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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香玉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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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流年梦回曲水,看烟花绽出月圆

    寒尚书眼看自己讽刺意味已达到,悄悄地凑近冷言冷语说:“呦,姐姐你该不是在担心害怕?怕皇上问起事由,就无话可说啦?”

    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玉典事听的。说完了后,她又笑吟吟地一把拉过我的手,把玉扇还给了我,“好啦,这没你事了,快跟忆香一起进去参见熹贵妃娘娘吧。”

    我看玉典事没有再赶走之意,恍然大悟地说:“谢两位大人恩典!”我兴高采烈地跟着忆香先走了,只留下寒尚书眼含深意地看着我娇弱的身影,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她对玉典事说:“哎,今天春暖花香,托姐姐的富,我倒是亲眼所见了场好戏!玉姐姐,太妃她老人家还要我出宫买丝绸,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玉典事强自忍着嘲讽,看寒尚书趾高气扬地走远,才阴沉气氛地说:“哼,寒尚书硬要送香玉才人进长春宫参见熹贵妃娘娘,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居心?姓寒的,你就算能让她见了熹贵妃娘娘,我也能让她立马消失宫中!”她挥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平地里突然起了一阵风,卷起了阵阵的落叶,也不知道往哪边吹去。

    但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刚刚有了这番变故会意味着以后的不知所以然。一不知名的小宫女认出了我,话里有话地说:“你居然轻而易举进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小宫女笑着却又说:“长春宫几乎没有任何人敢进来,后宫就是需要你这种有本事的大人。好了,就跟随我去参见熹贵妃娘娘吧。”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多回话,只是静静答道:“臣妾多谢带路。”

    小宫女在来访名册上很快地写下了我的名字,又亲热地递给了我一块木牌,仔细交代着,“好了,在外稍等片刻,有喧你拿着这个宫牌到宫寝里,自然会有人接你入内。”

    我对之前的经历还有点心悸,忐忑不安地问她,“这次,您不用看其余的证明吗?”

    小宫女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膀,“香玉才人,你才华出众,名扬四方,哪还用得着?尚书大人亲自为你作保,比什么证明都管用!”

    等候片刻,一太监喧起了我的大名,一芬芳宫女引着走过大厅,到了花厅之旁垂花门进去,系石子砌成的一条甬道,两边都是太湖石叠成高高低低的假山,衬着参参差差的泥枣树。远远望去,却也有台有亭,布置得十分幽雅。转了两三个弯,过了一座石桥,甬路旁是一色的,都是绿竹,绕着一带红阑,迎面便是五间大殿。熹贵妃娘娘等都在廊下等候,早已降阶迎接。

    齐妃、安贵人上前,先与我见了礼,然后大家见了叙齿,齐妃、安贵人是二十多岁,春常在三月生日,月分长于谦妃刘氏。那常在二十三,常常在二十初头,马常在十九。我虽十六七岁,却是别有一番风情。大家依次入座,免不得叙几句寒温。内中惟我初次登堂,留心看时,只见正中悬着一块楠木刻的蓝字横额,上面刻着“倚梦眠琴之萧瑟”

    两旁楹帖是梳榔木的,刻着:茶烟弥漫,鹤梦未醒,此中得少佳趣;松风徐来,山泉清听,何处更着点尘。

    署款是“胤禛立书”,书法古拙异常。下面一张大案,案上罗列着许多书籍。旁边摆着十二盆海棠花,香气袭人,令人心醉。

    我看了,又想起芳官那日作戏光景,真是宝光夺人,香气沁骨,不觉有些模糊起来。

    忽听熹贵妃娘娘道:“这屋子太敞,我们里面坐罢。”随同到东面,有宫女揭起帘子,进去却是三间书房,中间薄纱窗隔作两层。从旁绕进,薄纱窗内又是两间套房。朝南窗内,即看得见外面。

