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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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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冯玉璋既然能勘破这皇榜背后的真相,必然还会有别的人也能看破,端亲王拒绝了冯玉璋,并不一定会拒绝别的什么阁老重臣!这要是为了解除这皇榜危机真给他胡乱塞了一个又该怎么办?那他跟娶程淑颖和冯清秋又有什么区别!
他还得好好想个辙才行。
徐滢每日里除了晨昏定省。顺便跟长房二房随机斗斗小心眼儿,私下里可没闲着。
首先她正跟进着徐镛让刘泯去查的崔家这件事。
崔家到底穷不穷。从什么时候穷起,他们家的产业分布,这些他们都不知道,要想确定崔家的财务状况。只能够借刘泯在五城兵马司的力量帮着打听。
而哪怕是确定崔家钱财上的确是出了问题,也不能说明这就跟这婚约有关,毕竟徐家三房并没有什么钱。而比徐家更有钱的人则多的是。崔家要从这桩婚约里得到的,一定是只有徐家三房或者说徐少川能够给予他的东西。
而徐少川不过是个卫所的副指挥使。大梁的锦衣卫又并不如大胤的那么凶残,他们并没有什么超然的地位,有的也不过是身为皇帝近卫所具有的一些正常的特权而已。他能给予崔家什么呢?而且是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
这个婚约既是从崔伯爷遇袭当夜所立下,那就一定跟遇袭这件事有关。
根据崔伯爷的说法,他是押送云南知府窦旷进京,被窦旷的儿子追杀劫囚,那么她首先就该查查这个窦旷到底是犯了什么案获罪。
她把想法告诉徐镛,哪知跟他不谋而合。
徐镛道:“十年前我才六岁,窦家犯什么案我具体并不清楚,但是我已经托人从吏部查到了备案。”
说着他便把手上一本崭新册子递给她,翻开还能闻到墨香,显然是抄出来的。
“窦旷通敌叛国?”徐滢迅速浏览一遍,吃惊地道,“这么严重?”
徐镛点头:“这是官中明面上这么写的,但是我却有疑惑,首先如果真是通敌叛国,那么其罪不止于满门抄斩,还将连座亲友,这个窦旷通敌叛国之后为什么还会有儿子北上劫囚?就算就侥幸逃生者,他也未必有追到京郊劫囚的胆量。
“其次,大梁已经太平了数十年之久,这个窦旷,为什么要通敌叛国?他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尤其是,在大梁近几十年都很太平的情况下,这种案子应该是很惊人的,但是我对此案的印象,却并不深。”
徐滢深以为然。她说道:“但官中的备案并不可能捏造罪名。”
“所以我又让人查了查窦家还有没有后人。结果是窦家确然已无后人。”
徐镛打开册子后头的某页,指给她看:“窦家当年的确是获满门抄斩,结合并没有连座到其他亲族来看,可能涉案的程度并不深。再加上当年远在云南,所以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除却主犯之外的从犯,都是在云南府衙外行的刑。”
徐滢点点头,沉吟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得怀疑,来劫囚的究竟是不是窦旷的儿子了。如果是他的亲族,都到了让崔伯爷亲眼认出的地步,朝廷必然不会放过,那么的剩下的窦家人也不可能留在世上。”
徐镛扬唇勾出一抹冷笑:“反正押解窦家的都是崔家手下的人,劫囚究竟是什么人,也只由得崔涣瞎说。”
崔涣是崔伯爷的大名。当年窦家老小全是他带人押解进京的,且当夜又未曾亲捉到活口,来人的身份,崔涣确是有可能捏造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捏造的动机及目的而已。
徐滢想了想,忽然又拿过那册子翻起来。
徐镛瞄了眼:“你还在找什么?”
