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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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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张俊看来,还是把我当朋友的,所以受到我的嘱咐,尤其是收了钱之后,他很用心的在做这件事。最开始的时候,跟我想象的一样,张俊看不出有什么线索,他又不愿意把事情搞砸,所以第一天晚上就开始熬夜,不过熬了大半夜还是没有结果。可能是心里堵得慌,也可能是为了寻找灵感,他跟一个朋友聊了聊天。
怪人的朋友都是怪人,张俊的这个朋友也不例外,他喜欢古乐,尤其喜欢琵琶这种乐器,据说他的家境还是不错的,但这些年下来到处收集琵琶,搞的家徒四壁,可他本人倒是很满足,经常拿这些东西跟人炫耀。
毫不例外的,张俊跟他一聊,对方的话题自然而然又扯到了这些东西上面,对于朋友的爱好,张俊既不热衷也不讨厌,反正本来的目的就是听他闲侃,放松一下心情。张俊的朋友当时正好在收集隋唐时期的一些乐谱,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一个叫雷海青的人身上。
这个叫雷海青的人,是唐朝比较著名的一位宫廷乐师,最擅长弹奏琵琶,隔行如隔山,不爱好这些的人,可能提到雷海青就一无所知,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爱好这个的人一说起来就如数家珍。雷海青这个人的艺术造诣暂且不提,至少是个非常有气节的人,他所处的年代恰好是唐代由盛转衰的分水岭事件:安史之乱中,雷海青在叛乱中并未离开长安,结果叛军攻入京都,俘虏了包括雷海青在内的很多宫廷民间艺人,叛军把这些人集中到一起,命令他们奏乐以庆大军攻破唐都。
据说当时叛军的首领安禄山也要到场,所以在演奏之前,这些艺人已经得到了命令,大军大破唐都,这是喜事,谁敢在演奏期间掉眼泪,立杀无赦。在安禄山到场之前,雷海青夹杂在众人中间,表现的很冷静,不哭不骂,镇定如常。但是安禄山到场,亲自点名要雷海青出来弹奏的时候,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力摔坏了手里的琵琶,然后放声大哭。
能在那种时间地点环境下做出这种举动的,是有惊人的胆魄和气节,结果毫无悬念,雷海青被当众肢解而死。
因为这些,张俊的朋友一向对雷海青推崇备至,前段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换来了一幅字,据说是雷海青的手迹。
这是一幅比较奇怪的字,篇幅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汉字,但是仔细看看的话,又都不是。这幅奇怪的字引起了张俊朋友的兴趣,最后来回折腾了很久,自己用功,又渐渐的请教其他人,最后发现,那可能是雷海青活着的时候自娱自乐的一点东西,在这幅像字又不像字的手迹里面,暗藏着一篇乐谱。
张俊的朋友很引以为傲,本来他只是把这些当成吹牛的资本,拿出来说说,并没有其它意思,但是张俊听了之后,却一直在低头思索,最后竟然就在吃饭中间一推桌子掉头就走。
可能是朋友的话给了张俊灵感,不过单凭这些,张俊还是不能完全的推断那些线条是什么,他又请教了别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当然,这个猜测和推导的过程肯定繁琐又复杂,张俊说了我也听不懂,我只需要结果就足够了。
“我怀疑吧,那些线条如果经过一定模式的排列,最后可以融合得到一些波形。”张俊道:“这些波形,是一个蓝本,或者直接说,它是一篇谱子,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那种高端的科技设备,如果有的话,那么以这些波形为蓝本,可以产生一种特殊的次声波。”
“次声波?”我愣了愣,虽然在过去偶尔可以听到这个词,但是我天生就比较懒,没空去研究超声波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俊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抓瞎了。
“没事的,我理解你,你虽然没有知识,但是你有一个谦虚的态度,这很好。”张俊说话就是这样,很伤人心,他道:“给你科普一下吧,否则你又会听的一头雾水。你知道吧,声音是因为振动而产生的,比如说一个物体,它每秒钟产生多少次振动,就会产生相应的声音。每秒钟振动的次数,就是这种声音的频率,我们一般用赫兹来作为这种频率的单位。你的耳朵能听到的声音范围,在二十赫兹到两万赫兹之间,如果声音的频率高于两万赫兹,那你就听不见了,这种声音被称作超声波,你对这个词应该不陌生吧?反之,如果声音的频率低于二十赫兹,你同样听不见,这样的声音,就是次声波。”
张俊是理科出身,提起这个肯定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超声波跟事情无关,就抛开不提了,至于次声波,是和超声波在很多方面相反的,次声波因为不容易被诸如水和空气之类的物质吸收,所以也就不容易衰减,可以传播的很远,甚至在特殊环境中也能保持延伸距离,一些次声波的传导距离可以绕地球两三圈,频率越低的次声波,传导的距离就越远。
这个东西如果往深里研究的话,还有很多说头,虽然次声波是耳朵听不到的一种声波,但是如果在特定的环境下,再加上对频率的控制,它会变的非常可怕,比如说,把次声波的频率调整控制到与人体器官的固定频率相接近的时候,会产生共振,人体器官会受共振影响,变形破裂。
“那你说,线条组合,会变成一种特殊的次声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线条只是一个模型。”张俊解释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从客观角度上来讲,乐谱和音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是乐谱是音乐的平面记录和模型,只有通过乐器按标准演奏,你看到的乐谱,才会转化成你听到的声音,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这些线条所组成的平面波形模型,就是一篇乐谱,如果再有相应的工业设备,它才可能变成真正的次声波。”
“有这种设备吗?”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跟中南海的人其实并不熟悉。”
拿着电话,我不由自主的就陷入了思考。如果把问题交给任何人去思考,那么他们脑子里率先出现的关于密码的概念,就是用密码来开启什么东西,或者是一道门,或者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传统意义上的密码,就为了这些事情而服务。但是张俊这样一说,我顿时迷惑了,代表着黑洞密码的线条,最终组合成为了次声波的模型,这些次声波用来干什么?我不相信它能打开一道封闭的大门。
这是反常的一个推测,跟常理不符,问题出在哪里?是张俊理解错了?还是我给他的文件出现了误差?
