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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风云-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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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平虏大军铁骑卷着无坚不摧气势冲击内的历正海,感觉自己仿佛是山洪湍流中的浮萍,被柔然铁骑强大的气势冲击得整个身子身不由己地来回偏躲,身不由己地被这股气势带向甘州城内,若非身手骑术均十分高超,早已经丧命与柔然骑兵手中,偶尔击在柔然铁骑的铠甲上,犹如刺到了钢板坚硬的石头,根本没有达到杀伤效果,一不留神下差一点被敌人的反扑所伤到。
历正海心中骇然,柔然铁骑竟然打造出如此精良的铠甲装备普通骑兵,使大唐对柔然原本尽有的一点优势也消失殆尽,以后的仗还将怎么打?即使无奈,也只有发挥全力,长枪上带着庞大的真气,通过柔然铁骑坚固的龙鳞甲,意图以自己浑厚的内力把敌人直接击毙,只是龙鳞甲分散力道的设置,让他的意图大大折扣。在柔然平虏大军浑然一体的整体气势带夹式下,任何的攻击都会带来整体的防御反击,历正海在战场上,首次产生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
柔然铁骑先锋大军似乎对他视若无睹,分开两测横着兵刃,凭借着高超的骑术与一往无前的气概,从他身边冲过杀向大唐河西大军。偶尔才有人倒霉才会被历正海攻到,比起以他为箭头带动河西铁骑的冲击,这点损失已经是最小的了,任由他在挑落几人后冲入甘州城内,只是刚到城内立刻陷入了一队骑兵的缠斗撕杀。
窦延唐盯着城门下几乎一面倒的战斗,甘州城吊桥在突然吊起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地耸动了一下,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等到看到历正海被卷入平虏大军万千洪流中,被身不由己地被带入城内,窦延唐顿时感觉一切都完了。
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已经快靠到甘州城下的三艘五牙大舰,只见瞬间无数全身着甲装备精良的大唐将士,从楼船的船舱中有条不紊地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人被甘州弓箭手毫不留情地射杀,后面的人不理已经中箭倒下的胞泽,源源不断地从船舱之中继续冲出,前面的武士做出防护,掩护着拉出连奴箭车的弓箭手向甘州城头上倾泻。
平虏大军将士虽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所有的防护轻易被这些几乎内穿透城门的车弩所破坏,即使柔然龙鳞铠甲无比强大的防御力,也无法抵抗威力巨大,属于这个时代大炮的兵器,一些人更是被粗如儿臂的箭矢穿透身体,钉在六七米宽的的后城墙壁上,显得血腥无比。平虏大军弓箭手凌厉的攻势慢慢被压了下来,城头上顿时被清出一片空地,出现了防御真空。
趁此机会更多的大唐士卒冲了出来,把由数个宽广的木板接在一起长达十多米的厚木板搭在甘州城头,还没有稳当,一些士卒在长官的催促下颤颤畏畏地塌上木板冲向甘州城头。
祁红没有想到大唐将领竟然用这个一般人认为白痴的战术,战船登城,“给我把缺口堵上,一定不能让敌人登上城头。”大唐军队的攻势不但没有吓退平虏大军将士,反而激起了平虏将士的血性,听到主将的命令,个个勇猛矫健地顶着大橹盾向前冲去,粗大的劲箭穿在厚大的盾牌上,带动着强大的冲击力,让强壮的大橹手步伐不住后退,只是片刻就射碎了前排几个大盾。
平虏军的死士见状,顶着铁甲臂盾勇猛地冲了上去,手起刀落斩杀跳上城头的敌人,立刻有人舀起城头的火油倒到模板上面,坚固的松木木板沾着火烫的热油,立刻旺盛地燃烧了起来。
