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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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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牌桌准备好了,上赌场就要放几句狠话,思伽笑道:“战场无父子,牌桌上也无兄弟姐妹,主子奴婢了。姐姐姐夫们夫妻同心,我和二哥兄妹情深,周嫂子也不用拘束,你输了,算二哥的,嬴了,都是你的,好了,大家撩开手大干一架吧。”
一通话,逗得大家都笑了,沈家三姐妹是坐在正位的,三个男人只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或是拿牌,或是倒茶端点心,还有收钱给钱,当然不忘了给自家出出主意。周嫂子这里,也独她一个,思伽让春燕去助她。
自家姐妹玩起来,可比在各自夫家陪长辈们打牌,或是应酬起外面的亲戚来,自在多了,都是不遗余力,玩得痛快,最后算算赌资,谁也没有大嬴大输的。时辰也到了,三家回家,思伽看到周嫂子给自己使眼色,就再留了一会儿,让惟俊先送了大姐,二姐。
人空了大半,周嫂子看着余下的屋里人,欲言又止。
思伽会意,让剩下的人也退下了。
周嫂子才道:“我记挂着一件事,因看不出深浅来,想请四姑奶奶拿个主意。”
思伽点头,请周嫂子坐于对面说话。
周嫂子是赵氏身边都有体面的人,也不恭谦,挨着坐下了,接着道:“我们一家子,给了二爷使唤,以后一代代的,都是对二爷忠心的。只临行前,孔嬷嬷一再教导,太太也吩咐了,要学着为二爷先想,我日夜琢磨这话。四姑奶奶,你看看,二爷现在十五六的年纪,清隽的模样,大好的前程,单独住着一座宅子,上无老爷太太辖制,下还没有迎进奶奶,又是在京都繁华世界里,最是容易被人引逗的……”
思伽听着一大惊,忙拉了周嫂子的手问道:“二哥难道在外头做怪了?”
周嫂子连忙回道:“四姑奶奶别慌,也不是多大的事,或许是我思虑多了。只是过去一个月,听跟着二爷的小幺子说,二爷三次去了城南柳子巷,见一个孤女,四姑奶奶别急,每次只坐一坐就出来的,在没做别的,只第三次,年三十,这种重要的日子,后半日还过去了一次,我就想着,柳子巷住着的那位……”
思伽听了这话,如遭雷轰电掣,按捺心神道:“周嫂子,你的意思是,二哥在外头养人了?”
周嫂子急着回头描补道:“不不不,还不到这个份上,我打听了,说是二爷受了一个朋友的托才过去照看的,后来我又和二爷身边的丫鬟,还有跟着二爷的人,核对过了,二爷每次去,都是干干净净回来的。再说了,二爷这个身份,真要养了人,能没个开销,并不见他在账上多动了银钱。只我想得多些罢了,二爷这样的人才家世放着,外面那个,我也是不清楚底细,到底是男女之分,若是见得多了,由不得不叫人悬心呀。二爷这个年纪,正是在男女上用心用意的时候,倘若不防,陷到里头去,可怎么了得呢。世上多少事,都是预先没有防备,后面就刹不住了。这件事还在云里雾里,若说我来提醒二爷,终归我们是当奴婢的,话要怎么说起呢,也没有这个体面指点主子行事。最合适的,便是太太出马了,却是远在千里之外,音讯不畅不说,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我心吊着呢,不瞒四姑奶奶,年三十后,因为这事,我都没有怎么睡过。”
思伽动容道:“好嫂子,难为了你今日的说了这番话,还有这样长远的心胸。有话说,防微杜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二哥现在一切都是仗着家里,仅有的,也只有他的品行声名,来不得半点毁伤。这事交给我吧,我自有道理,只我再嘱咐你一句,你是沈家的老人,是陪着沈家吃过苦的,与这几年重新回来的是不同的,我二哥,你好歹留心,处处替他想着,周全了他,也是周全了沈家,沈家定不辜负你。”
周嫂子连连答应了,还谦道:“只盼着太太能早点把二奶奶定下来,早日迎进来,二爷一个人住着,周围都是奴才丫鬟,多孤的,二奶奶来了,才有个真正商量的人,行事上,也有个劝诫的人了。我们服侍的人,也轻松些。”
话说到这里,前头惟俊送人回来了,周嫂子起身,看着二爷,又回头看四姑奶奶。
思伽道:“你去吧,都在我的身上了。”
周嫂子给惟俊思伽行了礼,才退出去。
惟俊找了椅子坐了,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茶,笑道:“什么事呀,你们还屏退了众人说话,难道在说谁的坏话不成?”
