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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香玉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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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庖搴卧冢俊

    我连忙想劝阻,那胖子真动了气,又暴跳如雷说道:“老张,你别要混懵。怎么拿个松香壶儿不值几文钱,赚人六两银,砸碎了就要六两。你瞧她江南一女子老实,不懂你那破劲儿,你就想懵开了。我姓慕容的在这里,你不能。”

    那卖玉器的见了他,就不敢强词夺理,苦脸说道:“慕容公子,你想怎么说就怎么好。”

    那胖子就叫跟班的给他五百钱,卖玉器的尚要争论,其一位跟班的说道:“其他商爷那里不照应你,这点事你就这么着。况且遇到我家老爷,为朋友,下次瞧瞧有好玉器,多照顾你一点就够了。”

    秦钟接口道:“这老头子好讨人嫌,弯着腰,托着那浪盘子,天天在人空里挤来挤去,一点好东西都没有。贪小便宜,谁还想买,得过的钱还少么?”

    卖玉器的只得吞声忍气,拿了碎壶走了出去,嘴里咕哝道:“心里真难受,遇到坏生意,充朋友,照顾我也配?有钱就会这样。”又挤到别处去了。
恋风尘(三十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心里甚是感激,连忙对慕容秦种言谢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不胜受恩感激。”

    慕容秦种拱手笑道:“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实然拔刀相助,一点不算什么。”

    此时日已西沉,与两位公子在酒馆饮酒畅谈,而后,两人急急的赶城,我送他们上马车,同着冬儿慢慢不行回归。到暖阁时点了灯了,端柔、淑慎都在书房夜课。我还了衣裳,趿着鞋,喝了几杯热茶。坐了一回。和硕和惠公主、桃红出来,同到我房里。我解下腰间的荷包,一只手揣在怀里,剩着一只空袖子悠悠荡荡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转圈儿。见了和硕和惠公主、桃红进来,便嘻嘻的笑。

    和硕和惠公主嬉笑道:“香玉姐,今日什么事,到此刻才回?”

    又凑到我脸上一闻道:“酒气薰薰,一定是哪位府上的贵公子请你的,可曾对其芳以沁心?”

    我烟视媚行,脸红耳赤细语道:“我没有去相约于哪家贵府的公子,倒听了雪月班的戏。那班里的相公,足有六七十个,都是生得很好的。遇见一个相好,是从前江南金陵的少爷,算与我有世谊。他请我喝酒,叫了个相公,也是上等的。”

    淑慎公主哀声说道:“香玉你去听戏,好似曾闻你对戏曲有极大的深究。不过我还记得那时秋季,与皇阿玛搭个客货船,到过扬州,从水路遂遇见两个戏子船,船上有一戏师,姓吴叫昆生,是苏州人。从前在过秦淮河卞家河房里,教过曲子,我认得她。承她好意,我们搭她的船进乌苏巷。在运河里戏船拥挤,就走了几天。见他们天天的学戏,倒也听会了许多。我们这个船上,有五个孩子,顶好的只有两个:一个小旦叫芳官,年十三岁。他的颜色就像花粉和了胭脂水,匀匀的搓成,一弹就破的。另有一股清气,晕在眉梢眼角里头。唱起戏来,比那画眉、黄鹂的声音还要清脆积分。这已经算个绝色了。更有一个唱闰门旦的叫玉儿,十二岁了。她的好处,真教我说不出来。要将世间的颜色比她,也没有这个颜色。要将古时候的美人比他,我又没有见过古时候的美人。世间的活美人,是再没有这样好的。就是画师画的美人,也画不到这样的神情眉目。她姓杜,或者就是杜丽娘还魂?不然,就是杜兰香下嫁。除了这两上姓杜的,也就没有第三个了。”

    我不觉笑起来,对淑慎公主说道:“你这般称赞是不可信的,但你形容这两个人,倒可以移到我今日戏园里所见的那两个身上,倒是一毫不错的,也许放佛我的身世清澈透明,世间既生了两个,怎么还能再生两个出来?断无是理,不必信也。”

