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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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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除了面色苍白外,与五年前的秦玉并无区别。
彼时秦玉就坐在殿廊前,面朝着后园的草木,冬已近,没有青葱绿油,近乎枯黄的景致也没有什么看头的。
感觉身后有一道沉稳的步伐靠近,秦玉恬静的脸努力爬上一抹淡淡的笑容。
回身时,眼神撞进那个人深幽的黑瞳,她慢慢起身,远远的朝他行着福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诸葛犹就在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手一摆,四面随来的宫人皆退出一个距离。
秦玉就那样维持着一个姿势,等着他出声。
直到秦玉手脚一软,差点就要出洋相时,他才沉着开口:“起吧,不必拘礼。”
“谢皇上!”
“你初醒,不宜做过烈的动作,在没有养好自己的身体前,大小礼都免去了。”
随着诸葛犹坐下,秦玉恬静的脸上终是挂着丝丝的笑容。
听了他例行公事般的关心,她才颔首道了句是。
两个人就面朝着那块景,沉默。
醒来的这段日子,秦玉虽然不知道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仿佛只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等她醒来时,别人却告诉她已过了五年。
对别人来,他们已经过了五年,而她却觉得不过是那个时候一觉的醒来,意识和记忆都只停留在五年前。
“皇上,玉儿想回褚国看看……”
“想回便回吧,她将你救醒,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诸葛犹靠着椅子,与这个名媒正娶的妻子静静并肩享受着安静。
“多谢皇上。”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沉默。
秦玉这些天接收的事物并不是很多,关于五年来的传闻和近来所发生的事,她如今还糊涂着呢。
不过是睡了一觉起来,世间的变化就已是如此了。
秦玉没有问过容天音为何要救醒她,因为她知道,容天音这个所谓的救人并没有任何理由的。
就像当年她帮着自己的母妃做对不起佘妃的事,容天音不也是一直没有原谅她吗?
想到这,秦玉兀自笑了笑。
诸葛犹深看了她一眼,长身一起:“回褚国的事,你自行安排,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
秦玉摇头,“玉儿没有任何要求,如若可以……”说到这,她没有继续。
诸葛犹等了半晌不见她有下文,见她神情复杂,不用问也知道她心里边想着的是什么。
“如若你想要借此机会回褚国去见她,大可不必,如今的她在梁国。神隐者才是她真正想要见的人,谁去,她都不会给好颜色看。”诸葛犹想到容天音一副冷冰冰无感情的脸,不由苦笑。
那个样子的容天音,才是那个世界的李锐儿吧。
不,那也不像是李锐儿,是另外一个容天音。
还真是多变的女人。
自嘲一番,诸葛犹扫了眼旁侧的秦玉,只觉得心里边堵着一口气,不进不出的。
容天音将秦玉弄醒,绝对是想让他心里不好受。他大可以不必理会,再次让她陷入沉睡,或者让秦玉彻底的消失。
正如他自己
所说,容天音救醒秦玉,必然有她自己的一番计较。
为了她那点计较,他就不会轻易的动秦玉。
愧疚那东西,根本就不适合他诸葛犹。
容天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将他的人挖走不说,现在又处处给他添堵,她到底是想要将他逼入绝境的,又或者像上世那样与他同归于尽?
如若真有同归于尽的心思到还好,可惜,在容天音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诸葛犹的位置。
瞥见诸葛犹的脸色变来变去,相当的难看,秦玉抿着唇,不敢再言。
五年过去了,她的和亲意义早就不存在了,褚国和齐国打了五年,当年那点和亲情谊早就不复存在了。又或者说,当年的她,根本就是白白牺牲者。
“皇上……玉儿没有想要去见她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回褚国看看。”
诸葛犹压下心里边的郁气,沉着点点头。
长身一起,人已经匆匆离开了宫殿。
秦玉愣愣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去,张开的唇慢慢合了起来。
现在的秦玉,不过是毫无作用的多余人物。
不论是放在哪里,都激不起半点波澜,所以,容天音才会救醒她,是吗?
