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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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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心就好!”书雪瞥了怡王太福晋一眼,淡淡地说,“皇后虽然大行,走的无牵无挂,许能跟弘晖阿哥团聚,这就是当娘的欣慰之处了。”
  熹妃低头应着:“臣妾明白!”
  书雪把手递给张氏,因又吩咐:“拜祭的老命妇需得关照、孩子们别吓着了、病着的有孕的更要看到,国法不外人情,如有万一,连大行皇后都难以心安!”
  钮祜禄氏微微俯身:“谨遵皇主敕旨!”
  未免让雍正觉得自己喧宾夺主,书雪不便久留,扶着张氏离开了殡殿。
  那拉皇后还在停灵,漠北传来永瑾平安产子的消息,书雪大肆放赏后预备了整车衣料药材派下人跑腿去送,兴奋的连觉都睡不踏实。
  与简王府的喜气相比,怡亲王府披着国丧阴霾又多出一桩白事:嫁给土谢图汗部准继承人多尔济塞布腾的允祥嫡次女和硕和惠公主薨了。
  和硕和惠公主是雍正养女,虽然下嫁蒙古王子,事实上并未归牧,婚后一直居住在京城。养母那拉皇后驾崩,本就带着产后症的和惠公主执意守丧,哭灵是力气活,身康体健的折腾下来都得脱层皮,何况是病人?心火勾着沉珂发作,那拉皇后没出头七就带养女作伴去了。
  这天恰是孝惠章皇后的生祭,书雪刚从奉先殿出来就有宫监上前禀报,因为歆蕊的关系,她对怡王府的孩子总要多一分感情,闻说后气的跌足哀叹:“冤孽!冤孽!保重自个儿比什么不强,偏就计较俗礼尽孝!”
  怡王太福晋生的多死的也不少,五个儿子夭折了一双,弘暾生死未卜,俩闺女全走在她前面,这会子真是哭得连眼泪都见不到了。
  公主为哭灵累死,甭管根源在哪儿,身为丧仪总管的熹妃是逃不掉的,跑到雍正跟前恳请处分未果后求了旨意出宫来见怡王太福晋,一行陪哭一行告罪,整的公主府上下哀声,再无一人做主。
  书雪先到大行皇后殡殿巡视一回,看着眼前场面十分心烦,当场越俎代庖发号施令:“四福晋当宗妇职统揽内外,五福晋协理内务,裕嫔监管儿媳疏漏!”
  敕旨合情合理,内廷找着能管事的主子不再像先前那般紊乱,国丧继续按部就班进行。
  回王府的路上,书雪想了一想吩咐驾撵的车夫:改道去和惠公主府!
  公主府的情况没比殡殿强多少,熹妃同兆佳氏哭着,弘昌夫妻擦着眼泪劝,弘晈没大婚,弘晓年幼不能顶事儿,多尔济塞布腾哀悼亡妻之余还得看着不满周岁的儿子,奉旨过来的内务府与礼部主官委实无奈。
  和惠公主偏是歆蕊的同胞妹妹,书雪是来吊丧的,看着与歆蕊有七八分相似的和惠公主遗容哪还端的住,扑到床前哭了起来。
  熹妃一听皇主念着“我的儿”哭和惠,立时看向兆佳氏,兆佳氏岂会不比书雪难受,直接昏厥了过去。
  好容易把书雪劝住,弘暾夫人富察氏俯身叩头:“妹妹已经去了,她的后事不能马虎,额娘痛难自已,臣媳唯请皇伯母陛下与熹妃主子做主!”
  书雪渐渐止声:“你为嫡长媳,权且主持内务,等你额娘缓过来再说不迟!”
  马齐第三子富庆的女儿富察氏奉上命婚配怡亲王嫡长子弘暾,不等成婚,允祥夫妻为救爱子性命将其革出宗籍托于张岳为徒,为此还办了回活丧,家谱上的信息便是已薨贝勒弘暾,书雪的两全主意搭上了一个无辜第三者:富察氏守了望门寡!
