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死亡游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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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一个临街的位置，我点了牛排和威士忌，营养学家曾经跟我说，中国人体制相对较差，饮食结构起了很大作用，吃大米白面就是比不上西方人的体格，所以从那以后，我将我的食谱做了适当的调整，把豆浆换成了牛奶，把红烧肉换成了牛排，其他照旧。
　　　　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长着鸭蛋脸的小姐姐举止优雅的走到我的跟前，问我牛排要吃几成熟，我挑选这家餐馆，多半原因也是碰巧看到这里有一个清纯可爱的女服务生。
　　　　她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说到几成熟这些术语的时候她竟然用法文（或者英文，反正没听懂），欺负我乡下人啊，“妈的，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说中国话了吗？”冷冷的望着小姐的笑脸，回了一句英文：看着小姐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我黑暗的心理找到的一点报复的快感。
　　　　等小姐走后，我又陷入无尽的空虚之中，我现在都堕落到要从小姐身上找平衡的地步了，做人也太没追求了吧。
　　　　不过，刚刚那个小姐一定已经把我深深记在心里了，不一定要让女人对你有好感，让她对你记忆深刻更重要。如果今天下午实在无聊，到也有人可以消遣了。一边等待我的牛排小姐，一边又开始信马由缰，胡思乱想。
　　　　正想着，手上的通讯器又嘟嘟的响了起来，会是谁呢。
　　　　“货已发出，请查收。”发信人：死亡小组。
　　　　‘什么！’
　　　　我当然猜到了他所说的货是指什么，肯定是指死亡游戏专用头盔，可是我还没有给他最终的答复，他怎么就发货了呢，他真的这么肯定我会参加吗？更可怕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
　　　　脑中一片混乱，原本由悲愤转化而成的食欲此刻全部化成了烦躁，连送牛排来的小姐偷偷向我送来的秋天的菠菜也没有注意到。
　　　　一条非常普通，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信息，就将我的心情彻底搞坏，究竟是我的神经太过脆弱还是这信息本身蕴涵的意义太过惊人呢。
　　　　一顿美味的午餐就这样被破坏了。
　　　　仿佛印证了所有传说、神话、故事、小说的惯例——吃饭必然有人打扰的惯例，一旦主角即将享用丰盛的一餐，肯定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不是有流氓斗殴发生就是行为古怪的人出现，也不管这些人是好人坏人，他们的终极目的都是为了打搅主人公的用餐，难道这些人就一点不觉得浪费粮食是犯罪吗？
　　　　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武侠小说中的主角，刚刚摆上了菜肴，还没来得及动嘴，就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筷子，然后我看似惊险万分，实际百发百中的用两根手指将其夹住，接下来就会进入千篇一律的酒楼情节，轻的就拆桌子砸凳子，重的就要把酒楼饭馆一并拆了。反正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我肯定是吃不下饭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古代的酒楼饭馆的主要用途是用来吃饭的，还是用来拆除和焚毁的。
　　　　老天一定还觉得我不够心烦，“嘟嘟”，通讯器的声音此刻又响了起来。
　　　　‘没完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打开一看：“我今天下午有空。”
　　　　“妈的，你有空关我屁事。”心中暗骂，再接着看下去，发信人：史瑞克的新娘。
　　　　“噢，天啊，‘我今天下午有空。’如果我不是白痴的话，这句话是不是说他有空和我见面呢？这不是真的吧？”用最快的时间将我所学的逻辑学知识运用到这句话的分析上，得出的所有的结论都在向我表达着一个明确的信息：对方在暗示我可以见面。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昨天上午还提出见面遭到拒绝呢，仅仅在一天之后，天就变了。“感谢真主，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马克思，谢谢你们的保佑，谢谢你们让这个木鱼脑袋开窍了，老天果然不会把不幸都降临到一个人头上，我每天做的善事果然有好报了。”
　　　　仅仅在一两秒钟的时间，我的情绪就从低落的谷底攀升到幸福的峰顶，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什么死亡游戏，什么吃饭必被打搅定律，全都和我没有关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不知道为何突然答应和我见面的老婆一个人。
　　　　‘一定是昨天我的行为感动了她，一定是这样！’我为她突然间的态度转变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并且试图让自己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本来网友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没有强迫她承认我是她现时中的男朋友，太正常不过了，对啊，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整个世界还是和刚才不一样了，灰蒙蒙的天变蓝了，市街的喧嚣变得优美而舒缓了，汽车的尾气不那么令人作呕了，连天桥上行乞的老人和偷窃的小孩也变得可爱了，仅仅因为一个短信，我的世界就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和那些主动送上门的性格泼辣、身材惹火的娇娃相比，果然还是这样思想保守，智商又不高的小女生有味道，从我全身的血脉流动方向也能看出，我对这个倾心已久的网络情人有着多么大的期待。
