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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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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被这个蜜桃似的少妇软语开着玩笑,我觉得浑身都有些飘忽,连忙逃避着解释:“是真有事情,你就跟王老板说,我昨晚发现点线索,现在去看看,他自然就懂了。”
“你们昨天晚上吹牛忽悠也就算了,现在还忽悠姐姐呢?”陈燕笑着,依旧不依不饶。
看来,这女人还以为昨晚王富贵跟她说起的东西是醉话呢,我也不想争辩,毕竟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外其他人是很难相信的,只能拼着满头大汗,这才勉强摆脱“少妇的热情似火”,出了山庄。
我果然还是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太少啊!我愤慨的想着,一想到陈燕说话时那晃动间不自觉胸口露出深深的沟壑,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敢多想,连忙离去。
这个长春山旁边有好几个公园,植物园动物园都有,我在闲时也曾经来过两三次,只要一下山就知道回去的路,所以并不担心会迷路。至于下山的这点路程,对于旱魃的脚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除了弯弯曲曲的蛇形盘山车道外,下山的唯一道路,就是一条由长型条状石块铺就、形成阶梯状的山路,我此时,就走在这条山道上。
据说这山道上前个月还出现过“鬼打墙”的事件,有一对年轻夫妻为了玩浪漫,选择在傍晚步行下山,结果被“鬼打墙”给迷住了整整一晚上,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双双冻死在一颗大树下,大树下面全是两人转圈踩出来的脚印。
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反正一个月前这条路上死过人就是了,而且冬天里雨滑难行,又有几个地方出现了细微的塌方,所以这条路基本是无人行走的状态,而我之所以来这条路,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昨晚真有个夜行贼或者杀人刺客什么的,昨晚他离开窗户后的唯一道路,也正是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一来是那车道太绕,路太长,而且车道是经过周围几家野炊山庄和休闲娱乐山庄的,人多眼杂,就算半夜也难免会遇到夜猫子;二来这条路虽然没有被命令禁止通行,可毕竟死过人,想着都觉得恐怖,所以晚上肯定没人走,是我我也选择这里。
我就这么边走边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形,由于昨晚大雨,虽然是石板路,不至于泥泞难行,可沿途两边头顶的树木叶子上还是沾满许多的雨水,随着风吹往下滴落,弄得我的衣服潮湿了一半。
一路行来,除了风呼啸的声音基本就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在半面山中显得如此空旷而寂寞,我本是个寂寞惯了的人,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可能早就忍受不住了。
忽然,远处传来“咯吱”的一声脆响。
有动静!
我连忙循着声音找去,发现在我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一枝旁枝断裂开掉落在地,这声音正是它断裂时所发出的。
“咦?”我皱起眉头,这根树枝看起来有手臂粗细,而且树皮青翠,不像是枯干的老枝,怎么会忽然断裂呢?
我伸手将它拾起来,仔细看了看,才察觉到在那断裂处居然光整平滑,就好似被人用刀给用力砍了一下!而刀痕处已经是漆黑一片,看来不是最近几天所为,眼前的这根树枝就靠着一小段树皮维持着养分供应,直到今天才断开。
再仔细的一看,原来眼前这颗树上,居然还有几道刀痕,不过这时候基本都长成树皮一样的幽黑色,很难看出来,每道痕迹都很深,感觉好像每刀砍下去都用尽了全力一般!
我皱起眉头,觉得这刀痕有些古怪,这山上的树木是有专业护林员负责修剪枝叶的,不可能处理得怎么毛躁,如果说有人在这里砍柴,那就更不可能,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谁还会伐木作柴?
四周看了一圈,经过我细微的搜查,果然,又发现几棵树上出现了同样的刀痕,都是刀刀入木,而且这些痕迹出现的方向都是一致,同时指向了北方!
它们给我一个想象中的场景,感觉就好像有个人疯狂的舞动着长刀或者斧头,向着前面追杀着某个人,然后奋力的一路砍过去一般!
第26章 小白纸扎店
刀痕一路上前,随后又突兀的消失在一片灌木从边,前前后后距离加起来可能超过了两百米,至于是否真的消失、还是因为灌木生长速度过快,将痕迹遮掩,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只是个小发现,或许跟上个月传得沸沸扬扬的“冻死案”有关,又或许跟山腰上一直在传说的“失踪案”有关,可此时我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去寻根究底,这些线索,警方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他们才是专业的侦查家。
除此之外,随着我一直走通到山脚,再也没有其他的发现,至于昨晚那个神秘人的消息,更是毫无头绪。
好在到了山脚后人已经随处可见,再也不似山上那清冷的感觉,毕竟这条路通着植物园、动物园以及野鸭湖,属于三个风景名胜的交汇处,人流量显而易见。
我随手招了张的士,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师傅,去鼓楼路。”
“鼓楼路?”的士司机有些意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重复问了一句。
也难怪他感到惊讶,鼓楼路位于这座城市的西北边,紧挨着殡仪馆,那条路上专业出售死人使用的东西,除了花圈纸钱等常见的东西外,还有骨灰盒、纸屋纸车纸人甚至纸做的苹果手机、平板电脑等,总之一句话,你在现实中所使用的奢侈品、常用品,那里就一定能找到高仿的“山寨品”。
眼下新年刚过,正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时候,司机完全没料到我居然会去那里,所以才有这句疑问。
不过在得到我的确认后,他也二话没说,立即驱车上路,现在这个社会,对于这些东西都看得淡了,只要有钱赚就行,管他晦气不晦气?
