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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新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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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围着他的三个女人兴味紊然的回到座位上,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着祷杌。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祷杌老兄,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送根棍子给我吗?”叹了口气,我无力的和他对视着,偏偏从祷杌的表情看来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拿着!”祷杌没有回答我的话,看我一直没有接过棍子,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棍子硬塞到我手里,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仰起头闭上了眼,“打我!”

“你神经病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好半天才回过神,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一大早跑来就是想给我根棍子让我打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大哥,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己,还要上班吃饭的,你这么有空去救你弟弟啊,拜托你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

“他是不是疯了?”看到这一幕,寡妇珍和相家姐妹也吃惊不己,悄悄的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旁小声问我。

“我没有疯!”祷杌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睛都没睁开,从声音里听不出他的心情,“昨晚我打了你,现在就让你打回来。你没有神力,我就让你用棍子打我,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把棍子放在了一边,“不用了,你弟弟的事我也有点责任,你也是一时心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抓我就好了。”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祷杌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我没那么小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寡妇珍,她本来也在看着祷杌,感觉到我的目光后哼了一声,转过身向吧台那边走去。相柳姐妹俩看没有了危 3ǔωω。cōm险,也跟着她走开了。  我摇摇头,又将目光移回祷杌身上,“你回去吧,昨天的事我不怪你,你还是想一下怎么去救你弟弟更好。”

扑通。

就在我也转身向吧台走去时,身后却传来奇怪的响声,正面对着我这个方向的寡妇珍吃惊的张大了嘴,目光牢牢的盯着祷杌所站的地方,好像见到让她非常惊讶的东西。

“怎么了?”我一边嘴里发问,一边迅速的将身体转了回来,立刻同样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在得到我的原谅之后祷杌并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直挺挺的冲着我跪了下来,两手撑地,额头一直低到地板上,竟然给我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我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的力量太强,无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能让他改变姿势,“难道你真的这么想我搂你,你该不会是个被虐狂吧,祷杌老兄,现在有很多开在隐密地方的女王俱乐部,我建议你去那里试试,花样也比较多啊。”

“你说什么啊!”寡妇珍朝我扔过来一个杯垫,然后吩咐相柳过来帮我。

“你既然不生气了……”祷杌依然低垂着头,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们的动作,“……那我求求你,帮我救我弟弟!”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可街上的行人却来见减少,即使是室外不到十度的气温也无法降低耶诞节的热闹气氛,路人的笑语声和打闹声一直传进水吧里,但店内始终冷冷清清,五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有正在加热的咖啡壶传出咕嗜咕嗜的水沸声音,为店里添加了一点生气。要是有人在这时上门,感受到现在的氛围,恐怕会以为今天是清明节。

明白了祷杌的来意之后,寡妇珍放下悬着的心,这才想起还在生我的气,跑到旁边去煮咖啡了,不过明显在竖起耳朵听这边的谈话。相柳姐妹俩对祷杌的事没有兴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打瞌睡,只有我和祷杌面对面的坐着,不知应该怎么开口。

“你为什么会想到找我救你弟弟呢?”憋了半天,我受不了现在的气氛,再加上心里的确有些好奇,还是先他一步开了口,“你也知道我没有力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我答应帮你,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我也是没有办法。”祷杌黯然摇头。刚才我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神情中居然带着一丝绝望,“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我始终不能救出我弟弟。可能过不了多久,神茶就会带着弟弟回度朔山,那时弟弟就死定了。昨天我突然想起你们身上既然有神茶的桃木牌,应该和他有些关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不可以放弃,所以……”

“所以你跑来抓我,想用我把你弟弟换回来,对吧?”我微微摇头,对他多了几分同情,“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弟弟到底是偶然碰到我,还是专门跑来找我的呢?”

“我也不清楚。”祷杌还是看着地上,“本来我一直在照顾他们,可是上个月我得到一些关于父亲的消息,就单独出去查证,回来时他们已经出事了,幸好魍魉跑了出来,我才知道你的事情,不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说是穷鬼说碰到了害得我们失去父亲的那个人,所以想找你把父亲还回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寡妇珍端着三杯咖啡走过来,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插嘴,“只有小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祷杌终于抬起头,嘿嘿的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听起来却直教人心酸,“当初父亲死的时候他们全都不到六岁,我那时也不到十岁,根本照顾不了他们。没过多久,他们就接着一个一个的死掉了,而且因为怨气作祟,他们全都不能转世,一直留在人间,连长相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们的思想跟一个六岁的孩子没有区别,所以才会以为只要找到害死父亲的人,就可以把父亲救回来。”

“原来是这样!”我和寡妇珍都明白了,“难怪他们老是叫着b把爸爸还给我q。可是那块桃木牌是伯益送我的,我根本就没见过神茶,更没办法帮你,你干嘛不去找你父亲以前的朋友帮忙,或者直接找神茶要回你弟弟,好歹你也是个神吧?”