　　　　“会不会是上苍看我马上要去玩命了，给了我一个处女作为补偿啊？”刚刚从失落和烦躁中摆脱出来的我马上开始习惯性的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呵呵”我已经傻笑出声了。有过很多次被路人当成神经病经验的我，做事情依然是我行我素，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回复了信息，“需要我去填补你身边的空白吗？”虽然对方一定会说不用，但是女人说不的时候就是要，我一定不会误解她们的真实想法。信息发出后，我咬着一只没有叉住任何牛肉的餐叉咀嚼了半天。
　　　　短信息在我熬过了漫长的1分30秒钟后传回，而回信的内容让我周遭的空气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不好意思，发错了，我在发给我的朋友，和她约好下午去徐家汇逛街的，实在不好意思。”
　　　　从天堂到地狱有多远，我现在知道了，就只有“发错了”三个字这么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再的打击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人聪明也是一种罪行吗？你说啊，贼老天，死老天。”冒着被闪电击中的危险，我将释迦摩尼、观世音菩萨、天王他老子、爱神维纳斯和丘比特、撒旦、四方圣兽以及所有我认识的神明都点了一次名。
　　　　‘求人不如求己。’看来老天是决定要站在自己的对面了，自己的性福还是要靠自己来追求，雪藏多年的追女一百零八法看来又要拿出来使用了。
　　　　马上给对方回了一条信息“徐家汇过街天桥中央，30分钟后见，不见不散！”信息发出后，我马上关掉了通讯器。
　　　　这么老土的一招，对时下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得年轻女孩一定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我敢保证，我瞄准的目标一定会中招，她就是那种绝对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绝对不忍心让一个人苦苦等待的那种女孩，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女孩存在，她的珍稀程度绝对可以媲美大熊猫了。
　　　　“不过，你的善良将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不要在扭捏，不要在遮掩，不用再踌躇不前，遇到我是你的幸运，你是我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既想发展**关系又想发展精神关系的女孩，就把你的快乐交给我吧。”
　　　　约定见面的地点此时就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所以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吃好最后的午餐（用已经被咬得变形的叉子）。半个小时，她应该可以从任何地方赶到这里了吧。
第二十九节　云姨
　　　　29分钟之后，我准确地出现在过街天桥的中心位置，过街天桥经过几次扩建已经变成宽10米长近70米的开阔平台，站在那中间等人，视野最为开阔，对方想躲也躲不掉。
　　　　一个人摆弄着手中的太阳镜，故作自娱自乐状。表面看上去根本就没有留意周围走过的行人，可实际上，我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扩大着自己眼角余光的范围，视角甚至超过了广角镜头。
　　　　就在我排除了至少20个可以目标之后，一个娇小的目标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注意力被吸引，所以当她向我走近的时候，我甚至连她拉着的另外一个比她明显大十几岁的中年女性都没有发觉。如果不是她的信息中提到“她的朋友”，如果不是有家长陪同的相亲早在上个世纪末就已经不再流行了，一声“伯母”差点就叫出口了。我当然也没有想到，在日后和我的交往中，这位“伯母”跟我相处的时间并不比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小女生少呢。
　　　　“初次见面，程凡，古列国王。”（在现在的社会，几个影响力最大的游戏中的大人物在现实中也拥有较强的知名度，提到程凡肯定没人知道，但是提到霸者大陆的古列国，还是有不少粉丝会惊声尖叫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我却不敢直接把手递向年纪较小的一个，因为这对年纪稍大的一个显然并不礼貌，对待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人，我了解得很少，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我只能用性饥渴程度来区分她们，和她们交流，我存在心理障碍。
　　　　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在EVER中和我夫妻相称数月之久却素未谋面的网络情人。不到一米六的身材，修长白嫩的小腿，惹人怜爱的小脚，一条紧身的白色七分裤将她的腰肢曲线完全的展现，她仿佛很喜欢干净呢，这是只看他下半身就得出的结论。大腿也很有弹性，没有什么赘肉，这是我透过现象看到的本质。阅女无数的我习惯先从脚下看起，能够把自己的脚保养得很好很干净的人，其他方面都不会差到哪去。
　　　　上衣穿一件波希米亚风格的粉色短袖套衫，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白色吊带衫，虽然是多年以前的流行风格，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不显得落伍，头上戴一顶太阳帽，略带咖啡色的头发束成一束，自然的从脑后垂下。简单而充满活力的装束，真的是与这个**都市格格不入呢。
　　　　对于她清纯可人的脸，我倒没有太多的惊讶，这还要拜托EVER强大的三维**设计，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却都能一下从茫茫的人海中认出对方。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和我这个欢场老手形成鲜明对照，对方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处子，如果不是因为站着一个目前不明身份的保护神，我可能会迫不及待的马上跑上去拉起她的手了。
