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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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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都没有”锦屏不信。
“先前我拿花样子让她挑的时候,新奶奶都只说随我喜欢绣什么就好。”锦兰道,“她就坐在我对面一面品茶一面看着我。也很少看到她笑,但是她对我说起话来还是很客气的。有几次我抬头看她,发现她在那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杨氏和锦屏听锦兰这么一说,互相看了一眼,表示越来越不懂这位新奶奶了。
这天,天气晴和,秋高气爽,单连芳正四处走着散心,忽然看见管家李福和小厮福兴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陌生男子,赶紧上前拦着道:“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李福见是单连芳,笑着道:“他们是新奶奶请来的工匠,来给新奶奶那院干活的。”
“干什么活?”单连芳没好气地道。
“李管家——”正说着话,那边代柔已经过来接着,“李管家,我家小姐都等急了,让他们快点。”也不向单连芳见礼,就带着李副等人走了。
单连芳看着眼里冒火。骂道:“气死我了!小丫头片子居然连安都不给我请一个!”想到那几名工匠,又骂,“干活?她那院落新建,又没缺个角少片瓦的。干什么活!”
回头见到杜夫人把事情一说,杜夫人道:“老爷说她要稍微对住处修饰一下。”她沉着脸色道,“现在她可好了,有什么事情都只管找老爷说去了,根本就不打算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眼里了。老爷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居然还纵着她!”
看着杜夫人和单连芳一边埋怨一边生闷气,锦绣在一旁劝道:“太太、奶奶,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何况,老爷都发了话了,明着偏护于她,我们在这边干生气又有什么用?”
次日,锦兰刚伺候过杨氏用过早饭,就见代柔过来。代柔给杨氏请了一安后说道:“我家奶奶因为锦兰姐姐帮忙绣完了帕子,想着要赏她点东西,让我过来请锦兰姐姐过去一趟。”
杨氏听后点头。对锦兰道:“既然如此,锦兰,你去吧。”
锦兰跟着代柔来到素素处,却见代柔并没有要直接带她去见素素的意思,却喜气洋洋地带着她转弯抹角,也不知往哪里去,遂问道:“代柔,你这是带我去哪儿?不是去见你家奶奶吗?”
代柔一听笑着道:“急什么?我家奶奶说了,刚请了工匠换了几处匾,所以呀。让我先带你在我们的园子里逛一圈再说。”代柔边带着锦兰游走庭园处处,边对着锦兰一路报着匾上的题字,只听得锦兰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实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锦兰回去跟杨氏一说,又经丫头们上下一传,消息很快传遍了杜府上下,单连芳得知消息,“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那贱人……那贱人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气得呼吸急促的她连忙去了荣殊院,哭丧着脸道。“太太,那贱人欺人太甚了,这回我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你好好说来。”杜夫人见她受委屈,忙道。
单连芳忙说原因:“她居然把她院的匾额给换了,换成了‘锁芳馆’三个字,里面的楼阁她又添挂了匾,说是叫‘垂芳楼’,她那边原来的一座亭子叫‘望春亭’,她又把它改成了‘碎芳亭’,还有亭子不远处的那座桥,她让人给添上了‘无芳桥’三个字,连池子都给取了名字,叫‘沉芳池’,最后还在各处园门口都插上一块牌子,叫什么‘十里芳华’!”单连芳越说越激动,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窒息式的侮辱。
“尽有这等事?”杜夫人一听,也相当震惊,对着丫头道,“去把她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锦元去了回来道:“那边说新奶奶因为监督工匠干活,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又犯起头疼病来,还说……”锦元说到这,顿了一下,寻思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还说什么?!”杜夫人见她停口,黑着脸催道。
“那边的代柔说,说新奶奶说了,她在娘家的时候身子倒是弱了点,可也没这么不堪一击的,会不会是上回被打了耳光,疼痛侵入头脑的缘故。”锦元只好实话实说道。
“简直胡说八道!”杜夫人大怒,“这个贱人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依这样的架势,她是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姑母,我这就过去拆了她的匾!我看她是不是还敢如此嚣张!”单连芳怒火交加道。
“奶奶,千万不可。”锦绣道,“她不过是添换了几块牌匾的事情,还是老爷批准的,你要是过去一闹,或者摘了她那些匾,这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奶奶是在跟老爷作对嘛。老爷要是知道,一定生气。”
单连芳一听,气急败坏道:“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依奴婢看来,最好还是等老爷回来,当着老爷的面问她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量她也给不出老爷合理的解释来。”锦绣道。
杜夫人冷哼一声道:“这贱人明显就是故意的,就不信老爷这回还会回护她!好!就等老爷回来,当着老爷的面,我倒要好好问她一问,她这么做居心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盘问
晚饭时分,杜青鹤父子俩回来,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荣殊院。杜夫人和单连芳一见老爷回来,赶紧接着,杜夫人道:“老爷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打发了丫头去请咱们家的那位新奶奶过来呢!”
