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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围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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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流,仅仅需要领着他走,用先手领着他走,让他找不到好机会攻击就是了。”
这东西,也有难度。不过三人成虎,毛主席当年就说过人多力量大,一群人围在一起研究倒真有效果。而这个效果,表现出来之后,就是这个上午整整一上午沈锐都不得不跟在张栩的龟步战法屁股后而跑,眼睁睁看着白棋一步一步地占据实地却真是鼠拉乌龟——没下嘴地地方,一点脾气也没有。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麻烦。沈锐回来之后低下头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头疼:说起来,现在是形势两分,但实际上人家占的都是实打实的地,而不像沈锐这样几乎全都漂在外面……
“围棋里面,讲究的是平衡。”萝德丝开始讲述自己的理论。“实地和模样地平衡。现在沈锐几乎全都漂在外面,一片纸灯笼四面漏风,后面他要怎么围才能把这些都变成实地?”她伸出手来在棋盘上比划——当然,她的手也大,要是换成苏遥,能盖住一个角就不错,“这么一大片,看上去是100多目,但当张栩这边探进来一点那边探进来一点。他拿什么守?人家现在摆明了就是龟步,就是一点一点的占实地不跟你战斗!”
如果换个人坐在沈锐地对面,总归也还有个误算漏算,只要一步跨大了,沈锐就能抓到机会反击,到时候棋盘上谁说了算可就没准了。但是,张栩……不好说了。
“现在,也就是盼着张栩能出错误了。”唐莉总觉得苏羽现在很嘴脸,摆出来一副为国为民大义凛然的操性却暗地里干祸国殃民出卖祖宗的勾当。“不过节奏太慢了,对于后面他破中腹也没好处……只要他步子能够跨大一些。就有机会了。”
步子不能跨大了,昨天晚上定下来的基调就是慢工出细活。不过即便是出身日本棋院的张栩对于现在地节奏也有一些受不了了,一步一步向外爬也把他熬得两眼发青。
要不然,慢慢地向外冲一点?张栩心里面突然有这么一个小念头:要不然,打入一下洗洗中空?
按照心理学来讲,当人们对一件事物产生疲劳的时候,往往就会产生一种打破这种无聊局面找点乐子的想法。白领多变态。也是这个道理。张栩现在就是这样样子,因为沈锐被迫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几乎没有什么威胁,导致在他的大脑中产生了懈怠的想法。又因为懈怠,让他突然就有一种冲动:要不然,咱稍微的冒一下险,打入看看?
冲动是魔鬼,这个道理每个棋士都非常非常明白。棋手们往往比普通人具有更好的自我控制能力,也是因为他们要经常面对这种磨炼,让他们的忍耐力坚韧无比。李昌镐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不过话说回来。棋手也是人,如果人人都是少年羚姜太公,那围棋也就真地没有意思了。也只有那些热血冲天的战斗与冲动,才构成了围棋地美丽。
现在,张栩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种不知从何而赤的冲动:要不然。打进去看看?
“他想什么呢?”李昌镐是第一个发现张栩表情不对的,“他要干什么?”
苏羽愣了一下,仔细端详着40寸液晶大屏幕上张栩的脸,叹了口气:“我想,他可能要动一动了。”
“动一动?”李昌镐呆住了,“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要慢慢磨到最后么?”
萝德丝并不知道这三位三国的大爷有什么协定,但对于人的心理,她显然比这两位没怎么上过学地有研究:“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比赛太无聊,要找点乐子了……
点入。
沈锐皱了一下眉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抽了一个嘴角,迅速的伸出手到棋盒里抓子。但随后,他却停住了,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慢慢的把棋子拿出来,落在棋盘上,却依旧是防守。
研究室一片死寂。
“这,”萝德丝在五分钟后打破了屋里诡异的静谧,“是个小圈套。只要当张栩真正的踏进来之后,沈锐就会把口袋扎住。到时候不光中央一个都跑不了,上边下边也必然要被渗透。”
张栩好像是看到了,但看上去又像是没看到,沉思了很久之后,却落下了步子更大更加深入却也更加危险的一手关跳。
“好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苏羽叹了口气,“我就想知道,如果沈锐在中间卡一下,他能有什么办法?”
但沈锐却没冲断,而是更加谨慎的尖顶。
而张栩,则完全不顾及后路一般的强扳。
“上帝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萝德丝叹了口气,“如果张栩只是简单地往里爬,那沈锐是打死也没治。但现在他自己挖坑自己埋,人家没给他摆陷阱却偏要拿根绳子往脖子上套。我很佩服他。”
这盘棋,是个谜。谁也不知道张栩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舍掉已经可以算得上大优的局面。以及他擅长的细棋,却要深深打入黑棋的中空搏杀。按照体坛周报的说法,就是张栩地脑子在一刹那间“进水”了。
张栩到底为什么要玩心跳,没人知道。但是沈锐赢了,这对于中国队来讲就足够了。
从对局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沈锐还是晕晕乎乎的,打死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张栩要像送礼一样把局面就这么送出来:“要不然,他是良心有愧了?”
