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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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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爆炸了?’大伙一听更怒,这不就是自承要害死大伙独吞稀有金属么?谁料手下很冤屈地说,定时经过了几百次计算,绝无这么大的偏差。安会长才陡然想到,莫非是……那个神秘的熟客?他不但独吞了东西,还要害死我们所有人?正在这时,爆炸声阵阵,看样子真是无法挽救了。大家都争相逃命,其余三门都厚着脸皮跟着瞎子,因为这时候什么本事都不顶事,还是先进的机器能够保命。安会长有跟瞎子争雄天下之心,自尊心让他不能容忍受他人之庇,于是坚决要自寻生路。爆炸越来越剧烈,眼见着要把整个镇子埋没,这时候我爹竟然全然不顾我的生死,用自己的躯体护着安会长逃出地面。我当时心灰意冷,想到父亲为了表示忠诚竟然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只图安会长的信任,安会长虽然占着宝座不愿让位,但说不定在当上五门总长后会将下一任会长职务传给他,因此他们的利益相同。我只觉得对不起阿烨,一心求死。可谁也没想到,包括我自己,都忘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特殊的房间无比结实,是绝不可能被人类的炸药炸毁的。他们四散奔逃,却偏偏忘记原本的位置是最安全的。等爆炸声渐渐消失后,我才重新回到地面,矿场上有不少尸体,但各方的大头目都不在其中,可见是都保住了命。安会长连自己心爱的惊绝斩都遗忘了,可见他的逃跑是如何的仓皇狼狈。我为了弥补心中愧疚,就组织那些华人苦工雕刻这个石像,算作纪念我心中唯一的爱……阿烨。我从此隐姓埋名,每隔二十年就换住所,甚至到不同的国家,直到去年才重新回去居住,因为阿烨虽然不在了,总是死在那里,我也想住在那里,于是就和现在的丈夫、女儿一起回去。即便照相技术逐渐成熟起来,但只要时隔接近二百年,纵然在当年的照片里找到现在活人的熟悉形象,那也可以解释为巧合而已,普通人不知道我能活这么久,也绝不会相信我们是同一人。我们这种人长成成人后,模样就不再变化,直到结婚生育。因为只要发生性行为,虽然寿命依旧很长,但永恒不变的年轻相貌就会开始衰老。也就是说,我还是选择了锡林镇是归宿的墓地。大隐隐于市,安会长和我父亲多半以为我死了,在那场大爆炸里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也难以幸存,况且就算怀疑我活着,他们也绝不会猜得到,我会还在这个锡林镇。现在我要到下面去,找到那个特殊的房间……那东西不消失,一切就不会结束……只要是宇宙飞船的独立子船,也都应该有自我引爆装置,相信造物主的装置不会让人失望,它的破坏力将会永远埋藏这些秘密,包括那些实验用的怪物标本……”

她转过头总结性地对滕跃说:“好好爱惜她,要永远保护她!”

方恬哭喊着“妈妈”,方母在门口只是迟滞了一两秒,随后决绝跃出门,轻盈地落到花坛中央的石雕顶端,下面的雪地顿时躁动不安,涌动着诸多掠食者的凶残气息。不知她嘴里在喃喃地说些什么,但滕跃却想到了“阿烨”,她一定是在说这个名字。她的双手缓缓向下,似乎在酝酿一股看不见的力道,之后猛然一扣,阿烨的石雕突然炸裂,碎石乱崩。方恬泪眼朦胧,情绪迷乱,也看不清楚,而滕跃却异常吃惊:她既然喜欢这个叫阿烨的男人,又怎么会不珍惜他的石雕,更何况这是她本人经过辛苦努力刻成的,却要毁掉这唯一的思念?碎石裂去后,石雕内部倒插着一把紫幽幽的宽刃巨剑,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却散放着异样的悲恸煞气,滕跃这才明白,为什么石雕本身以及外围的花坛没有落上一点雪片,这东西真是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本身含有天地灵气的神兵利器?她倏然拔出那剑,举重若轻,气lang掀起了花坛余下的岩石残块,几个曼妙起落,杳然消融在一片白芒之间。