到了地头,付了车费,我开始寻找出售着我需要物品的店。
因为时间的关系,大多数店面都关着门没有开张,这就是自己营业的好处,上下班完全自由,不用看人眼色做事。稀稀疏疏的几家铺面,也都是些卖骨灰盒、卖墓地的店,毕竟这玩意利润大,早点营业早做生意,做一单可以吃好几天的,不比其他纸币一类的小利润。
一直走到最当头上,一家“小白纸扎店”赫然映入我眼中,门口随便排着几个纸扎灵屋,一扇大门上贴着四个大字“铺面转租”。
走进去一看,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子钱玩电脑游戏,鼠标键盘敲的啪啪作响,一见我来,努了努嘴说:“兄弟随便看,本店所有东西亏本处理,全场一律五折,多买多送,优惠多多。”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为什么门口会贴着转租铺面的字样了,卖死人用的东西还多买多送,这不诅咒别人么,哪家吃饱了撑着会希望白事很多?
我点了点头,没有搭话,自顾自在货架上搜索起来,找我想要的东西。
这家纸扎店的货物倒是比较齐全,不多时我就选了两把青香、两叠黄纸、一捆冥币和一套纸做的寿衣,想了想,又问那个玩电脑的年轻人:“老板,你这有朱砂么?”
“朱砂?有。”年轻人含糊应了声:“你等等,我马上就给你拿。”
等了约莫一分钟,可能他的游戏刚刚结束,年轻人这才站起身子,从后面的货架上拿出一罐笔筒状的硬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紫彤色一片,果然是朱砂。
“对了,你这个铺面打算转租多少钱啊?”我想起门上贴着的纸张,随口问。
一直以来,我都想自己出来做生意,特别是做点偏僻的生意,这是因为我身份的关系。说实话,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病人,可要是真的病人源源不绝,我可能还会真的手足无措,因为僵尸病毒的特殊性,或许我可能在无意间都能感染上原本就体质虚弱的病人,从而让他们大病一场。
所以说,医生这个行业有点不适合我,我自己都是个严重的病毒携带者,还怎么去医别人?倒是眼前这种纸扎店,卖点殡葬用品,平时比较冷清,或许还符合我的状态,即可以自由,又不担心害到别人,而且还不怕晦气。
“怎的,您想租?”年轻人一听我这话,马上来了兴趣,口若悬河的讲着:“这个铺面我一共签了五年的合同,总共三十万,算下来六万一年,现在才过了一年,还有五年租金,也就是二十五万,如果加上房子里七七八八的货物一起转让,这里起码五万的货,加起来就是三十万,再有五万块的转租费,一共三十五万,如果你真想要,给个同数,三十三万就行。”
这么贵!
我不由得暗暗咂舌,要知道我现在即便是副主任级别的医生,可因为没有病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不过三千多点,再七七八八的东西一扣,剩下的可真不多了,这铺面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五千块的房租,准时上下班一个月,还没人家一个铺面赚的钱多呢。
年轻人见我不说话,又降低了筹码:“算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本钱转让给你,如果诚心要,三十万本金转你,一分钱不赚你的。”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老大,不是我不想要,是真没有三十万啊!
