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风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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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巨响，庞大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完全打开，吴起轻轻一个气韵悠长的口哨声响起，连绵低沉近处人人可闻却不会传远。静若处子的闪电铁骑，突然同时起步如脱兔般迅速加速，队形整齐前仆后继地向前疾冲出去。在夜晚已经潜如城内的飞龙卫得到闪风的特殊暗号，立刻向城墙上冲来。

城墙上的守军惊恐疑惑地看着晨雾缭绕的天空，已是深秋怎么会有阵阵闷雷难道真的是朝廷无道上天真要惩罚大唐，在这时代的人们对于反常的事物都带着深深的敬畏，秋冬打雷更被认为是上天对统治者或者极恶之人无德的警告。

“天啊！是铁骑！是铁骑！快关城门啊！”瞭望兵完全从谁醒后的朦胧中清醒下来，差点从城楼上掉下来。现在守成的将士都是精锐被调走后的替补一时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闪电铁骑铺天盖地地出现在视野里，所有的人都惊骇欲死，城楼下一队士兵赶忙跑进城内用比刚才大千百倍的力气推动城门，笨重的城门以极快的速度合闭，眼看城门只有一个一人的缝隙就完全合上，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闪电铁骑冒着甘州守军稀疏毫无力道的箭矢已经冲到城门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在庞大的冲击下闪风手气拳落，劲气扫荡闪风一拳把将要合上的城门轰开，后面的铁骑毫不停息鱼贯而入，飞龙卫也踏上了城头斩杀着惊慌失措的甘州守军。

甘州完了，柔然与大唐的正面冲突在这个隆冬即将到来之前终于爆发了，柔然铁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占领了大唐连接西域的咽喉要道，当甘州百姓起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到处是整齐秋毫无犯的魁梧的铁骑将士。在所有草原或边外势力都目光放在大唐富庶的中原及南方的时候，柔然却出其不意地在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向大唐苦心经营的西域开了第一刀，今后的历史走向谁也不能够肯定该如何走了。

吴起揪起正在睡梦中的甘州州牧，把他从娇艳美丽的小妾被窝中拉出来，睡眼朦胧的甘州州牧被凶神恶煞的吴起亲兵拖到书房，愤怒暴跳的甘州州牧看着外面零星的追杀场面，直到此时才清楚坚固富饶的甘州城已经易主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草原掠夺烧杀成性让他对命运充满了不安。吴起微笑着扫了他一眼，让他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吴起拿起书房的副画转身摊在书桌上，头也不回淡淡地道：“如果你可以活的很好，你还可以搂着你的美丽娇艳的老婆、小妾安心睡觉……”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我和我的家人能够活命。”不待吴起说完，甘州州牧满头大汉忙不及跌地道。

吴起一怔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据说唐人是非常有骨气的人，自己本来以为要废一番口舌，给他庞大的压力才能迫使他投降，最起码同根的柔然文武官员便不会屈服地投降敌人。吴起收起对唐人的尊敬，直接命令道：“我以闪电铁骑大将军西征指挥使的身份授予你柔然甘州城牧的身份，给你两千人马给我以最快的时间安定民心，让他们知道甘州现在是属于我柔然的，拦截一切过往的商旅，扣押下大唐帝国所有经过的官员将领，给我征集甘州所有的车辆。”

不理全身脱虚擦着冷汗的甘州州牧，吴起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大唐帝国在西域苦心经营的另一个重要的地方，北庭章度驻地北庭都护府庭州，自己要依靠闪电铁骑绝佳的速度，全面打乱大唐在西域的兵力配置，让西域各府人人自危。

第一卷　草原风云

—第八十二章　…　大局初定—

一月之约的日期越来越近，赵飞龙并没有立刻出兵征讨流天城，而是根据计划对柔然大军进行调整，集柔然所有军队大权归族长所有，各将领只有对大军的指挥权没有调度征集权。本就直属于族长的闪电铁骑只是做了严格的扩充，就已经秘密出击。

