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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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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收剑跟上,萧远身后的众人皆是看向他,请他示意。
萧远沉凝半晌,沉声道:“保护好寿王妃。”
众人明白了,这是放弃了对萧薰儿和苏卓的追击,因为容天音毫不犹豫的向他们二人出手,证明他们于容天音而言并不重要,反而是让他们觉得有保障了。
突然来了萧远这么一群人,客栈内那些伸头探脑的人都缩起了脑袋。
“凤紫……”
“走吧,”黑夜下,萧薰儿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深望了眼客栈门一眼。
苏卓一愣,“可是——”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她给我们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药,”萧薰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苏卓慢慢地睁开眼,“她这是在救我们?可是这不可能的事,她怎么会如此发善心?”
如若不是了解一些容天音,只怕萧薰儿也不会相信的,隐约的,萧薰儿知道容天音这是在还她娘的那点恩情,此后,只怕她们之间就是陌路了。
这确实像是容天音的做派,两清的做法。
帮了你这一次,至于你后面会如何做那便是你的事了,如若犯在她容天音的手上,必然也只有一个结局的。
看似帮着她,实则这是容天音最无情的做法,将彼此的有关系撇得如此清。
容天音知道萧薰儿是不可能会放弃的,复仇于她而言已经是筹备太过长久的岁月了,又岂会因为一个容天音就轻易的放弃。
所以,萧薰儿与容天音之间只能注定为敌。
萧薰儿想要容侯死,容天音是容侯的宝贝女儿,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外人杀害。
如若不是有容天音娘亲这一层关系,容天音完全可以拧断这条关系,不必出手相救。
“她又怎么可能会发善心,她这样的人……”声音自喃喃中悠传过来,萧薰儿迈着小步,缓缓向黑夜走进,苏卓回头深望了眼二楼的位置,衣裳被微风吹得微动。
黑暗里,两道身影前后没入最漆黑的边际。
容天音站在二楼的窗口位置,望着那两道身影隐入黑暗,心里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朝后轻轻一带,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
“我是不是太过仁慈了?”她这样救了他们就相当于是在害了容侯,她的亲爹。容侯对容天音的疼爱并不只是表面,有些东西还是实际的用上了。
就比如在齐国陷入危难时,容天音并不知道秦执用的其中一部分人也是容侯的人。为了护容天音一路的安全,容侯瞒过了皇帝的眼线,安插了一队人马在暗中保护着容天音,由此可见,容侯对容天音的偏爱,有时候秦执就在想,是否是因为容天音与容侯长得太像的原因?
关于这个真实答案,秦执并没有让容天音知道。
“容侯会明白你的苦衷的,小音还有为夫在,”所以任何事都有他在她的身后护着。
“希望爹能够理解我做的,”容天音并不希望容侯误会她,与她这个女儿生嫌隙。
*
一夜无话,也无大小事发生。
早早起了身,对客栈那些隐藏的人容天音和秦执完全无视,明着有萧远这支部队保护后,暗中的那些人也需要再三斟酌一番了。
萧远明知道容天音是在救那两个人,却毫不犹豫的放虎归山,实在令人不解。
马车在官道上疾奔,一路上,暗中跟踪的影子不少。
夫妻二人则是坐在马车中,一人打盹,一人静静看着手中的兵书,安静得如此的温馨。
随着皇城的路越来越接近,容天音越是放松了下来。
如若再出现什么事,他们只怕又得在路上耽误时间,佘妃的事拖得越久,会有变数。
容天音瞧出秦执随着接近皇城,越是焦心,虽然他并未表现在面上,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容天音就知道他根本就放心不下,毕竟在皇宫掌权的那个人是秦闻。
看过秦闻对秦执的冷淡后,容天音可不认为宫里的那位会极力对佘妃施救。
悄然的,容天音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未拿书的手被人突然握住,秦执倏地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撞,看出了容天音的担忧,秦执顺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边,抱住她聊以慰藉。
吸着空气中的药香味,容天音闭了闭眼,主动环过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脑袋贴进了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往里拱了拱!
看着容天音的动作,秦执眼中更是温柔。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而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也许孤独太久了,在这个世界找到这样的一个人相伴,也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既然是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和秦执在一起,觉得轻松,舒服。虽然他身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可这不防碍她的舒心,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干?
