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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逗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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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孩子洗三时就郑重的送了礼,今日只让蒋氏作代表来贺豆包儿的满月酒。孙瑜与张铭不合,自然是只让胡氏出面了。
因此,这满月酒,来的多是张铭的同僚和往昔的同窗,其中就有位叫贾荣的,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他得过张铭的接济,两人素有来往,一直颇好。是以这顿满月酒,女客还比男客多些。不过收拾了间小厅,中间立个屏风,将男女分开,就算开始了。
张铭家的饭食一贯有名气,稍稍与他家相熟的就知道这家有许多独到的菜式,人们只道是主妇贤惠,请了好厨子,实则常常是张铭突发奇想,由琳娘在小厨房里实践了,才让外间的大厨房做给众人吃。
他家的酒也颇讲究,据说都是沧州带来的好东西,既有男子俱爱喝的清酒,又有女子孩子均能尝试的果酒,这两种中又数果酒略胜一筹。实则是清河县的严氏已将酒铺子盘大了,已能源源不断的供应,张铭家才有这样的好酒喝。
当然,这餐的重头戏是豆包儿展览会外加众客送礼会。 
男客们俱带了女眷来,自然由女眷们向琳娘送礼。一则他们当朝为官,自诩清贵,二则豆包儿是个奶娃娃,跟着自己娘在一道见客,不必见他们这些老爷们儿。
琳娘在屏风的这头收礼,叮嘱着身边的丫鬟仆妇作记录,张铭则在另一头和男客们聊天。
刘盛在京里做了大半年的生意,已经有了些许名气,他虽有钱,但也不算白丁,又为人豪爽,很得人心,成帝去世前的最后一个大动作便是将商籍提作了良籍,因此他仍旧是良籍,与士籍交往也不堕脸面。他又是张铭的连襟,算是半个主人家,帮忙招呼起来便半点不含糊。
“我来了燕京做生意,才知道什么叫大开眼界,不过,若是说起塞北风光,在座诸位都该听我多说道几句了。贾大人,你说是不是?”
贾荣与他算是老乡,便点头笑道:“是了,往常听你说与塞外的强盗打仗,很有意思。”
在座俱是文人,听闻一件貂儿从塞外运到燕京来还有这样的周折,便纷纷询问起来。
刘盛便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张铭虽是主人,此时却落得了个陪衬,他也浑不在意,自顾自的饮酒,不时插句嘴。
他右手边坐着的是船舶所的一位老司务,逮着这机会就轻声对张铭说道:“延铭,我们几位司务手头拮据,因此合送你一份礼,还望尊夫人不要介意。”
张铭听后宽慰道:“我知你们清贫,不必在意,内人也是明理的。”
司务先前见到了其余人所送的礼,无不与金玉有关,想到他们几位合送的东西,便颇为忐忑,听张铭这么一说,反而更坐立不安了。张铭刚到船舶所时,他也是欺负他年轻脸嫩中的一员,因此便急道:“虽说不贵,东西却是好东西。”
张铭知他想多了,便道:“是何物?先告与我吧,一定替我这孩子好生收藏。”
“子修他父亲是琉璃匠人,我们就凑钱请他烧了盏灯,中间糊了生肖图案,想着孩子定然是喜欢的。我雕了个核桃木船,手艺拙劣了些,若是不将他作灯用,拔了芯子,也可作个琉璃杯使,中间冲上水,将核桃船放进去,也是好看的。” 
司务声音越说越低,这东西漂亮归漂亮,实则仅仅是烧灯用了八两钱,此时说将出来,老脸都丢尽了。
张铭听说了这样一件新奇玩意儿,反倒大有兴致,光是听他说就有这许多门道,可见其中工序之繁复了,船舶所都是聪明人,可惜以往闲置的久了,都发展起了别的业务,眼前这位就是其一。
“光是听你一说我就知道是极漂亮的,咱们船舶所清贫,我一贯知道,即便我,这屋子也是典的族兄家的来住,往常花用更是要靠内人经营贴补,大家俱是一样的。”
司务知他自谦,也就放下了一半心,端起了自己眼前的小酒盅,起身道:“来来来,诸位,咱们敬延铭一杯,恭贺他喜得贵子。”他是桌上年龄最大者,起头也极自然。
众人听刘盛说典故正巧告一段落,因此便纷纷站起身,向张铭敬酒。
张铭一一回敬,他心里高兴,这回倒确实喝多了。 