　　　　看了这么久其实只不过了半秒钟的时间。
　　　　“你好，这位是我的小姨，芸姨。”
　　　　“阿（这时一定要念三声的）~~姨？”
　　　　“嗯，不过是远房的。”
　　　　我除了下巴之外，脸上所有的器官全部向上提升，并有挤成一团的趋势。
　　　　“啊”这才意识到最关键的自己的名字还没有介绍，“我叫，周思婷。”最后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
　　　　“你就是小婷说的打游戏很有一手的男朋友吗？请多指教。”还没等小婷继续说话（未经允许，我就私自决定这样称呼我的老婆），旁边的“芸姨”就开口讲话了。
　　　　看着她向我伸出的右手，我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对我来说，女人的手可不是用来这样握的。再说，今天不应该是我和小婷的二人世界吗……
　　　　‘要不要去普陀山近一下香，去去身上的晦气呢，最近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呢？’这是我整个下午中想得最多也最具建设性的想法。
　　　　因为在经过了短暂而又不失庄重的互相介绍后，这大小两代女性以陪女士逛街是男士的天职为由，强行拉上我对整个徐家汇商业区大大小小的商场作了一次拉网式的突击采购，本着逛一逛也是享受的初衷，即使男士用品店，这两位小姐也不会放过，当然，她们并没有好心到给我买任何的礼物。
　　　　而我，除了不断增加两手的负重之外，根本没有机会和我倾心已久的女伴说上几句话，整个下午我和小婷说的话加起来不到10句，还不如我们在EVER中一分钟说得多，同时也因为我的两手被这两位女性定义为手提袋挂钩，使我连牵一下小婷的小手的机会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约会嘛，这和我心目中两个人一见倾心，纵情入怀的情节有太不一样了，我承认我的初衷不够纯洁，可是这位阿姨也太不见外了，难道不知道应该**之美一下嘛，传说中的代沟难道已经在我们之间消失了吗？’因为和自己的预期有太大的分别，我整个下午都处在精神游离状态。
　　　　因为第一次见面，两位淑女并没有提出让我买单这样的合理化建议，这也算是整个下午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和羞涩的小婷相比，她的阿姨显得比较“健谈”，一个下午就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小婷将和我有关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对我有相当的了解，而且我也发现，这个阿姨对EVER也有很深的研究哦，以她字里行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些游戏见解，她已经能算得上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女性玩家之一了。‘又是个和时代不符的人，她和小婷调换一下位置才比较正常，二十岁的这么保守，三十岁的却这么前卫，她们真是个非常有趣的家族呢。’
　　　　通过交谈，主要是我被动的回答，我竟然得到这样的信息，“芸姨”只是辈分比较高，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其实她也仅仅比我大8岁（目测），仍然是个未婚青年哦。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怎么会关心她是否接过婚呢，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小婷吗？我奇怪自己的注意力竟然这么容易被转移，同时，由于我的精神高度不集中，我并没有留意到芸姨在和我交谈时眼中不时闪过的异样神采。
　　　　比任何的健身运动更加锻炼身心的909大扫荡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告一段落，晚饭当然是我请，席间的谈话并没有改变整个下午的格局，仍然以芸姨的发问，我的回答和小婷的微笑不语贯穿始终。有这么一个超级健谈的“长辈”在场，我能吃好那才见鬼了，如果中午那一餐可以用索然无味来形容，那么晚餐就真的可以说是味同嚼蜡了，长达一个小时之久对我来说没有太多营养的对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幽默感，还好将微笑保持到了最后，让小婷留下我最良好的感觉。
　　　　‘现在都流行这种方式的网友见面吗？还是芸姨在年轻的时候有网友缺乏综合症，怎么把魔爪都伸到自己外甥女的男朋友这里来了。’晚饭之后，我将小山一样的购物袋塞进的士后，一边和第一次见面的小婷及其阿姨挥手告别，一边反省今天的所作所为，得出的结论让自己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接近10点钟，第一次见面足足花了9个小时，对于通常讲求效率的我来说，9个小时能发生太多的故事，而今天我除了没有花钱就锻炼了身体，以及对徐家汇每家商场出售什么商品有比较深刻感性的认识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积极地改变。
　　　　看着道路两边灯火阑珊的情人旅馆，我还在徒劳的幻想着本来很有可能发生在他们某一个当中的香艳情景，或许老天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吧，这样才有挑战性，虽然这一次逃过了我的魔掌，下一次，哼哼……
　　　　不过那个芸姨好像对我也太关心了一点吧，想起芸姨上了的士后，略带深意地对我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小婷，不许欺负她，不许令她伤心，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这从一个初次见面的异性长辈口中说出来，仿佛并不像字面的意义那么简单。
　　　　仔细想起来，好像芸姨也满年轻的，都没有超过30岁，而且算是个上进的女青年，无论是化妆还是保养都与小婷不可同日而语，身材也比刚刚走过花季雨季的小婷发育得好噢！喂！在想什么啊！我赶紧点醒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