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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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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多么鲜艳的女子,不过一个月就丢开手去了,花落水无情。就算揣了龙嗣都无用。怀阳公主的生母,二公主的生母,诞下皇女之功,也没有得到一个位份,具悄无声息的淹没了。
后来两人合力把攒下来的体己买通了人才知道,是赏到宫外头去,赏给皇上御前的侍卫,信国公府的韩大人。两人偶有一次随太后进乾清宫见过一次韩大人,公国之子,前程似锦,五陵少年,俊美无俦,回忆出来,便春心萌动了。要是太后做主赐下,体面不用说,主母乃至信国公府的主子们怎么也要高看一眼,再诚心侍奉主母,伺候好夫主,一个妾是该给的。
太后训完了两个宫女,再苦口婆心的教导思伽:“当大妇,首要是大度能容人。以你这样,嫁入韩家是有福气的了,男女婚嫁,延绵后嗣,才是人之大伦,你现在,要紧的是孩子,男人身边的的事,就放手交给别人分担吧。”
思伽只是收回看着孔雀簪的目光,垂着眼睑不说话,人在当场,自己冲出去有什么说话的立场。
韩昭旭在宫里受着最基本的规矩,没有打量宫女的习惯,也就没在第一时间看到两个宫女别的孔雀簪,直到思伽不安的来沟自己的手指,带着凉意的手,忐忑的,又牢牢的抓着自己的尾指,好像心都被一把掐住,一阵生疼。虽然没说出口过,韩昭旭心里明白,思伽连家里的女孩子都容不下,何况外来的,何况……自己向她承诺过,后宅不让别人插手。
在待抬首,瞥见了两个宫女发间的孔雀簪,韩昭旭入耳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孜孜不倦的教导,只觉得她老人家滑稽可爱,转手抽出握在思伽掌中的手指,朝两个宫女走去,一步一步,缓缓的平息了心头的怒气,顺手拔下二人的孔雀簪,随口问道:“簪子哪儿得来的。”
仿造的和副簪几乎一模一样了,上好的红宝石为翎,赤金拉出的金丝线。那套首饰只在景王府戴过一次,现在思伽不用金银,已经锁起来了。
两个宫女俱娇羞的红着脸,一个人先回过神来抢回道:“是前任荣养出去的曹掌制上回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听得奴婢们有幸伺候大人,当即褪下来赠的。”
宫女分例里的首饰就是那几个样式,韩昭旭在宫中当差的,看也该看腻了。今日太后娘娘就要将自己赏出去,为了得入韩大人的目,嬷嬷交代了,不必按宫中的老式打扮,两人自然是能打扮得多漂亮就多漂亮,以期入了韩大人的眼缘,这只簪子做工考究,样式别致,当然簪上了。
韩昭旭把怀阳公主,端和郡主身边的人查了个底朝天,这个曹掌制,是端和郡主小时候在宫里的教养嬷嬷之一,端和郡主回寿康公主府后,去尚功局当了掌制,没几年就退下来出宫,被定襄伯府请去供养起来。怀阳公主被斥之后,皇上虽然没有禁足她,她自己是闭门关府,足不出户的日日在抄经谢罪,可怜的佛祖!
韩昭旭如看死人一样,淡淡的,看了两个怀春的少女最后一眼,转身向太后拱手,突兀的道:“《坛经》有云,风吹幡动,一僧说风动,一僧说幡动。臣愚钝,不能领会六祖的奥义,心动何其艰难,一番风吹幡动,就能迎来心动?究竟臣是俗人一个,还是想弄个明白,是风在动,还是幡在动。”
风吹幡动的典故,是佛家经典的教义。宫中多寂寞,每个人多少都借着佛道打发寂寞。只是在这个场合说起这话来,太后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思伽好像明白一二,看见韩昭旭横立在殿中,只觉得骤然天高地阔,万物俱静,眼前的男子用自嘲的语气笑道:“今日太后娘娘赏女人给臣,让臣必须宠幸,臣就疑惑了,将来我和这些女子携手共赴云雨,是我幸了她们,还是她们宠了我?”