    上悬着康熙帝写的“虚无”二宇,一幅原济石涛的枯木竹石,两旁对联是:道中自有乐地,风月外无多谈。

    屋内正中间摆着一个汉白玉的长方盆,盆上刻着许多首诗,盆中满满的养着一盆水仙,此时花已半开。

    旁边盆内一大株黄萼愁菊,有五尺余高,老干着花,尚皆未放。向窗一面,才有一两枝开的。

    本需向熹贵妃娘娘行叩拜大礼。熹贵妃娘娘免了礼,又吩咐内监赏下礼物,众人谢了恩。

    熹贵妃娘娘右手边第一个位子不知为何空着,熹贵妃微微一垂目,轻声细语道:“赠宁妃娘娘一直抱恙,今日又不能来了。”

    齐妃“唉”一声,关切道:“赠宁妃妹妹的身子总不见好,臣妾建议等礼毕遣人去瞧瞧。”

    安贵人又朝熹贵妃娘娘右手边第一位引荐,说:“这位就是传闻已久的香玉才人了。”

    我飞快地看着熹贵妃娘娘,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扬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

    熹贵妃体态纤侬合度,肌肤滑腻,面似桃花带露,指如削葱根凝雪,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垂云髻,缀满珠玉。衣饰华贵仅在皇后之下。果然是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

    熹贵妃回安贵人“恩”了一声,并不作出多余的话来,默默中淡笑,只意态闲闲地拨弄着手指上的一枚翠玉戒指,细瞧了一会儿,又笑着对安贵人说:“今年内务府送来的和田玉不是上佳优等之品,颜色一点不光泽亮丽。”

    安贵人微微一笑,只说:“你手上的翡翠指环玉色不鲜那还有何人的是上好的呢?你先让诸位妹妹们看看吧。”

    熹贵妃这才作忽然想起还有别的贵人常在在身边对我们说:“我只顾着和安贵人说话,忘了你们还冷落在一边,妹妹们可别怪我。我把戒指脱下给各位观赏。”

    众妃子这才敢站起身来靠近熹贵妃娘娘,想观望那价值连城的玉指,我心中有些不敢,心里却道:好大的一个华而不实!逼得所有妃嫔必须处处顾忌她!

    忽听得熹贵妃娘娘笑着问:“不知香玉才人是哪一位?”

    我醒悟过来立刻跪下行礼,口中道:“臣妾便是香玉”

    “臣妾贵妃兼尚书大人李香玉参见熹贵妃娘娘,愿娘娘吉祥。”

    熹贵妃娘娘笑吟吟地免了礼,说道:“香玉才人果然姿色过人,难怪让皇上瞩目不忘呢。”

    我脸色俱是微微一变,谦虚答道:“熹贵妃娘娘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才是真正令人瞩目。”

    熹贵妃轻笑一声:“香玉妹妹好甜的一张小嘴。但说道国色天香,雍容华贵,难道不是更适合在座的其余姐妹么?”

    我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口口是道,才一出语就要挑我的不是。于是出声道:“听闻熹贵妃娘娘正母仪天下,大千华丽,娘娘却是独占雍容华贵,臣妾们望尘莫及。”熹贵妃这才嫣然一笑,撇下我与其他妃子闲聊。

    熹贵妃拥有后宫势力颇深。雍正帝内宠颇多,可是后宫之下名分最高的只有齐妃、谦妃、安贵人三人。不仅正一品贵淑德贤贵妃的位子都空着,连从格格身份也是形同虚设。钮祜禄氏,是曾在礼部任职,后官至四品典仪凌柱之女,入宫侍驾最早,是皇帝身边第一个妃嫔,又与当今皇后同日册封为妃,资历远在其余妃子甚至前任皇太后之上,最近被亲封居贵妃位,多半也是膝下所出弘历的缘故,更听闻十三岁时经选秀后指配入侍雍和宫邸,指婚给雍正帝,为格格,能位列此三妃之首已是万分的荣宠了。

    当今替代皇后是昔日的熹贵妃,位分仅次于原先在位的家姐孝敬宪皇后,一门之中出了皇太后之外,还有太皇太妃,权势显赫于天下,莫能匹敌。当年与贵妃并列的敦萧皇贵妃、懋嫔均已薨逝。听闻二妃之死皆与孝敬宪皇后仙逝有关,几年之间皇帝失了一后二妃和一位刚出生便殁了的皇子,伤痛之余便无意再立位尊的妃嫔,寄情的后宫诸女除有殊宠的之外位分皆是不高。
镜中花(五十九)
    幽梦落花醉贪欢,轻拂玉笛拔情弦