……………………………………………………………………
辛迪斯刚要和礼部的这位徐大人签文书,却仍旧觉得不得劲。
“……”他放下了随身携带的羽毛笔,和身边的肖恩交谈了起来。 
这位徐大人,名叫徐淳,祖上也是宗室子弟,说来还是皇上的同辈,不过隔的代数远了,才成了平民,他住在燕京,兢兢业业的考科举,进礼部,这回负责同这霍兰来的金毛紫眼强盗谈通商,早就额头湿了又湿。
徐淳不知前线情况,只知自己上峰要求好好接待此人,便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带他到处吃喝玩乐,还将自己的铺子临时辟了半片供他卖东西,殊不知又间接得罪了永定侯,好在皇上保佑,陈皇后半只脚踏进冷宫,永定侯一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才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这眼看着就要将这位辛迪斯总督哄好了,他又要变卦,徐大人真是欲哭无泪,真不知建州的武官们是怎么将他哄至燕京来的。
辛迪斯这边也非常恼火,肖恩的汉语虽然结结巴巴,但据他说已经传达的不错了,怎么那位凭空出现的张铭能明白的东西,这燕京的官员却不懂呢。
这文书上的条款不仅颐指气使,还将他当作个承运商使唤。天知道,他可是要替国王开辟海上王国的先锋男人,怎么能总做这种事?还有肖恩心心念念的教堂,也毫无音讯。
徐淳则觉得,大周海禁百余年来,皇上肯顶住世宗重典及陈太师等方面的压力,为霍兰国开这么个小口子,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这总督祖宗还不满意,真叫人无可奈何。 
辛迪斯小声跟肖恩谈了大半天才停下,他口语最近练到家了,就请教了肖恩几个单词,随后开口说道:“对文书的条款我保留意见,何况我还没得到你们皇帝陛下的接见,不能签字,我是霍兰国王的代表,两国既然平等,我就应该得到你国最高的接见。”
他还歪歪扭扭的附了张用汉语写的素笺,落款处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徐淳接了这张纸,长叹一口气,真到这份上,就不归他管了,只看皇上了。
徐澈接到礼部徐淳递上来的折子时,正在苦恼要将张铭提作什么好,先前他临时允诺了个通政院参政,眼下却行不通了,御史台咬许桓咬的太紧,将他戴孝未满一年便得子的消息也扒了出来,贸贸然将张铭也放进通政院,不适合。
徐淳递上了这张歪歪扭扭的中国字,倒解了他的困惑。建州先前军情紧张,军营里自然有他的眼线,一早就将张铭悄悄去参与谈判的事情告知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他有多么狂妄的理想,竟然想要大开海禁,增设商埠,重现寰朝时的盛景。
既然如此,那他就帮他一把好了,不过,还需要这位总督帮忙煽风点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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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铭从船舶所出来,回家逗儿子玩,尽管人家贪睡又不哭极少搭理他,他也自得其乐。典型的有妻有儿万事足。
张铭近日也算摸出了些门道,豆包儿贪财程度酷似瑁哥儿,还喜欢晶晶亮的玩意儿,这习性跟西方典故里的龙似的,船舶所诸位赠的那只世上独一无二的便宜琉璃灯,是他的最爱,要是从他眼前挪开了,就保准啊啊出声,也是他最活泼的时候。 
眼下他就拿了管竹石簪子在豆包儿眼前晃悠,这簪子材质特别,似玉非玉、似竹非竹,乃是琳娘托了行商替他寻来的,虽然不打眼儿,但比真玉的还贵。豆包儿看上了这东西,躺在摇篮里就要抬手抓它。
张铭得趣,就用它时不时的勾引豆包儿。
琳娘从外室进来,就见他对着儿子傻笑的情形,忍不住取笑了一句:“你真是越活越小了。” 
张铭也不脸红,大喇喇道:“好娘亲,快给儿子喂点蜜水吧。”
琳娘闻言就将豆包儿抱起来给他喂水,又道:“我刚从外间听周芹说,坊间传开了个消息,霍兰总督盯上了位张大人,要请他去出使一段时日,说是先前在建州和他一见如故,我一听,可不就是你么,怎么回事儿?你可知道有这事儿?”
