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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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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她信口扯的谎不过是为了方便帮端亲王办事,准确的说撒这个谎也是没负责任的,反正事后都会由端亲王去做周旋,但即便如此,这档子事并不是什么机密,就是冯清秋不说,只要徐少泽有意打听,还是不难获悉的。
徐镛若是回答不熟,又怎么解释去帮宋澈借书的事?她和徐镛倒无所谓,关键这很可能给端亲王带来麻烦。
“小王爷行事很公正。”正在她这么琢磨着的时候,屋里徐镛已经开口了,“侄儿这差事得来不易,王爷和小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也不敢马虎。”
徐滢皱着的眉头立刻就挑了挑。
既不回答说交情好,省得日后话传到外人耳里落个逢迎巴结的名声,也不回答说交情不好,让长房进而可以针对起三房来肆无忌惮,徐镛果然是有脑子的。
徐少泽果然静默了。
如果说他还有勇气去寻程筠打探消息的话,宋澈这里他是万万不敢乱问一句的,不光是因为宋澈端着一张万年不解冻的脸,还因为他的权力真的跟他的岳父冯阁老比也差不了多少,倘若一句话不慎逆了他的鳞,他这官要降个两三级也是不必提前打招呼的。
所以他本着慎之又慎的原则前来找徐镛,却没想到徐镛却跟他打起了太极。
不过宋澈跟中军营下面卫所的关系不好他是早就有所耳闻的,徐镛办事靠谱他倒也略知几分,照他这话的意思,再结合他去替宋澈到程筠手上取书,再联想起程筠提到徐镛时的温和善意,想来徐镛在宋澈就算不是那么得宠,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这么一想他额头又冒起汗来。
徐冰那叫办的什么事儿?幸亏他沉住气没曾轻举妄动,若是真把他打了板子,害得他又得请上一阵子假,让端亲王他们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想他这个当伯父的呢。
他低头连喝了两口茶,抱着帽子也就站起来了:“你好生歇着,回头我再让济安堂的余大人来瞧瞧你,他治跌打创伤十分拿手,你早些好起来,也省得误了衙门的事。”
说完便就走了。
徐滢笑着跳进门槛,徐镛横她一眼吐了口气。
徐少泽回到长房,冯氏歪在榻上让丫鬟捶腿。
听到门口传报,她撩了撩眼坐起来,说道:“冯家这事,到底怎么办?下晌我借故让春梅送了几盒点心去给夫人,连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夫人房里的紫衣还把春梅给挤兑了一顿,转去给秋姐儿赔罪也得了大奶奶的冷脸子,这要是因为镛哥儿把冯家得罪狠了,日后你还想升官?”
“行了行了!”徐少泽郁闷地扯着官服,“我这不正办着这事呢嘛!”
换了衣回到冯氏身边坐下,又说道:“没你说的那么容易,眼下还棘手了!”
说罢他便把下晌见过程筠的事跟方才从程镛那里得来的消息给说了。“镛哥儿这次足足得了端亲王一整个月的假,这可是极罕见的事,既是在王爷手下站稳了脚跟,又得了小王爷的青睐,于我徐家也无异于多了条人脉,这顿板子是不能打了。”
冯氏听完眉头立刻竖起来了。
她之所以能在徐家横着走,仗的完全是冯家能带契徐少泽仕途这块招牌,眼下徐少泽却说徐镛得了端亲王的看重也是好事,岂能忍得?她道:“他才不过进去个把月,正经在衙门的日子囫囵算起来也不过二十天,哪来的本事这么快得端亲王青睐?你想巴结端亲王想疯了吧?
“他徐镛当初赋闲的时候,家里明明有个当兵部侍郎的伯父他不来开口,非去找刘家兄弟帮忙,这是看不起你这个伯父,还是恨不能告诉别人你这个伯父刻薄他这个死了父亲的侄儿?你倒好,那边火没熄,这里还使劲扇起风来了!
“冲这德性,他三房就是升了官发了财,难道还会记得咱们么?冯家虽然架子大,但这些年也没少提携你,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你能爬到如今这位置?”