  除了极少数知情者,外人都以为弘暾病故,富察氏闻讯大恸,按夫孝礼截发诣王府请求持服,允祥心怀愧意,并不曾答应,且遣人转告马齐,如果富察氏择婿改嫁,他愿意做媒保山,在御前求来天子赐婚。
  富察氏执拗地跪在王府外等到晚上,允祥仍不答应让她过门守寡,富察氏遂还家持服,矢志不嫁。允祥薨后,富察氏再谒王府请行子妇礼,怡王府长史奏闻御前,雍正敬其贞节,遂传口谕劝兆佳氏收为儿媳,兆佳氏本不愿耽误富察氏终身,碍于圣意勉强答应,相处下来极爱长媳庄重,愈发感叹弘暾没福。
  终究是触景生情,书雪没有久留,宽慰多尔济塞布腾两句后便起身回府了。
  十月中旬,皇主颁敕:分土谢图汗部十二旗牧场连同前赐哈日巴日、黑图嘎、永瑾、策棱的五旗牧场、尚主后加赐岱钦夫妻的两旗牧场共计十九旗合立三音诺颜部,叙军功加进策棱为和硕亲王,居盟长位统管阖部军防,固伦公主额驸岱钦加授郡王衔,会郡王黑图嘎辅佐策棱。
  这件事儿本来要由雍正办的,谁知冷面爷变得谦逊了不少,旨意拟好后执意加盖皇主金宝,用敕旨形势诏告天下。
  从此以后,雍正的工作重心转向内政,在表面上把蒙疆军务分派给弘历,私下却有指示:“所有本章俱应提请皇主敕旨!”
  书雪是畏让不怕争、欺硬少压弱的主儿,雍正来这一手还真没法接,索性闭门不出弄孙为乐。
  冬月的一场大雪乐坏了孩子们,捏着雪团子在园中撒欢,弘昁休沐在家,也在午后同关菱过来凑趣。
  书雪捏着冬枣放到嘴中,转头瞥了儿子一眼:“瞧你满腹心事的样子,当差不顺心?”
  弘昁叹口气:“今儿是三舅生辰,儿子早起过去走礼,见他和舅母为表妹忧愁,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书雪好悬被枣核拤住,咳嗽一声方问:“她还是执意给弘暾守节?”
  弘昁点点头:“您是半分没说错,有的书读多了不但教不得人,还把人往阴沟里带,表妹打小看《女四书》、《列女传》,现在看来,真被这些书害惨了!”
  在这件事儿上书雪是极为心虚的,不自在地别过脸:“寻着机会我去劝劝,总不能误了人家的青春!”
  张岳把弘暾带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悲观的讲,弘暾是否痼疾缠身年华早逝也属未知之数,早两年有那场应景的地动、或者能预料到允祥英年早逝,书雪也不至于将弘暾推出去当张家的□□,话说回来,彼时的弘暾已经是早夭面相,张岳不带他走富察氏还得守望门寡,这个望门寡可是实打实的,现在总算有个盼头。
  正想说什么,忽见弘晏拉着个丫环阴沉着脸过来,跪在书雪跟前没有言语。
  书雪往后一瞧,弘晏房里的王嬷嬷也随后跟来,因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也跪下磕头:“奴才有负主子重托,不曾照看好世子!”
  书雪看看弘晏,额头拧成“川”字:“据实回来!”
  事情很简单,弘晏和房中大丫鬟要行周公之礼,让王嬷嬷撞破阻住,如今到书雪跟前求把私盐变成官盐。
  书雪大为震怒:“你要收佑桐做屋里人?”
  弘晏咬咬牙:“求额娘成全。”
  不知过了多久,书雪点点头说:“我成全你!”
  弘昁觉得不可思议。
  弘晏愣住了,片刻后方试探着问:“额娘此言当真?”
  “当真!”书雪话锋一转,“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弘晏强抑激动:“请额娘训示。”
  书雪微微含笑:“我的儿子只能有一个妻子,也可以有几个几十个侍妾,你既纳了佑桐,且愿意万花丛中过,以后就不必娶妻了。”
  “额娘——”弘晏愕然。
  “怎么?你不乐意?”书雪看向弘晏,“未来的简亲王不能没有主母,我的嫡孙才能袭爵,没有福晋就不会有嫡子,你的位子是永焕让的,身后还让颙恪承位就是了。
  “儿子——”弘晏没料到母亲会开出这样的条件,犹豫着没有说话。
  书雪直直看向佑桐:“我的规矩你许是忘了!”