思伽几步走过去,把惟俊的杯子抢过来,水都不给他喝,虎着脸正经的道:“正是,说的就是你的坏话,你自己说,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
惟俊神色未变,无辜的眼睛转了转,想了想才道:“我规规矩矩的,能干什么坏事呀。”
思伽和惟俊,那是同个胞衣出来的兄妹,原比别的兄弟姐妹亲厚些,也不与他打机锋,直问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城南柳子巷,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天冷了 大家都不愿意留爪了 我理解的
第109章 斗势
惟俊放下了二郎腿,咽了咽喉咙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去照管一下她,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也不算什么关系。”
话说得模凌两可,思伽更加担心了,“受人之托,受谁所托,你可别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被人做局了。你一个孤男,她一个寡女,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是怎么写的。”
“我是那么随便能被人糊弄的人吗,这个人,自然可靠的。只他不得空,让我看着那女子一些,回头他再打算。”惟俊回道。
思伽不站着与他耗,坐了他对面,怀柔道:“你说个名字出来,他到底是谁,也好叫我放心。不然,事听了一半,我这心放不下来,我不好过,你可能过好?”
惟俊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我只说与你一个,你别往家里头告诉,那个人,不就是大表哥嘛。”
大表哥邱正庭,年后十八,是二姑妈沈莹的长子,和惟俊一样在腾骧卫当差。表哥表弟的,平时和亲兄弟似的,思伽和邱家表兄弟也处得挺好,听得不由恼他:“你是脱了大半嫌隙了,倒是把他拖进来。表哥和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你既然松口了,也别藏着掖着,痛快点给我倒干净了。表哥年前成的亲,正月出,表嫂必是上京来的,这边放着个女人,还是临近婚前缠上的,你们置表嫂于何地!”
惟俊悻悻然道:“话说来就长了,表哥也是一片好心。八月里,我和表哥一次从营里回来,去源祥楼喝茶,遇到一个糟老头子,都半百的年纪了,调戏一个十几岁和父亲一起拉二胡卖唱的女子,就在我们包间的隔壁,怎么听得下去,少不得出手了,那糟老头子的底细我们打听了,是个京郊的巨富,就是空有钱财罢了,没什么根基,我们就没放在心上,打痛快了就过了,那卖唱女是和她老父在那茶楼跑堂的,我们还留下名号知会了掌柜的多看顾他们。后来我们就回营里了,等下一次沐休的时候,再去那茶楼,表哥多心,问了一句,才知道我们走后,那个老巨富不死心,花了上千的银子借了定襄伯石家的势,又去欺辱他们父女,在争执中,失手误杀了她老父,出了人命,才哄散了,掌柜的,也嫌这事晦气,把她赶走了。我和表哥也是憋屈的很,空余叹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就是势力大的,欺势力小的,势力小的,欺没势力的,下面的事,我没有参与,直到一个多月前,表哥不是请了婚假回杭州府成亲嘛,我才知道还有下文,表哥后来收容了那个卖唱的,把她安置在了城南柳子巷,托我看顾着。”
思伽后来才想起来,端和郡主,嫁的就是定襄伯的长子。石家是一等在京的伯爵,又娶了皇上的外甥女,其权势的确比沈家,邱家要大。老巨富,有钱没势扛不住沈邱两家,就花钱买一次石家的权势来使使。这世道,是弱肉强食的,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斗钱斗权,钱权勾结,欺压小民,是司空见惯,明目张胆的事。这样的勾结就像买官卖官一样明码标价,王凤姐弄权铁槛寺,不就是收了五千两银子,给长安知府李家撑了一次腰,强拆了张家和原长安守备家的婚事。这都是权势之家不可小觑的一笔灰色收入了。