“表哥。”单连芳看见杜云柯过来,更是高兴,这下可以让他瞧瞧那贱人阴险的嘴脸了。
父子俩一听杜夫人的言语,明摆着知道又有什么事了。杜青鹤遂坐下了问道:“喊她过来做什么?”
于是杜夫人把素素摘了牌匾之后都换上了题有‘芳’字匾额的事情说了,最后道:“老爷,她换匾我没说什么,毕竟还是老爷事先同意了的。只是她把所有匾额都题上‘芳’字,你说她这是不是存心的?我就是要她过来问问,她这么做究竟到底居心何在!”
杜青鹤一听妻子提起匾额之事,不禁想起多年前沁芳园的那块匾额被单连芳换下之事。
那天他过去沁芳园,也亏得他细心,被他发现匾上居然被替换了一个字,进去之后问起缘由,杨氏只是支支吾吾着含糊其辞,看杜青鹤不耐烦起来,杨氏才道:“当时我说回禀过老爷再说,哪知奶奶却根本不屑一顾,硬是让人给强摘了。”顿了一回又道,“本来摘了就摘了,可偏偏又让我听到些不该听的,心里总觉得憋得慌,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老爷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府里上下,难道还要刻意隐瞒我一些事情吗?”杜青鹤不悦道。
杨氏叹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听到两个丫头的谈论,说奶奶经常在太太面前提从前老爷借助他们单家起家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我当时跟奶奶说等回禀了老爷再说的时候,她不屑一顾的表情,恐怕,恐怕多少也有这些个意思在里面。哎呀!”杨氏说着责怪自己道,“瞧我都说什么了,老爷。你千万别怪奶奶,她年轻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哪里能跟她认真计较。”
杜青鹤当时虽没接话,可脸色已经黑了。他可以不在乎换一块牌匾。况且也只换了一个字,但是绝对不能忍受有人重提他起家的旧事,就是自己的妻子现在也没有明里暗里的提上一个字,如今居然被儿媳背地里这么轻视自己,并且听杨氏说到她强行摘匾时候的言行。显然没有对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有多少敬畏之心。
可他虽然气得不行,却又不能明着发作,因为这说起来这明明是事实,他也只能一口气往肚里憋,从此对这个儿媳多少存下了芥蒂。
其实那天在素素过来给他送茶后提出换匾的要求后他就已经记起此事,今天被妻子提及,更是加深了印象。此刻听妻子说完素素匾上都题‘芳’字一事,虽说也觉得按照常理素素的这种做法有些说不过去,可想到单连芳当时不顾杨氏反对,强摘匾额一事。心里仍是不爽,说道:“只不过提了几个‘芳’字而已,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的?我看你们女人就是事多。”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啊。”杜夫人道,“她什么字不好提,偏偏就这个字?而且偏偏每块匾都题这个字,这不是存心挑衅是什么?反正我也没有要拿她怎么样,就是想喊她过来问上一问罢了。老爷,我身为当家女眷,这一点权利总还有的吧?”
“是啊老爷!”单连芳也道。“我就不信她要不是故意的,还真就那么巧了,总之不问清楚她,我可不甘心!”
杜青鹤听了也不说话。端起茶盏来径自喝茶了。
杜云柯此时正在疑惑,不明白素素为什么忽然这么做,没有道理每张牌匾上都带上‘芳’字吧。不过他对素素的这种做法保持中立,想到从前单连芳因为杨氏的那块带‘芳’字的匾额而丝毫不讲道理地就给摘换,他倒觉得总比单连芳强摘他人之匾来得没错。即使她这么做了,也不过是她自身的喜好罢了。丝毫没有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人影一晃,素素带着寒香跨进门来,给杜氏夫妇请了个安道:“老爷太太喊妾身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单连芳怒瞪着素素,一脸的气愤交加,心想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
杜夫人见素素到来,问道:“我问你,你好端端地为何忽然想起要替换牌匾?”
素素有些不解:“这,替换牌匾还要找什么理由吗?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想换匾的时候也没有一定要找什么理由啊。”她有些抱歉道,“我实在不知道太太还有这规矩,那……”又看向杜青鹤道,“老爷,我换都换了。我以为这是小事,只要老爷同意了,太太是不会反对的。”
杜青鹤听素素说到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想到明明自己同意了的事情,居然还闹出纠纷来,实在是对妻子的做法表示皱眉,心里大大不快。
“你少给我岔开话题!”杜夫人瞪视着素素责难道,“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匾额都换成带有“芳”字的?我问你,你到底居心何在?”
