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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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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狼怕是要成精了,居然会在路上偷袭人,如果能在这里呆几天,等到伤势恢复,可以再次变化尸身,我一定过来把这家伙给擒住,免得它为祸一方。
我这样想着,感觉这时候的风已经小了不少,连忙将火把摇燃,趁机赶路。
还好,这一次总算是没有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路前行之下,很快就见到了前方的村子。
“阿鹏!阿鹏啊!你快回来,妈妈给你煮鸡蛋吃咯……!”
堪堪走到村口,我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拖得老长,有些嘶哑的喊了出来!
一声未绝,第二声又连着喊了起来:“阿鹏啊!你快回来吧!”
这是……喊魂么?
第200章 四个竹鼠一麻袋
人在孩童的时期,身体刚刚开始成长,三魂七魄还不稳定,很容易就被“不干净”的东西带走,或者受到惊吓,魂魄被惊走不敢回来,照成孩子可能啼哭不止,停不下来;也可能变得痴痴呆呆,没有自我的意识。
我幼年时期就因为主魂被剋孢鬼拐走,几乎就成了第二种情况,差点一辈子就是痴痴呆呆浑浑噩噩的渡过。
所以对于“惊魂”的孩子,我都有些同病相怜、以己渡之的感觉。
为此,爷爷曾特意传授过我招魂的方法,希望如果我今后遇到同样有魂魄丢失迷路的孩童,可以帮帮他们。
没等我靠近那灯火阑珊的地方,几声狗吠立即传了出来,随后,一条大黄狗扑腾着跳出来,对着我狂吼不止。
好在家养的畜生,不会乱咬人,除了嗓门大点,也不会跟方才的那只雪狼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身后,抽冷子给你来上一口。
所以我没有理会它,静静等着主人出来。
这是一户典型的滇式农家小院,竹楼斜倚,三面合抱。
在院子的门口,先前有个妇人正在那大声喊着,这时候见到有人经过,或许有些不好意思,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随后,出来了一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这人的模样:是一个越显佝偻的老者,满脸都是岁月雕刻留下的痕迹,身子骨还算结实,一看就是长年耕作于农活,有股子农家人特有的纯朴气息。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圆圆长长的竹筒,上面隐隐有火星昏暗的闪着。
是旱烟袋。
在云滇这边,有这么一种说法:“云南十八怪,竹筒能做旱烟袋。”
其原意就是因为这边的竹类资源极为丰富,当地人不但将其制作成竹楼、竹椅、竹笠等家用品,甚至还通过中央打孔、半截蓄水之下,制成了旱烟筒,每吸一口,都是咕嘟咕嘟的声音大作,很有特色。
我也曾经试过用那玩意儿抽烟,可惜那东西太考验人的肺活量,虽说过滤倒是过滤的干净了,但年轻人根本吸不惯它,也不知多年以后,这种类似的文化,是否还能一直传承下去?
“年轻娃儿,你很面生啊,不像是本村的人?”老者拉住大黄狗,客气的问我。
我连忙笑着打招呼:“大爹,山上迷路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在你家借宿一晚?”
这边有个习俗,对于自己的爸爸,一般称作“我爹”,而对于比自己爸爸年龄稍长的人,不论有没有亲戚关系,都唤作“大爹”,其实就是大伯、大叔的含义。
农村的汉子就是纯朴,老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腼腆的笑着:“家里有些简陋,只要你不嫌弃就成,正好还没吃饭,一起吃吧。”
我一听这话,大喜过往,连连感谢,说实话,这一天下来,我也是有些饿了。
老人很客气,很快就把我带到他的家中,大黄狗也听话的没有再叫唤,而是愉快的在院子里扑腾,左摇右摆的甩着尾巴欢迎客人。
正如他所言,他家确实很简陋,跨过门槛,略显古旧的桌子摆在房子中间,上面摆着一大瓷盆热气腾腾的“炖品”,以及几双整整齐齐的筷子。
再然后,两条长凳一把竹椅,就是房间里的全部家当。
竹椅上,躺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胸膛正在起伏着,似乎正在沉睡,即便是我走进门来,也没有将他惊醒。
两条长凳的上面坐着一个老妪,看样子是这老爷子的老伴,这时候正抱着一个孩子,轻轻的摇晃着,似乎正在哄孩子睡觉,见到我进来,也是笑了笑。
还有一人,则是典型的农妇打扮,看样子年龄可能不算太大,但是常年的劳作已经让她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正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也许她就是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老人的儿媳妇儿,刚才那个喊魂的妇人。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老人的儿子或者其他的年轻劳动力,他的家中,似乎只有他一个男人。
“今天就到这里,正好来客人,都过来吃饭吧。”老人吆喝着其余的两人,拉着我就过去坐下,十分客气。
今天?