第125章 嫉妒之心
“通敌判国通常不外乎几个目的,一是为权,二是为仇,三是为利。窦旷远在云南任知府,官级已然不低,想通过通敌来夺的权只能是皇权了。但知府手上并无兵权,他没有兵力,就是勾结外国夺了宋家江山也当不成皇帝。
“那就只剩下仇和利两桩,我看这上头并没有细说窦家历史,也不知道与宋家有没有什么久远瓜葛。哥哥不如再去打听看看,到底是因仇还是因利?”
徐镛微怔,“你是说——”
“我猜想,应该是利的成份居多。”徐滢站起来,“窦家远在边塞,物资定然不如中原丰富,加上天高皇帝远,如果有邻国以银钱示好,一者拿钱挥霍,二者只需提供些机密又不必弄出多大动静,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徐镛沉思起来。隔半晌后他抬起头来:“我明日再托人去查查窦旷被参的始末。”
其实徐滢会首先想到这个“利”字,还是源于崔家的窘况。
她总有预感这婚约跟当夜窦旷遭劫有关,但不止于徐少川救崔涣这一层,而崔家的窘况跟犯了这么大案子的窦家联系在一起,仿佛这背后又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起徐家崔家以及窦家这三者似的。
徐镛翌日当真就出了门。
徐滢在府里的时间多,露面的机会也难免多了。每日里光是晨昏定省必然与长房二房正面相对之外,进进出出的也难免相见。徐滢大多秉承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原则,因而虽则有冯氏的夹枪带棒,黄氏的笑里藏刀,但却也片叶不沾身。
这日傍晚陪着杨氏到上房。老太太已在冯氏黄氏侍候下吃晚饭,看到她们母女来,便说道:“来的正好,我这两日牙疼,这盘鹿脯并没动,给滢姐儿拿回去吃。瞧她瘦的,再不长胖点。来日崔家恐怕不高兴。”
民间有三伏大补的说法。眼下正值三伏,于是各种大补之物都上桌了。
因着崔家上门催请提亲的事,杨氏和徐滢在府里的身份真是陡然高了。尤其是老太太,更是像突然发现自己这二姑娘长得像块金元宝似的关注起来,隔三差五地赏这个赏那个,令得府里下人对三房也平白多出几分笑脸。
徐滢虽然并没有从中听出几分真正关爱的意思。却也还是道谢接了。
在座的还有徐冰。上次徐老太太赏给徐滢那几支头面时她心里已冒起了酸水,这次又被她撞见。心里那点不快就摆在了脸上。
老太太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许是犯不着得罪人,遂指着手畔一盘鳜鱼道:“冰姐儿爱吃鱼,这个给她。”
徐冰越发没好气了。给徐滢的就是鹿脯。给她的就是条破鱼,当她是叫花子吗?
当着老太太的面她是不敢说什么的,但回到房里望着它。却是越看越生气。想那二丫头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香饽饽,还不是靠的崔家这门婚事?她有什么能耐当崔家的世子夫人?有什么本事能掌崔家的家务?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崔家这么执着的?
碗盘一推。到底忍不住,到了三房。
徐滢正拿着小刀研究那块鹿脯怎么划成三份比较好,抬头见徐冰带着一脸酸气闯进门来,手里的刀便停在半空。
“这样的鹿脯,你平生也没有吃过几回吧?所以才会这么舍不得下手。”
徐冰走过来,径自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一双肖似冯氏的三角眼里透着冰凌子一般的寒光——不,是火光,妒火的光。
徐滢扬唇:“这么说来,你想必也是闻到味儿才过来的。”
徐冰怒道:“你当我是什么?!”
“要不然你过来干什么?”徐滢一面拿刀划着鹿肉,一面慢吞吞地接口,“我平生都没有吃过几次的鹿肉,你要想来蹭我的肉吃,那可没门。有本事你也去弄门世子夫人的婚约,这样不但可以吃到鹿肉,恐怕连龙肉都吃得上。”
徐冰又羞又愤,腾地站起来:“你少在这里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吗?还敢跟仗着崔世子得罪你就提出退婚?你要是真不想嫁,怎么不自己拿着信物到崔家去退婚?我看你,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话音刚落,徐滢便已经甩了一巴掌到她脸上,一双眼立刻变得清寒:“没有人教过你怎么跟长姐说话吗?你母亲没教过你怎么咀文吐字吗?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你想学村妇那么粗鄙,就不该占着徐三姑娘的名头赖在府里。要还想当徐家小姐,就嘴巴放干净点!”
