了!而窦旷在外任知府这么多年,哪里有矿他必然知道的。
凭崔嘉这副样子,除了做这些,还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成?
崔嘉心虚到面无血色,跳起来指着她:“你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跃起身,朝徐镛手上的印章扑去。
他就不信他的武功能比他好出这么多!
徐镛急速后退,藏在树荫下的商虎他们瞬时举剑迎上来,不到眨眼功夫四把剑便把崔嘉牢牢架在中间。当然,几个人还顺带把他当蹴鞠玩了几脚。
——有他们几个在此掠阵,他崔嘉还想上天不成?
说真的,大梁这么安稳,弄得他们一点挑战性也没有,真不介意崔家再多几个给他们当当陪练。
“你们!”
崔嘉半撑在地上,捂着被踢肿的脸,震惊地望着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人为什么会被收拾干净了,原来不是徐镛武功出神入化,而是宋澈也派了人跟他们一同布这个网,他奶奶的他居然被他们算计得死死的!
“崔嘉,当年京郊外驿馆遇袭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滢敛起戏色,“来劫囚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崔嘉气急败坏地大吼,“我只知道我们家的钱都被我父亲拿去败了,给冯家的聘礼都是我母亲从嫁妆里拿出来的,我如今连月例银子都没了,在外吃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成,驿馆的事关我什么事!你要问就去问他!”
他真他妈倒霉透了,倒不是真怕他们去告他什么的!凭崔家那点面子,就算他们真有证据控告他,凭崔家在朝堂的脸面,那也伤不到他的根本!
现在章子落在徐家手上,而且他们还知道了崔家败落的秘密,必然不会再让他们拿回去。而崔伯爷当初也确实没提到劫囚的事和订婚约的事,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这死丫头到底是什么妖孽?!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你们不要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扯嗓子叫喊着,撑地爬起来,指着徐滢又要发恨,到底咬咬牙又把手收了回来,轮番瞪了他们几眼,拔腿往街头冲去了。
“要不要追?”商虎问。
“不必了。”徐镛摇头。“追也没用,崔涣为人狡诈,而崔嘉性子浮躁,他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以增加泄密的风险。”
他们只想从崔嘉这里套取些秘密而已,目前并不想把事情弄大闹得不可收拾。且老是拿捏个傻子有什么意思?他此番失手,崔涣必然不会饶他,让他滚回去受他老子的教训,岂不更有趣些。
第187章 坑爹的命
这里一路无话。
等到声嚣远去,先前商虎他们藏身的对面的树梢上才又轻飘飘跳下两个人,沿着街头一路回了冀北侯府。
崔嘉顶着青肿的大花脸回到府里,崔伯爷与崔夫人早就收到讯迎出来了!
见到他这副模样已是吓了一跳,等到他吞吞吐吐把前因后果一说,崔伯爷气到差点没直接对着廊柱往上撞了!
“我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废物!”
话没说完一脚已往他身上踹去了!
他就知道这些事不能跟他说,一说必定惹祸!这下好了,本来中间还隔着层窗户纸,大家不挑破,徐镛他们就是再聪明,猜得再多东西那也只是猜测,崔嘉这么一闹,搞得他们心里全都有数了!现在多半连当夜出事的经过都已经怀疑上了,他日后还怎么去拿回那章子?!
万一逼急了人家真把那章子给毁了呢?
又万一把他当年那点事捅到宫里去了呢?
虽然说当初那矿是没开成,可是皇帝要拿你那是很简单的事啊!
他气得两眼发黑,捂着心口闭一闭眼,抽出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跳起来,怒吼着又往他身上扑去:“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
崔夫人连忙跪地哭劝,正好路过的次子崔韦也舍身扑到崔嘉身上来求情,这才好歹将他拉开。
余延晖睡得正香,半夜里又倒霉地背着药箱匆匆赶到广威伯府。
近来京师外伤的人似乎比往年多得多,他是不是该考虑多招几个坐诊大夫了?
金鹏传来崔嘉被暴揍的消息,徐滢就能放心安睡了。
崔嘉把崔家的秘密吐露出来,崔伯爷决饶不了他!真把他告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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