这个词让我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看样子“被喊魂”的那个孩子可能就是竹椅上躺着的那男孩,也许已经酣睡了好几天,所以才有今天这个说法。
喊魂也是有次数的,一天不能超过七次,一次不能超过三声。
而如果七天还喊不回来,就是说孩子的魂魄已经过了“头七”,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这个时候不便开口细问,毕竟才刚刚认识,可能会有些忌讳的,只能等稍微熟悉一下,再打探打探他家里的事情。
老人邀请我坐下后,递给我一双筷子,笑着说:“你娃娃有口福,这是我今天犁田时刚从田边竹林里翻出来竹鼠,整整三大只,刚刚祭了灶王爷,还没来得及动手呢,正好被你赶上。”
云南十八怪里有“四个竹鼠一麻袋”的这种说法,因为当地竹林茂盛,就算是在冬天,只要勤劳的话,也能在地下掘出竹笋来吃,而最善于吃竹笋者,则莫过于竹鼠。
食竹笋的竹鼠大而肥硕,形状与家鼠能够很明显的区分出来,一年四季都躲在厚厚的泥土下啃食竹笋,真要说到肉质,甚至远胜鸡鸭鱼鹅等,算得上一道绝美的佳肴。
经过一个冬天的潜伏和冬藏,竹鼠大多都膘肥肉厚,这点,从盆里那肉汤上漂浮的一层厚厚的油脂上就能看出来,里面又蹲了一些土豆洋瓜一类的棉实食物,看得我食指大动。
“小伙子不要客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咱们这里,也就只能吃点这东西了,可惜没有酒,唉,家里的一点酒,都拿去……”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没有继续说下去。
酒?
我想起我身上还有小半壶烈酒,连忙拿了出来,递给老人:“大爹,身上还剩这么点,你尝尝。”
老人接过铝壶,扭开一闻,随即笑了,显然他也是个识货的人,知道这酒算是好酒。
妇人拿过一个碗来,老人将酒倒入其中,轻轻抿了一口,连声说好,这下,就算正式动了筷子。
家有家规,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到别人家作客,主人动了手,客人才好意思动手,这些最起码的礼仪问题,爷爷早就教过我许多遍。
我用竹筷夹起一块竹鼠肉,这还是在作别姥姥后的这些年里,第一次吃到。
记得以前在姥姥家的时候,因为有旺财帮忙,再加上靠近大山,各种山珍数不胜数,所以野味倒是真的吃了不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种野兔獐子山鸡土猪,几乎顿顿都有。
这时候想来,有些怀念的同时,还隐隐有些发汗,也不知我在无意间,就吃了多少的保护动物,真要判刑什么的,估计够我把牢底坐穿了。
闲话少叙,我与老者几口酒下肚,大家都是老实人,很快就谈到了一起。
竹鼠肉肥中带嫩,一口咬下去肥油直冒,喷的满嘴都是,滑腻滑腻的好不舒服,我一天的疲惫几乎一扫而空,刚才路上的惊吓之意也随之散去。
两个孩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妇人,这时候从门外拾起一个土碗,碗里装着半碗水,里面还放着一个鸡蛋。
妇人拿起鸡蛋,随手敲破剥开,递给了老者,原来是个煮熟的蛋。
我见这个情形,心里已经很明白情况,见时机成熟,随后收了收筷子,低声的问:“大爹,您家这是……喊魂?”
老者先是一愣,不觉苦笑了两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个年轻娃还知道喊魂,是啊,我孙子从前些日子开始就有些不正常,总是一个人发呆傻笑,这几天更严重了,你看,一睡就是一天,现在还不醒。”
“这不,没办法,只能迷信一回,试试这个喊魂的方法,倒是让你见笑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紧,急忙开口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的是这种长睡,大概有几天了?”
老者低头想了想,还没有回答,孩子的母亲哑着声音在旁边回答:“第五天了,每天醒了就是喝点米汤,然后又睡,唉……”
她的声音嘶哑,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喊魂喊得太厉害,估计喉咙有些发炎。
第五天,还算来得及。
我对老者说:“我家以前隔壁就住着个法师,随时帮人做法事,这种招魂的事情,我也见过两次,好像还比较灵验,不如我来试试吧?”