想着想着,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毁灭。
这不单单是李富生一个人告诉过我的,在之前陈雨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个终极秘密,跟毁灭紧紧相连。
人的耳朵听不到次声波,低频率共振,传导距离极远,毁灭……紧接着,一个一个词汇在我的脑子里重组,我在想,这些线条所组成的特殊次声波,可以变化为一种毁灭性的武器?次声波无法被物体吸收,所以它一旦产生了,就无法阻挡阻拦,只能按照规律自然衰减消失。也就是说,如果这是一种超级武器的话,那么没有人可以阻挡住它。
我想了很长时间,张俊在电话那边几乎打瞌睡了,我试探着问他,这种次声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者说,会不会演变成一种人力无法抗衡的超级武器。
“那估计是在开玩笑了。”张俊道:“我们对次声波的研究和掌握时间并不算很长,第一台次声波发生器是七二年才出现的,至于次声波武器,那就更晚了。次声波的频率还有延展的方向性都是很棘手的问题,所以次声波武器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战争工具,就是说它还存在于理论中,真正投入批量生产进而投入到战场上,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那么,它单纯的就是一种声波了?”
“很难说,反正这个东西如果掌握的不好,危害估计会比较大,尤其是对人体的危害。”张俊道:“次声波听不到,也察觉不到,普通人不可能有任何防备。八五年还是八六年的时候,法国进行次声波实验,因为实验设施不严密,结果声波发生器产生的次声波传导到了十几公里以外,受到次声波影响的二三十个人全都死了。”
第307章 路灯下的身影
跟张俊聊了一会儿,我心里的假想就被打消了。次声波确实很可怕,但是想让它变成一种毁灭世界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可能。除非是有一个疯子同时制造出一百万台次声波发生器,然后安放到地球上有人聚集的地区,然后同时启动设备,发出次声波。
“我该做的事做完了,哥们儿,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张俊在那边喜笑颜开,可能也是因为把问题给我搞清楚了,解了一块心病。
“这几天有点点忙,过段时间吧。”
“马上就过年了,都消停消停,好了,我手里工作还没做完,先挂了,回聊。”
挂掉电话之后,苦恼和困惑仍然挥之不去,这件事果然是大坑连着小坑,一个谜题解答了,下一个谜题随之而来,我想,如果在没有揭开终极秘密之前,这些谜题来来回回就是一个死循环,陷进去就跳不出来。
李富生知道这些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把问题先放到一旁了,以我的能力,能独自摸索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我下床洗了把脸,然后到火炉旁边跟邝海阁一起喝熬的很苦的茶。他默默的喝茶,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对我道:“你觉得,把小地痞放在我们的队伍里,安心吗?”