太后总算回过味来了,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粗鄙!你是什么身份,她们是什么东西,有你这样颠倒尊卑自轻自贱的。我看,你就是被你母亲教坏了,什么混账话都没个忌讳!”
皇后娘娘走时,带走了大半的人,现在殿中不过是几个多年伺候太后的亲信,看见太后动了真火,自动就矮了半截身子。韩昭旭从容的撩袍下跪,目光高傲,冷漠,只是拿着两支孔雀簪的手,青筋暴起,金的质地本来就不坚硬,在韩昭旭的手劲下,直接捏弯,压扁了。
“男女之事,你来我往,不就那么一套简单的动作。别人做得,却是说不得吗?太后娘娘关心臣,想赏赐臣,也请太后娘娘体恤臣的心意。臣无意耽于美色,太后娘娘硬是拿来草户出身,奴婢之流的女人,供臣享受,臣疑惑不解,太后娘娘是用此二女子恩典臣,还是拿臣恩典此二女子?太后娘娘是在恩赏臣,还是在侮辱臣?太后娘娘把心怀叵测,觊觎孔雀簪的女人,送到臣的床榻,是嫌臣的内宅风平浪静,要臣的妻儿,日日活在,臣只是皇家圈养的弄儿,这个巨大的笑话之中。臣谨记母亲的日夜不悔的教导,把文武艺卖入帝王家,不是把身子都卖了!”
太后一时嘴快,提及韩昭旭的生母,本来就后悔不迭,又接着听了韩昭旭一通讥讽的陈述,听到后来一脸不知所谓,直觉韩昭旭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弄儿,把天……把三公九卿之子,圈养成弄儿,谁妄生了这样的龌蹉,来玷污卿之血统!
韩昭旭把变得不成形状的孔雀簪掷在地上,静静聆听大殿中,某些人,颤抖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宫女又炮灰了 其实宫斗文 每个宫女都馋皇上这块唐僧肉很不解呢
其实宫女该对皇上避之则吉才是 毕竟不会每个人都脑残自己有当宠妃的潜力吧
没有这个潜力 而被皇上玩一次就丢开的 下场都凄凉呀 还比不得大户人家 用过了还能嫁出去
我要强调一遍 滑稽可爱这个词 没有用错
第146章 天家
太后是太祖末年进的宫廷,配给当年还是皇孙的仁宗,做了皇孙嫔。太宗初年,仁宗的元妃生育难产,母女俱亡,太宗即位之后,深恐历代外戚为祸,又本着一心削弱勋贵的影响,定了小户采选之制,扶了已经育有二子一女的太后,做了仁宗的继妃。太后历经四朝,在宫廷生活快五十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听说过,虽然不全懂韩昭旭此言的意思,虽然韩昭旭和她那个娘一样的,桀骜不驯,可是,也深知韩昭旭的秉性,绝不会无的放矢。看见跪在身侧,服侍自己三十年的嬷嬷,微微颤抖的手,太后再后知后觉,也至少明白了,自己给别人当了一次枪使。
“行了,时间不早了,哀家不多留你们小两口了,你们先去吧。”太后看着一同小心的跪在地上的思伽,深叹了口气,“回去好好过日子……”今日的召见,诚然是一片好意,怎么拧成了这个样子,是谁,首先在耳边提起的,沈氏,专宠无度?