冯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站了起来。
徐少泽越听脖子越粗,揣着袖子却也无言以对。
他能够当上正三品的兵部侍郎,这后头的确由冯阁老出了不少力,可是他这些年在冯家人面前脸也掉得够低的,冰姐儿虽然一辈子也及不上冯家的小姐们,可也是他的亲闺女,如今被冯清秋打了他不但不能说什么,还要绞尽脑汁给她赔礼赔不是,这种窝囊气除了他,谁受得了?
冯氏每每说到这些,他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平白矮上三分,生生把话咽回肚里。
第18章 惊人传闻
徐滢怎么说前世也是个在宫闱和内宅都建立过赫赫战绩的成功者,眼界总归还是得放长远点。
只要瞄准目标,把主要目的放在如何最大发挥徐镛的潜在价值,以他的成功来彻底奠定他们一家三口的地位上,而不是目光短浅地盯着内宅里头那些破事儿,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经过连日的摸索打探,她基本掌握了徐家的成员状况,以及大致的亲戚情况,甚至是绝大部分的徐家人也已经见过了,只除了去河间府胡家小住的二少爷徐飚。
同时她也着重了解了一下三房的人脉。
看完笔记她就叹了口气。
简单说,拿得出手的就三个。
一个就是苏州杨家。
十二年前杨家举家连同杨若礼的灵椁一同回到苏州,中间只有杨氏的两个哥哥进京来过几次。杨家是江南世族,很有声望,但杨氏的亲哥哥并未入仕,子弟倒有几个,发奋图强,但年纪太小。旁支里虽有为官的,但杨氏与哥嫂都因疏于见面而近况不详了,又谈什么与旁支联络。
其二便是跟徐滢有过婚约的崔家。
崔家是第二代的广威伯,高祖亲赐当初同打江山下来的崔家等几家勋贵三代以后才降等世袭,所以崔家在京师也是很有脸面的人家,每年宫里新春赐宴都有崔伯爷夫妇在内,而有几家侯府反倒没有这资格,所以崔嘉去贴冯清秋的冷屁股,其实是有些掉价的。
而当年两家之所以会有这个婚约,则是因为徐少川十年前救过崔伯爷一命。
崔伯爷重情重诺,无论徐少川在不在世他都一直承认这门婚约。
只可惜养了崔嘉那个渣。
崔家门第不低,又难得崔伯爷夫夫妇守诺,也就难怪徐镛咬牙切齿地让她嫁到伯府去,她嫁过去了,起码冯氏徐冰不敢再瞧不起她,杨氏也能因为这个在徐家直起些腰。而冯氏到如今未曾与杨氏撕破脸皮,恐怕也是顾忌着这层。
可是那崔嘉都已经冲着冯清秋两眼冒绿光了,她嫁过去之后头顶真的不会绿油油?
她决定崔家也暂不考虑。
剩下就只有个刘家了。
刘家就是五城兵马司副总指挥使刘沁的府上。
刘沁的弟弟刘泯跟徐镛是发小,如今任着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混着个正七品的职位。因为刘家就住在徐家隔壁,打小只差没同穿一条裤子。刘沁比徐镛他们大了四五岁,是家里的大当家,这次徐镛进五军都督府,就是托他帮的忙。
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职位虽然不算顶要命,但是胜在黑白两道三教九流都有接触,而且因为隶属兵部,跟五军都督府打交道的机会也多,徐镛跟刘家兄弟往来多些,至少衙门里的消息首先会灵通不少。
说到底,徐镛身边最靠谱的晋职机会还是来自于端亲王,他只有把衙门里各司消息掌握透了,才能够在机会来临时做到从容不乱。
她收了笔记,让侍棋包了两斤糖核桃,着廊下的画眉送去给刘夫人,就说是想起刘夫人爱吃这个。
又与侍棋道:“那位济安堂的余大夫什么时候来,你记得叫一声我。”
余延晖是晌午时候来的,济安堂是南城这片了不起的医馆,余延晖又是余家年轻一代里医术最为了得的一个,地位虽不比宫里太医,但城里没点身份来历的还真请不到他。
徐少泽是堂堂三品大员,又是阁老府的姑爷,递他的帖子,当然还是请得动的。
余大夫刚进了三房的门,冯氏这里就知道了。
她没想到徐少泽不但没有拿捏徐镛,反而还给他请了济安堂的大夫!
