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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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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于守谦赞叹道,接着又续了一口。
许氏陪着丈夫喝了一时茶,顺口说道:“想起孩子们小的时候,吵吵闹闹的,有时难免心烦,如今看他们都长大了,倒似没多少事情可忙,反而心底有些空空的了。”
于守谦笑道:“你呀,就是个劳碌命,孩子都长大了,不让你多操心了,你倒不满意。”
“可不是劳碌命是什么?”许氏沉吟了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为人母,孩子小时候自然要操心,长大了也还是要操心。孩子嘛,小时候有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了自然又有长大了的事情。”
这回,于守谦算是听出玄虚了,他放下茶盏道:“你绕着说了一圈,莫不是想跟我说鸿儿的终身大事?”
许氏见丈夫开了窍,报以认可的一笑。
来到长子的房门外,许氏见房门大敞,遂提步迈了进去。
“娘。”正执笔而书的于鸿见母亲进来,赶紧走过来奉座。
“在做什么?”许氏随口问道。
“没什么。”于鸿赶紧瞟了一眼书案上的那张纸,略显尴尬地答道。
许氏看在眼里,心里早已明了,略带小心地问道:“鸿儿,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
于鸿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却不回话,然而脸色间的喜气却难以掩藏。
看着儿子等于默认,许氏欣然笑道:“男大当婚,没什么可害臊的。跟娘说说,你看中哪家姑娘了?娘好托媒人上门说媒。”
“娘。”于鸿听母亲这么直接了当说了出来,更觉尴尬,只是搓着手抿着嘴憨笑。
“刚才娘也已经跟你爹说起过了,”许氏道,“现在我们家最大的事情可就属你的亲事了。”
“娘,这不还早嘛,你就来提什么亲事。”于鸿言不由衷地道。
许氏知道儿子的脾气,遂笑着起身道:“好了好了,娘又不是来为难你的,看把你急的。什么时候等你自己想开口的时候,娘再洗耳恭听吧。只是到时候人家姑娘被别家聘了去,你可别后悔啊。”
第四章 打赌
这边母子俩讨论婚姻大事,那边小兄妹俩已来到莲池边,于经欣喜地看着满池的花苞道:“差不多了,快开了,素素你看,那个花苞,一定是最先开的,你猜是不是?”
于秋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摇了摇头,指着另一株道:“我猜应该是那一株。”
“我觉得应该是那一株才是。”于经回头一想道,“要不咱俩打赌?”
“好,赌什么?”于秋素微笑着问。
“我赢了,你再做个荷包给我。”
“不是才做过一个给你吗?”于秋素不解地道。
于经嘻嘻一笑:“不小心弄丢了。”
“好吧,”于秋素转念一想,“那要是我赢了,二哥你带我出去放纸鸢成不成?”
于经赶紧摇头:“要是让娘知道了,明知故犯肯定要挨罚。况且现在也早过了放纸鸢的时候,不行了。”
于秋素撅起小嘴,怏怏然道:“那不打赌就是了。”
于经一听说不打赌,岂不是荷包要落空?赶紧道:“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说。”
于秋素见状,心里暗暗欢喜,忍不住脸上洋溢出来。于经瞥见妹妹的神色,转了语气道:“好吧,既然你不肯给我做荷包,做哥哥的也不勉强,我得回房温书去了。”说着拔脚就要走。
于秋素见状,连忙拉住了哥哥的手臂道:“二哥,打赌还不成吗?我不让你为难,我也不过说说罢了。”
这天,于鸿从外面回来,刚到门口,就见里面出来一个陌生男子,带着一脸怒容向自己这边走来,没走几步,和自己擦身而过,急步匆匆离开了。他颇为诧异,进了家门,看见父亲正在厅上,遂请安过后问道:“爹,刚才我看见有个人怒气冲冲地从我们家出去,是谁啊?”
于守谦冷哼了一声,坐下了道:“我今天也才第二次和他碰面。前些天我在街上曾见过他,当时看见他指挥着人手抬着东西过街,不料不小心把一个小乞儿撞翻在地,要说开始是不小心那也罢了,谁知他不但不扶,看见那小乞儿站起身来,居然还大声呵斥着上前又把那小乞儿踢翻在地。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今天才知道他是来我们苏州开立分铺做生意的,听说我写得一手好字,就亲自上门请我为他写个招牌,我想起此人的龌龊行径,如何甘心替他写什么招牌!”
于鸿见父亲义愤填膺的模样,也相当愤慨:“没错!此人为富不仁,爹大可不必理他。”
“对了,”于守谦道,“你娘今天身子有些不爽,你过去看看吧。”
“娘不舒服吗?”于鸿一听,急忙转向父母的卧房。
一进去,看见母亲斜靠在床上,妹妹还有香云在一边照料。
“娘,”于鸿走了过去道,“爹说你不舒服,怎么回事?”
“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许氏脸色苍白,虚弱地道。
于鸿伸手探了一下母亲的额头道:“很热,可有请大夫?”