徐冰被打懵了,屏息瞪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尖叫着往她扑过来。
徐滢将割肉的刀子举起,冲上来的她立时又退了两步回去。
徐冰怒吼一声,掩面冲出去了。
徐滢挥了挥那刀,愉快地割起肉来。
但是割着割着她就停住了,眼望着徐冰坐过的地方又出起了神……
这一夜无话。除了长房那边传出来一阵咒骂刺耳的咒骂与哭诉声以外。
翌日早上又在上房遇见了,徐冰脸上已经没有印子,但目光却能在徐滢脸上戳出无数个洞。
出了上房后徐滢居然一反常态,主动地带了盘鹿脯到了长房。徐冰听说她来,立刻冲到门口尖声道:“你来干什么?”
徐滢拉长音说道:“我母亲逼着我来给你赔罪。”
徐冰听说是赔罪,脸上的怒色便渐渐化成了得意以及冷笑:“想赔罪?跪两个时辰再说!”
徐滢冷笑,下巴抬得高高的:“你就少给脸不要脸了,想让我跪?做梦吧。你就不怕等过几个月我成了崔家的世子夫人,到时候想怎么摆弄你就怎么摆弄你?”
“你才做梦!”徐冰气得发抖:“你以为崔家有那么傻?他们迟早会知道你就是个阴险恶毒而且还妄图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贱人!”
徐滢哈哈笑起来:“随你怎么说!反正崔家世子夫人我是当定了,这位置谁也抢不走!你如今只管对我放肆,等我正式订了亲,我再来好好教教你该怎么样敬重我这个姐姐!让你知道你穷其一生也爬不到我的头上去!”
说完她扬唇笑了笑,拂袖走了。(m。)(。)
第126章 不做不休
徐冰都快气晕过去了!
这个徐滢,这个窝囊废,仗着有跟崔家的婚约就敢这么威胁她!她从小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得到的待遇也是全府里兄弟姐妹中最高的,这个徐滢婚事八字才刚一撇,竟然就敢在她面前摆谱?还扬言日后要反过来拿捏她!她是不是被老太太捧了几日,就有些得意到找不着北了?
她冲回屋里坐下,顺手将面前桌子掀了,又将博古架上几个玉器瓷器砸了,最后把床上枕头也给丢了,仍然没办法把这股气给压下去。
丫鬟战战兢兢地进来收拾,也被她吼跑了。
她已经受够了!本来她是徐家最得宠的小姐,可是因为三房,这几个月里先是被冯清秋打,又是本该留下来分给她一份的杨氏的嫁妆被夺回去,又到被宋澈撂翻而当众出丑,再到近来因为崔家这婚事使得府里人的眼里只有她徐滢了!
就连徐少泽也常叮嘱她不要招惹三房——全都是三房兄妹给闹的!到今时今日她徐滢竟然还来威胁她!不就是仗着有崔家这门婚约吗?!她都还没正式订亲呢,要是崔家万一不娶她了呢!
没正式订亲便这么跋扈,若真是成了崔家大少奶奶那还了得!不管崔嘉喜不喜欢她,她有公婆撑腰总是会挺直腰杆起来的,到那时说不定徐少泽会更加逼着她讨好她,到那时她就真正被徐滢踩在脚底下了!
想想从前她对徐滢做的那些事,她又不寒而栗起来。
昨夜冯氏和徐少泽知道她被徐滢打了之后,冯氏要替她上三房说理,却被徐少泽拉住了,说是徐滢也没打错。她本就不该去挑衅长姐。可是从前并不是这样的!从前莫说对徐滢口出不逊,就是打也没少打过,杨氏虽然不知道,但徐少泽他们却没有不清楚的!