你小子在棋院里面也没少研究人家张栩。怎么也没看见你有愧呢?当然苏羽这话不能说,因为两边的研究他全都参与了,而且还都是主力,只是搂着沈锐的肩膀往楼下走:“下一盘,就是老曹,要是能打过去,就是老虎。如果下面两盘你都能赢……你考虑过如果第三盘出场一直打到最后,会有多少钱么?”
据说上亿。沈锐学财会的,原先不下棋之前还打算毕业后考个会计师本。算起这个来比谁都快,脑子一转立刻想到自己能拿多少钱:扣了税扣了棋院的孝敬。至少在自己手里能留下10万人民币!
“别说,这倒真是条发家致富的捷径呢。”沈锐两眼一花,只看到一片花花绿绿的票子直奔自己而来。
苏羽看了他一眼:“你参加过定段赛么?”
“没有。我是特召入段。”沈锐摇摇头,“那次LG杯地时候,我进了四强,然后就定段了。”
苏羽笑了起来:“那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参加定段么?”
“几百号人吧?”很少去北京的沈锐对这方面并不了解。“怎么了?”
“这碗饭,并不是这么好吃的。”苏羽叹了口气,“我当年参加定段赛的时候,812人,只取7个。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得来的自然国家好吃好喝好待遇,可过不来的……”他看了看苏遥,“过不来的,也就沉到河底当垫脚石了。学习好的也就罢了,还能继续上学。虽然苦一点,但也算有个前途。但学习不好的……”他叹了口气,“反正就是麻烦爹妈了。”
沈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打算多体会那些落榜生的心态。这实际上就是要求一个饱汉子去体会饿汉子饥,那是怎么想象也想不出来的。
“算了。不说这个。”苏羽看看沈锐,及时收住话题,“晚上,怎么个意思?”
吃吃喝喝。反正日本棋院有地是钱,算在外事招待里面全都能报销,张栩羽根一干人等自然也乐得做人情。不过在酒席上,沈锐突然发现张栩的脸上并没有入学输掉比赛之后就有的沮丧,反而笑啊笑的貌似很欢娱。
沈锐没学过心理学,猜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干脆静下心来慢慢的哄着身边的三位姑娘。
拿什么哄?这年头,女人最大的爱好也就是逛街购物逗男朋友。而到了东京这个亚洲购物名城,三位姑娘怎么着也要出去转转不是“萝德丝有钱,但她总碎碎念说自己花地都是纳税人的钱,要省吃俭用——沈锐对此极不以为然:你要是省吃俭用,干嘛还跑东京来?
跟班苏遥本来吃喝都是俱乐部管,但上街购物人家是打死不管的。再加上唐莉这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沈锐突然发现自己要给三个人买单。
“格老子!”沈锐拿着鸡腿冲着苏羽发泄,“老子辛辛苦苦死了无数脑细胞,结果连个响都没听到就这么就没了!?一个包包3万多人民币!老子在这里连个鸡腿都舍不得吃!她们就敢出去撒钱!日他个先人!她们惨死在银座里头了!”沈锐一怒之下满嘴的重庆话,“格老子!老子也不活了!吃鸡腿,老子要吃鸡腿!”
沈锐说话本来就快,再加上口音让苏羽是一片茫然。不过最后几句话听懂了,立刻劝:“这年头,有禽流感……”
“不遑他!”沈锐走到吧台前面拍信用卡,“拿人头马来!拿马爹利来!拿75年的波尔多来!”
日本棋院的翻译快疯了:中国北方人都听不懂的玩意儿,他个日本人更完蛋了。
不过也只有一个包。唐莉在苏遥和萝德丝的怂恿下咬着牙买了这么个包,回来之后就后悔了,吓得都不敢拿出来给沈锐看。这时候,沈锐虽然也是痛恨这姑娘花钱大手大脚,不过既然也就这么一次,再看看现在唐莉这个要哭又不敢哭地样子,也只能安慰:“没关系,钱么,赚了就是拿来花的,一个包而已,要是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唐莉连连摆手,“一个就好了,再多也是浪费,买普通的就可以了!我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苏羽看着两个人也不避讳,就在那打情骂俏,也是无可奈何:“走了走了,别看了。晚上我请客,咱吃寿司去。”
接下来的两盘棋,让沈锐充分地认识到了老曹为什么被称作老曹,而依田纪基为什么被称作老虎。老曹的确老了,往日那轻灵的燕子也已经倦怠了江湖的捕杀,收起羽翼安静的享受晚年。而老虎,也的确凶猛。
事实上,依田考虑作为日本队的擂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比赛中,把一向以好血嗜杀而闻名于世的沈锐杀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也老了,有些经受不了年轻人的冲击了。尽管考虑利用自己的经验把沈锐拖进了官子里,却还是被一个误算的大劫害了性命。
接下来,就是李昌镐了。
当李昌镐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摆今天沈锐一目半战胜依田纪基的对局的时候,门开了,而且是“咣当”一声被推开的。转过头,便看到庆功的沈锐在刚飞过来的周鹤洋和黄奕中的连搀带抱下,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带的扑面一股酒气:“李昌镐!”
