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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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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经笑道:“这样才好放呐。不过说好了,今天可得早点回去,要不然可没好果子吃了。只要我们在晚饭前赶回去,娘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于秋素笑道:“知道了,我的好哥哥。你可是答应我,要教我怎么放的。”
于经也笑:“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又怎会反悔?”
纸鸢被放了起来,于秋素牵着绳子兴高采烈:“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眼看着越飞越高的纸鸢,兄妹俩都欢喜无限,望着高高升在空中自由翱翔的纸鸢随风而舞,于秋素感觉无比地惬意酣畅。她手牵着线,在泥地上不断地小跑,真想让纸鸢带着自己去天边,好像它一样看清楚更多的东西。忽然脚下一绊,身子扑地而倒,摔了个嘴啃泥,纸鸢的线脱了手。
于经赶紧扶起妹妹,看着纸鸢飘离了视线,兄妹俩只有顺着它的方向去追,终于在一颗倚坡而立的大树的树冠上看到了它。
于秋素眼瞅着树冠顶上心爱的纸鸢,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留恋不舍地道:“这是我第一个放飞的纸鸢,居然就这么没了。”
于经看着妹妹眷恋的神情,四下里一望,说道:“素素,你等等。”说着往不远处的一堆不平整的石头走去。
于秋素跟着跑过去,见哥哥搬起一块石头道:“用这些石头垫脚,我试试爬上去。”
于秋素却阻止道:“不行,哥,这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没事,你看我的好了!”于经安慰她道,然后搬了石头就往树边走。
于秋素见哥哥坚持,遂也搬起一块石头,跟着哥哥往那棵树边过去。两人一来一往,忙得不亦乐乎。最后于经站上去试了试,还差一点就能摸到最近的那根枝桠了。于秋素见哥哥仍旧回头去搬石头,自己站上去试了试,好奇之下,她往上一跳,心想这样是不是就能够到了。没想到树枝没够到,脚落下来时却脚下的石头却被蹭移了位,石头一松动,于秋素身子失去了平衡,乱晃之下,跌倒在地。于秋素惊呼一声,这哪里是地,身子滚落的时候一大半滚到了坡边,整个人已找不到重心,泥石纷落间下半身已荡了开去,飘在半空中,只有双手抓住了树边嵌在泥土里的一块小小的石头。她开始惊叫连连:“哥,哥救我……”
于经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吓得不轻,拔足往回向妹妹跑去,口里喊着:“素素,抓紧了!”
可是那块小小的石头已经松动,等到于经赶到,伸手去抓妹妹的手臂时,于秋素已经掉了下去。于经只喊得一声“素素”,看着她身子坠下坡去,吓得心慌意乱。
找到下坡的路,于经跌跌撞撞地绕了下去,心急之下脚下不稳,摔了个跟斗,直接就滚了下去。等他爬起来,脚也崴了,此时他已顾不得痛,看见妹妹躺着地上,赶紧一瘸一拐地过去,蹲下来摇了摇她身子:“素素,素素你醒醒……”而于秋素却是一动不动。
许氏去喊儿子女儿吃饭,却是满屋子找不见,看看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心急起来:“鸿儿,你快出去找找,这天都黑了,可不要出了什么事。”
于守谦也道:“我也出去找!”然后又喊了一嗓子,“宝禄,你也出去!我们三人分头寻找!”
于鸿一段瞎找,忽然想起那天在门口看见从私塾回家来的于经手里拿着个纸鸢,见到自己时,还藏藏掖掖,问他话时,他却一溜烟地闪进了屋。难道两个人是去放纸鸢了?于鸿心里想着,转向北行,那是他小时候经常带于经去放纸鸢的地方。天色已经黑沉,暗夜中于鸿一边呼唤着弟妹,一边留心静听周遭的动静。果然,不远处响起了回应的声音:“哥,我们在这里,哥……”
于鸿循声辨位,一阵猛跑,终于看到了弟妹。只见于经背着妹妹,正一脚高一脚低地走来。于鸿赶紧上前接住了妹妹,打横一抱道:“你们出了什么事情?素素怎么了?”
于经不敢再有隐瞒,把事情说了,鼻子一红,险些掉泪:“哥,素素不会有事吧?都是我不好,素素可千万不能有事情。”
于鸿低下头,用耳朵探了探妹妹的鼻息,说道:“没事的,素素只是晕过去了,我们快回家吧。”
三人回到家,许氏见到女儿昏迷的样子,急问道:“素素……鸿儿,素素怎么了?”
