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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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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羽千夜连忙向锦王跑去,还不忘拉上她。

被悲剧的锦王不干了,他抓起翘头案上的卷册,笔墨,纸砚,古琴,细瓷瓶——但凡能抓到的东西,统统向羽千夜砸去,并不顾风度地伤心大吼:“你他娘的能干了?武功好了不起啊,就是用来打自家兄弟的?”

若是没有玥玥在身边,砸也就让他砸了。羽千夜不动声色地挥开那些如雨点似的杂物,不但萌紫玥没受一丝伤害,他自己依旧纤尘不染,风姿飘逸……

“噗噗……”羽寰越发恼怒了,目眦欲裂,气急攻心之下又连喷几口热血。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羽千夜,吼得地动山摇:“你是想气死我呀,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这个女人,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言罢,他两眼一翻,干脆晕了过去。

“四哥!”

整个九王府好一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气势恢宏的宝睿王府大门口,萌紫玥牵着低头打量虎皮背心的阿呆站在台阶下。

羽千夜站在台阶上,长身玉立,优雅清绝,身后是镶嵌着硕大的金色铜钉的朱红大门。阳光轻洒,风撩起他如丝的黑发,紫色大氅翻飞,依旧风姿缱绻,虚无飘渺,宛如神祗般俊美。

他清澈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萌紫玥,声音依旧清若幽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玥玥,你等我。”

萌紫玥向他挥挥柔荑,笑意宛然:“回去吧,锦王见不到你,又不知道要闹成哪样了。”

羽千夜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笑脸,目光变得朦朦胧胧,似带上了浓重的水色,喃喃地道:“你要等我……”

萌紫玥恬淡一笑,声音竟带着优雅和调侃:“等你一万年。”话落,她回身带着阿呆向前走去。

身后,羽千夜一直站在那里,目光绵长幽远,双手却不知不觉扣进身后的大门里,指甲翻起,鲜血横流,而他,犹自未觉。

……

回过头来,再来说说宣安候府。

月院内,沈氏的断腿还未愈合,元夔仍未来看她。她气闷心烦之余,几乎将全部的心神放到儿女婚事和萌紫玥身上。

待听到女儿带回来的消息后,她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且发自内心:“真是太好了,只要她能去参加,淑贵妃一定会言出必行,到时雪儿便会成为人人称羡的九王妃了。”

她哈哈大笑,得意不已:“届时,我一双儿女,儿子是当朝驸马,又有张大将军府作依恃。而我的女儿,更是地位尊贵的九王妃,哎呦,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一瞬间,她得意忘形,觉得伤腿都痊愈了。

但元朝雪下面的话却让她脸色又阴沉下来:“娘,你不知道,那贱人现在变得可凶悍了,她在外面做事,又不见的多高贵,还要吃苦受罪,可她竟然乐此不疲,居然大放厥词,道她如今过的日子强过在我们府中一千倍。”

“她真这么说?”沈氏怒火从生,眼神阴森的可怕:“这小贱人不会将我们府中的事泄露出去吧?她一日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一日如鲠在喉,芒刺在背,不除之而不后快。”

“娘,小声点,当心哥哥听到。”她们娘俩正在里屋说体己话,元朝暮在外面的偏丁喝茶。

元朝雪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那贱人将红袖整治的多惨啊!说起来就叫女儿恶心……”她将萌紫玥用牛粪替红袖洗脸的事这么一说,连沈氏听的都咋舌不已,恨不得自叹不弗。

元朝雪撇了撇嘴,又道:“真是叫人不服气,她做的这样过份,哥哥非但没怪罪她,反而一直代丫头给她赔不是。红袖气的都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去向公主告状,结果公主听了,不但不替她出头,还让她以后把那爆炭脾气改改,莫像个爆仗一样,一点就炸,总有一天会坏了大事的。红袖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她是想为谁出气?还不是想为公主,可落到最后,她哪边都没捞着好处,气得只差跳河抹脖子。”

说起这话,沈氏心头也燥火,按她的盘算,本来就是只要儿子的病一好,便不留萌紫玥了,或弄瞎弄哑了远远的卖了,或直接找个错处打杀了事,横竖她如今没了正妻的身份,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儿子心里竟然悄悄的有了萌紫玥,宁愿得罪公主也要留她做个妾。

你说天下的女子或其多?何必非要留这么一个惹货的根苗在身边?倘若有一日事情穿了皮,固然能想方设法的瞒过去,但总是留了个话头给人拿住,怎么想怎么失策。

心里想着,她烦闷地道:“若是她去见了淑贵妃,被淑贵妃问出实话,也对我们家大大的不利,还怕殃及你的和九王爷的婚事,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成。”

元朝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嫁羽千夜,但凡能影响她当九王妃的事,她都会慎重的对待。

她立即开始思索,还真想起一事:“娘,哥哥不是说他手中有那贱人的身世吗?娘何不招哥哥来问个清楚,看她究竟有个什么身世?也好对症下药。”

“她区区一个孤女,能有个么身世?保不齐你哥哥就是想骗她回来罢了。”