啊!河西士卒立刻胆寒,恐惧地相互拥挤后退,慌乱中立刻有人不甚从十多米的悬空高处掉落了下来,发出凄厉的叫声摔成了肉饼。在河西水军恐惧之中,一筒筒黑油从竹筒中注到最靠近前方的无牙楼船上,在河西水师正准备揭开蒙在战船上的水布时,从城头上射来一支支火箭,轰的一声,整个战船表面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大唐对黑油了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河西大军了,这种从地下冒出的魔鬼的血液一样的东西,一旦点燃很难再被熄灭。一些经验老到的水手已经开始跳船,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从上游传来一阵万马奔腾的轰隆声,仿佛是山洪爆发的声音瞬间充塞在河西水师每一个将士的耳中。河西水师将士望着足有一丈多高的水墙,如一头扑食的野兽,露出黑洞洞的血盆大口劈头盖脸地盖了过来,都流露出绝望的表情,水面上若隐若现漂浮的映射着阳光的银色铁球足以摧毁一切战船,小球大概有普通木盆般大小,像刺猬一样带满了尖锐的铁刺,河西水师最惧怕的事情发生了,柔然果然筑堤,并且在战局关键的时刻决堤了。河西章度大军将士们脸上全都一片的死灰,望着章章败退的骑兵,那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河西大军的士气顿时土崩瓦解,将士们纷纷丢盔卸甲,开始了整体的溃退。
………祁红大吼一声:“让支持来得更猛烈些吧!给我冲!………………
第二卷 历练之程
—第一百三十四章 … 大唐使者—
因为张征的拖累,窦延唐的河西军败局一定,即便是孙武再生,武侯在世也无法扭转战局。直到战局的结束,令祁红担忧的回鹘天威铁骑并没有出现,仍然是毫无踪迹。
随着围攻甘州的河西大军被消灭,整个河西的战事也将随着宣告结束,整个河西数十大小州内,再也无可御柔然的大军,凉州一失,大唐帝国的重地将彻底暴露在柔然的铁蹄之下。
这一切胜利将给柔然带来莫大的好处,同时在天原在一次展现了柔然的武力,柔然将士在沙场上拼杀,作为族长赵飞龙也没有闲着,吐蕃目前大有突破所有人掌控的局势。
格朗天朗的老谋深算,赵飞龙已经深刻地有所见识,而陆据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辩士,来找自己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赵飞龙露出果如所料地颔首含笑道:“陆大人客气了,有用的着甘某的事请讲,我甘家世代对朝廷忠心,只要能帮上朝廷的忙,甘兴绝对不会推辞。”
陆据提了口气,四顾左右,颇为谨慎地道:“国公……”
赵飞龙点头道:“这里非常安全,陆大人有话尽说无妨,”同时心中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个文卷俊逸,言论纵横,性格张狂的侍郎大人,如此的小心谨慎。
陆据这才松了口气,心中默默组织着措辞,沉声稳健地道:“忠富国公肯帮忙,据,感恩莫名,实不瞒公爷,据,此来吐蕃,乃是因为现在朝廷危矣!不得不对吐蕃妥协。如国公爷所知,安贼反叛朝廷,大军所指生灵荼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遭殃。自安贼叛乱以来,四海不通,宇内不胫,百姓流离,十室九空,工商不兴,加上天灾人祸,我大唐自贞观以来,朝廷积累的财富已经流失六七。然而这一切随着朝廷大军的调整,所过之处,叛军伏地以称臣,朝廷虽然危机处处,却终有一天会大败叛军清平宇内,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然去岁,柔然夺我西域诸州府,威胁河西诸境,河西有我大唐最大的军马场,若河西一失,对朝廷将产生长远的打击,国公家族势力深在西域,损失当十分沉重。”