思伽心里存了疑惑,问道:“表哥是怎么收容那个卖唱的?老巨富花了上千的银子,借了石家强压沈邱两家一头,那个卖唱女,早落入人家手里了吧。”
惟俊摇摇头道:“我也存疑,问表哥了,倒是没有费什么周折。不是打死人了嘛,事情就失去了控制,石家不管了,老巨富也失去了兴致,毕竟,强拖个与自己有杀父之仇的女人回家,冒的风险太大了。下手的人,当场就哄散了,掌柜的嫌他们父女晦气,把他们赶出来了,表哥找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正在衔草卖身葬父呢,就这么收容进来了,不过,表哥没有收那个女孩子的身契,她还是良家子,表哥说,等过了一两年,淡了这阵风头,就给她早个好人家嫁了。”
惟俊说得都是合情合理,只思伽听得心口发紧,忽然想到那一年,从贵阳逃到德贡官寨的第一个夜晚,前半夜真是万籁俱寂,实则敌方就是在那段时间摆兵布阵,一步步包围了德贡官寨,那时沈家势弱,一步都动弹不得,只能困守待援。
思伽不由抚额,定襄伯,端和郡主,怀阳公主,堵在净房门口的那一跪,还有她们居高临下,高傲不知道还夹杂多少复杂情绪的眼神,过了十几天,思伽原来真是忘道脑后了,现在又跳出来,这事在腊月,表哥这个事,发生在八月。时间不对,路也绕得太远了,思伽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惟俊看着思伽长久无话,面色也不好,少不得问了。
思伽斟酌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实实在在,就觉得不对劲。”一咬牙,把和怀阳公主,端和郡主照面的事情说了,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惟俊听得拽紧了拳头道:“就是在严州府,贵阳多年,也没有让妹妹受过委屈,如今,家里好歹是二等伯,妹妹还是嫁到公爵之家呢,却来受这样的闲气……”
思伽一手捂住惟俊的嘴,尽量端出一个轻松的神态道:“当年你我年幼,被父母包裹在羽翼下。夺爵之家,父母再外面重新撑起来,受过多少委屈唯有天知道了。我们大了,有些味道早晚要尝尝的,我这点子,算什么。再说了,皇家高贵,她们是有底气的。”
惟俊松了拳头,苦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委屈不委屈的事情,先放一边,不过这个事,你别闷在心里了,二哥回来后,你要说与他知道,沈家离京多年,你和宗室贵女毫无交集,大半是应在他身上的。”
思伽点头,道:“现在一切风平浪静,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任何事情都疏忽不得,我倒是想到一个头绪,二哥,你别觉得我说话粗野,我都是妇人了,不是小姑娘了,我问你,表哥睡过那个姑娘没有?”
惟俊一哑,这问题何止粗野,根本就是违礼,表兄妹是异姓,表妹手机无份,过问表哥男女之事,这……这不是拘礼的时候,想了想道:“表哥没要她身契,还说要早个好人发嫁她,应该无意此事,无媒无聘和良家子那什么,是苟合,以邱家的家教,表哥做不出这等不着四六的事。我们兄妹关起门来说大白话,邱家在女色上头,从邱老爷,到邱姑父,是恣意了点,到了表哥这里,是有点像他祖,父。不过他们家男人在女色上头都谨慎的很,从来没有栽过跟头。家里的姬妾,都是干干净净买进,过了年华放出。你看我们姑妈去年四十了,为了怕我们晚辈笑话,生完了孩子才报出来,姑父屋里来回多少女人,也没有一个庶子,只有姑妈生的三个嫡子。我们沈家可是落魄过的。”
“邱家,非享爵之家,能霸占浙江都指挥使这个肥缺二十年,有这等经营的手段,家教自是不差的。表哥和那个女子,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不清白,也必须清白。”思伽说了无赖话,看向惟俊道:“那你呢?”