这才过多久,三房有了这婚约,竟然就有了这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居然连替她出个头都已不肯!
徐滢如今都已经敢打她了,将来有崔家撑腰必然更不会给她留后路。指不定会把从前她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加倍还给她!
她才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才不要等着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才不要让徐滢嫁入崔家!
这个念头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似的在脑海里蹦了出来,快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腾地又站起来,抿嘴咬了咬牙。拿着帕子便出了门去。
冯氏刚从上房回来,听丫鬟们说徐冰又在发脾气,正准备过去看看,哪料到才起了个身。徐冰就已经直接从天井里紫藤树底下穿了过来。
“我有事要跟母亲说。”她顶着张又红又涨的脸说道。
冯氏看了她两眼,把下人给挥退了。问她道:“我听说滢姐儿又来惹你了?”
徐冰脸颊越发胀红起来。“如果不是母亲贪着崔家这些小便宜,帮着撮合这婚事,我怎么可能会被她这样羞辱!”
冯氏一听这话也愣了:“怎么还怪上我了?”
徐冰道:“上次崔伯爷还有崔夫人到府里来时,我就跟你说过不能让三房结成这门亲。你当时还答应的好好的,说是迟早的事,可结果没多久崔家再派人上门来。你就立马改了主意,你们只想着攀附崔家。就没想过三房小人得志之后会怎么对我们吗?!”
冯氏站起来:“她怎么你了?!”
徐冰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冯氏看他这模样,真是又急又气,急的是徐冰如今反倒被徐滢给气哭了,气的是她这当女儿的居然还怨起她这当娘的来!看见她这不言又不语的模样心下又没个准儿,到底她也只有这么个女儿,立时就怒喊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慢着!”
徐冰连忙伸手按住冯氏胳膊,抬起双通红的眼来说道:“母亲若真想给女儿出气,光这么叫徐滢过来是没有用的!如果有用,您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想着替我出头了!”
冯氏头疼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冰瞪圆了眼睛咬牙道:“要想治趴他们,只有让徐滢嫁不成崔家!没有了崔家撑腰,看他们还怎么嚣张怎么欺负我们!”她声音越说越尖利,越说越急促,仿佛所有的恨意都压在这句话里头了。
冯氏怔住。
徐冰把身子转过来正对着她,接着说道:“他们现在并没有正式订亲,崔家要甩她容易得很,只要他们这婚事黄了,徐滢还想嫁成什么好人家?咱们若是把事情弄得大发些,指不定连徐镛的婚事也会成问题!一双儿女无人娶无人嫁,到时才叫做狼狈!”
冯氏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的本意的确是不希望看到徐滢嫁的这么好,然后杨氏爬到她头上去的,但是徐少泽一再叮嘱一再劝说,要攀住崔家这根线成为徐家除去冯家之外的另一座靠山,再加上冯家那边也没少让她吃苦头,所以才依了徐少泽。
徐冰这番话便又把她的心给击活了,她幼时在冯家看人脸色,暗地里不知道受过多少冷眼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哄得冯夫人开心把她风光嫁到徐家当了宗妇,本该是他耀武扬威的日子来临了,哪料到半路又突然被三房压了威风,这口气也是憋得够难受了。
杨氏的嫁妆在她手上掌了那么多年,几间铺子加田产加起来年年也都一两千两银子的收入,这说拿走就拿走了,徐冰的嫁妆将来可怎么办?府里公中虽然有出,她手上也能出一点,可是若能从杨氏的嫁妆里割些出来加上去,这不又更加风光些么?
有了不菲的嫁妆,徐冰不也能挑个更好些的人家么?
这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这心窝子就直疼,再想到徐滢当初那副奸恶的嘴脸更是恨得牙痒痒,若真是能把三房这摊子婚事给掀了,倒也真叫做出了口恶气!
她说道:“这还得问问你父亲。”
徐冰听出她的意思,顿时道:“父亲也快回来了,呆会儿母亲和我去问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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