张铭噎了数噎,这也可以?!

☆、第99章 雾消


三日后,张铭穿了身梅红色胸前绣五彩雉鸡的官服,戴了顶镶玳瑁的乌纱帽,立在了辛迪斯一行人如今所住的馆驿前。
“张大人,请。”
徐淳一脸喜色,总算将这烫手山芋丢了出去,也不枉他努力的将小道消息散出去了。虽不知这位张大人何德何能,但上面叫自己如何办事,自然要眼观鼻鼻观心的办啦。
再见辛迪斯一行人,张铭也是乐意的,没曾想竟会这样大张旗鼓。
他今次又顶了个临时职务,要做徐淳的助手,帮着他将事情和这一行霍兰人将通商事务谈妥。结果,正主儿徐淳徐大人推说礼部有要事,脚底抹油就跑了。
说起来,自回京后,张铭尚未面见过皇帝,也不知他如今想法如何,他与那位通信,往往只有他去信,对方是从无回音的。只有等着官面儿上文章下来,他才知道人家究竟怎么想。
“说白了,我们要你们提供最好的东西,要广阔的市场,要有独立的地位。”
张铭听了这话,瞬时就对辛迪斯刮目相看,不管他是临时找人翻译了背出来的,抑或是自己学的,这字正腔圆的调调、趾高气扬的架势也算十成十了。
张铭近日既穿了官服,就不得再与人套近乎,而得说场面话了。
“首先,独立的地位,这个我可以让徐大人为贵方争取,但这是大周的领土,是我们皇上的天下,再独立也是有限的。”
“其次,广阔的市场,这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贵方既然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要耐心才对。”
“最后,最好的东西当然有,要看总督大人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肖恩刷刷的翻译,言简意赅的将张铭传达的意思告知了自己的搭档。
这三句话,全是废话,辛迪斯听后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有点意思,但他当初在琉璃岛和张铭说的好好的,可这个年轻人不过是换了地方又换了身衣服就换了套说辞,也太能变脸了些。
“你待如何?”
他琢磨了半天,憋出了四个字反问张铭。
“礼尚往来,你希望得到我们皇帝陛下的接见,总得送些礼物给他才对。”
“先说好,奇珍异宝他不喜欢。”
辛迪斯原本亮起来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他手里头刚好有一尊镶了数种宝石的银托底金象,自然是抢来的,上面有匠人的落款,正愁在自己国家不好销赃,在亚细亚这边又没人识货,干脆送给这个皇帝算了。
“那你们陛下喜欢什么?”
“钱。”张铭毫不犹豫的就代表了别人。
“……我只有三千斤黄金,还要带货物回霍兰。送了你们陛下一千斤,他不单看不上眼,我还损失了三分之一。”
张铭也听明白了,辛迪斯这一行人就好比由国王发了执照的海盗,大致上属于自负盈亏,盈了还要分几成给国王,作为对他提供军队和火炮的报答。除此之外,要是方便,最好将琉璃岛这类的战略性小岛占下来,作为几十年后预备侵略的基地。
他心里呸了一声,辛迪斯究竟有多少黄金,他不清楚,但三千斤,就是三十万两白银,应该连他手上的零头都不到。这人也忒能哭穷了。这人手上的黄金来的容易,应该是一路抢了天竺那一带儿过来的,没成想在琉璃岛啃到了硬骨头,被断了与驻扎在天竺的大部队之间的联系,才不得不伏低做小起来,愿意谈判。
“至少要送五千斤给他。”
“不行不行,至多五百斤。”
“四千八百斤。”
“最多八百……再说四对于你们来说多么不吉利。”
“四千八百斤挺吉利的,不能更少了。”
……
张铭费了一下午的口水,觉得自己荣升为了菜市口讨价还价的大妈。茶水喝了大半壶,一直磨也只磨到了两千斤。
讨钱界的业界良心。他默默的给自己竖了个旗帜。
“……”
终于消停下来,沉默了片刻,讨价还价的两位主力俱哈哈笑了起来。
谈妥了送给徐澈的礼物,辛迪斯一边肉痛、一边签了礼单,张铭伸手要接,却被他扣下了。“我白白的送钱,好处还没有。”
张铭一听有门儿,露出个笑,将自己连夜准备的一本小册子掏了出来。“请细看。”
辛迪斯的侍者接过了册子,将册子递到了总督大人面前。
颇厚的一叠东西,里面有各地方的特产的简介,精致的粗糙的各式各样,辛迪斯看的眼神发亮。
“丝绸倒可以先放一放,我能不能带些蚕子和它们的食物回去?女工呢?”