于鸿道:“素素只是一时昏厥,娘别担心。”在众人的簇拥下,于经把妹妹抱进了房间。于经也担心着跟了过去。
于鸿把人放在了床上,说道:“娘,我去找爹回来。”许氏点头,视线始终没离开女儿。她守在床榻边,焦急得等待女儿的醒来,一边接过香云手里浸湿了的手巾,给她擦满身满脸的尘土。
“哥……”于秋素感觉到了手巾的热气,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她看见母亲,喊了声“娘”。
“素素,你可算醒了!”许氏终于松出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小姐终于醒了。”香云也一边庆幸道。
于秋素见自己已躺在家里,问道“娘,我怎么了?”转眼看见于经站在一边低头不作声,遂赶紧住了口。
这时张氏熬好了热粥,端着过来道:“太太,既然小姐醒了,先给她喝了粥吧。”
许氏把女儿扶起,说道:“来,把粥喝了。”接过碗拿勺子喂着她吃,一边问道,“素素,你老实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于秋素吃到一半,听母亲口气中已经有了责备的意味,瞥眼又看了二哥一眼,想老实交代,却又忍了忍,把话头缩了回去。
许氏站起身来道:“香云,你来。”把碗交给了香云,转身对儿子道,“经儿,你跟我出去!”
于秋素见二哥耷拉着脑袋跟着母亲出了房门,心里开始忐忑。她眼睛转到奶娘身上,露出求助的眼神,张氏知道她的心意,说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第七章 兄弟同榻
许氏询问事情经过,于经老实交代了后,她吩咐于经跪下了道:“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带素素去外面的吗?你为什么明知故犯?现在把人摔成这个样子。张嫂,你帮我去拿藤条来!”语气里已是掩饰不住的严厉。
张氏在一边劝道:“太太,少爷和小姐都受了伤,你就别再罚了吧。”
许氏坚决道:“我早就告诫过,如今明知故犯,怎么可以姑息!今天要是还不加以惩罚,难保没有下一次!经儿,你自己说,你该不该受罚?”
于经低着头道:“经儿该罚。”
“张嫂,去拿藤条!”许氏催道。张氏无奈,只得依从。拿来藤条,许氏接在手里,扬起手来就是一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儿子身上。于经闷哼一声,低头受着,然后又是一记。
许氏问道:“经儿,你可知错了?”
“娘,你别打二哥……”于秋素见奶娘出去后迟迟未回,开始坐不住了,要是母亲当真对二哥施家法,不就是自己拖累的?毕竟整件事是二哥为了带自己出去放纸鸢而起。于是不顾香云的劝说,下床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母亲正在挥动藤条重责哥哥,慌忙跑了过去,跪下拉住了母亲的手央求道:“娘,不要打二哥,您不要打二哥……”
“还不快扶小姐回房!”许氏对跟出来的香云喊了一句。香云一愣,赶紧拉起了于秋素要走,却见许氏扬手又是一记打在了儿子的背上。
于秋素见哥哥忍痛挨着,又是歉疚又是心疼,见母亲手里藤条又要挥落,一把推开香云跪在了于经的身边,抱住了哥哥的背,于夫人一记打下去,正打在她的背上,她闷哼一声,伏在哥哥背上哆嗦起来,许氏一惊,手上的藤条登时停在了半空。
“素素,你这是做什么?你还不快起来!”于经去推妹妹。
于秋素就是不放开哥哥,抬头看着母亲着:“娘,您要打就打我,都是素素的错,不能怪二哥,二哥是为了素素才买了风筝带我去放的,您要打就打素素……”
“不是的,是经儿的错!”于经反驳道,“是经儿引诱素素出去的,不关素素。经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明知故犯了!”
“不是的,二哥,明明是素素的错……”
两人都将错责往自己身上揽,许氏听了颤抖着手一时挥不下去。
于守谦三人回来,见到这一幕,于鸿喊了声“娘”,想要劝说母亲不要动怒,于守谦上前道:“夫人,你先进去歇息吧,今天的事,我改天会再处罚他们的。鸿儿,扶你娘进去歇息。”
于鸿扶起母亲进去后,于守谦吩咐道:“宝禄,你扶经儿进去。”然后对香云和张氏两人道,“你们也扶素素回房吧。”
于鸿服侍完母亲歇下,来到于经房里,拿出一瓶伤药,坐在床头给他上药,一边说道:“看吧,今天吃到教训了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以后可别惹事了知道没?”
于经被哥哥碰重了伤口,嘴里“嘶”地一声,说道:“哥,我也不想惹事啊,本来想着早些回来的,谁知纸鸢跑了,才会出事的。”
“今天娘可真的生气了。”于鸿一边替他抹药一边道,“还没见娘这么动怒过。”
“我也不想害娘生气啊。”
“你可别以为娘是因为生气才打你的。”于鸿道,“娘是因为伤心才打的。”
于经有些不解,看着哥哥,只听于鸿语重心长地道:“娘看到你们受伤,她心里该多心疼?她这次打了你,虽然她心里很痛,但是下次你们不是就不会再乱跑受伤出事了吗?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于经鼻子一酸,眼眶里渗出泪来道:“哥,我明白了,娘都是因为护犊心切,是不是?”
于鸿笑道:“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以后可别惹娘伤心了知道了没?”
于经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对了,素素怎么样了?”
于鸿替他上完药道:“已经让香云给她上药了,看她精神不错,你不用担心。”
“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于经提议道。
“怎么?”于鸿笑道,“挨了一顿打,撒起娇来了?”