“爹已经打发宝禄去请了,”于秋素回道,“估摸着该到了。”
香云也插口道:“是啊,老爷最是疼惜太太了。大少爷放心好了,大夫这会儿也该到了。”
果然,话刚说完,就见于守谦陪同着大夫跨进门来,一番望闻问切,去外边开了方子,纳了诊金,告辞了出门。
于秋素见乳母捧着一碗热粥进来,起身接过了道:“奶娘,我来。”
“也好,”张氏道,“我这就去煎药,香云,你去帮把手。”
张氏和香云出去后,于秋素坐在了床沿边要喂母亲,许氏笑道:“又不是什么大病,娘自己可以。”说着就要抬手来接碗勺,谁知一抬手竟是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娘,你病得不轻,就让素素来好了。”于鸿脸上尽是对母亲的怜惜之情。
“是啊,这时候你还逞什么强,”于守谦进来道,“就让儿女好好尽点孝心吧。”
许氏向丈夫感激地一笑道,“怎么搞的,小小的风寒居然这么厉害。”见女儿已将勺子递到自己眼前,遂张开了口。
等到药煎好,于鸿又抢着服侍母亲喝药,看着一双儿女孝心可嘉,许氏说不出的宽慰。
服过药后,许氏看着儿子女儿道:“我困了,想睡会儿,这里就让张嫂陪着,你们就都出去吧。”
兄妹俩看看母亲虽然喝了一点点粥,但是药却是全喝下了,也就遵从母命,放心地出去了。
于秋素回到房里,香云见她一脸愁容,安慰道:“小姐,只是风寒,很快就会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于秋素点了点头道:“虽然只是风寒,可是看到娘难受的样子,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小姐孝心可嘉,太太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香云转而幽幽一叹道:“只可惜我形单影只,举目无亲,看到小姐能够孝敬父母,而我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到底是生是死,连想要孝敬的机会都没有。”说到这里,眼里已隐隐泛泪。
于秋素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心之处,心里颇为歉疚,拉住了她的手道:“谁说你形单影只,举目无亲了?不是还有我们吗?你要记着,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娘就是你娘。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姐看待的,你要是以后再说这种话伤我的心,我以后可不理你了。”抬头看见香云湿湿的眼眶,又取了帕子轻轻替她擦拭。
香云知道小姐心地纯良,小小年纪就很懂得顾惜别人的感受,心里颇感安慰,想着自己本想安慰小姐,谁知反过来倒让小姐来安慰自己了,当即破涕为笑。
第五章 亲情何须问输赢
“怎么了?”于经跨进门来道。
“二哥。”
“什么事情又哭又笑的?”于经见香云的模样,当即调侃道。
“没事。”香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了门。
“二哥,”于秋素看见哥哥道,“娘感染风寒,待会儿你过去瞧瞧。”
“娘病了?那我这就去看娘。”于经急道。
“不急,”于秋素拉住了哥哥的手臂道,“娘服了药刚睡下不久,等醒了我们一道过去。”
许氏醒来后,看见床前站满了人,三个儿女,加上自己的丈夫,都关切得瞧着自己。
“娘,你感觉怎么样?”于经拉住了母亲的手问道。
“嗯,服了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许氏抬了抬手臂道,“看,刚才连手臂都抬不高。”
“饿了没?你都躺了整整一天了。”于守谦道。
“我们这就把饭菜去端过来。”张氏和香云两人出了房门。
饭端进来,兄妹三人抢着要服侍母亲用饭,许氏道:“你们都去吃吧,我这里有张嫂呢。”
“娘,”于经道,“早间我不在这里,没能服侍到娘,这会儿是尽孝心的时候了。”
“二哥,你在外面上了一天私塾一定早饿了,我看你还是先去吃吧。”于秋素道。
“娘,我还不饿呢!”于经坚持道,拿起筷子来给母亲布菜。
于鸿在一旁笑道:“娘,你就让他留下来,成全了他的这番孝心吧!”
许氏终于笑着点头。
就这么过了几日,在众人的悉心照料服侍下,许氏的身子已经大好。
看着母亲病好,于秋素闲下来拿起了针线,香云也一边陪着拿针引线。她已经听说两兄妹打赌的事情,见小姐要绣荷包,不解地说道:“小姐,你跟少爷打赌都还没定输赢,绣这荷包做什么?”