张铭头上落下两滴汗,这人半点不蠢,开口就要技术,只得跟人打起太极:“我不能做主,你送了黄金之后可以先去问问皇帝陛下,”他看辛迪斯一脸不信,将自己官服上的五彩雉鸡亮了亮,“我这职位的官员,在燕京可以抓出一大把。连你们国家的子爵都算不上,至多是个骑士。”
落日西沉,饶是张铭之前做了许多功课,多数事情犹未谈拢,他得辛迪斯的欣赏是一回事,谈起钱则是另一回事儿了。
不过,礼单还是到手了。
胡乱在馆驿吃了些东西,他租了顶四抬轿子,回了乾宁街。随后换了常服,从家里的偏门出去,换了顶二抬轿子,往同那位约定的地方去。
依旧是那间民宅,七拐八拐的进了间屋子。
他低着头一路进去,待走到离一双皂靴三米处时,做了个恭敬的拱手礼。
“你坐吧。”
张铭将礼单奉上,随即汇报起了自己的任务:“霍兰总督作风不似大周的官员,更似塞北响马,……”
“太后身体今日不大好了。”
张铭身体一凛,假装未听到。
“你继续说吧。”
“是……霍兰国已有三万军驻扎于天竺,火炮火铳亦比成家军先进……”
徐澈饶有兴致的听他说完,随后道:“这些我均已知了,你放心吧,你的霍兰朋友,我会见一见的。”他似乎心情颇好,还眨了眨眼睛。
张铭立时惶恐道:“这……不能算作朋友。”
徐澈立起身一甩袖子,对窗外弦月凝视了一番,“不给你升官,也是有考量的,我听你字句里对于党争避之不及,既然你无心于此,我、朕也不好勉强,许桓还算堪用,但到底是个蠢人。”
“所以,我准备,起复扶梁了。”
“不过,朕还是要多谢你。”
张铭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是,年前时,淑妃娘娘托内人命我转交给您的。”张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徐澈。
徐澈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脸上便再难压抑住笑意。
随后,他脸色又变作了一块木头,开口道:“本来是想将你灭口的,既然如此,就算了。要什么赏赐,也一并说了吧,以后,你就不用来此了,安心为官便是。”
这人给的赏赐,张铭突然觉得要好好想想。
徐澈见他犹豫,又道:“一时想不好也可以回去慢慢想,令你内人托楠楠身边的那位女官转达便是。”
张铭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不必了,我已想到了。女子入宫便算嫁给了君主,我只求娘娘能早日将我那妹子送出宫来,消了宫中名籍,从此回我家做个普通人。”
徐澈思索了片刻,才想起张铭的妹子是谁,“这事不能立时办到,她于楠楠还有大用,不过,朕应了你便是。”
张铭也知道青青已经一脚踏进其中,轻易出不来,但有这句承诺,他也能放心了。那孩子之所以入宫,还是因为自己几年前对她说的一句戏言,“过几日,有个姐姐会来问我要个人质。”
张铭只道她那时年纪幼小,却没想到这样一句话也被她记下了,还独自悄悄的实践,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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