她砸了只青花茶瓮在地上,鼻孔冒火地瞪着三房方向咬起牙来。
徐少泽在衙门里也是摸着脑袋烦得很。
冯氏逼着他去拿捏徐镛,他要是狠点心倒是也能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打他一顿,可徐镛到底是他的亲侄儿,上个月因为言语里抱怨了冯氏几句,已经被他打了顿板子,三番五次对自己的侄儿下手,外人嘴里他成什么了?
再说了,冯家虽然有提携之恩,但终归鸡蛋不能全投在一个篮子里,冯氏再得冯夫人的喜欢她也是个庶女,冯家自己有正经的嫡姑奶奶,真正能提携到他的又有多少?这次过去了,下次再弄出点什么事情又来逼着他把徐镛逐出去,他怎么办?
要想摆脱这完全被动的局面,同时又稳住这层关系,他就只能另外再找个靠山。
徐镛这里既然已经跟端亲王父子搭上线,那他借着徐镛跟端亲王拉拉关系对自己岂不是大有好处?
但冯氏头发长见识矩,她竟然只管仗着冯家在他面前耍威风。
“大人,五军都督府那边端亲王遣人来拿今年兵部划给中军营下面卫所的补给帐目。”
门外衙吏垂着走进来禀道。
他掷了手上的笔,抽开柜筒去翻册子。
翻了下他又停住,抬头道:“来的是什么人?”
“是个都事。”
他眼珠儿转了转,想了下,“告诉他,一会儿我亲自送给端亲王去。”
可巧他正想着这事,端亲王就派人来了,这不是老天爷在助他么?
他低头连喝了两口茶,挟起帐本便往承天门去。
兵部尚书由刘阁老兼任,刘阁老忙于内阁事务,兵部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他和右侍郎共同处理。虽说兵部有调兵之权,跟手掌京畿内外三十八卫的中军营时有公事往来,可论起直面接触,他这个左侍郎却少有机会面见端亲王。
衙门大院里呈现着军营的规整,不要说廊下站着的人,就连院里种的绿植都似乎受过训。
到了左都督公事房,廊下有着青色官服的衙吏走过来:“大都督已经出发去下面千户所了,徐大人若送了帐本过来,请交给下官便是。”
竟然这么不巧。
徐少泽有些失望,又只得把帐本递了过去。
折回到石阶下,想了想,他又抬脚往左侧月亮门那头的佥事公事房走来。
门下树荫里几个小吏在磕瓜子。
“……可不是,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宋佥事吼叫着让徐镛脱衣裳,徐镛还喊着让他别动手动脚呢!”
“还有还有,我还听说从冀北侯府里赴宴回来的人说,连宋佥事身边的流银都躬着腰跟他说话,你们想想,流银是什么人啊?他可是打小就在宋佥事身边侍候的,宋佥事许他有掌管他私物的权利,他在亲王府的地位是仅次于伍大人的!连他都给徐镛低头,你们想想,这事儿有多靠谱?”
“就是就是!”树下哔剥的磕瓜子声愈发紧密了,“照这么说来,宋佥事只怕早就盯上他了,唉,可怜的徐镛,就他那副身骨儿能顶那头炸毛狮子几下捅?哎,我说他那双腿该不会是被宋佥事索爱无果之后给打断了的吧?”
门下的徐少泽听得鼻血都差点喷出来了!
他们是在说宋澈看上了徐镛?