“我说过了,神茶虽然是个大神,可他是后土的属下,而后土是共工的儿子,我父亲就是因为共工而死,我们两家有解不开的仇恨,他又怎么可能放人呢?”

“当初主人和颛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柳听到共工的名字,也凑过来发问,“我听说颛顼是个天帝(注一),他的儿子怎么会搞成这样?”

“找还是从头说起好了。”祷杌的神情有些恍惚,“不过那时找还小,很多事情也弄不清楚。”

“那是四千七百年前的事情了,黄帝升天为神之后,将帝位传给我父亲,甚至还让他代行神权。可是父亲登上帝位后就变得很忙,整天和他的属下们东奔西走,经常很多天都看不到人影,那时我才十岁,弟弟们也只有四、五岁,基本上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们,所以我们的感情很好。”

“看得出来!”我摸摸脸上的伤,想起他昨晚的表情,“你的确很疼你弟弟。”

祷杌尴尬的笑了笑,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有一天,父亲突然回来了,还很高兴的对我说,他找到一个法子可以让族人们以后都过得很快乐,不用再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高兴了一阵子,也没问要怎么做。

“可是没过多久,共工……”他又看了一眼相柳姐妹,“……共工就带着他的手下打了过来,和我父亲交战了很久,结呆你们也知道了,共工被盘古压在不周山下,我父亲回来后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就忽然去世了,连元神都找不到,他的属下们失踪,族人们也四散逃离,我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从那天开始,我就一个人带着弟弟四处流浪,但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像躲瘟疫一般躲着我们,有的还追着我们打……”

说到这里,祷杌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擦了一下眼角,“那时我虽然有了属神的身分,可毕竟只有十岁,根本没什么力量,有时候连食物都找不到。弟弟们又还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整天问我爸爸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为了活下去,我开始去抢别人的食物,还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弟弟们就不会被欺负(注二)。

“可是就算我怎么努力,弟弟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死掉了,他们才只有六岁就吃了那么多苦,魂魄里充满怨气,也不肯去转世,始终还想着要把父亲找回来。我没有办法,就把他们带在身边,为了不被神茶和郁垒发现,东躲西藏了好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去……”  话说得太急,他的脸都变得有些苍白。咳嗽了两声后,祷杌抬起头看着我:“我昨天本想抓住你,看能不能把弟弟换回来,结呆被那个女人破坏了,现在你身边又有相柳她们保护,我已经不可能再用这个办法了。我没有朋友,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你……”说到这里,祷杌的身体一阵抽搐,忽然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挣扎着想把话说完:“……你一定……要帮我!”

“你怎么了?”我们吃了一惊,全都围上去。

祷杌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蜷成一团,连大衣的扣子都在挣扎中松开了,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一团血迹缓缓浸透了他胸口处的衣服,接着流到地上,而帽子和围巾也掉到一旁的地上,脖子下面显露出绷带的一角。

“主人,他伤得好重!”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后,相柳惊叫起来。

◎注一:颛顼为五方天帝中的北方天帝,据《淮南子?天文训》记载: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佐玄冥,执权而治冬,其神为辰星,其兽玄武,其音羽,其日壬癸。

◎注二:根据《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祷杌是帝颛顼的儿子,在西方横行霸道,路人一提到他就惊慌失措。

第五集 第三章 失踪

    “我看看!”要相柳退到一旁,我蹲在祷杌身前,解开他的大衣仔细查看,“真的伤得很重,亏他还忍着这么重的伤和我们说了半天。难道是昨晚姜薇把他打成这样的,可是他离开的时候明明还中气十足的骂人啊!”

祷杌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双目紧闭,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胸口和背上的伤口已经破裂,鲜血不断从包扎得紧密的绷带中渗出来,将他穿的衣服都浸透了一大片。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就算他是个属神也够他受得了,看来祷杌应该是用了某种方法强行压住身体的伤势,硬撑着来求我帮他救人。现在事情说完了,心里一放松,就再也撑不下去,大小伤势一起发作出来。

“喂,大哥,你没事吧?”我不知所措的抓住他衣领,“找还没答应你去救人呢,你现在昏过去摆明是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连医疗费都要我来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弟几个啊?”