    繁华散尽度徘徊,残阳徽墨语微澜

    殿内因此屋中有地炕和暖,特意来此叙话。酒席即摆设在内。熹贵妃娘娘心里明知我来参见的目的,并没有点破,命宫女送了酒,大家坐在一起。齐妃哀声道:“可惜今日没有叫几个人来。”

    安贵人道:“我也打算叫的,因打听其他姐妹们今日都在自己宫寝里打盹养性会,连淑芳斋里都没有一个去的,所以没有去叫,怕倒叫她们为难。”

    春常在又道:“今日我们可为软红尘中,一时雅集。”

    谦妃坐在马常在肩下,谦妃即凑着马常在耳边轻轻的嘀咕一句,马常在哑然失笑。众佳人问马常在道:“她说什么,惹得妹妹如此兴也?”谦妃向马常在望着道:“我说罢。”马常在摇了摇头。谦妃笑道:“春常在说沉寂在软红尘甚得尤妙。”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那常在最是性急,便道:“你们说了这红尘,我情愿吃一杯。”熹贵妃冷语道:“先让新来的贵妃喝十杯再说。”我心里晓得自己酒量平常,道:“我酒量尚浅,三杯罢。”安贵人笑:“香玉才人三杯,诸妹各饮一杯,臣妾赏识这句话。”

    齐妃道:“我是请教过的了,免饮。”熹贵妃笑道:“几时?”

    齐妃道:“真正让你这张嘴痛饮,狗口里生不出象牙来。”常常在乐道:“快拿酒来喝了,别等她说。”真个喝了三杯,其余也都喝了。

    我笑向齐妃道:“你是请教过的,你喝罢。”我笑着罚了齐妃一杯酒,道:“齐妃不知否听说‘醉里从为客,诗成觉有神。”众人都不解。

    齐妃瞅起眉头道:“这句诗敢问有何可说?”安贵人忽然想着,抚掌大笑道:“这要说起酒文化,实在可说,难为齐妃实在琢磨不透。”熹贵妃等悟着也都笑了,道:“庄周主张,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真说得扑朔迷离,而酒有很多可说。”

    熹贵妃道:“香玉妹妹,既然文采出色,不如我出一对你对,却不许思索。如对得好,我吃三杯。对不出,罚十杯。不好,罚五杯。”我脑子一转道:“从来说出对容易,对对难。对不出三杯,对不好一杯,如何?”

    又道:“也要看上对出得难不难,你且说来。”熹贵妃向我道:“要借重大名,就是‘香玉人生香’。”马常在劝道:“这倒不容易呢。”

    一语未了,我道:“我已对着了,望贵妃娘娘喝三杯。”熹贵妃淡淡道:“你说。”我道:“如果对得好,我们还要公贺一杯。”我笑道:“‘喜(喜替熹)玉面戴金’。何如?”谦妃道:“香玉对于熹玉却是绝对。”齐妃道:“就是‘面岱绿’欠典切些。”我辩解道:“典虽不典,切却甚切。你没有见过月空当照,擣药的玉兔脸上,不都是金的么?”说得哄堂大笑起来,谦妃道:“你这香玉才人,连熹贵妃娘娘都乱说胡话起来了。”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望熹贵妃娘娘见谅。”熹贵妃默言不发,只得照数领了,合席也各饮了一杯。

    安贵人见我与熹贵妃争锋相对,气氛沉闷,转移话题道:“如此饮酒,罚来罚去,也觉无味。前日我们姐妹打了一天诗牌,却极有趣。苏格格打成两首绝好的诗词,可惜她们今日又在淑芳斋。咱们何不再想一个新鲜酒令。”齐妃道:“今日我们将那对诗的令,行一行罢。”马常在问道:“怎样对诗?”