陆据见赵飞龙颇为认同自己观点地默默点头,精神一振接着道:“今春吐蕃又在我剑南边境蠢蠢欲动,朝廷忙于平除叛乱,实没有余力对付吐蕃蛮人与柔然,不得法下,本希望借安平公主下嫁吐蕃,以安吐蕃,使吐蕃西出柔然报去冬之仇,以给我大唐喘息时机,以迅速平叛叛乱,等休养生息,到国富兵强之时,再报今日之仇,然而这些都不能成为我大唐的威胁。”陆据观看着赵飞龙的脸色,见赵飞龙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叹了口气,以颇为意外的言语道:“然而如今没想到吐蕃竟然与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秘密勾结,准备瓜分我大唐富饶的山河,和亲之举不过是安抚我大唐之心。阿拉伯者从开元三年到开元十五年十二年间,侵我大唐二十余次,虽然多被我朝廷将士击退,然而其心却不死,仍然垂诞着我大唐富饶的土地,屡屡进犯我大唐。其国商人更是遍及整个天下,控制着我朝一些物资的流通交易,而且传言中拜占庭帝国亦十分强大,对我大唐的财富亦有不安之心,这国公比据清楚。”见赵飞龙不置可否地点头,陆据接着道:“若真让吐蕃与这两个有虎狼之心的强国结合,则我大唐只怕将有灭国亡族之险,我朝廷上之士族下至庶民,都将成为别国奴仆。今国公以一己之身,共敌吐蕃数十位年轻高手,连吐蕃声势正盛的逻些四虎都折翅在国公大人手中,让吐蕃人再也不敢小窥我大唐上国,实又为我大唐帝国大大地长了脸色。以国公之勇武,世间之怕无人能敌,据,请求国公爷能够放下身份,助朝廷刺杀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的使者,破坏阿拉伯帝国、拜占庭帝国与吐蕃的结盟。”陆据深深地吸了口气,满怀期望地对赵飞龙道。
赵飞龙心中好笑,大唐朝廷的重臣却给柔然一族的族长,谈论对付柔然的事情。同时赵飞龙对陆据也非常的欣赏,心中暗暗留意下了此人,大唐朝廷重臣竟然还有人对阿拉伯帝国以及拜占庭帝国,如此清晰认识的大臣,的确让赵飞龙非常的意外。想着这些,赵飞龙满面上却不动声色,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鼻翼一哼道:“闻陆大人之意,到是让我一个地位尊崇的大唐堂堂的一等国公,天下有名的大家家族甘家的家主,去做一个低贱的刺客了?据我所知,不说崔大人的身手,就是陆大人身边侍卫的身手都非常的高超,何况比我身手高上百倍的三大圣地飘渺阁阁主夏雨荷小姐,也快到逻些城了吧?”充满血性的刺客虽然在百姓心中有非常高尚,但是在世家大族人眼中却是最低贱的从在,这个时代的人都极重名义,名义之事往往重过性命。
而且赵飞龙心中明白,无论是安禄山的叛军还是大唐朝廷的军队,都将对方管辖的百姓作为敌人看待,一旦攻下城池,对待百姓就似对待敌人一样大肆奴役屠杀,因此,安史之乱百姓受损最重,也最是凄惨,等于是被双方都抛弃了。大唐平定叛乱以后,地方专权严重,无法再建立一个强力中央政权,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时候失去了民心。赵飞龙实在对安史之乱后的大唐充满了失望,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体验了百姓对朝廷统治者更迭时,对百姓态度的深深无奈。
崔咸见赵飞龙误会,同时心中疑惑,没有想到甘兴竟然知道夏雨荷来吐蕃的消息,这可是连内阁丞相都不知道的秘密,心中急思电闪,却也没有像陆据般低声下气,粗浓的箭眉一皱,瓮声瓮气地大声道:“国公有所不知,圣地阁主,被安庆绪这叛贼派来袭击平安公主的北方绝世高手北刀尊所羁绊,而且不知为何,连吐蕃人也听说了阁主的到来,中外武林之争非常的激烈,得到这个消息的吐蕃高手,根本就不会让阁主有出手的机会。崔咸虽然自负,却知道身手错阿拉伯帝国的圣战战士甚远,对于拜占庭帝国使章身边的巫师,更是没有丝毫的了解。不是下官怕死,身为将领当有杀身报国的觉悟,但是身为大唐副使,朝廷的重臣,若是下官失手就擒,或者被认出样貌,吐蕃将有对我大唐兴师问罪的借口。国公常年奔波与我大唐与拜占庭帝国之间,对于拜占庭帝国与阿拉伯帝国的了解,当胜过崔咸百倍,圣人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朝廷待国公不薄,望国公爷内在朝廷危难之即,再出手帮朝廷共渡难关,则是朝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陆据点头,表情沉重地顺着崔咸地话道:“当年高祖被迫仓促起事,军资器械多有不足,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只是国库紧缩,太宗为此夜夜发愁,当时战乱方兴未艾,国公家族尚且不富足的条件下,在这些时候都毫不犹豫地全力支持朝廷。其后国公家族都曾在朝廷多次危机时帮助朝廷共渡难关,甘家与朝廷世代友好,朝廷也待甘家不薄,将朝廷的诸多专营权交给了国公家族。据,期望国公以天下百姓为重,以朝廷安危为己任,再出手助朝廷摆脱着此危机。”