秦执还是没有忍住,原本调养好的身体突然急剧的加重,在回皇城的半途中吐了血。
一旦他吐血了,事情可就坏了。
容天音不想让他拿性命来赌,急急让人全部停了下来,让秦执好好的休息。
“小音,无碍的……”
“什么没事,看
看你,白得跟纸片人似的。”容天音将人按了回去,彼时,他们落脚于另一个城池中。若非是容天音的强行如此做来,只怕秦执已经病入膏肓了。
但现在与病入膏肓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音,你且听我说。”
“闭嘴,”容天音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勺了一勺子递到他的唇边,“喝了它。”
“母妃身边虽有人保护,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做到万事俱全。暗中保护的人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在父皇的面前,为夫的那些人根本就无法起到作用。”所以,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马才行,容天音明白,可是她也不能让他如此赶得心力交瘁而死。
“既然你这么担心母妃,那就给我好好吃药,只有好起来了才能做得更多。”容天音将手里的勺子朝前递了递,示意他赶紧喝。
秦执想要开口,见容天音如此唯有先乖乖的喝药。
再急也不能让容天音为他焦心,这就是秦执的无奈之处。
看着秦执将一碗药喝完,容天音松了一口气,没再等秦执说话容天音又让他吃了一大堆的热食。
只是直到秦执吃完也没能开口让容天音松口,因为他此时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凝视着榻上安静闭上眼睛的秦执,容天音抹了抹额间的冷汗,下了这么大的药量才把他弄睡过去,实在是难为自己了。
方拓准时的出现在容天音的身后,扫了眼榻间沉睡的秦执,眼神微微闪烁,等着容天音的吩咐。
只有将秦执弄晕了,他们才放心。
“替我好好看着他,我先行一步。”
“王妃,让属下随您一起,”方拓一惊,急道。
“父亲的人我不放心放在他的身边,我与他们一道回城,不会有事,到是他,醒来后只怕是会恨不得剐了我不可。”容天音露出一抹苦笑,脸上全是无奈。
“若是王爷知道王妃去冒险,只怕恨不得剐了的人是王爷自己了。”
身为男人却无法将自己的妻子护在怀里那种感觉,只怕不好受。
容天音耸肩,“难道佘妃娘娘就不是我的母妃了?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做,我却不能?”
方拓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容天音肯为秦执这么做,说明容天音已经将秦执放在了心里。
对寿王府的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可也同时不想让容天音去冒这个险。
皇帝对容天音的不喜,褚国皆知。
“王妃,请让属下随您一起回京。”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留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放心,明白吗?”
“王妃?”
方拓的声音一起,回过头付出,容天音的身影已只剩下小小的一个黑影。方拓愣愣地站了半晌,猛地惊醒追了出去。
萧远对容天音这番决定并没有异议,侯爷的吩咐只是将容天音安全护送回去,至于秦执的死活并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容天音与萧远等人策马飞出了这座城池,将追出来的方拓抛得远远的。
暗中的人是不可能会动的,因为他们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好秦执,只要他没有走,做为影子的他们就不能走。
方拓才追出去数丈,突然就被跳出来的戴弦给截住了。
“戴弦,你干什么。”
“王妃的决定没有几个人能改变得了,再说,如果王爷现在是清醒着的也不能阻止得了王妃,放心吧,王妃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身边又有容侯的人随时保护着。我们只要好好看着王爷,才是对王妃的最大帮助。”
“戴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万一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如何向王爷交待?”
“方拓你还不明白吗?王妃只是想让王爷轻松一些而已。”
“让开。”
“立即备马,回城。”
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只听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两人均是惊愕回头。
微风
将扶着门框,一手捂住心口位置的俊美男子发梢微动,墨一般暗沉的眼眸正凝重的望着门外那条长道。
刚刚那里是容天音疾马飞去的地方……
空气中短暂的沉默着。
“备马。”
从苍白无色的唇瓣溢出沉然的字眼,二人哪里还敢怠慢,带着惊疑的心情下去准备。
容天音却不知道,在她前脚刚踏出去之际,刚刚自以为被她弄成沉睡的人正疾风般追在身后。
容天音这个时候去面对绍文帝,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从一天始,秦执都会避免容天音与皇帝的接触,以免又让秦闻有机会编造更大的理由取她的性命。
马车依旧如飞般冲进官道,以速度急追。
可是还是慢了容天音一步,他们是马匹,而秦执的身体不得不使用并不太方便的马车,在速度上自是不如容天音他们的快马加鞭。
*
皇宫。
元和殿内,柴公公缓步而入,尖着声线道:“皇上,侯爷求见。”
“啪!”