于秋素细细地绣着花样子,说道:“二哥说上次的那个给弄丢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舍不得,才又向我要的。所以无论输赢,这个荷包我是一定要绣给他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要是二哥输了,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两人正在说话,只见门口身影一晃,于经已经进来,于秋素暗叫一声糟糕,赶紧将绣了一半的荷包藏到了身后,那是要等到打赌分出胜负后才能给的,现在被发现可怎么个说法。
于经看到妹妹慌张的举动,笑问道:“你把什么东西藏到后面了?拿出来看看。”说着就要转到她身后看个究竟。
香云赶紧拦了一步,帮忙辩解道:“二少爷,这个是……是我让小姐帮忙给我绣的女儿家的东西,你不能看。”
于经在妹妹和香云的脸上晃了一圈,有些不信,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硬要看可就没道理了,万一真是姑娘家闺阁中的东西,毕竟不方便。遂一屁股坐到了凳上道:“你们姑娘家的玩意儿,我哪里会稀罕看?我来是要去看莲花的,素素,二哥够规矩吧?一回来就先到你这里了,既然是打赌,自然是两个人一起见证。走!去看看开了没,好定输赢。”
于秋素回身将荷包藏在了被褥里,然后回转身来笑道:“好,走吧。”
两人出得房门,还没到莲池那边,就碰上了于鸿。于鸿正要去父亲书房,看见弟妹兴致冲冲地模样,早猜到了八九分,故意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往哪里去?怎么不去看你们的莲花?却让我这个不爱花的人占了先机,先看到花了。”
于经和妹妹一听这话,欢喜雀跃,跑到莲池畔一看,只见那清新雅致的花朵已经大开于池面之上,更为整个小院平添了无限的生趣。
只是两人欢喜过后却又同时傻眼了,原来兄妹俩拿来打赌的两个花苞竟然同时开出了花,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个太过寂寞,所以不约而同地一起绽放。
于经看了看妹妹,说道:“这还怎么赌?”
于秋素心里掠过一丝细微的失落,随即就平复了道:“也好,多开一朵才热闹呢。”她向来是不计较输赢的恬淡心性,要不是这回说好了赢了可以让哥哥带出去放纸鸢,她其实压根就不会放上心一丝一毫。
于经知道妹妹向来不在乎输赢,更何况还是打成了平手,只是想到她想要出门放纸鸢的迫切心情,瞧着她刚才脸上稍纵即逝的失望,颇有些心疼。心里定了定主意,想着虽然没有输赢,不妨就再次悄悄地带她出去玩上一会儿,顶多这回当心点,早些回来,别被家人发现就是了。
心里主意一定,这天他从私塾回来,看到母亲时,远远地行了一礼。许氏看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正要喊住他,却见他已经避过了自己转进了内堂。
于秋素正在屋里练字,见二哥匆匆进了自己房里,只见他负着双手,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藏头露尾,问道:“二哥,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于经神秘地笑道:“看好了!”手起处,身后的东西猛地亮了出来。
于秋素一看之下,喜出望外,原来竟是一只纸鸢。她搁下笔,跑到于经面前,拿起这只漂亮的纸鸢左右翻看边赞道:“好漂亮的纸鸢!”
于经看着她一脸满足的笑容,心里也很畅快,高兴地问道:“喜欢吧?”
于秋素这才想起二哥拿纸鸢给自己看的意图,问道:“二哥,你不会是要带我去放吧?”
于经看着她一脸天真的神态,笑道:“要不,你以为我拿给你做什么?”
于秋素得到这么肯定的答复,心里乐开了花,连声说道:“二哥,你真好!”
两人正在说话,听得脚步声响,然后是母亲的声音道:“经儿,你是不是在素素房里?”
于经吓了一跳,听母亲的声音已近在房门外,情急之下赶紧将纸鸢塞到了身边的箱柜底下,素素也赶紧来帮忙。
许氏踏进女儿的房门,果见儿子和女儿站起一起,说道:“经儿,你慌慌张张的跑到妹妹的房里有什么事情?”
于经整了整面部表情,扯开一个笑脸道:“没,没有啊,娘,孩儿只是来看看妹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许氏的眼睛从儿子身上瞟到女儿身上,又看向儿子道:“你爹要你过去,考考你的功课,快走吧。”
于经答应了一声,提步往外走,却又下意识地回头瞟了一眼箱底,心里咯噔一下,却是慌忙之间并没有将纸鸢塞好,竟露出那么一角来。这时于秋素已看到了哥哥的模样,当看到露出一角的纸鸢时,赶紧移了一大步,用双腿遮住了它。
许氏看见女儿也是神情举止古怪,问道:“素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于秋素从不扯谎,这时已是舌头打结:“没,没事啊,娘。”心里实在是忐忑,生怕被娘发现了。只是太想去放一回纸鸢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遮瞒了。
“娘,爹要考我什么功课?”于经怕母亲再多待下去迟早会发现,赶紧道,“我心里有些害怕,你陪我一起过去吧!”然后拽了母亲就走,于秋素才松出一口气。
第六章 都是风筝惹的祸
终于等到一个有风适合放纸鸢的天气,于经兄妹两人瞅准机会偷溜了出了门。两人来到一块地势平坦之处,视野十分开阔,正是放纸鸢的好所在。于秋素也从来没有没有来过这里,欢呼道:“哇,二哥,这个地方好宽阔啊!”
于经笑道:“这样才好放呐。不过说好了,今天可得早点回去,要不然可没好果子吃了。只要我们在晚饭前赶回去,娘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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