花费了十数日的时间柔然内部终于整合完毕，现在的柔然内部完全仿佛是铁板一块抱成一团，中原对西戎先分之而后破之的策略，根本就无法在柔然实施，柔然现在所有的力量都开始有条不紊地围绕着赵飞龙的策略转动起来。

赵飞龙的计划被一点不差的执行着，一切都如赵飞龙预料的一般上演着。在司马长风率领闪电铁骑，第一次攻击一个叫铁勒汗的与高礼交好的民族政权时，高礼对赵飞龙这种分而化之的策略深不以为然，只是派了几个探子，其实也是兵力不足，在赵飞龙手中握着高礼数万精锐降卒。

在司马长风的闪电精骑第三次攻击一个飞鸿族的牧族时，高礼得到密探回报，大为震怒深感不安，经过深思熟虑高礼命高非凡领一万一千八百多步兵，三万一百多骑兵共四万两千大军前去救援。即使赵飞龙是企图引诱他城外决战，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他也只能这样做，否则这次就是赢了赵飞龙，将来逃难到自己这里的数十万中原难民及流天城的居民，在草原上将无立足之地。

高礼有一点不明白柔然此次似乎倾巢而出，难道柔然族今年不用秋猎吗？那冬季他们怎么度过？柔然的农业似乎不足以支撑柔然度过这个百年难遇的冬季。他哪里知道拓拔新军已经为柔然运回了足够柔然食用两年的粮草物资，只要这匹物资能够安全回到柔然，柔然将再无后顾之忧。

此时离一月之约还有十二天，晴朗了半个月的天气一下子又变了脸，黑云遮盖了整个天原，空气低沉郁闷，寒气突降气温整个降低了十几度，寒冷刺骨的北风扫着劲草席卷着整个世界，眼看雨雪随时都有可能降落，天气一下子便得不利与柔然起来。

赵飞龙看着源源不断从流天城城门开出的士兵，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一手搂着身边的凝神沉思的彩梦，调皮地把手伸进彩梦的雪白柔软的袍内，抓着满手的温暖柔软心神激荡地道：“明天开始执行扰敌计划！梦儿怎么也该鼓励鼓励我吧？”四周闪凤卫把两人遮挡的严严实实，跟本不怕人看见，在外围是凶神恶煞警戒的飞龙卫。

彩梦回过神来用肘部撞在赵飞龙胸部，娇羞地把他的坏手从怀中拿出并没有丢开，放在自己的小手掌内道：“鼓励你个头，你的身子才好不要乱动老实待着，不要让人家再为你担心好吗？”彩梦把赵飞龙撞的直想叫喊，无奈前边就是高礼大军，不由哑巴吃黄连，闷哼了一声，美人低声哀求更让他心中暖暖。

高礼的流天城经营得也有几年了，地处大唐和西域商人交易的丝绸之路的南路中转站，高礼政策很好，鼓励商人在流天城自由贸易因此城中到是通宵达旦的交易热闹程度一点不损与中原名城大都。

城墙修建的高大宽厚似乎更在神喻之城之上。此时天黑云低，层层的寒气冒了出来只怕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已到寅时，可在城墙上依然灯火通明。这些天来城上的士兵日夜防备着柔然族的偷袭，上次四万多出征的骑兵有最精锐的影骑在内，仅有几千残兵游勇逃了回来，连在他们心中不可战胜的高礼将军也被柔然俘虏过，更何况柔然在吐蕃、突厥和自己大军三方夹击下，最精锐的闪电铁骑竟然在千里之外全歼天原以凶悍著称的野狼族，这份独战四方的威势，放眼天下就是曾经自己在全盛时的大唐帝国也做不到。

这次夹连场胜利的余威只打自己一方，凭流天称一方的力量如何承受的起？这些给他们的心灵造成的了不可磨灭的灾难，加上这些日子恶劣的天气严重影响到高礼大军的士气。近二十天的紧张连敌影也没有见到，让他们疲惫不堪同时感觉十分烦躁，外面寒彻骨髓他们却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瞌睡。