    和硕和惠公主轻喃一声:“香玉才人说得这样好,天下只怕真没这个人。”

    淑慎公主笑了笑,道:“这是你可以见得着的,他们与我同一天到京,此时自然已经进了班子,难道将来不上台唱戏?那时我还亲眼所见,端柔格格才信我这对眼镜,是个宝。不是轻易赞好的。就是一样,这两个相貌好了,脾气恰不好。凭你怎样巴结他,要他一句好言好语也不能。那一个更古怪,天性心比天高,索性不理人,若多问了她几句话,她就气得要哭出来。只怕这种性情到京里来,也没人喜欢。若论相貌,就算京城里有好相公,也总压不下她,恐天下美人也会嫉妒三分呢。”

    我心里想到:淑慎公主说这两个人,与她同一天进京。我记忆里似乎好像在哪见过,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要她说的就是我,那一班人却像从江南来的模样。”

    便又问道:“你说那个顶好的叫什么名字?”

    淑慎公主云淡风轻地笑道:“叫红玉。那个叫芳官。”

    我继而问道:“红玉进城那一天穿的什么衣裳?”

    淑慎公主回道:“都是蓝白衣衫裙,细白修长的大腿在外。”

    我见名字衣衫裙已经对了,又问:“她一人一个车呢,还与人同坐一个车?”

    淑慎公主微笑道:“她与芳官、吴昆生同坐一个车,那车围是青布的,骡子是白的。”

    我又道:“那吴昆生有多少岁数了?”

    “二十多以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淑慎公主淡淡说道。

    我不禁拍手笑道:“我已见过这两人,你果然赞得不错,真要算绝色了。”

    淑慎公主大乐道:“何如,你几时见过的。”

    实然心里知道那所说的红玉便是我,为了不想节外生枝,只好乱编造一个谎言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我就将那日挤了路,见五辆车都是些小戏子,头一辆就是这三个人。那芳官已经好了,那红玉真可说天下无双。

    淑慎公主乐得受不得,便又问道:“比京里那些红粉胭脂怎样?”

    我笑道:“今日看戏那里,我皆目所未见,那个红玉更为难得,但不知此时在什么班里?”

    淑慎公主道:“明日我出去打听,打听着了,我就带你和姐妹们去听她的戏。”

    我点头,再要问时,忽见灯光一亮,一个小丫头在门外说道:“桃红总管请姑娘早些睡罢,还有早课呢。”

    我只得和淑慎公主、和硕和惠公主起身进暖阁。这一宿就把淑慎公主的话想了又想,又将往昔车中所见模样神情,细细追摹一回,然后睡着。

    却说雍正帝正在体贴我心事,只听元禄公公开着风门说道:“了不得了。”倒把雍正帝唬了一跳,问道:“元禄,为何大惊小怪?”

    元禄道:“皇上,你看地下已满了一层,这滂沱大的朵子下起来,一夜就有一尺多了。”

    雍正帝同元禄到门口看时,果然飘飘洒洒,下起雨来。

    雍正帝把手伸出殿外,笑道:“瑞雨兆丰年,这腊雨是最好的。”

    今年一秋风燥,现在求雨,幸亏我姐妹们说着要感激上苍,所以感召天和,祥霙献瑞。

    我望着泛滥滔滔的大雨,道:“今晚若下得一宿,明日我们就可以赏雨景了。”冬儿已拿了斗篷、风帽来,请我穿戴出去。

    这一夜足足下了有五寸多的雨,直到天明,一阵阵的朔风吹来,寒冷异常,雨才止了。

    真个琼装世界,玉琢乾坤,一派好景。那书院教书的大学士,清早起来冒了寒,头晕咳嗽,仍上床躺了,觉得心里烦闷,不令阿哥们读书。性全自己精于药理,便叫书僮去抓了几味发散药吃了,蒙头安睡。