正批阅奏章的皇帝突地将手中的笔重重放下,柴公公一惊,吓得不敢再出声。
“为了这个女人,他到是肯拉下脸来了,告诉他,朕不会见他。”
于是,又继续拿起笔低头批奏折。
柴公公张了张嘴,几次对着上首没有打算再理会的皇帝无法开口。
皇上这是铁了心不会去理容侯了,自半年前那次争吵,容侯离开朝堂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
只是这几天来,容侯到是几次的主动入宫来了,皇帝当真气极了不见。
经过这么久,容侯仍旧闲职在家,大家这次真正的对容侯的地位有了改变,皇帝不可以一再容忍这样的人立足于朝堂中。
权势涛天,可不适合臣子,要拔掉是迟早的事,就算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又如何?威胁到了江山,一样会下狠手。
所以,容侯在半年多来,一直不受朝廷命官看好,容侯有复职的希望少之甚少。
对外人的看法,容侯从来不去计较,依旧我行我素。
“侯爷,皇上还在气头上,您请回吧。”
柴公公站在元和殿外,望着挺拔的容侯低叹气着道。
容侯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殿门,没有表情地颔首,然后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去。
柴公公突然叫住他,“侯爷且等等。”
容侯回头看小跑上来的柴公公。
“请容许老奴多事了,侯爷不应该再三的逆着皇上的脾气来,有些时候顺着一些也是应当的。皇上是真正将侯爷当成是兄弟的,侯爷莫忘了皇上对您的特例,有多少次皇上为了侯爷可以不顾自己的帝王威。还请侯爷想想,皇上对您的好。”
柴公公说完,冲容侯一揖身。
容侯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那道开了又闭上的殿门,柴公公的一些话突然震醒了他。
似乎在很多不经意的时候,秦闻总是在让着他,唯独这次,他们之间别扭了这么久,甚至是不肯再放软了心来原谅他。在潜意识里,也许他只是希望秦闻让着他,先主动缓和僵硬的关系向来都是秦闻的事,而他容戟从来也只是被动的那方。
也许太过习惯了,才发现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正是因为柴公公的话将容戟忽略的东西给点醒了,秦闻是皇帝,让了他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还受得了他的脾气。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会如此吧,突然间,有些隐晦的东西慢慢地注入身体,仿佛有什么地方是被他忽略掉了,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法想出那是什么,只隐约的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看来是为臣的我逾越了。”
对着洗白的天空,容戟低喃一句,步伐也慢慢的折了回去,不再像以往那样见不着就直接走掉。
也许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是臣,那个人是君。
在发现这个错误时,容侯觉得有必要好好的改正过来,为人
臣子,也需要有一个臣子的样子。
容戟当真跪在殿门之外,有种只要里边的人不见他便不起的感觉。
很快,容戟在殿前跪足了几个时辰皇帝仍旧不见的话传了出去,许多大臣都惊讶了。
按着容戟的臭脾气,一定不会轻易的做到这一步,竟是为了什么让容侯如此做为。
里边坐着看折子的人早已没法看入眼,容戟的做法让秦闻十分恼火又心疼,他记得容戟受过腿伤,那次的重伤差点让容戟站不起来,秦闻仍旧记得当时容戟消沉的样子,万一跪坏了,只怕这人又要露出那种让他揪心的表情来了。
“啪!”
皇帝的手重重的合着折子一并拍在桌案上,发出一阵极重的沉响,清冷的殿内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守值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吓了一跳。
唯有这个人才能让他失控,秦闻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崩溃做出伤害彼此的事,可是容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心。
“皇上,侯爷已经在外跪了三个时辰了,可要将侯爷请进来?”柴公公瞅着盛怒的皇帝,小心翼翼地问。
秦闻一双黑眸翻涌着乌沉沉的暗流,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他到是为了那宝贝女儿,什么都做得到了。”
替佘妃求情可不就是为了容天音是为了谁?
容侯对秦执的不喜,连秦闻自己都知道的,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侯竟然容忍容天音嫁入寿王府,实在是意想不到的事。
“皇上——”
“他既然想跪便让他跪着吧。”秦闻气不打一处来。
“这……”柴公公再想说几句,皇帝却不打算再理会的样子,唯有低低一叹重新退出了殿门。
容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若是让秦闻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佘妃这个人一旦崩塌了,会引来的是秦执的反抗,居时又让容天音如何决择?他必然是站在秦闻这边的,可女儿的性命呢?难道真的要替秦闻拿过来?
做为一个父亲,容戟也是十分的为难。
经过这次,容戟发现自己竟是偏向了秦闻,对女儿的爱护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重,这就是让容戟一时脑子混乱的原因。
虽是在跪着的,可是脑子里则是一片浑浊,怎么也无法理清楚突然闪烁的想法。
对秦闻,他还是放不下的,同时他也不希望女儿与秦闻成为仇敌,但让容戟觉得不耻的是自己最坏的打算。如若真正有那天到来,他容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秦闻。
容戟不由自嘲一笑,柴公公出了殿门便看到犹自嘲笑的容侯。
“侯爷您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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