“帮……帮我!”人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可祷杌嘴里依然翻覆的念着这句话。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手想站起来,身子一动,才发现衣角被祷杌紧紧的抓在手里,使劲拉了两次,还是无法让他松开。

“主人,你就帮帮他好不好?”在我和寡妇珍惊讶的注视中,相柳也抓住我的一只手,眼眶红红的求我,“在我们没遇到主人以前,我也和他一样的照顾着妹妹,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如呆他真的救不回他弟弟,一定会比死还难过的。”

“小柳……”寡妇珍走了过来,将相柳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睛却看到我这边,目光中全是询问的意思。

“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我根本帮不了他!”看了看已经昏过去,却依然不肯松开我衣角的祷杌,我苦笑着摇头,“你们真的以为我是共工啊,我只是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普通人.他也说了,神茶是个大神,跟大禹差不多强的家伙,我拿什么去救人,这根棍子?”

“那现在怎么办?”寡妇珍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英非真是姜薇干的?”

“现在想那么多没用!”我又低下身把祷杌扶起来,“先帮他治伤再说,去把药箱拿来。”

“真的没办法了吗,主人……”相柳偎在寡妇珍怀里,神色黯然的看着祷杌,眼中珠泪盈盈欲滴,仿佛失去弟弟的那个人是她一样,“要不然我和妹妹去找神茶试试看,或者看在共工主人的份上,他可以把人放出来。”

“没用的,姐姐!”相繇从里面拿着药箱走过来,开口打断她的话,“我听人说神茶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死板,抓鬼又是他的本职,一定不会放人的。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珍姐!”正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水吧的大门被推开,唐家仪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我们对面的那家新公司开张了,也是做房地,的,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看到祷杌浑身是血的躺在椅子上,唐家仪被吓得一声惊呼,随即伸手捂住了嘴,惊慌失措的向正在为祷杌敷药的我看过来。

“怕什么?”我面不改色,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看清楚了吗,欠高利贷的就是这个下场……”

“最可能欠高利贷的那个不是你吗……”

胡乱解释了两句,唐家仪还是将信将疑,嘴里和寡妇珍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地往这边嘌过来,显然对祷杌的事非常好奇,弄得我无法专心上药,只好对寡妇珍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朝我微微点点头。

“好吧,我会去和那家的公司老板打个招呼。”寡妇珍一把拉住正想往这边走来的唐家仪,不容多说的拖着她向门口走过去,一只手却伸到背后,在唐家仪视线达不到的地方冲着祷杌指了指,示意我继续处理这边的事。  “正好找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你跟我一起去吧!”

“呼……好险!”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差点被发现,刚才太大意了。”

为了不引入注目,我在相柳的帮忙下将祷杌搬到放货物的小屋内,又吩咐相繇将水吧店面里的血迹打扫干净。毕竟现在还是营业时间,要是再有人像唐家仪一样闯进来看见,恐怕会惹来麻烦。

要相柳回店面那边照看以后,我将祷杌搬到桌上,这时他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除了还有点微弱的呼吸外就跟死人无异。

犹豫了一下,我伸手将他的上身衣服全脱了下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祷杌的上身大大小小起码有二十多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人用乱刀砍过一样,不过仔细看上去又不像是刀伤,更像是他掉进了一堆玻璃渲中,被碎玻璃扎成这个样子。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右胸,一条十几厘米的伤口斜斜的划下来,几乎可以看到骨头,大概开始时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了。  从伤口看上去他应该受伤没多久,也许是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只是胡乱包扎了一下就赶来水吧,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没处理到,要不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止住流血,恐怕也要像相家姐妹一样再修个四千年才能出现了。

“主人,他怎么样了?”相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起来有些紧张。

“伤口很多,但都不致命!”我没有回过头,相柳曾经有过和祷杌差不多的经历,同病相怜之下,自然会多关心他一点,此刻她不肯离开也是很正常的事,“现在他昏过去应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休息两天就好了,看来打伤他的人不想要他的命。”

“他真是可怜!”相柳走到我身边,帮着我替祷杌清洗伤口,然后喷上云南白药的喷雾剂,受到药性的刺激,祷杌呻吟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但还是没醒过来。

看着他的样子,相柳有些不忍,悄悄的转过头,“要是他醒来后知道弟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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