    我命两个书僮,在书房外好好伺候,自己到了一个小三间书屋,名为六十七琴斋。这块匾额,还是其书院太祖学士徐公手笔。在无聊之时,翻出洪升所创的昆曲《沉香亭》曲谱阅看。至“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句,叹赏古人工于摹绘。

    忽见天又阴得沉了,又悠悠扬扬的起来,那房上树上的叶片,被风刮得如梨花乱舞。即吩咐冬儿,叫厨房多备几样菜,请端柔、弘历两位同来赏雪。

    少顷,送过一桌佳肴,请了皇上、淑慎公主,和硕和惠过来一同赏玩。我是不能饮酒的,勉强相陪。又将读书的光景来问弘历,弘历见皇阿玛心甚注意便改了口风,索性将我的贤惠、品性一赞,赞得我更为雍正帝倾慕。又想起这个雨天,若见琼枝玉立,何异瑶岛看花,真笑远家牧民锦帐中,醇酒羔羊,终不脱闲夫气象矣。吃完之后,煮雨煎茶,闲谈一会,雍正帝、弘历各自回宫去了。
恋风尘(三十八)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忽见春儿拿了一封书信来,签子上写着曹雪芹手展,旁有一行小字。内信笺一纸,诗笺四纸。认得天佑笔迹,便问春儿是谁送来的。

    春儿笑着道:“是曹家的宋总管。”我微微一笑答:“叫他等一等。”拆开看时,信笺上写着是:

    昨与香山同居虚室。玉杯寒重,始知十余花飞;银烛光残,才见十分雨艳。初生秋露,围成云母屏风;落木萧萧,照见琉璃灯火。美人装罢,玉戏猫儿;轻罗小扇,夜凉如水。黄昏选韵,百战分题;愧乏琼词,聊为砖引。谨呈冰鉴,乞报瑶章。梦阮沾婿文几。曹氏嘱喉,蕙兰手肃。细细读完,我不由感叹道:“好工致的尺牍!”再看诗笺上,写着《雨窗八咏》。

    秋夜喜雨

    好雨知时细无声,白玉芙蓉满皇都。

    吟亭畔絮胜烟柳,难觅重锦望晴空。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忧雨缠绵

    **夜深寒冻合,散花人到梵王宫。

    梦回凉冷润衣襟,七层无处不惊风。

    五更桐叶最佳音,无田似我犹欣舞。

    乘兴若容浮生梦,何处庭前新别离。

    残若豆羹

    梨园昨夜溢清寒,慕云珠帘诉幽怀。

    一朵芙蓉著秋雨,斜溜鬟心只凤翘。

    更入画屏穿绣闼,喁喁似诉许哀丝。

    一夜东堂万千绪,残虹收度如散丝。

    沉酣若醒

    怕梦稳春酣停杵,芷兰闲花落无声。

    不摇银烛光偏冷,便画金鹅梦未真。

    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林外鸣鸠秋雨歇,屋头初日菊花繁。

    天佑妆稿

    我看了看道:“好诗。这四首之中,自然以《忧雨缠绵》为第一,

    《秋夜喜雨》为第二,《残若豆羹》次之,《沉酣若醒》又次之。

    雨美人

    玉骨珊珊未有瑕,裴回湘水湄杜芳。

    冰绡拂拭雪肌明,秋心已似沾泥絮。

    芙蓉破碎风飘絮,身世浮尘相思眠。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玉梨花

    京城朝雨亦轻尘,牡丹青青梨色新。

    南国多年情尽改,忽听秋花忆江南。

    解脱有心如止水,杜鹃啼血胜凄断。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秋带雨。

    我道:“这两首做得更好,第三联帘卷西风让人不尽**。“再看下去,题目是《浣溪沙》、《魂相牵》。我想了一想,题目比前六个更加梦断魂牵,却难看笔。只见是:

    浣溪沙

    琼楼玉宇不胜寒,欲乘风归上宫阙。

    满地黄花憔悴损,起舞清影在人间。

    冷冷清清乍暖寒,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魂相牵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红楼薄幸名。

    故人入梦长相忆,浮云终日久不至。

    黄帝孔丘无处问,安知不是梦中身。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蕙兰脱稿

    我看毕,又轻轻的吟诵了几遍,觉得蕙兰这几首,《雨美人》镂金错采,《玉梨花》琢玉雕琼,《浣溪沙》吐属清芬,黄花满庭,《魂相牵》双管齐下,玉茗风流,却在杜甫之上。因想依韵再和八首,未必能如原唱浑成。不知另拟四题,不落窠臼。天佑和蕙兰这八个题目,都是从后着想,以虚作实,借宾定主。我却从未下雨以前着想,竟用四个虚字,连着雨字作题。我想未下雨之前,彤云密布,空空濛濛,现有了下雨的意思。把雨意做了第一个题目。到了大雨飘了,模模糊糊,就有雨影子。初下雨的时候,那雨珠淅淅沥沥,就有了雨的声儿。把雨影做了第二,雨声做了第三。已经下了雨,那迷迷茫茫一片,自然就有雨声,做了第四题。倒也新鲜别致,就构思起来。才做了两首,却被端柔、淑慎进来看见,我隧叫他们也做几首。端柔笑道:“雨字下连了一个虚字眼儿,我是做不来的。我只好咏咏雨罢了。”淑慎道:“就是咏雨,要对却费力。我只好做首绝句。”端柔眼笑眉飞道:“七个字一句的累赘,我只会做五言律诗。”我笑了笑,道:“都使得。”他们各自搜索枯肠去了。

    不多一会,我四首都已作成,用一张冷金笺写了。又写了一封回书,正要缄封。端柔却笑吟吟的拿了一张诗稿来,道:“做得好不好,你替我改改。”我接来看时,题目是《咏雨》,诗是:

    舞向金枝玉叶斜,鸟儿粉蝶满天涯。

    檐楹残梦瑶台上,独占人间第一雨。

    我诧异道:“我倒不晓得你有这样本领。你在诗上头,想是很用功夫的。”端柔眼开眉展道:“我那里有什么功夫,就是记得几支曲子,随便凑上的。”我不解道:“什么曲子?”端柔可爱笑道:“那舞向金枝玉叶斜,及鸟儿粉蝶,是《南柯梦》的《花雨》上的。”我道:“下两句呢?”端柔想了片刻,道:“第三句是空的,末了一句,用《幽兰芳》上《独调》这一出戏,我就拉它来用做古曲。”我笑道:“倒难为你凑得不着痕迹。”

    说着淑慎却也做完,端端正正写了来。我看了,却甚费解,只得赞道:“工稳得很,何不都写起来,送去与他们看看。”淑慎见我称赞,必定是好极了,便道:“请教请教他们也好。”倒是端柔自知分量,忙道:“我的不必拿去献丑罢。”我轻轻笑道:“这又何妨?我替你们写。”

    另用一张纸写了。又在回书后面,添了两句。封好了,打发春儿与宋总管同去。那边天佑接着回礼,与蕙兰同看。只见上写着:

    书奉朵云,词霏香雪。芙蓉残梦,嵌空佛塔玲珑;翡翠屏寒,承蒙指点缥缈。白地玉瓷女观音,仙露驻手之旁;縞衣来玉骨美人,狸睡棋枰之侧。新露霓裳,古雨涴肠;明月自来,怨秋寡和。赋诗七字,惭珠玉之在前;俚语四章,愧琼瑶之莫报。手疏覆此,目笑存之。

    天佑、蕙兰两位同览。红玉拜手。外附拙作四首,又七绝五律各一首,即乞郢正。

    天佑等再看我的诗体是:《雨意》、《雨影》、《雨声》、《雨色》。天佑向蕙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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