    熹贵妃娘娘道:“这是极容易的,出令的把一句诗拆开了,一个个的说给人对,凑起来文义通的免饮,一字不连,罚一杯。往往闹出笑话来,最有趣的。”我道:“就是对诗。熹贵妃姐姐先饮令杯。”

    熹贵妃饮毕,命人取了一块楠板,顺着衣衿开了姓,便道:“我先出对了。”

    写了个“中”字。众人想了一想:颜对了外,高对了后,梅对了上,史也对上,王对里。文泽又出了一个“凤”宇,颜对鸿,高对鸡,梅对鸾,史对鸦,王对乌。

    熹贵妃又出一个“下”字,齐妃道:“有卷先交,我对‘归’字。”谦妃接着对“前”字,我、安贵人同声对“来”字,马常在对“回”字,常常在一一写了。又道“扶”字,那常在对了“靠”字,齐妃对了“送”字,我对“寄”字,安贵人对“驭”字,那常在对“听”字。

    继而轮到谦妃道“双”字,熹贵妃对“孤”字,安规人对“八”,马常在对“九”字,常常在道:“不好了,顺着数儿就是十罢。”

    那常在道:“是了,我这个字倒有些难下,也罢,对‘三’字罢。”齐妃道“辇”宇。我笑着道:“我晓得一定是这句诗。”

    熹贵妃抢对了一个“琴”字,安贵人对了“车”字,那常在对了“船”宇,只有齐妃未对。谦妃催道:“再迟要罚酒了。”众佳人笑了一笑,道“舟”宇,齐妃对不出,便重新写起来,出的是“双凤云中扶辇下”。安贵人对的是“孤鸿天外寄书来”。大家赞好。谦妃对的是“白鹤露后靠舟前”。大家一看忍不住都笑起来。

    熹贵妃缓缓道:“这个实在不通得离奇了,没有一个字连的,也有难倒他的时候。大家公议该喝几杯?”那常在道:“就只舟前二字算连,其余实在不贯,五杯是断不能少的。”

    齐妃只管笑,也不辩,也不饮。安贵人道:“你为何不愿多喝?”谦妃随凑着安贵人耳边说了一句话,把安贵人笑得出了席,走到外间屋内放声大笑,我不解,连忙出席来问安贵人,安贵人向我说了,那谦妃在更拍着桌子狂笑。熹贵妃等向我问时,我只是笑,说道:“你们且看完了大家的,再说不迟。”那常在道:“这罚酒是要喝的。”我道:“自然。”

    谦妃在拉着安贵人进来,齐妃道:“不晓得她又在那里想些什么歪主意。”谦妃、安贵人听了这句话,复又大笑,笑得眼泪直流。经宫女拧了手巾擦了,方才笑声稍止再看熹贵妃娘娘对的是“九驾天上听琴来”。大家赞道:“这句真对得字字稳惬,又在剑潭之上。”于是公贺了一杯。安贵人对的是“霓为衣兮风为马”。我道:“凤霓此对,未免杂凑。”

    安贵人道:“你这好一句诗词,少所见而多所怪,要多加努力了。这才对得工呢。”常常在笑着说道:“真对得好。”

    我乐道:“这个我倒要请教请教。”道:“霓为衣兮风为马,是李白的诗。”齐妃恍然道:“可是《梦游天姥吟留别》的诗?我记性真坏极了,该打,该打!”安贵人道:“幸亏你还记得娘家,不然总要罚十杯

    酒的。”

    再看谦妃对的是“十乌日里鸾车回”。谦妃哀声道:“我的对坏了。”安贵人偷笑道:“就是十乌二字不连。”我笑道:“前舟又错了,日中

    有乌,尧时十日并出,难道不是十乌么?”

    熹贵妃道:“这却强词夺理,到底勉强些。”于是公论推我第一、熹贵妃第二、齐妃第三、谦妃第四、安贵人居末,就依名次轮作考官。

    熹贵妃纳闷道:“还有安贵人的罚酒未饮,刚才到底说什么,笑得这样。如果实在说得好,免罚何妨。”安贵人笑着道:“若说了,非但不能免罚,还要倍罚。”齐妃道:“莫非又是糟蹋我么?”

    谦妃道:“然也。”齐妃道:“只要糟蹋得有理,罚酒也可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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