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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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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才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容一丝小觑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一世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便害羞地低下头。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
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和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他他才肯要,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
杨盈云笑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会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
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噗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
冷如雪听罢,立刻就要告辞离去。
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
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了。
杨盈云不免又噗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肯定会饿死。你说,我会丢下你吗?”
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着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
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像个孩子似的,真是有趣。”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笑。”
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
李瑟笑道:“我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
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
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
过了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
古香君笑道:“好啦,还跟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一笑,就去给李瑟弄饭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
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着看人家?”
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
他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
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
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
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却像别离了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
二人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
那琴音从容婉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蜜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全都侧耳倾听。
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来自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双宿食,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把将古香君压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
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
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噗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她的郎君抛弃,所以才发此感慨。”
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
古香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
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未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
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阿娇好否?”
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
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
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而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曾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我听郎君的。”
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
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
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
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冷如雪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叹了口气,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
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
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一心向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
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传英也不叫李瑟学的。只告诉李瑟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说什么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而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与奇幻之法,才会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甚至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所幸他及时悔悟,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
所以呢!李瑟谨遵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
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李瑟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所骗,才遇到你的。”
“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啊?那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
“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也是知道的。姑娘又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
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冷如雪忙问:“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你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
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能在一起啊?”
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
李瑟见冷如雪一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
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也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一无是处,我现在只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着我受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
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实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只得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而喜欢上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就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
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
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摀住小嘴,笑着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
李瑟本以为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她却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
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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