第19章 马的秘密
徐镛的腿伤了已有七八日,先前请的大夫是胡同口医馆的大夫,虽然已经消肿了,但余延晖到来之后看了看,立刻扬高了一方唇角,本就扬着下巴看人的他脸上愈发怠慢。也不多话,察看完之后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便就起了身。
杨氏本想打听下具体伤情,见问三句他也才懒懒地答一句,满腹的话竟生生给憋了回去。
徐滢送客出来,到了廊下无人处,从侍棋手上接了把铜板递过去,“有劳余大夫。”
余延晖瞅了一眼后抬眼望着天:“姑娘免了,诊金府上公中会出。”
“我这出的可不是诊金。”徐滢慢腾腾从侍棋手上接了个手绢包儿打开来,“我这里有包马食,想烦请余大夫给我验验,这里究竟有些什么配料。”
余延晖扭过头来,挑眼盯起了她。
济安堂是京师老字号的医馆了,余家五代行医,到了近两代名气更是响亮,因而往权贵富户后宅里走动的机会也多,徐镛的腿是骑马摔的,徐滢私下里出钱请他验马料,摆明了是她怀疑这马料里头有阴私,哼,徐宅内里水深着呢,他才没那个兴致去掺和。
他袖了手,眯眼望起栏外合欢树:“在下只管医病,不管验药。”
要不怎么说世道好呢,这年头,一个看病的大夫都拽得二五八万的。
徐滢也不生气,反手又从画眉手上抓过来一张纸,笑眯眯道:“余大夫不肯帮也没关系,我这里拿着的也是个治跌打的方子,吃了也能治好我哥哥的伤,只不过就是得让他再在屋里呆多个十天半个月而已。今儿早上是徐家的人拿着侍郎大人的帖子去请的你,你说,到时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余延晖吸气无语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余家就是靠着这么些年的口碑才把济安堂做到这么大,一个跌打伤而已,要是传出去治了个把月才好,那么岂不是被她砸了招牌?岂不成了他人生污点?
他咬牙看了她半日,说道:“少吓唬我,你敢拿大少爷的伤病开玩笑么?”
“哪里是开玩笑?”徐滢拢手道,“马料是从我哥哥摔倒的那天的马厩里拿来的,我查这个也是为了彻底找到他受伤的原因,余大夫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却罔顾医者济世救人的原则,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药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伤?”
余延晖脸色臭得跟墙下水沟一样了。
徐滢却从容自得,不紧不迫。
余道晖瞪了她片刻,恨恨放了医箱,夺过那包马料,走到阳光下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后又没好气地将东西塞回给她:“有苦艾草!”
“苦艾草?”
“这种草泡水或直接吃都会致幻。”余延晖郁闷地擦着手指。他是京城里轻易请不到的名医,居然被逼着看起了马料……
徐滢对他的郁闷视若未见。马料里有致幻的苦艾草,那么也就足以解释当日徐镛的马如何会撞上墙头了。但谁会起这么歹毒的心呢?三房一家正因为势弱,只要别人占他们便宜的份,从来没有会碍着别人的地方,谁还会这么看不惯他,想把他直接整死?
“告辞。”余延晖擦干净了手,黑脸拂袖子道。
徐滢笑道:“还要再问余大夫,我哥哥的伤势如何?多久能走路?”
“大少爷有武功底子,没伤到关节要害,照我说的用药,十天能走路,二十天跑步没问题。”说完他斜眼睨着她,然后一伸手把她拿着的药方子接过来撕了,“告——辞!”
“余大夫!”
“还有什么事?”他已经很忍耐她了。
徐滢含笑指着廊椅上的医箱:“你忘了这个。”
他腾地红了脸,瞪了她一眼,抓起药箱飞也似的跑了。
徐少泽从五军都督府回到兵部衙门,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妙。
他万万没想到五军衙门里居然在传徐镛跟宋澈有些不清不楚,他就算是个武夫出身,可好歹也是个文官,礼仪廉耻不是全都在乎,总还是知道几分的。徐镛乃徐家的嫡长孙,他怎么能成了宋澈的娈童呢?这这这,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到底这一整个下晌都不知道怎么办差事了,索性就撂了笔,驾马回府来。
冯氏正在屋里看绸缎,接连七八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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