韩昭旭正正经经的给太后磕了一个头,利落的起身,和思伽退出大殿,殿中的其他人没这个待遇,依然跪着,等待太后再次发话。
沿着原路,韩昭旭和思伽穿越静寂的宫廊,停在宫门口。天色明亮,北风刮得尖利,夹着透明的细碎的,雪粒子,乱舞着扑在人的脸上,一触即化,也是打得人生疼。
原来的那个女官,依旧带着披风等在宫门口,后面两个小宫女,还举着,蔡文姬弹胡笳面儿的宫伞。韩昭旭谢过女官,拿过披风,给愣神中的思伽裹好,对着思伽感激,心疼,甚至是探究的眼神,韩昭旭不喜欢这样的眼神,顺手把思伽的眼睑合上,又不顾礼仪,把思伽揽在身旁,接过一柄宫伞,向东胜门去。
一行人默默的前行,并没有看到急急来慈宁宫,走在半道上,立在上面檐廊处的皇上。皇上居高临下的在檐廊上看了很久,直到相携而去的二人消失的尽头,依然驻足远望。
乾清宫大总管谢阔用最快的移动速度,去了趟慈宁宫,又折回来,呈上了,两支捏坏了的孔雀簪。
太后不懂,皇上是见过,聚宝坊是皇家的产业,还是二十几年前,皇上作为皇孙的时候,太宗赏的私产,韩昭旭画的,这套首饰的原稿,就在皇上手上。
皇上久久没有出声,愈紧的北风呼呼刮过,在寒风中,皇上的表情不甚清楚,只是,半晌才听他道:“朕不满太子久矣……”
谢阔跟随皇上三十多年,此时脸色大变,恨自己怎么长了副耳朵,膝盖一软,就跪在了雪水里。
“太子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窥伺宫闱,无臣子之德,j□j宗室,一介女子,尚不能驾驭,朕百年之后,怎么放心托付江山,可惜朕已到了不惑之年,只余太子一子!”
谢阔松了半口气,提着脖子小声,道:“容奴婢回禀,太后娘娘请陛下移驾慈宁宫。”
皇上点头,把孔雀簪交还给谢阔,谢阔不用皇上出口也知道用意,着人立即送往了慈庆宫。
太后躺在了寝室里,拆了发髻,传了一个医女来按额头,看见皇帝进来,挥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都说皇后母仪天下,其实,皇后只是皇上的皇后,女人,得熬到太后的位置,才能成为帝国最高贵的女性,才能肆无忌惮的和帝国最高权力者对话。
“冤孽!太宗皇帝的一念之仁,留下了傅氏这个祸患,搅得赵氏两代子嗣,都难逃相逼的命运。”太后看到皇上依然淡然的表情,就怒从中来,拍着床炕宣泄。
在太后跟前服侍三十年的老人,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来收买,谁有这个威慑,能润物细无声的,收买成功。太后从她嘴里敲出一半的话,又从谢阔处,补全了一半,基本都明白了。
老人家心里,自家的每个孩子都是好的,要有不好的,也是别人带累坏的,太后对傅氏的成见根深蒂固,自然追根溯源,都怪到了傅氏的头上。
要是没有傅氏,老二就不会窥伺皇权,甘心做他的贤王了;要是没有傅氏,韩昭旭就不会存在,太子再怎样,凭着嫡长子的身份,也能成为皇上心爱的儿子,而不像现在这样,如当年的先帝一样,坐在太子位,也不能安枕。
皇上对太后突然的发火无动于衷,找了个地儿坐了,平静的道:“祖父当初犹豫再三,为什么不肯把江山交在父亲手里,不就是觉得父亲体弱多病,难担大任,皇兄优柔寡断,毫无治国之才,可预见的,两代帝王皆非雄主。而且,朕身在帝王家,离最高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遥,作为天生的王侯,只是无法抗拒一言九鼎权力的诱惑而已,母后何必把朕的贪欲,归咎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四十年的母子,争锋相对起来,自然知道该向哪里下刀子,太后嘲笑般的歉意道:“呵,哀家一时忘了,你的心肝宝贝,别人一句都说不得。为了给傅氏那个女人开脱,你连你父兄都编排上,可惜呀,你一开始走错,后面再难追悔,你就是当上了唐中宗,她也不削做上官昭仪!”
皇上果然表情僵直一瞬,随即阴沉下来,语气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道:“她不来当这个昭仪,是朕觉得昭仪配不上她罢了。不过,母后也没有说错,朕的确是走错了一步,后面一步步的,都走迟了。”
“别动太子!说来的确是你的罪过,要不是你被傅氏那个狐狸精弄得五迷三道的,太子怎会不安?”