“没有办法。”我喝了口茶,皱皱眉头道:“在湖南的时候他刚帮了我们忙,现在跟过来,也不好直接把他给赶走。”
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个让我心里不断产生温暖和眷恋的中年女人,还在文哥他们手里。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就是顾忌这些。
“我感觉一直让他留着,最后会坏事的。”邝海阁道:“我不能做主,这只是个建议。”
“恩。”我点点头,其实从小地痞在地洞里和李富生发生争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跟他永远不可能走到一条线上。小地痞这个人该怎么评价?他从出现开始,好似一直在帮我的忙,但是他和李富生是不一样的,李富生是很神秘,然而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片清澈的水,我能够看到他真实的心性。
可小地痞就不同了,他像一团雾,我能看到的只是表面,至于更深的东西,我察觉不到。我慢慢端着杯子,在考虑这件事,如果我的心里一直有顾忌的话,这将会是我最大的一个软肋,会被文哥他们不遗余力的利用。事情到现在,每走一步已经非常困难了,出了问题的话,耽误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生命。
“等他们回来,跟小地痞摊牌。”我想了一会儿,道:“事情没有真正弄妥之前,不许文哥的人参杂进来,让他走。”
邝海阁一切都是为我着想的,对我的意见很赞同。我们两个在屋子里聊天,中间又吃了顿饭,到了傍晚的时候,李富生他们回来了,和之前判断的一样,地下空间里没有深坑,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不合适的地方。我并不担心所有的出路都被截断,李富生肯定还有其它方案,但是来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有些可惜。
我们不打算在矿场过多的停留了,所以李富生他们回来之后,一边吃饭一边就商量,明天离开这里。邝海阁在旁边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对小地痞道:“这边的事情算是做完了,暂时不用你帮忙了。”
反正邝海阁就是直人,赶小地痞走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小地痞放下手里的饭碗,看看邝海阁,又看看我,接着再次把目光放到邝海阁身上,道:“是赶我走?”
“你是王炳文的人。”邝海阁道:“王炳文跟我们不是一条路的。”
几个人正吃饭,全都停下来了,小地痞盯着邝海阁看了半天,摇头笑了笑,点上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问我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这样是最合适的,我们单独做准备,其实速度会比两伙人联手的快。”我道,事实就是这样,如果小地痞继续留下来,以后的行动里面要是真发现了什么东西,他可能忍不住就会动手去抢。
“是暂时让我走,还是合作终止?”
我默然,说心里话,我对玉姨没有一丁点好感,而且很恨她,我不可能忘记陈雨在屏幕前一下子倒地时的情景,想起这个,我的心口又是针扎一般的一阵刺痛,那种疼痛让人觉得几乎喘不上气。
“告诉我,是暂时让我走,还是合作终止?”小地痞很在意这个问题,我并不是队伍里的主事者,但是他却一直在问我,他知道,他们手里的把柄威胁不到别人,只能用来要挟我。
我讨厌这种要挟,愈发对这次“合作”厌恶,但是顾全大局,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勉强道:“只是暂时的,等着解除诅咒救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等做好准备,会通知你们。”
“我明天会走。”小地痞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人拦他,玉姨需要活命,我们也不担心小地痞他们在这个时候找我们麻烦。但是我看着小地痞渐渐消失的背影时,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我们从矿场离开了,鲁杰那帮人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可能都有点着急,需要见面安抚一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跟鲁杰联系,让他们过来见见面。小地痞跟我们到了酒泉之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没说什么话。
我等了一天时间,鲁杰他们几个为首的人都到了,经过前一次对付赖叔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融洽了一些,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想活命而暂时委曲求全,反正对我都很客气。我跟他们谈了谈,说事情正在进行中,这个时候急不得,让他们安心等待。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地点还是在西北地区,几个老家伙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火烧火燎的,来了就不走了,分别打电话把手下的人都搬到这边来等着。
李富生决定下一次的行动地点还需要考虑,综合各种情况分析,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所以我也得空能够清闲两天。在过去,我是从来不肯安静的一个人,我喜欢热闹,这可能是我潜意识里不愿被冷落的天性,但是现在,我喜欢独处的感觉,一个人默默的望着窗外发呆,心境能够暂时平和那么一会儿,这已经非常难得了。临近年关,寒冷的西北城市里,一入夜就几乎看不到人了,我抽着烟,慢慢的眼角就有点发涩,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家想父亲了,记得在过去,不管有多忙,每年过年的时候,我爸还是会抽时间陪我几天。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多,而且当时自己并不觉得父子相处有多愉快,可是现在回头想想,那是多么珍贵又难得的时光。
我站在窗前,向楼下望着,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什么都不想。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连着抽了几支烟,我就打算早早的睡个好觉。
但是在我将要转身离开窗户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是从街道的另一端慢慢走过来的,长街的路灯坏了好几盏,所以一直到身影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才发现。
身影就在窗户对面的街边站住了,那里恰好有一盏路灯,昏黄的光线撒在身影的身上,那一刻,我的视线完全凝固了,手里的烟在慢慢燃烧。
这道身影对我来说是那么熟悉,但出现的又那么不可思议。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是一场梦,或者说,是一片幻象。
路灯并不亮,窗子距离对面的街道有一段距离,这让我的视线出现了问题,我好像能看清那个身影,却又看的那么模糊。
陈雨,是陈雨吗?路灯下的身影那么纤弱,路灯的光线让她的脸庞带着一圈朦胧的光晕。我的手顿时紧紧扒着窗户,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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