我只能虚笑着:“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把手里的货物算清,作别老板,这年轻人还真是真心想要把铺面盘出来,一边送我一边硬是塞了张名片给我,白底色名片上刻着镏金的几个大字:白明昭,还有他的电话号码,经营货物等,说是我真要铺面,随时可以打他电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盘出铺面,被他一番劝说,我确实有些心动,要不是手头没钱,一定会租下来的,到时候医院申请个轮班,大不了一个星期去上一天班应付一下,反正大伯的关系在,想来院方也不会刁难我。
作别白明昭,将货物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提着,我再次打车回家,开始作对付水鬼的准备。
至于我买的这些东西,自然也是给水鬼准备的了。
第27章 回家画符
在我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那段时光里,我离开了世世代代生活在云南傈僳族的姥姥,前往贵州陪着曾经是赶尸匠的爷爷渡过了十年,期间,除了学习正常的课本知识外,爷爷教我的内容,就是那些赶尸世家从不外传的方术秘法了。
爷爷在年轻的时候跟着祖父赶过尸也盗过墓,在祖父的耳濡目染下对天文地理、风水脉象无不涉及,也算是知识渊博,直到后来跟着奶奶成亲,生下了大伯,才在我们本地当了个教书的老师。
后来遇上了文化大革命,知识青年纷纷被排到乡下接受再教育,那时候爷爷家也住了一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而且兴趣相投,并没有因为农村与城市的差距而无法交往,反而在日子的沉淀里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那个知识青年,就是我的徐爷爷,大伯之所以能够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五十岁就能当上副厅级干部,其中徐爷爷的助力相当大,这个容我以后再谈。
徐爷爷那时候跟我爷爷两人都互相仰慕对方的才华,于是爷爷跟徐爷爷讲述一些奇门之术、风水玄奥之说,而徐爷爷则给我爷爷说些恒星卫星、自转公转的知识,直到后来,爷爷又把这些知识教给了我。
所以说,我虽然没有读过初中高中,可初中高中里需要学习的知识,我却是没有遗漏多少,而且还附带学会了许多收鬼抓鬼以及赶尸的本事。
而今天,我就要第一次使用爷爷教我的本事,来对付那只野鸭湖里的水鬼凶灵。
水鬼,与其他的鬼类有些不同,它生前死于水,可死后却善于水中害人,甚至能够借助水中没有打捞出的尸体、或是水中的藻类植物形成实体,力大无穷,进行攻击;但是一旦离开水中,它们就会虚弱不堪,变得浑身无力。
就好比当时野鸭湖上那困住我们的长头发和绿色长藤,那绿色长藤,可能就是由某种水藻变化而成,而那发束,居然能够把我跟王富贵两个成年人拖住不动,其力量之大可见一斑。
如果水鬼成功找到替身,就能够重新投胎转世,摆脱长年累月困在水中的苦难,或许,除了找王富贵报见死不救的仇外,这也是它袭击我们两人的原因。
随着钥匙打开房门,我发现黑子正懒洋洋的躺在客厅前的屏风上睡觉,而屏风下方的鱼缸里,我养的大眼睛金鱼只剩下了两条!看来,又被这家伙偷吃掉了。
黑子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猫,因为长年受尸气的影响,它本身甚至已经超脱猫的范畴,类似于精怪的存在,你见过哪只猫能够活二十几年的?
按照常识来说,猫正常的寿命约十三四岁,一岁就相当于人十五岁,两岁相当于人二十五岁,猫十四岁已经相当于人七十二岁,据说猫到暮年并不会给主人带来多大麻烦,一般是生病后不愿进食,几天后就会死亡。
可黑子完全不在此例,它大爷的,从年龄上说它已经算是百岁开外的老人了,居然还偷吃我的金鱼,完全看不出不愿进食的想法啊。
黑子因为经常吃我身体遗弃部分的原因,已经有点与我心灵相通的意味,此时见我腹诽它,懒洋洋的伸了伸爪子,弓起身子“喵”了一声,音调拖得长长的,随后爪子在鱼缸里闪电般的一捞,只见一条大眼鱼又被这家伙叼在了嘴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就是要吃鱼,你拿我怎么办?”随后扬长而去。
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关起大门,鱼缸里孤零零只剩下一条鱼,正惊慌失措的游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我居住的房屋有三室两厅,除了常规的两个卫生间与一个厨房外,另外还有两个阳台,此时我使用着其中的两室一厅,一间书房兼实验室,一间卧室,一个摆着电视电脑日常使用的客厅,当然,这个客厅也是黑子活动的场所,另外还闲置着一室一厅。
我打开书房把手里的东西丢进里面放着,又关上了门。
书房和卧室我基本上都不让黑子进入,书房里有着一些我的研究成果,甚至还有一些危害性极大的化学物品,黑子再聪明始终是只猫,我担心这些东西伤害到它;而卧室里放着那套以天地五行大阵为本源,缩小化后可以净化我五脏的器皿,那东西本能就会清除尸气。
黑子跟我不一样,它正是靠着尸气才与普通猫不一样,如果体内的尸气被潜移默化的清理掉,那么它真的离衰老不远了,所以它本能不愿意靠近我的卧室,倒不是我有意限制它。
先是从冰箱里翻出一大块冻着的精肉,随便拿刀切成数块,洒了些人参大枣一类的补品,一起弄到锅里炖着,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恢复体力,然后才开始去换衣服洗澡。
那天湖边全身弄湿后因为担心水鬼趁机加害,不敢洗澡,只是简单用毛巾处理下,总觉得身体难受,所以这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个澡。
至于水鬼报复,先不说野鸭湖到我住处这么远的路程,毕竟它不是虚鬼,受到水的限制太大,无法做到瞬息千里的本领,而且就算它来了,在我的主场上,难道我还怕它不成?不说卧室里的天地五行大阵,就单单一个黑子,都能够把它赶跑。
等到全身清爽的洗完澡出来,锅里的肉也散发出阵阵香味了。于是,我跟黑子一人一猫对坐在餐桌上,对着一大盆炖肉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只吃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大盆约莫四公斤的肉被我们俩吃得渣都不剩。
“好爽!”我摸着鼓起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明显感觉到充盈的力量遍布全身,这种感觉真好。如果水鬼这时候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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