  佑桐脸色苍白,一声不敢言语。
  书雪扬声道:“来人!”
  “奴才转候主子吩咐!”内门两个粗使婆子应声赶来。
  “额娘——”弘晏脱口而出,“儿子做不了君子圣人。”
  “我当然知道!”书雪冷声道,“可你本身没有坐享齐人之福的资格!假若真当自个儿讨人喜欢,那就扒下简王府世子的身份出去过两年,挣出娶妻纳妾的本钱我是不会干涉的。”
  弘晏嗫嚅着不敢说话。
  书雪发落佑桐:“这等勾引主子的丫环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佑桐奋力朝弘晏伸手,“世子——世子——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
  “额娘,这件事的根源在儿子身上,您要罚就罚儿子。”弘晏磕头求道,“儿子今后再不会生出这般念头!”
  弘昁关菱不断求情的结果是,王嬷嬷调回上房当差,弘晏挨了十棍子闭门思过,佑桐全家发配关外,经此以后,上上下下再不敢生出攀附主子的心思。
  

☆、二□□、揭伤教子兵戈起

  二ba九、揭伤教子兵戈起
  出了弘晏这桩事,书雪警铃大震,将儿子媳妇全部召集到畅春园进行突击教育。
  先问儿子们:“谁有纳侧的心思趁这会儿说,暗度陈仓的事儿不许干!”
  从穆尼到弘昍都是一个想法:弘晏明说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书雪涨了音调:“男子汉大丈夫敢想就得敢做!”
  众人异口同声:“儿子不敢!”
  回答的挺有喜感,书雪将视线转向儿媳:“你们都给我睁大了眼睛,万一被钻了空子,别充着大度领新姨娘给我磕头。”
  关晓等人乐得不行:“遵慈谕!”
  书雪重点关照张氏:“老六家的,我知道你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既然进了王府大门就得按着我的规矩行事,七出里头有一条‘不孝舅姑’,这条大过‘出嫁从夫’,永叙如敢胡闹,你管不了尽可来回我,如果一味贤惠瞒着不报,全家都给我到大街上讨饭去!”
  近墨者黑,嫁进女权门第,谁敢指望受着“三从四德”熏陶长大的世家良女不往歪处长?五嫂说的是:自己个儿过的舒坦比什么不强?万一引狼入室召进个狐狸精来,自个儿失宠不打紧,子女的日子能好过的了?现成例子比着,隆科多的正室过得比猪狗还凄惨、堂堂嫡长子让庶出的弟弟压着抬不起头来。退一步讲,即使丈夫守礼,但大家都是女人,哪个不愿霸住丈夫多生儿子,将来传下顶戴家私做个封君老太太?正妻嫡子变成人家的眼中钉,有千日打狼的没有天天防狼的,一个疏忽就得后悔一辈子!摊上这样的婆婆,做媳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
  张氏挺着胸脯打包票:“嫡额娘放心,媳妇一定照管好我们爷。”
  书雪满意地点点头。
  这厢皇主召集媳妇大开誓师会议,那边简亲王亲去慰问挨了打的小儿子。
  门口撞见小太监来给主子换药,雅尔江阿接过托盘吩咐:“你去罢,世子这儿有我看着。”
  弘晏躺在床上瞎哼哼,听到动静还怨怼:“手脚这么慢,想疼死爷啊!”
  雅尔江阿好气又好笑,伸手拍了他一下,弘晏咧着嘴正待发作,转头一看后生生咽下肝火:“阿玛?您怎么来了?”
  “翻过身去!”雅尔江阿指了指托盘,“你小子够运道,你哥哥们伤着磕着都不用我来敷药!”
  弘晏皱皱鼻子:“哥哥们都比儿子懂事,他们怎么会挨打!”
  “你这话说对了一半”雅尔江阿扒下儿子的里衣,“要说淘气呢,你九哥是京城中拔了尖的头一位,但有你姐姐在前面挡着他就显不出来,你姐姐是无法无天的主儿,小时候有孝惠皇后和圣祖皇帝护着,你额娘不知道白生了多少回气,真动狠打孩子尚属头一遭!”
  弘晏好奇地问:“阿玛,额娘这般约束您——您不觉得委屈?”