咚咚……在这寂静的夜里，此时响起的鼓声合着呼号的北风是如此刺耳。守城的士兵顾不着怪这该死的鼓声扰醒了他们的美梦，纷纷披上冰冷的铁甲涌上城墙。尖锐的鼓声第一声鼓声还远在天边，第二声让人感觉犹如在耳边让人非常难受，第三声就仿佛直接敲击在人的心头震慑心神，敲得心里翻腾魂魄感觉就要被极从身体里剥离而出极不舒服。

一队队的士兵拿起武器向城墙上络绎不绝地跑去，这鼓声比外面的天气更让他们心寒。援兵昨天才出发，今天敌人就已经到来，难道柔然人真的先卜先知锐不可当？

高礼正在与手下谋士商讨因难民巨增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首先就是粮草不足，再经战败耗费巨大，若无法从江南商人手中购得余粮，这个冬季只怕要饿死冻死无数的人了，天气突变人们缺衣少粮，安定的人心已经极其浮躁只是在高礼的威望下勉强被束缚，只是以前绝迹的抢劫盗窃承直线般上升现在内部危机重重，高礼首次为力排众议出征柔然而后悔，若是张巡还在世上这一战他又会怎么做呢？

高礼又想了那个冷静显得木纳的雍城校卫和郭子仪侃侃而谈时的样子，高礼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巨星将领的诞生，只是他的陨落太快了，为什么中原朝廷诞生人才却往往流不住人才？不说吐蕃的李正、南诏俘虏的在大唐西泸县一个不的志，现在荣升南诏龙图阁右承的郑回，只被闲置的郭子仪，临死没有人救援的张巡，大唐竟然没有为他的不屈战死做任何表示，岂不寒了无数在战场上拼伤的忠义将士的心，正在此时雨点般得鼓声响起。

高礼穿着黝黑的玄铁战甲，完全用自己的一副身躯抵御着外面的刺骨寒风站在城墙上，眼中精光四射，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极是骇人。

躲在暗处的赵飞龙不由心中异常沮丧，如果自己内力恢复，以乾坤终极箭法，此时城墙上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玉儿我就要实现对你的允诺了你在看着吗？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夫君我一定要成功，这样才能减少双方的伤亡啊！赵飞龙本不是伤感的性格，紫玉在恢复他的豪爽、风流的本性和积极向上善于交际的个性的时候也改变了一些他的性格。

高礼和其部下一直在冰冷的城头上守了一夜，疲劳不堪的兵将什么也没见到，这使高礼恨得牙根痒。此时劳累的他隐隐约约感到中了赵飞龙的计，同时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高礼的兵将已在崩溃的边缘了，这该死的鼓声让他们已经身心疲倦，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人。鼓声犹如亘古以来就已经存在了似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发作几声。

到第二十一天，至德二年十二月三日，天气更加的寒冷，突然间人们意识到冬季到来了，现在再听到鼓声时，仅有几个意志坚强的人飞快的爬上城楼，其他的半个时辰后还没到齐，使得高礼大发脾气，但又无可奈何。

此时就算自己知道中了计又有何法，现在集中兵力仅三万一千三百多步兵，骑兵也仅只有三万三百多名，就是想主动进攻柔然人也是兵力不足，还不能所有兵力全部带走，号称二十万只不过是加上守成的替补而已。高礼两天前已经还成轮换值班制，可一点都不顶用。那该死的鼓声，就像专为你敲的一样，无论在哪里总能传到你的耳中心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的万幸了，如果赵飞龙有高深的内功，以天魔鼓的功效完全可以以音杀人。

离一月之约还有六天的时间，司马长风和天风楚恒将军终于带来了大捷的消息。全歼高非凡援军，活捉援军主将高非凡，消灭二千五百步兵，俘将近一万人，三千一百骑兵同时被连驽车消灭，其余大部被俘虏。闪电铁骑打了三仗仅有九百三十多人战死，两千多人受伤，再次显示即使扩张他们非凡的战力也没有被削弱多少。死者和重伤者被运向族内，同时司马长风的闪电精骑与秋猎的天风楚恒的天风大军已经做好了佯攻的的准备，并通过高礼的探马泄露给高礼知道。