找不到答案的秦玉,吩咐了下去,对回褚国的事宜也开始着手准备。
刚刚,她就有想过,让诸葛犹休掉自己。转念再想,离开了齐国,她又能够去哪里?不如留在齐国,做齐国的人,连死也做了齐国的鬼。
一生,就此了罢。
……
接下来的日子诸葛犹极力捉拿逃匿者阙氏,不论派出多少人,走访多少个国家,他都要将阙氏掀出来,以解他心头之恨。
一如上一世的他,雷厉风行,做事毫不拖泥带水。
纵使如此,诸葛犹仍旧无法找寻到一点点有关于阙氏的消息。
他们果真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诸葛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就在他派出大量人马找阙氏时,容天音那边却一直安安静静的住在梁国内。
戴弦从梁国皇室里给她偷了一块特殊的丝布,依照容天音的意思改造成一双手套。
容天时的身体看着越来越好,只是她的人越好,身上的剧毒越烈。
每隔几天,容天音都会利用那些虫子的毒渗进自己的身体里,直到除去那只大蜈蚣外,整个箱子的毒虫子都死掉了,容天音才渐渐停止了吸食剧毒。
如此惊心的法子,看得他们是心惊肉跳,每一次意外看到这个场景都会好几天睡不着觉。
那到底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王妃她把自己的身体弄成毒体,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不管容天音有没有不良的反应,她好吃好喝的住在这里,就是在折磨着梁国那群人,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的有不良反应。
☆、【178】救回。三人。
窗外夜风如嘶,尘土飞荡,仿佛不甘的灵魂咆哮怒吼,挣扎于这纷乱的红尘之中,终不肯归去。
暗沉如水的积夜下,一道疾风影子落入梁国皇城某个不起眼的院子,很快就会传出细微的脚步声,又很快被这道道残风吹裂。
“叩叩!射”
轻击两声房门,两边的人当即一惊,随即就出手,剑芒一闪而过,触及那人缓缓转过来的面容又冷不妨的收了回去。
不等那出剑人的动作收拢,里边便传来轻轻的回应声:“进。”
来人并未去理会刚刚收剑的夜离,推门而进,夜离犹豫了两下还是守在了门边。
“公子!”
黑衣男子快速走进,来到坐在灯下的容天音面前,恭谨地抱拳。
容天音收拢心神,看着进来的黑衣人,轻声道:“如何。矾”
黑衣男子刚毅的脸闪过一抹松色,“已经得手了,公子且放心等候。”
捏紧戴着手套的手,容天音慢慢地笑了笑,紧绷的那根弦在这一刻松放了些许,一阵沉吟,她道:“他还好吗?”
“王爷很好,只是……”那人犹豫。
在他犹豫档口,容天音只觉得心口隐隐的抽疼,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伤痕累累的样子。
“只是什么。”
想要知道他好还是不好,却又怕听到的不是她想要的。
“在那样大规模的撕杀中,一路追踪缠斗,伤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请公子放心,王爷身体底子相当好,并没有什么大碍。”黑衣男子一边禀报着现状,一边安慰着容天音绷紧的弦。
是啊,在那样的撕杀中,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他大病初愈不过多久,就要面对这些,再好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说来说去,总归是她太自私了。
“谢谢你们替我保护了他,”容天音闭了闭眼,轻轻道。
“公子,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身上也有伤,坐下吧,让我看看。”容天音示意黑衣男子坐下,转身拿出了药箱子。
戴了手套的手刚伸了过来,黑衣男子便两颊一红,赶紧夺过了容天音手里的药,忙道:“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容天音见对方这般激烈的反应,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这样,你好好下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别人在。”
“公子,你也别多想。你的身体毕竟已经不如以往了,请公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黑衣男子深深回头看着容天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容天音会心一笑,“谢谢你,绍延。”
“只要公子好,我们才能高兴。”方罢,绍延捏着药瓶子退了出去。
盯住掩上的门,容天音突然觉得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也不是那么寒冷了,总有那么一些温暖浸入心底,漫延着周身。
门外的夜离盯着走出来的绍延,眉宇拧得紧紧的。
很难想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竟是如此与部下相处的,如若不是亲耳听见,还真不信有这样的人。
容天音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糟糕,他们这群人特别的惧怕她。特别是见识那一晚上的情况后,惧意更甚。
而在她那些部下面前,容天音似乎与他们相当的融洽,就像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想法,夜离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个想法相当的可笑。
主子与奴才,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正是夜离发愣为自己的想法发笑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银丝的手套在面前闪闪发亮,在指之间有一支小圆竹筒。
“绍延那里有我们传信的鸽子,”等他接过手,容天音只说了一句便重新回屋去。
夜离捏着手里的书信一时愣住在原地,他不是蠢笨的人,明白容天音要他办的事,只是前面一般重要的事情容天音极少交给他去办。
细想来,也许这是第一次。
容天音似乎对他们后来的这砦人并不信任,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了戴弦。
前面心里有不服,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以前他觉得跟着王爷,那才叫做成大事,男儿该呆的地方。从容天音一出现后,他就几乎时时刻刻的跟在身边保护,很多东西都没有得到实际的发挥。
在见识到容天音的能力后,他渐渐明白,像王爷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美貌固然重要,他想,王爷看重的是王妃的能力吧。
秦执在乎容天音,爱她,不仅是因为这个,还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一个原因。
和容天音在一起,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活着,心里边总是温暖的……
……
和神隐家族作对,同等于找死。
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叫容天音的女子,去挑
tang起这根刺,刺激血液的流失。
梁国数日,足以让众多人猜测她不好的意图。
莫说容天音有什么意图,如今他们梁国连容天音最终的意图都搞不清楚,反而让她引了神隐家族的人进来。
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梁国头疼的。
彼时的容天音正站在门前,凝视着正笑盈盈的慕容劲,此人三番五次登门,容天音令人拒绝了数次却还是不肯走,非要见着人不可。
“要见寿王妃一面,比上天还要困难!”慕容劲笑声有些大。
容天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瑞王请屋里坐。”
笑到一半的慕容劲有些尴尬地刹住了,连说三个好。
“备茶,”容天音手一摆,领他进了大院子的正屋。
身边有人利索的送上茶水,然后送到了慕容劲面前。
慕容劲就当真像是来喝茶似的,端起茶水就饮。
“好茶!”