烟州市马山区知味小区。

练金阳、南应龙和顾传侠在楼道间的阴影里等了很久,直到尹心水疑神疑鬼地四下环顾着离开,才松了口气。南应龙走上前去,暗号般长短起伏地敲门。

“白痴,你们来晚了。”里面传来了刘言的声音,随即打开了门,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女朋友在家里装了几个微型窃听器,我们出去找个隐秘的地方谈吧。”随即转身去关电脑,电脑上正显示着门户网站的新闻频道,头条是来自美国的大新闻:伤亡惨重!内华达州锡林镇剧烈爆炸疑似核爆,难以服众!官方发言人声称此是八级地震所致。

第十七话 狂犬之灾(1)

(8…A,户主:梁子宁父子)

梁子宁被任命为打狗办主任,负责全市打狗任务,重点就是知味小区附近。梁子宁的家就住在知味小区,当初刚搬来的时候山清水秀,一看就是个养人的地方。梁子宁自问还算是个清官,除了偶尔吃两顿好饭,没收过谁的钱,也没背叛过老婆,他只注重自己的生活品质,即居住环境,他把半辈子积攒的钱一次交付给乾隆置业,买下了一套120平米的房子。本来房子质量不错,加上外面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都挺惬意。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鉴于老百姓穷怕了,稍微攒点钱就存入银行吃利息,也许是觉得不利于市场经济流通,利息就因此被压缩得可怜,逼老百姓把钱拿出来投资,于是股市经历了五年的冬眠熊市状态,渐渐好转,不少人挣了钱,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地多起来了。

过去在农村老家种地的年轻时代,梁子宁是很喜欢狗的,那时候的狗具备两个特点:凶猛而忠诚,就跟当时的人一样单纯传统,不论是百姓看家护院,还是警察抓捕坏人,狗都是缺不了的好帮手。自己还养过几条黑狗,都是从嘴里省下的粮食喂大的,感情深得没话说,在这些狗的心目中,它们绝对把主人的生命看得优于自己,而且誓死捍卫。对比一下几千年狗的光荣历史,现在的狗有点非主流,变得像孩子一样娇贵,对普通狗食不屑一顾,不夸张地说,这些狗比国内三分之一人口吃得都强。狗的主人们也对狗骄纵恣肆,百般溺爱,不但经常为狗洗澡按摩,甚至还作各种医疗保健,不少女性狗主竟然称呼狗为“亲儿子”、“好老公”,梁子宁亲眼所见后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从股市好转开始,以知味小区为代表的烟州市区,满大街都是品种不一、到处溜达的狗,它们虽然模样有大有小,有黑有白,但都有类似的时代性格。一时间满大街都是狗屎狗尿,狗的主人自然不愿意它们排泄在家里,就带出来美化环境,曾几何时,烟州四中有个看不惯这种情况的教师向政府提出建议,说狗主人既然不愿意负责打扫狗在街上的排泄物,就应该被征收一部分税,用以支付城市清洁工工资,让他们来打扫,此话一出,政府尚未表态,该教师家就围满了养狗人,情绪激动地说要替狗行道收拾她,吓得老教师得了忧郁症。有一次梁子宁的儿子梁杳经过小区内停车场两辆车之间时,骤然迎面一条狗也想要从这狭窄的地方经过,它恶狠狠地向梁杳狂吠不已,并跃跃欲试地要上来嘶咬,吓得梁杳连连倒退,给它让出路来,直到它大摇大摆地走开。遇到这种情况还算好,有时候有些狗会无缘无故伤害你,而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要是狗的主人在场,他们不但不会为你有可能被染上疯病而负责,反而会对你严加斥责,说你没有人性,戕害可怜善良的小动物。

话又说回来,梁子宁突然被任命打狗办主任,倒是始料未及,自己也吃惊不小,难道上面就不考虑自己也住在狗患突出的知味小区,因此而得罪邻居,工作不好开展?虽然除了爱吃狗肉以外他很讨厌狗,但却没有想到要打死狗,尤其打狗还要看主人,有些狗的家主是谁也惹不起的权势人物,这就是一个出力还挨骂的苦活。但顶上的工作也不好不执行,自己只能顶住压力,硬着头皮去做了。