听我这么一说,老者还没开口,倒是那妇人一把就跪了下来,哗啦流下了眼泪:“兄弟,你如果真有把握,求求你救救阿鹏!”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见老者也见了点头,我没有多言,俯身一把将妇人扶起,然后直接对老者说:“麻烦大爹你一下,帮忙准备一个碗,一只笔,一个生鸡蛋,以及一只大公鸡来,我这就动手试试。”
第201章 一二三,木头人
老者听我说的有模有样,原本有些半信半疑,这时候也立即站起来,帮我寻找我口中所述的东西。
很快,一口海碗,一篮子生鸡蛋,一只昏昏欲睡的大公鸡就被提到了我的面前,老者这时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家里……家里的孩子都还没开始上学,那个,笔还真没有。”
农村里的娃不比城市里的娃,三岁就是幼儿园各种大中小班的上着,不到那个年龄,基本很少读书的。
我见屋子旁边有个砖制柴炉,里面燃着一棵大树根,看样子是用来取暖的,上面还偎着一小个漆黑的壶,里面的水正烧的啪啪作响。
有了。
我问旁边的妇人:“孩子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时辰,姓名,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妇人连连点头,她的眼里满是希翼的神情,很快就告诉了我孩子的生辰八字。
孩子的名字,叫陈小鹏。
生日时辰什么的都是农历的时间,最主要的是,他家也没有什么万年历一类的东西,还好我当年随着爷爷学过些天干地支的掐算方法,知道怎么用手指骨节来推理天干地支,这种最基础的理论知识,我还是学的很牢。
我找到一张废纸,在手指上掐算半天,又是念又是记的,总算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换算过来,用筷子蘸着锅灰,写了下来。
这一来,不光是孩子的母亲,就连老者的眼里也亮了几分,似乎见到了希望。
我拿起鸡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写下孩子的生辰八字,始终没有笔,写了好几次才成功。
随后,我将海碗装满水,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鸡蛋,来到了门口。
我将海碗放到门槛前,又让老者掐了大公鸡的鸡冠,滴出几滴鸡冠血来,淋到了鸡蛋上,这才缓缓伸出手,轻轻将鸡蛋放到了海碗的碗沿上!
按说鸡蛋这种东西,就算是煮熟了想要直立起来也是很困难的事,而生鸡蛋因为里面会晃动,更难在地上直立。
电视里那些秒立鸡蛋的,要不就是煮熟了,要不就是里面做了手脚,放了磁铁什么的道具骗人,真正能够把生鸡蛋竖直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人,实在是太少。
更别说能够把鸡蛋放在不到半厘米的碗沿上,让它保持直立!
平心而论,我做不到。
但是这不代表其它的“存在”做不到。
我口里念叨了几声口诀,都是爷爷教我的,招魂时候需要念叨的东西,无非就是生辰八字配合着名字,让其速速归来,急急如律令一类的话,我念得很低,就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念完之后,我毫不犹豫,将鸡蛋往前面一放,随后闭上了眼睛。
冥冥之中,似乎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从我的指尖接过鸡蛋,将它托住。
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知道,鸡蛋已经好好的被竖立在海碗的边缘,诡异的直立着。
我已经隐隐听到了老者和妇人的惊呼之声,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我眼前的场景一晃,就好似做梦一样,却能够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正身处梦中!这种感觉,就跟进入鬼境一样,我,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试着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片坟山之间。
按说这时候应该是夜色正浓,不见天日的时候,可此时此景,在我的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场景,没有月光也没有太阳,有种灰沉沉阴天的感觉。
在我的眼前,有棵秋叶凋零的槐树。
树干有些干枯,叶子均已脱落,显得苍凉而衰老。
老槐树的下面,这时候正站着一群孩子。
一个小男孩面对槐树站着,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在他的身边,还有其余几个孩子,把他围成了一圈。
“一!”
“二!”
“三!”
那个用一只手捂着眼睛的小男孩,正在用另一只手敲击着眼前的老槐树,每敲击一下,老槐树就发出沉闷的叩击声。
“木头人!”
原来,他们是在玩一个名字叫“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随着那个孩子的话音落下,其余小孩疯狂的开始围着老槐树打转,而那个孩子则立即回转身,追向了其余的孩子。
嬉笑声随即响起,震得老槐树的干枯枝条沙沙作响。
很快,一个孩子眼看着就要被抓住,他立即停住脚步,闭上了眼睛,就在堪堪被碰到的时候喊出了话:“一二三,我是木头人!”
说完这句话,他就真的跟木头人一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个游戏的规则,有“人”有“鬼”还有“木头人”。
人逃命,鬼抓人。
当一个“人”被“鬼”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就可以喊“一二三,我是木头人”,在喊的时候必须保持身体不能动,而“鬼”也不能再抓他了,直到有其他的“人”来救他,用手触碰到他的身体,他才能解开“木头人”的状态,重新变成“人”。
在小的时候,我也玩过这个游戏。
只不过,我当时当的是“鬼”,在抓一个“人”的时候,追逐了很远很远,直到我都不知道“我”去了那里。
这个时候,其余的孩子依旧在嬉笑玩耍,却没有人在去救那个木头人,渐渐的,木头人似乎被玩伴遗忘。
所以,直到所有的孩子都散开消失,木头人依旧还是木头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在等待着其他的玩伴前来解救他。
他的木头人,很称职。
我走近了,才看清这个孩子的面容,正是陈小鹏。
原来,他当木头人来了,怪不得几天不回家呢。
那些玩伴,衣物花花绿绿的,虽然模样跟大多数的小孩一样,但是他们动作敏捷,甚至能够轻易的在石后树枝上躲藏起来,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小儿鬼!
我轻轻移动脚步,走到了老槐树的下面,伸出一只手,轻叩树干,口里念着:“一,二,三,木头人!”
第202章 归魂
随着我的这几下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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