元朝雪嘀咕道:“哥哥说的煞有介事,不像做假。但似乎那贱人对其身世也不在意,竟然没有和哥哥回来。”

沈氏立即一脸骄傲地吩咐秋桂:“去请咱们的准驸马进来。”

元朝暮进来向母亲施了一礼,沈氏忙让人看座,看茶,又言笑晏晏地道:“你和公主来年三月便要大婚,钦天监日子定的有些仓促,再加上娘的腿不好,这许多事情倒是累着你妹妹帮衬着,你也要多上上心。”

元朝暮谢过妹妹,才道了一句:“儿子知道,劳母亲费心了。”言毕,便心事重重的坐下,似无意多说的样子。

元朝雪开门见山地道:“哥,妹妹听说你手中有个荷包,是关于萌紫玥身世,可有此事?”

元朝暮看了妹妹一眼,又看到母亲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倒也没有隐瞒:“是有个荷包,许是跟她的身世有关,但儿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用处不大。若是真能凭这个荷包找到身世,她为什么表现的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压根不关心?”

“哦?暮儿,荷包给为娘瞧瞧。”

“是啊,哥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都看看,说不得能瞧出点端倪。”

元朝暮将荷包拿了出来,交给秋桂呈给母亲。

沈氏见那个荷包虽然旧旧的,但洗的很干净整洁,石榴红的颜色。荷包上用金色的线绣着一朵花。

沈氏正过来,反过去,反复端详了好几遍。又递给元朝雪,让她也看看,母女俩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也无果,那金花极为眼生,好似并没有见过,就算见过,也定是不常见的花。

“这是什么花啊?还有这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啊?”看不出是什么花,沈氏皱着眉头,解开荷包的扎头,往里细细查看。

看了之后更迷惑了:“这都什么啊?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夫人,候爷来了,候爷来了!”忽然,外面传来丫鬟一迭声的禀报。

沈氏一惊,手上的荷包叭嗒一声掉到铺上而不自知,她心里有惊、有喜、有怨,一瞬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竟让她不知所措,呆木若鸡

元朝暮和元朝雪连忙起身去迎接父亲。

元夔大步进屋,见两个儿女向自己行礼,又见沈氏似大梦初醒,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他摆了摆手,沉声道:“你还是莫要动了,歇着吧。”

他解下披风,撩袍坐下,接了丫鬟奉上的热茶,刚要开口,眼角余光却瞥到一物,一时便忘记了要说的话,只管盯着那物出神。

沈氏原本还以为他在看自己,慌忙的伸手抿头发,抚鬓角,生怕自己仪容不整惹他嫌弃。还是元朝暮发现蹊跷,指着铺上那个荷包道:“娘,荷包掉了,给儿子吧。”

元夔却突然道:“什么荷包?拿给为父瞧瞧。”

元朝雪拾起荷包,一边奉给父亲,一边道:“是萌紫玥那小贱……她的荷包,哥哥在她的衣箱里找到的。”

元夔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捏着拳头大小的荷包细细的瞧,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高深莫测。沈氏见他看的认真,忙将荷包里掉出来的一物递上:“这也是这个荷包里的东西,妾身将将打开看,不妨这东西掉出来了。”

元夔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兀自瞧着红色荷包面上那朵金线绣的花,脸上的神情既惊又喜,又骇又怕,一一交错变幻不停,良久,喃喃地道:“金色曼陀罗花!没错,是金色曼陀罗……”

他倏地攥紧荷包,对着众人道:“这荷包,是萌紫玥的?”见众人无不点头,他又取走沈氏手中的物品,发现就是一颗指头大小的木头珠子。打开荷包,里面还有六颗同样的木头珠子,大小没什么区别,仅是颜色略有些不同。

元朝暮细细瞧着父亲的神色,不由询问:“爹,有什么不对吗?还是紫玥她……”

“没什么不对,甚好!”元夔脸上骤然现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抚掌哈哈大笑,捏着那荷包好似如获至宝:“极好,极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金色曼陀罗,哈哈!”

屋内的人皆看着他发呆,自打德馨轩被烧毁,元夔的脸上就只剩下重重的阴霾,再没开怀大笑过,因为这个毫不起眼的荷包,他却笑得宛如得了失心疯,众人心里惊异莫名。

元朝暮忍不住道:“爹,是因为这个荷包您才这样高兴吗?可紫玥她并不重视这个荷包啊。”

元夔闻言,停止大笑,抚着下颌上的短须在屋中走了两步,挥手摒退下人,这才正色道:“暮儿,你怎知她衣箱藏有此物?”