素素越发不解,说道:“太太这话妾身实在不明所以,妾身不过是按照是否合乎周边景致以及根据自己的喜好请人给题上了带有‘芳’字的,然后让工匠给安上了。怎么太太竟怀疑到了我有什么居心上来了?妾身愚鲁,实在不明,还请太太明言。”
此时,杜云和也已听说了新嫂嫂院里大改匾额题字的事情,而且每块匾额必带着一个‘芳’字,不禁拍手称快。想到当年单连芳强行摘掉沁芳园的匾,直觉得这个新嫂嫂简直就是替自己和母亲报了仇。
听说太太已经将新嫂嫂叫了过去,正要问她这么做的缘故,他哪里还按捺得住,干脆跑过来凑凑热闹,看看单连芳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一进来就听单连芳板着脸道:“你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针对我的吗?”
素素看着单连芳不解道:“好端端的,我为何要针对于你?妹妹可不要冤屈了好人。”
“冤屈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用得着别人来冤枉了你?”单连芳怒道,“我问你!你为什么把你那院的匾改成‘锁芳馆’?难不成你心里很想把我锁进你的院落,不让我出来?说啊?!”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素素辩解道。“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住处能够留住春常在,希望身边的美景能够长存,好花常开。一个‘锁’字,代表了我想要锁住春色及芳华。不让它流逝,这是我一个美好的心愿而已,怎么就成了妹妹口中的那个意思。”素素表示十分不解,“我总不能取名叫‘散芳馆’‘去芳馆’吧,哪有人会这样的。你们说是吧?”
杜青鹤虽没说话,却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杜云和却已经大声赞同道:“嫂嫂说得极有道理!总不能把美好的东西赶走吧?自然是要锁起来了!”
单连芳怒瞪了杜云和一眼,继续道:“那么‘垂芳楼’呢?敢情你想让我被吊起来挨打还是怎么的?!”
“妹妹为何非要曲解我的原意呢。”素素表示无奈,“我素来爱花,所以让丫头弄了些花花草草的放在阁楼的窗口,有些花它的花叶垂下来,我就顺它的形意取之为‘垂’,多形象啊,却怎么到了妹妹嘴里,成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意思。我实在难以理解妹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杜云和听素素娓娓述来,一脸认真地点头道:“这名字取得是很形象嘛,哪里不对了?”
单连芳不去管他,想到那座亭子,心想这亭子的名字你总找不到多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个‘碎’字了吧,说道,“好,那么‘碎芳亭’呢?这么个‘碎’字难道也是好字眼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把我捏碎了碾碎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可见你实在用心险恶!”
“妹妹如此言重,我可如何承当?”素素委屈道。
“哼!那么你倒是说啊?”单连芳咄咄逼人道。“这个‘碎’字如何解释?!”
“是啊,”杜夫人道,“你倒说说看,这‘碎芳’二字。如何解释?”
杜云柯见太太两人对素素步步紧逼,不由地皱眉,毕竟他想到的是素素曾经对他在苏州生病时候曾有过照顾之情。杜云和也对太太等人的步步进逼大为不满,正想着为素素开口分辨,却听素素早开了口:“哎,妹妹如此歪曲我的本意。又这般误会于我,我实在是好生难过。”
接着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取‘碎芳亭’之意,那是因为我在亭中闲坐的时候,一阵秋风吹落花瓣无数,秋风把落花送入亭中。我眼见如此芬芳,却终是被秋风吹落枝头,好生惋惜。想到它们原本好端端地盛开,可是秋天一到,就随风而散,飘成碎瓣,怎能不令人怜惜?因此我触景生情,寄情于景,才把匾额改成了‘碎芳亭’。”
“那么‘无芳桥’呢?”单连芳说不过她,干脆转换目标继续追问。
“桥上自然种不出花来,也就没有花了,这名字岂不贴切?”素素简洁地道。
杜云和一听素素的解释,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单连芳听到声音,回头怒瞪向杜云和,瞥眼瞧见杜云柯也牵起嘴角微露笑意,更是气急败坏:“那么‘沉芳池’呢?还有,你需要连一个池子都给它取个名字吗?”
素素坦然以对道:“是这样的,那个池子我打算植上莲花的,这莲花的根茎可不是沉在水下的吗?至于为什么要给那池子取名,那是因为我记性不好,到时候怕忘了在池子里植莲花了,取个名字,安块牌子在那里,自然就不会忘记了。”
单连芳一句句逼问都被素素一一给出了解释,气得要命,怒道:“你就这么喜欢‘芳’这个字?以至于还要在各处门口插上‘十里芳华’这四个字的牌子?你可别告诉我,除了这个字,就再也没有你喜欢的了!”
素素微笑道:“芳,即指花卉,又代指女子的花样年华,的确是我十分喜欢的一个字。当然,我也不是只喜欢这一个字,因为我是极其爱花之人,所以除此之外,我还喜欢‘花’这个字,因为它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它代表了什么。不过它虽然在字面上更加直接指代了我们平时所看到的,可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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