“哪有,”于经道,“只不过好久没跟大哥彻夜谈心了,想再重温一遍罢了。”
于鸿哈哈一笑:“可以啊,只不过你有伤在身,谈心可以,彻夜可不行。”
“知道了。”于经不耐烦地道。
两人躺在床上,于鸿说道:“还真是,好久没跟你这小东西同睡一张床了。”
于经呵呵一笑:“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很缠哥的是不是?”
“怎么不是?”于鸿道,“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是吵着要跟我一起睡,而素素小的时候却总是爱粘着你,非要跟你一个被窝才睡得着,想想真是有趣。”
于经能感受到暗夜中的哥哥已经露出了笑容,遂又笑问:“哥,我小时候是不是很顽皮?”
“是啊,”于鸿道,“可你现在也没少皮啊,哈哈……”
于经见哥哥又来取笑自己,扬起手来打算去挠他痒痒,谁知一提胳膊,牵动背上的伤处,“哎哟”一声,只得放下了手臂。
“哈哈……”于鸿笑道,“自作自受了吧?”
兄弟俩笑闹了一阵,迷蒙间睡了过去。
于经身上疼痛,睡不安稳,恍惚间看见母亲披着衣裳来到自己房里,坐在床沿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脸庞,可是睁开眼来,母亲却已不在,只瞧见房门轻轻掩上的痕迹。不知是梦境过后看到了现实,还是梦境和现实早已融到了一起。于经微眯着双眼看着房门,轻轻地叫了一声“娘”后,又闭上了眼睛。
第八章 伤痕宛如新月痕
许氏看完儿子,又去看女儿,见女儿已沉沉地睡着,却断断续续在说着梦话:“娘,你别打二哥……别打他……”
她在女儿的床沿坐了下来,给女儿捋了捋头发,叹息道:“知道你们兄妹情深,娘又何尝忍心打你们?”等摸到脸的时候,竟是灼热异常,原来发热了,她赶紧喊来香云打水,亲自给女儿敷在了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直忙了一个多时辰。
香云劝道:“太太,这里有我,您先回去歇息吧。您身子才好没多久,可不能再熬坏了。”
“也罢,”许氏道,“今天晚了,只有等明天一早去请大夫了。你好好看着小姐,有什么情况赶紧过来支会一声。”
次日,大夫过来分别替两兄妹瞧完,交代了一番,开下了方子。
于经脚上一好,就过来看妹妹,见她正靠在床上捏着针绣着什么,问道:“在做什么?”
于秋素将东西往被窝里一塞道:“喔,没什么。二哥,你伤可好全了?”
于经拿了凳子坐在床边道:“嗯,你呢?你又昏迷又发热的。都是二哥不好,把你带出去。”
“说什么呢,”于秋素忙道,“这哪里就是二哥的错了?你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于经笑道:“现在烧全退了吧?身上哪里还痛没有?”
“身上早不痛了,只不过留下一个小疤痕罢了。”于秋素漫不经心地道。
“我看看。”于经不放心地道。
于秋素稍稍拉开左边衣襟,左肩上露出一个被石头刮伤过的疤痕,于经惋惜地道:“这个疤痕不浅,看样子很难恢复了。”忽然听得香云在一边噗嗤一笑,遂转脸问道,“你笑什么?”
香云打趣道:“小姐天生丽质,没想到留个疤痕也留这么好看。两头尖尖,中间一边凹一边凸,可不酷似那月初的月牙吗?”
听这一说,于经扭头重看向妹妹的肩头,不禁道:“还真是!像极了那一弯新月。”
于秋素稍稍一提,拉好衣襟道:“别听香云瞎说八道。”
“对了,”香云笑着道,“我该去给小姐拿药来了。”
于经看着香云出去,转头对妹妹笑道:“难道我们都爱瞎说不成?不过我宁愿素素你没有这么好看的疤痕,毕竟再好看也是痛的。”
于秋素知道哥哥疼惜自己,说道:“小小疤痕算什么。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才不在乎这一点点痛呢。其实我早没事了,就是奶娘和香云非要我躺着,不许我乱动。对了,二哥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于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脖子道:“看,这不好全了吗?”
于秋素欢喜地道:“太好了。对了二哥,你明天就去私塾了吧?”
“嗯,这两天因为脚的缘故,更加去不了,大哥每天帮我温书,可把我憋坏了。”于经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
于秋素心疼地道:“二哥,我还是不放心,你把脚放上来我瞧瞧。”说着弯身用手去提于经的脚踝。
于经笑着拿开她的手扶起她身子道:“这个你又不会看,你好好坐着,别乱动了。”想起那天她从坡上掉下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从树上摔下去,可把我吓得魂不附体,还好,你居然没怎么摔着,真是命大。”
于秋素也笑:“命大福大,这么说来我是很有福气的人喽?”
于经道:“当然,你当然有福气,我的妹妹没有福气,谁敢有福气?”
兄妹俩说笑间,香云端药进来道:“二少爷,大少爷刚从你房里出来,他正找你呢。”
于经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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