教训了儿子,嘴仗打赢了,看到儿子最后还是服了软,太后心满意足,说回了正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有个亲疏,和从小看大的太子一对比,太后心里已经选定了立场,“想想太宗宠爱齐王的时候,先帝和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别忘了。太子只是害怕,害怕韩昭旭万一归宗,重演了齐王之祸,太子一时不懂事,哀家会来说服太子放手的。”
皇上道:“太子手上,已经握了朕在旭儿十岁的时候,送给他的匕首。这一回的事,不是太子授意的,是端和自作主张枉为,一国储君,一个女人都驾驭不住。”
“旭儿还算识得大局,太子虽然多有不足,起码的仁厚是有的。只是端和……”太后脑门生疼,不过,情况比刚才估计的最坏结果好一点。外孙女,怎么说也没有亲孙子重要。所以,换了端和,太后也就不说好话了。
皇上喝了口茶,放软了口气道:“太子,依然是朕寄予希望的长子。他要是少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下功夫,用心做个让朕看得上眼的储君,朕的权利,迟早是会传到他的手里。”
太后收下皇上的承诺,道:“过几天,我要移宫去汤山住,念念佛,修修身,为大梁祈福。这个年,就权交给皇后操办吧。我年纪也大了,有些闲事也不爱管。”
太后心疼孙子,就是不喜欢儿媳妇,现在这个非常时刻,也要给她点面子。还有,端和保不住,过年太后想避着寿康,趁早,躲到汤山去的好。
“母后想去汤山,朕马上着人收拾出来,再奉母后上山。年前就走,汤山比宫里清静又暖和,母后去了多住几天。”
太后要住景山,皇上也不回顾虑着年关将近的份上挽留。比起四四方方的天空,皇上自己也喜欢外面的环境,常常出去换换心情。
太后理顺了前面的要事,有些惭愧,再回头找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我体察不周,让旭儿受委屈了。我也是一片……,韩家不过是管他吃穿而已,别的事情的,也不会细心的为他着想。”
皇上轻轻的笑道:“我看旭儿颇爱重沈氏,他们内帷之事,我们还是少操心的好,男人要女子,自己不会找嘛,没有找别人,只是暂时瞧不上眼罢了。这种事情,外人是急不来的。”
太后拉错了一次皮条,心里也发怵,后悔的道:“沈氏要是这次能一举得男,生下嫡子,我也不再巴巴的讨人嫌,由着他们怎么过日子。”
老太太这个年纪,什么都能经受住,只在一件事情上,一味的执著和内心隐隐的恐惧,仁宗子嗣不丰,当今皇上子嗣不丰,太子子嗣不丰,也是怕韩昭旭那一支也是如此。太宗继承帝业的一脉,向是受到诅咒一般。太后当然不愿意承认,太宗选错了继承人。只是不知道老太太有没有想过,韩昭旭的子嗣丰与不丰,和赵家又有什么瓜葛。
皇上的心中略过一丝闪念,穿过高大的层层宫殿,游走在寂寞君王之路上。
“君为帝王,妾化白骨,此生恩怨,俱为尘土。”
皇上回了寝殿,砸了一屋子的摆设,傅好……傅好!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 你们别期待皇上 皇上不是个好人
你们看出来没有呀 端和是个荒淫无度的女人
第147章 弄儿
蓼月居,孙氏穿了一件半旧的桔红色交领五彩的厚棉软袄,坐在炕上低头做针线,一时功夫大了,熬的脖子酸疼,不自觉的,就停了手上的活,转着脖子活动。
一边给孙氏分线穿线的丫鬟尔槐移到炕后,按着孙氏的肩颈道:“三奶奶歇歇吧,已经做了一个半时辰了。”
“家里规矩大,正月不动针线,我想赶在年前绣完这件衣服,爷出了正月好穿。”孙氏阖着酸涩的眼睛道:“还差几针,再费半日功夫就够了。”
尔槐轻叹着笑道:“要不是奶奶中间赶着给三太太绣了一顶暖帽,给三小姐做了一个手炉套子,偏又一番痴心,非要亲手做了才好,虽然不急着穿,三爷的衣服,也不用拖到现在了。”
孙氏是知道尔槐心疼自己,捏着她的手笑道:“给人当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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