可这上任头一天,他还没来得及去“检阅”自己的打狗队伍,城管局的副局长万邦笑眯眯地找到他,说咱今天有重要客人,你我马上得去接待,比打狗这事儿本身更重要。梁子宁当科长五年,一直也没受到重用,但不论领导还是同事都知道自己在业务方面是个硬手,局里大部分工作都离不开他,所以一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把他推到风口lang尖。梁子宁虽说也算接近两袖清风,但应酬是为官起码要做的事,不然就等于自寻死路,尽管他不爱吃请,可也不能不给领导面子。他心里琢磨着,这个邀请自己的人地位一定最少也是万邦的平级,找自己去也没什么好事,多半是此人家里也养着什么无证的狗呢,怕挨打。这人真不知打了个什么算盘,一条狗办证打疫苗,一年不过是几百块钱,还至于为了这个请客吃饭拉关系?不会是你的狗无可救药了吧?

万邦开着奥迪一路开到万泉宾馆,这里幽深雅静,草木丰翳,是市内很多名流进行私交的场所。说起饭菜,万泉的档次也可以算得上四星级,尤其是里面的日韩料理和淡水鱼堪称一绝,相当美味。

服务员小姐推开“桃李室”的门,梁子宁就见大圆桌旁围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公安局刑警二中队中队长潘铁志,打狗办一经成立,多半就是城市管理局和公安部门的协作。另两个一胖一瘦,胖的不算太胖,除了肚子比较明显,其他肥肉分布得也算均匀,模样比较和蔼,大约四十五六岁。瘦的可就太瘦了,脸拉得老长,泛着铜油色,两只眼睛贼一样滴溜溜直转,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这是咱们烟州市的卫士,潘大神捕!”万邦热情洋溢地介绍。潘铁志豪爽地大笑:“咱和老梁可是老关系了,铁哥们儿!不用这么婆妈。来,老梁,给你们介绍这位,”他伸手对胖子作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咱们烟州市的土地爷,鲍局!”鲍局起身,和颜悦色地握手,却看不出什么态度:“鲍轶凡,叫我老鲍就成。”

万邦故作夸张地直摇头:“那哪成?鲍大局长可别折杀咱们几个!”

“这位是蓝普置业的董事长牟久兴先生,咱们的财神爷!区公安局执法大队的那几辆吉普,都是咱牟大财神打折卖给咱们的!”瘦子相对却不那么热情,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拿着架子。

几个人半真半假地演着套话戏。牟久兴财大气粗地点了几瓶昂贵的名酒,并一一点了菜。梁子宁以前倒没听说过这个蓝普置业,烟州的地产商多如牛毛,只要不是很有名,寻常老百姓也记不清亮。直到推杯送盏酒过三巡,鲍轶凡才悄声透露,原来这蓝普置业虽然籍籍无名,可牟久兴本人却是省里某大员的倒插门女婿!这个消息可非同小可,梁子宁的酒意给吓醒了不少,不由得肃然起敬。

万邦夹了口菜,叹气说:“说起来,咱城管这活儿,还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你温情执法吧,甭管多温柔,没人买你的账。你凶吧,老百姓指着脊梁骨,不,指着鼻子骂你是畜牲。小贩子造反了,攮你一刀子,大伙儿还是向着小贩说话,说人家忍无可忍正当防卫呢,没有谁说还同情咱们的,你们还记得我们单位的老隋吧?不就是话说得重些,可小贩几刀子就把他扎死了,他找谁含冤?他老婆都疯了!你他妈就算是因为工作累倒了,群众也说你是喝酒喝倒的!你不干了?不干就没法子养家糊口!都这么难了,咱家里人也跟着受苦!老梁,你可别怪你万哥这张嘴没个把门的,我就是气不过,想发泄出来!老梁,你可是咱城管局的宝,那业务水平,那敬业精神,可没二话说!就这么个好同志,始终保持温情执法,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家人的担惊受怕!多少次一些不法商贩都在他家门口乱写乱画,还拉屎撒尿,严重干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你说!咱们容易吗?”