元朝暮躇踌片刻,斟酌着道:“儿子无意中发现的,儿子想既然她放在夹层,那肯定是重要的东西,便擅自揣测与她身世有关。”

实际上,元朝暮并没有说出实话。以前,他病的昏昏沉沉,总是会听到那个冲喜的少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道是衣箱夹层有一物,与她的身世有关。彼时他并没放在心上,但架不住她重复说,心里就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这次紫玥离开,他突然想到她不会是找到自己的身世了吧?待打开衣箱夹层,却只发现一个旧荷包。他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她口中说的与身世有关的一物,左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想用这个试试,看能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回来。

但紫玥压根本不在意,对这个荷包瞧都没瞧一眼,倒弄得他也没了章法。

元夔捋须沉思,缓缓地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这荷包是不是她的,但不要紧,问她本人行了。不过,本候大胆猜测,这荷包**不离十是她的了。哈哈!”说着,他脸上又露出了被元宝砸中的痴傻笑容。

元朝暮看了那荷包一眼,眼神闪了闪,嘴辰翕了翕,欲言又止。

……

自打那天离开宝睿王府以后,萌紫玥便将阿呆送回白马寺,交予释圆大师,跟着就回到后山的小屋收拾了一番。

趁着难得的太阳,将被褥等物搬出来晒了晒,又重新绘了几份图,写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待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已是两日之后了。

她先去首饰铺交了一张项链图,收了上一张图的银子,再拐去成衣铺如法炮制。事毕后,便去菜场买了两对蹄膀,然后回到梁记。

梁老板和梁夫人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慈详的笑容。梁夫人接过她手中的蹄膀,便命下人去炖汤,直道大伙晚上加餐。

而梁大可见到萌紫玥回来,高兴坏了:“小月,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被那位大人刁难,还有,那个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他聒噪不休,萌紫玥却含笑不语,直到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小月,你穿上这身衣物就像一位贵公子,不,比那此贵公子还漂亮高贵。”

萌紫玥恍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换回旧衣,还穿着羽千夜为她准备那套蓝色的衣物,她默了默,心道,以后再还给他吧,谁叫他把自己的旧衣扔了呢。

她眼角扫过院子,发现有个锦袍加身的陌生人站在那里,正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目光讳莫如深。她不解地问梁大可:“院子里那人是谁?是你带回来的朋友吗?”

“哎,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梁大可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

他丢下萌紫玥,跑去院子里将那人拉到她面前,“小月,这位是张大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前儿个,我上街的时候,一辆马车的马匹突然发狂,马车向我撞来……小月,你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好危急!好吓人!我被吓得不能动弹了……多亏张大哥他及时的推开我,我才保住了小命,要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但是张大哥为护着我,自己却受伤了。”

他口中的张大哥中等身材,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疏淡,相貌也还周正,偶尔目中露出精光闪闪,显示出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和斯文。

萌紫玥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张大哥肃然起敬,拱手道:“多谢张公子义薄云天,救人于水火之中,也算大可遇上了贵人相助。”

张公子拱拱手,声音中气十足,豪气干云:“微末小事,不必挂齿。张某虽然和大可贤弟没结交几天,但已听他提过小月公子不下数十次了。他对小月公子你推崇备至,佩服不已,也令张某好奇万分,总想亲自结交一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才得偿所愿,小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萌紫玥连忙客气的拱手一礼:“张公子愧煞我也,不必一口一个公子,叫我小月吧。”

张公子也豪爽地笑起来:“这样最好了,张某原名张耀,痴长两位几岁,如小月贤弟不嫌弃,随大可贤弟称我一声张大哥就好。”

梁大可和萌紫玥都笑了起来。当即叫了声张大哥。随后梁老板命人整治了一桌洒席,自已一家人,还令萌紫玥相陪,以谢张耀对其儿子的救命之恩。

这顿酒席倒吃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张耀并非本地人氏,但他谈吐风趣,兼之少年游历时去过不少地方,性格又不拘小节,很快便与梁家人打成一团。便是连萌紫玥也觉得梁大可能交得这么一个朋友,真心不错。

日子平淡如水,一晃几天过去了,其间傅逸云来传过信,道是王爷领了圣上的旨意,当天便带着人马去庆海肃贪了,不日便要回来,请她耐心等待即可。彼时她正在用小石磨慢慢磨着胡麻粉,寒冬里,能喝上一碗胡麻糊,那也是不错的享受。闻言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梁夫人最近愁的不行,以前挺白皙的一张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斑点也跟着增长了不少。其实这是个极为普遍的问题,谁还能永远保持美丽年轻啊?

但女子皆希望自己今年二十,明年十八。所有爱美人士都不遗余力通过各种方法来延缓自己衰老的步伐。

萌紫玥前世还没有老便死了,不曾有这样的经历,但身为女子,心情是一样的。她想起看到过的一些超简单的祛斑方法,据说长期坚持会有效果。她细细回想了一遍,慢慢写在宣纸上。

新鲜茄子祛斑:选用新鲜茄子,用刀把茄子切成小片,擦面部有雀斑的位置,直到擦红为止。然后再用清水洗去残留蔬菜汁。坚持一段日子,两颊的雀斑就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

青菜汁祛斑:洗脸后,可用一些青菜汁拍面部。(这是因为斑点大多时候就是黑色素的沉积,而长斑点的肌肤一般都偏酸性,菜汁中所含叶绿素被皮肤吸收,使之呈中性。)

萝卜祛斑美白:新鲜的萝卜,也有祛斑增白,补水润肤的功能。萝卜洗净后榨汁,早晚洗脸后,用汁液拍在脸上即可。

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她搁下毛笔,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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