  雅尔江阿笑道:“那阿玛问你,这会子阿玛纳一房侧福晋给你生个十一弟,以后专疼小儿子去,你委屈不委屈?”
  弘晏无话可说。
  雅尔江阿叹了口气:“人都是这样,严以律人易、宽以待己易。我以前是不明白的,但你大哥、二哥、四哥都为妻妻妾妾的勾当失掉性命,你三哥在这上头栽了前程。终归年轻了些,果真经着丧子的苦楚你就知道你额娘的远见了!”
  弘晏怔怔地问:“阿玛,额娘是不是还生儿子的气?她都没来看我。”
  雅尔江阿笑了:“你哥哥受了连累,现在被你额娘召到跟前挨敲打呢!”
  弘晏有些不好意思:“儿子也是和嬷嬷赌气才去找额娘的。”
  说话间雅尔江阿已经给弘晏上好了药,直腰站起来:“等你大婚后我会上本奏请让你袭爵,你得更进益才好!”
  “阿玛——”弘晏十分惊讶,“儿子还小——”
  雅尔江阿笑了笑:“你早歇着,我到前面看看。”
  晚膳后,书雪来看儿子,弘晏小有激动:“额娘,您不生气了?”
  书雪没说话,不顾弘晏挣扎将他的里衣扒下来,看见臀部结痂后方坐了回去:“还疼不疼?”
  弘晏忙回:“没——就是不得劲儿!”
  书雪问道:“还委屈额娘打你?”
  弘晏摇摇头:“额娘是为了儿子好!”
  书雪理了理弘晏的头发:“你已经长大成人,又是王府的世子,有些事儿不妨说给你知道,换做你哪个哥哥有纳侧的念头,我许是训过就算,你不同,你娶的是富察氏的女儿!额娘亏欠他们家的只能由你来还!”
  “额娘是说——”弘晏犹豫着问,“雍正五年您曾严惩马齐——”
  书雪冷笑道:“马齐擅割疆土,若非牵扯人情世故家事国事裹在一处,斩了他都不为过!”
  “那您——”弘晏有些想不通。
  “你该听说弘暾夫人守节的事儿了吧?”书雪低下头,“弘暾并没有死,额娘让张岳带他治病去了!”
  弘晏险些翻过身来。
  书雪隐去保全张家的初衷,大略叙述一遍后说:“单是为救弘暾也就不必亏心了,我还有别的用意,总之是坑害了富察氏的终身,你再三心两意不能专情,额娘如何对得住富察氏的格格?”
  弘晏拉了书雪一下:“额娘,儿子明白的。”
  书雪忽问:“弘晏啊,在你心里额娘是怎么样的人呢?”
  弘晏略不思索:“您聪慧、干练、有远见、心地慈善又明知大义!”
  “心地慈善!”书雪直直盯向儿子,“你七哥出生前,咱们后院挂名的侧室有六人,加上有实无名的得有十多个,你可知道她们都到哪儿去了吗?”
  “金姨娘在别院,其他人都病故了。”猛然间,弘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病故了?”书雪冷笑道,“除了你六哥的生母,她们全死在我的手上!”
  弘晏万分震骇:“额娘——”
  “做下这等事儿是伤阴鸷遭天谴的,但我不后悔,只要她们在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你们姊妹平安养大!”书雪失神地望着床帐,“弘晏,你不要小瞧女人的心思,做丫鬟时若立志当二层主子,做了二层主子自然得陇望蜀,有了名分还想受宠爱,跟着盼生儿子,天下的母亲俱是一般,都觉得自家孩子最好,哪会甘心因为一个‘庶’字认命向正室嫡子弯腰?远处说有你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近里讲看你八哥过继给王府的根由。我是不能给自己的儿女留下隐患的,冲这条,将来进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苦都心甘情愿。”
  “额娘——”弘晏红了眼圈,“是儿子不懂事,儿子以后再不会了!”
  书雪给弘晏擦擦眼泪:“我不许你们兄弟纳侧,图的就是将来不必在后院内帷中动心力,说起来该是我对不住你阿玛,打内心讲却埋怨他当年不能专情,你阿玛是傻的?你都有疑问的事儿他心里就更清楚了!站在你阿玛的立场上想,躺在枕边的妻子是沾满侍妾鲜血的刽子手,怕是不能轻易跨过这道坎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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