现在与大唐联合还是符合柔然现在的利益的,毕竟双方谁都不希望吐蕃借助这次机会,再发展壮大起来。一个强大的吐蕃,不是柔然和大唐所期望看到的,更加不符合柔然当前所指定的战略。
何况破坏这次阿拉伯帝国、拜占庭帝国与吐蕃的联盟,本来就是赵飞龙的目的之一,现在适可而止,卖大唐朝廷一个面子,有利于接收甘家势力的拓拔新军发展。反正赵飞龙事后要借着甘兴的真死金蝉脱壳,不如好好设计一下,让大唐以后能够对甘家更加放松一点。想到这里,赵飞龙叹了口气,以无比低沉的声音道:“甘兴多年没有回到中原,经过多方辗转,九死一生下才终于赶回到故国,却没有想到朗朗乾坤,原本一片大好天下,竟然在短短两三年时间,搞得如此残败衰亡。身为朝廷第一大家族,一直呕心沥血支持朝廷的甘家家主,朝廷的忠臣,本国公实在是痛心疾首。”赵飞龙语气一顿,无比伤感地道:“甘家以前选择忠于朝廷,以后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同样会忠于朝廷,言语得罪之处,还请陆大人与崔大人多担待,两位大人请回吧!本国公誓不让两国使者生离吐蕃,若本国公有什么意外,请两位大人多多照料甘家。”
“国公……”陆据与崔咸身躯同时身体巨颤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震撼、羞愧等复杂的表情同时喊道,甘兴竟然突然决定以死相争,让他们全都深感汗颜。“若有需要朝廷力所能及配合帮助的地方,敬请名言直说,据,绝对不会推辞。”
“两位大人请回吧!想刺杀两国使者,不可能不惊动吐蕃大国师,而吐蕃大国师已经不是靠人多能以取胜,若不下死志,不如不战,两位大人将来一定要转告圣地阁主小心这一点。另外,请两位大人能够秘密与纳兰家紧密合作,牵制住松瓒云的势力,否则本国公就是战死,也没有对两国使者出手的机会,从正面我们出手,根本不是对手。”赵飞龙淡淡地道,同时心中忧虑,大唐朝廷若多几个这样的人,将来就绝对不会被轻易就范,同时赵飞龙也不得不选暂时支持松赞名,要说此人绝对不如穷兵黩武的松赞云,更符合柔然对吐蕃的战略,只是与西方联合的松赞云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期望,使自己不得不选择支持松赞名。
天朗家族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在吐蕃的存在,虽然不符和柔然的利益,不利于柔然将来的统治。但是现阶段,与纳兰家联合支持松赞名共抗松赞云的联合势力,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毕竟这里不是大唐,更不是柔然。无论赵飞龙还是甘兴,在这里的势力都非常有限,不可能真正从正面与吐蕃帝国抗衡。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上到一国的国主,下到一个家长,必须会根据局势权宜之计,有时候必须灵活的改动谋略。
被甘兴杀身成仁的义举所打动,陆据毫不掩藏地点头道:“据,深记国公的话,将来一定会据实上报朝廷,我们在背后支持着松赞名,松赞云便交给我们来牵制吧!我们便告辞了,他日国公准备好后通知据,据将全力配合国公。”
崔咸一揖到地,丝毫不忌讳旁边的陆据,敬佩地道:“下官一生未佩服过任何人,如今深为国公大义所折,将来若甘家有事差遣,下官甘不从命。”
送走陆据与崔咸以后,赵飞龙又匆忙应付了一些慕名而来拜访甘兴的商人大贾,虚伪的微笑,老套的恭维,让赵飞龙不胜其烦,把一切都丢给回来的闪雨,赵飞龙拉着秦红岑与纳兰素素,坐上旷达舒适的马车向纳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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