“嗯?”李昌镐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阵势,看看黄奕中再看看周鹤洋,一脸惊讶连忙过去扶住,“怎么了这是?”
“高了。”周鹤洋声音很低,“他眼看着农心欠他的钱越来越多,就喝高了。”
“李昌镐!”沈锐一把拉住李昌镐的袖子,“说,你跟李宇春什么关系?”
李昌镐哭笑不得:“我跟他?没关系……对不起,是她。我有时候会说错,不好意思。”
“下一盘!”沈锐哆哆嗦嗦抓着李昌镐的手用力的握,“你等着!”
第214章扑杀李昌镐(中)
李昌镐想笑,不过看看沈锐两眼血红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句话挑逗的这孙子犯了病,到时候指不定要吃眼前亏。
周鹤洋他们倒是很清醒,连拉带拽的扯着沈锐出去了。但当临出门之前,李昌镐却看到了沈锐回过头来,那一闪的目光。
有点意思了。李昌镐静静地坐在棋盘边,突然想笑:现在不管是谁,似乎都要来看看我的座位是个什么样子。6年前的常昊是一个,周鹤洋也算是一个。3年前的苏羽算是另一个——当然,这位另一个,已经站在了顶尖的位子上,而现在,沈锐又来了。
轮番冲击啊!
李昌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面突然有一丝的后悔:要是不在这个位子上,恐怕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但既然已经这样子了,他姓李的就从没想过要把这位子拱手让出!
“有本事的,棋盘上见。”棋盘前的李昌镐难得的飘出一丝笑容,“光耍嘴皮子,可是赢不了我!”
沈锐倒并不是光会耍花招嘴皮子,至少坐在棋盘前拿着小扇子眉头微锁西装革履的样子,也满是那么回事。当然,没有人看得到他攥成拳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满是汗水了。
李昌镐似乎很幸运,拿到了黑棋。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至少让赛前本就紧张的沈锐心里更有些疑神疑鬼:这是不是,天要亡我?
“前三手,没下出气势来。”这个时候这个情况这个大决战,马虐待春是理所当然的不能错过的。更何况他的弟子是从第三场开始就一直下到最后。自然要好好地来日本观战为众多后辈晚学指点迷津,只不过当比赛开始之后,马晓春就没有过笑脸,“三手棋了,竟然……”
老东西疯了。所有在研究室看棋的人们脑子里都有这么个想法,皆侧目。但马晓春现在谁都看不见,继续摇头叹气:“一共八手了,沈锐竟然连一点要攻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八手棋。苏羽看了马虐待春一眼。样极悲悯。
“他倒不是完全的担心不对。”常昊从对局室跑到研究室,又从研究室跑到对局室,知道很多内情,“沈锐的风格,可以说如果不杀出来就一定会被李昌镐吃死!这是一种风格的克制,倒也不是马晓春穷极生疯。”
但马晓春看得到的东西,年轻一代里面能够看出来的的确不多。这不是技艺地差距,而在于年龄和经验。四十岁的马晓春一眼就能看出来沈锐是个什么算盘:“看意思他打算要和李昌镐比一下基本功了。”他叹了口气,“竟然还是大飞守角,疯了……”
围棋跟京剧相声一样,也有基本功一说。最基本的就是布局研究。说白了就是定式。沈锐理所当然的学过定式,但是作为一个20岁才靠天赋重新学习围棋的人,基本功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和那些从小苦练的人相比的。
定式这东西,变化妙用存乎一心,但变化之前,总归还是要把定式背熟才能应用。而沈锐,就亏在对于定式的基本功不足。
这是个大问题。沈锐之所以直接上来便是攻击。第一是天性使然,但还有一条,就是因为实在不善对局。
这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能练出来地。中盘的混战沈锐完全可以凭自己的算路和敏锐以及百年前的天赋来应对,便布局……那上万条定式,包括古老地全新的带飞刀的有陷阱的,不是学棋两年的沈锐能背得下来的。
即便不算一些古老定式,就是大雪崩或者大斜的一泡定式就够沈锐学习一个月地,更何况还有大量的小飞定式、小目高挂定式等等等等一堆玩艺儿,学的沈锐是叫苦连天。
如果说沈锐是为了逃避布局而直接攻杀。也不无道理。
马晓春很理解他这个徒弟,由此也才气的跺脚大骂:“他到底想干什么!?”
跟李昌镐拼基本功,无疑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不过到了第12手白棋出人意料的高夹右下黑挂角子一形成古定式倒垂莲的时候,李昌镐却明显有一个停顿的动作。接下来,便开始了长考。
“沈锐这一手。有意思啊?”马晓春突然来精神了,“想不到这小子,竟然留了这么一手。也真难为他竟然从故纸堆里找出来这么一个东西!”说着说着就开始笑,“我倒要看看李昌镐怎么应对。”
这老东西,疯得不轻了。苏羽和周鹤洋就为了马晓春连研究室都不敢出,死死看着他生怕出问题。两个人看到马晓春继续装凤雏,对看一眼都是连连摇头。摇完了头,继续坐在门口眺望着电视摆变化。
李昌镐的眉头永远不会蹙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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