赵飞龙让众人大吃大睡了一天。当然，一直受着魔鬼般训练的特种大军们也得有优待，这让他们对赵飞龙感激涕零。他们宁愿面对敌人，也不愿意再接受这种优待训练。

至德二年十二月九日，一月之约的第二十七天，傍晚时分，一直呼叫了近半个月的北风突然停了下来，彤红黝黑的霞云布满了天空，整个天原笼罩在一片寂静的空气中。到入夜时分，今年以来的第一场冬雪终于在夜幕降临时飘飘洒洒落了下起来，而西波利亚寒流横扫了整个草原，气温仿佛一天之内又突降下了十几度，寒冷加上疲劳让高礼的士兵躺下就不想起来了。他们此时都有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期待那鬼鼓声响起，为什么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鼓声期待，没有一个人明白。

马上就要发起偷袭了，赵飞龙神色镇定地看着前面的城墙，突然一道娇小的人影从城墙上飞下，赵飞龙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若有人到这里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伏兵，赵飞龙已经看出来是一个蒙面的女人绝对不是自己的人。

赵飞龙回头望向小脸兴奋的通红的彩云向她招手，待彩云顾做谨慎地溜到赵飞龙身边，赵飞龙伏在她娇嫩柔软白玉般的耳珠上面，指着人影小声道：“小云，这里属你功夫最高，这个人已经威胁到我大军的安全，现在我交个你一个关系到我族存亡的大事，把不被人发现的抓住，有没有信心完成？”

她穿着精美华贵薄薄的锦衣，外面的严寒却一点也浸不到她周身，靠近她赵飞龙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柔柔暖暖的气流环绕。被人这么赵飞龙委此重任彩云十分高兴，坚定地点点，一个闪身如雪中的精灵已经消失，小耳蹭在赵飞龙嘴唇上，柔柔的经有阵电击的感觉让赵飞龙心中一惊，自己千万不可以对这小精灵动什么念头。

轻握彩梦的柔胰，赵飞龙闪电般在她俏脸上一吻拉她跨上闪电，手握鬼魂刀，穿着金色的盔甲伫在那里，简直就是天神下凡，让柔然将士心中徒增无数勇气，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与符可大师一见让赵飞龙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此刻，他们都屏住了呼吸。柔然族第一批高手，正在向城墙上攀登而上。赵飞龙的一张王牌作为内应的飞龙卫副将天朗稀云也开始行动。

城墙上仅有一片黑暗，但不时还是有提灯巡逻的士兵。他们的族长却说，那些士兵看起来一脸的疲劳，眼都没睁开。这让柔然将士骇然，离那么远，他们内功高深者也仅看到一个影子，无内功的族长却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只有用神来解释他们族长了。

柔然族的死士终于爬了上去，赵飞龙大喜，他们的死士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了一批巡城的士兵，并迅速换上他们的盔甲。赵飞龙手一挥，无数柔然族将士早已骑着包了棉布的马，箭一般的疾驰而去，城门也在此时悄悄地打开了。

或许因为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所以没听到那该死的鼓声，高礼数日来总算睡了个好觉，他打开房门，一片白茫茫的刺眼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哼哼……这场雪的到来我看你们如何隐藏行迹，无论如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应该加大高手的搜查力度，看柔然族士兵到底窝藏在何处。”高礼望着满天飞冲般的雪花狠狠地想，这回赵飞龙输定了。当他低下头透过曾曾雪幕向前看时不由脸色苍白，他的副手及一众将领，一个个都被缚着站在他花园式的门外，此时身上飘满了雪花，仿佛是新对的雪人一般。

飞龙卫鼓动的气劲为赵飞龙遮挡着风雪，赵飞龙鬼魂刀抱在怀中，双手搂肩，活神活气地坐在这些俘虏前面。那些俘虏后面是如狼似虎的柔然将士。寒风卷着飞舞的雪花，狠狠地抽打在高礼的脸，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雪花让这一切变的迷蒙不真实起来，赵飞龙深遂的目光透过层层风雪盯着高礼，使高礼觉得深不可测。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