啜了两口,笑盈盈地发出回味的声音来。
容天音就默默地坐着,也没有去碰旁边的茶,由瑞王一个人自导自演。
“寿王妃在梁国住得可还习惯?”言罢,左右扫视了几下,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特别的,眼神微闪,当即笑道:“让寿王妃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了,本王到是有一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寿王妃肯不肯赏脸。”
容天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瑞王的地方,我们可消受不起。”
“怎么会消受不起!像寿王妃这样的人,只怕是那地方配上。”
“多谢瑞王盛邀。”
目光扫视着容天音冰冷得近乎刻板的面容,瑞王夸张地皱起了眉,“怎么本王听闻的寿王妃与现下的寿王妃很不一样?难道是传闻有误?”
容天音对他的不正经不矛理会,在她面前打太极的人,她向来没有耐心应付。
当下,她身一起,冷冷抛下一句,“如果瑞王没有正事商谈,恕不相陪,送客。”
“哎哎,本王马上说,马上说,寿王妃请坐请坐!”
陪着笑脸的瑞王马上摆正自己的态度,终于知道这女人的难以应付了,比那柳芙还令人头疼。
“瑞王请说。”
重新坐下的容天音正正经经地道。
瑞王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寿王妃也知道梁国皇室的情况,父皇的意思是将招待寿王妃的差事交给了本王,若是让寿王妃不舒服了,回头本王也会非常不舒服。”
容天音终于挑了下眉毛,对他并不正经话相当的不满意。
与慕容劲坐在这里,就相当于在浪费时间。
有那样的时间,不由去好好研究自己的药。
“那是瑞王自己的事。”
“怎么会是我自己的事?这次本王来,就是想请寿王妃配合配合!”
好笑的话听多了,但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
容天音扭头扫了他一眼,再次起身。
“等等!”
瑞王揉着额头,赶紧将人拦住,“寿王妃可得听本王把话说完,本王知道在五年前,太子曾经进过褚国……”
说到此处,瑞王朝容天音挤了挤眉,模样有点滑稽。
容天音道:“所以呢。”
“寿王妃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意思。”
“我对皇室斗争不感兴趣,瑞王还是请回吧。”
“咦?难道寿王妃不想报当年的仇?”瑞王突然伸手一拦,眨了眨眼,俊颜溢出几许笑意。
容天音瞥眼过来,对他的亲近相当不舒服。
这个人绝非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故意亲近自己,必然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
进门就给她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完全没有放在重点上。
“皇室的剧毒秘术确实是了不起,瑞王今日用在我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妥。”
在瑞王收回手的那时,容天音突然冷冷冒出了一句话。
瑞王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容天音一手反剪住一手压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外面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立即出现在门前,看到里边的情况呆了呆。
容天音一手扭着他手向后背,一只脚正踏在他的屁股上。
纵是瑞王脸皮再厚,被人用脚踩着屁股被人欣赏着狼狈的样子,脸不禁一热。
“喂喂,本王不过是不小心弄洒了些东西,你这样不好吧。”
一个女孩子家家,动作这么粗俗,实在难看。
容天音从身边拿过一瓶子,笃地一下放在他的面前,伸手一拍他的脑袋,将他的视线扭过来看着瓶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慕容劲认命地摇头,发现自己连这个动作也没法做,只好道:“什么东西?”
“毒死一个人不难,
让一个男人无法使用男人该使用的东西,更容易。”
语气轻缓,却令下面的慕容劲身体狠狠一抖,这话听着凉飕飕的,而且还含着某种歧义。
慕容劲吓得脸色煞白,容天音这个人绝对会那样做,没有人不敢不信她。
“有话好商量,不用这么狠吧!”
“瑞王放心,我容天音还没有那么蠢,在梁国杀死皇子,我还能逃得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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