惟俊一下子杂毛了,跳起来道:“她又不是美若天仙,不,就算她是美若天仙,又与我什么相干,我是那种耽于美色的人嘛!我们家重新走起来多不容易,别的代价都不论,就念着,死在娘肚子里的,我们的弟弟,我也不会被一个女子的美色所迷惑,我的婚事,自听家族安排,我的内宅,自当全权交给我未来的妻子打理。”
思伽击掌笑道:“二哥这句话,妹妹是记死了,将来必定告诉二嫂去,让二嫂欢喜欢喜。我就是怎么一问,二哥这么急干什么,大冬天的,都急出汗来了,周嫂子说你去了那地方三次,第三次还是年三十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出去见一个女人,把周嫂子都吓得睡不着了,你老实和我交代,怎么回事呢?”
惟俊无奈的道:“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再给她送点日用,第三次,是她突然病得厉害,年三十,多难请大夫,那边没有办法才找过来的。”
“你去她那里,就没有做点什么吗,至少喝盏茶了吧。”
惟俊有些别扭,道:“还凑巧吃过一次饭,她在席间唱了几支曲子,谢我关照她之意。”
“好了二哥,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全交给我吧,你再不能去那里了,表哥回来,你我今日之所虑你挑着能说的,也告诉他,表哥也不需再和她相见了。”思伽大包大揽了。
惟俊担心的道:“若是我们想多了,虚惊一场也没有妨碍,万一……”
思伽桀骜一笑道:“她背后要是没人,我自然会向表哥许诺的那样安排她,万一是仙人跳,表哥新婚,二哥,你媳妇在哪里还不知道呢,她一桶脏水倒下来,能贱到你们一滴都是赚到了。我是女人,我还是妇人,行事比你们方便多了,再说的,我的身后是信国公府,我也该试一下我夫家的招牌到底硬不硬呀!”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 这件事情 是巧合呢 还是有人一步步预谋的呢
第110章 白花
过了四日,还在年中,思伽抽出半天空,坐了一顶不起眼的青绸小车,带了阿芒,陪嫁媳妇张嫂子,在韩家管理家妓,歌姬的总教习廖嬷嬷,还有娘家的周嫂子,也借半天来用用,另传唤了韩昭旭留在家中的四个小厮来,一众往城南柳子巷去了。
一群人突袭而至,周嫂子下车叩门。那边开了门,思伽也不在门口下车,让卸了门槛直接把车驶进去才下来,环看屋舍。表哥收容的那个卖唱女,年十七了,有一个还算雅致的名字,叫洪默雪,表哥最开始的时候,是想着给她葬了父亲,接济她去投靠亲戚,谁知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收拾了这个宅子出来给她住着。地段是不能比,是普通平民区了,就大小来说,和思伊现在住的那个宅子大小,格局都差不多,不是临时租借的,原就是邱家名下的产业。又从邱家仆役中,抽出一对年过五十的老夫妻和两个小丫鬟过来住着。
思伽留小厮在门外,带着四个人进了正厅,洪默雪匆匆出来,穿了一件月白色云纹夹袄,及同色的挑线裙子,手上还带着一副绕翠银镯子,梳着一个弯月发髻,插着一对银簪子。通身的打扮,值十多两银子了。虽然是公子哥典型的习气,思伽还是不由在心里腹诽两个男人一点都不会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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