梁子宁愣了,他没料到这个平素看上去话不多,凡事不挂在心上的副局长还有这么多牢骚,而且把自己私下里向他吐的口水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第十七话 狂犬之灾(2)

“妈的哩,再往近了说,咱城管局那破楼多少年了?是原本的老供水大厦改建的,武斗烧了一把火后里面还闹他妈的鬼呢!这一晃都三十多年了,就想拆了重盖,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可偏有那人看不得别人的好!匿名信多少次向上提交,说咱们搞腐败!”

“这就有些过分,”梁子宁一向谨慎,却也因为情绪被气氛渲染开了不得不开口,“咱们这楼一下雨就漏水,墙皮掉得厉害,有的地方还出现裂缝,这已经属于危楼的标准了,要搬难道不正常么,何必这样揣测我们?附近中小学建筑只要有这一半严重,早就会有群众反映了。是,咱们做领导的该和群众平等,但也不是说命就比谁的贱啊。”

牟久兴也见缝插针地说:“就是,这事儿老万早给我们透过信了,虽说搞房地产就是为了多挣钱,不过为了我们城管战士能够安心执法,就是倒赔钱我也要给城管局盖一座新大楼!”

潘铁志却表示怀疑:“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吧?老牟,你关系硬,这点儿咱承认。但你这企业刚建立,你得先圈着地才行啊。你虽然是财神爷,可没了土地爷,就是能种摇钱树,也没有地方栽!”

“那是,那时!潘大捕快教训得是,”牟久兴一仰头,喝干了,“咱倒是有那份儿心,可就指望鲍大人成全了!”

这话几经周旋,终于引到了鲍轶凡身上。鲍轶凡连忙表态:“我也不是没心没肝,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这地儿,也的确有一块儿不错的,地盘大,依山傍海,莫说建个大楼绰绰有余,有大师专门看过风水,说那里同时具备后山、前草、左池,右岗,是典型的什么‘四兽五行地’!盖商品房,盖住宅,弄什么都顺风顺水,财源广进。可我虽然是一局之长,究竟批给谁,也得看书记、市长他们怎么说。现在打这块儿地主意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牟老弟,你不要以为关系就是一切,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独特的一面,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你是不晓得。就拿现在烟州的地产大亨来说,谁第一?四间老总单觉金!他的关系都通到北京去了,省里也有一大批朋友,连国外的企业杂志也刊登过他!他女儿结婚那会儿是什么阵势?门口的好车就跟汽车厂里一样多,到场的人基本上没有在电视上见不着的,就算那个邢坤,平时见不着,不是他妈的判刑的时候也上了电视了嘛。这人不但学历高还很懂得驾驭权术,他那个四间集团就是几个大村子合并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上万名工人,七八万老百姓,谁不爱戴他?单觉金指东,他们就不敢打西!这些人都把他当神仙敬仰,你敢得罪他,就得罪了从上到下的一大批人!你就比如说秦伯乾吧,烟州的杜月笙!这人别看岁数那么大了,烟州大大小小的流氓,监狱里的社会上的,都管他叫‘秦老师’,没人敢逆他的意思!每年从烟州过路的亡命徒没有二三十个也差不多,他一一发给路费,谁不念他的好?就这么厉害的人物,最后也被炸了个尸骨无存!奇怪的是,当时他的总经理毕含刚、副总经理蔡鹏飞恰好都不在,结果一个星期之后,人家带着大批原始股投奔单觉金了!你说单觉金可怕不可怕?况且他早就觊觎这块地很久了。除此之外,能跟你老牟一拼高下的房地产商,最少也有七八个,不容易啊!”

牟久兴连忙趁热打铁地说:“这事儿要是容易,还让你老哥出马作甚?小弟也知道你鲍哥神通广大,又讲义气,还请您多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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