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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英雄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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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我可怜兮兮的目光，菲妮头也不回地说：“蓝啊，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也会魔法吗？魔武双xiu，真厉害哦。别荒废了自己的本事，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走，从今天开始，训练完后，我陪你去练练魔法……”
……
这是人过的生活吗？现在已经是入夜许久，我却还在菲妮的监督下在二楼的书房里补习《人类近代史》《苍穹大陆众种族生活和习性》《论近代传世之战与兵法两百篇》《盖亚佣兵协会专用将领训练手册》……
菲妮陪坐在我身旁，一句句对我讲解书上的内容和她的感悟，时不时问问我对书上那些内容有那些感想。看她眼睛红红的，不住张口捂嘴打哈乞，这些天来她都睡眠不足吧。……
“那么妮儿，这个事例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无论在什么时候，用兵的策略都是不断变动，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面对不同的对手，我们应该……”
和菲妮入住新家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如此日复一日督促我苦修。她的良苦用心，难道我能装作不懂吗？
哎，我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深爱我的女子失望吧……想到这里我打起精神。
外边夜色更浓，今天看来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舞会？”我高举的双手僵硬在空中。
按照和菲妮定下的口头协议内容，我一个月里只有一天假期。结束了一整天的辛苦训练后我正挥举双手高呼解放时，菲妮却说……
“是啊，是对佣兵协会内部人员开放的舞会，今天晚上，就在父亲大人的宅地里。”
“不去行不行？”我还想今天晚上和你在床上好好的……
“人家想去嘛……”菲妮摆出一副委屈样，活象我欺负了她，也不看看这些天来到底是谁在受谁的压迫剥削。
“不行吗？”菲妮瞪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刺眼……
“……好吧……”哎，我怎么总是这么心软啊。
“那就快点回去吧，待会我还要教教你舞会上的礼仪，要不你出洋相，把我的脸也丢了。露西姐姐，快些，回家了……”
咦？我怎么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
同样是和盛装的菲妮坐着兽车，同样也是从这个路线赶去巴辛狄先生家，而心情却和上次截然是两个样子。坐上马车的我一边拉着露西，一边拥着菲妮，心里暗自感慨。
“蓝，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来的时候，紧张得什么似的。”怀中菲妮突然抬头说。
“哦？”我不是一直很镇定的吗？至少表面看上去应该是这样的啊。
“你不会还一直以为自己很镇静吧。我现在想起当时你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装作没事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呢。”说完菲妮还真笑弯腰去。另一边的露西也掩上了嘴。好妮儿，取笑我是吧……哼哼……
我拥着菲妮的手猛然收紧，将她按在车厢的后壁上。
“什么？唔……蓝……在马车里？……不要，外面还有人……露西姐姐还在旁边啊……救命啊，救命啊……”
直到我们下了马车，在仆众带领下走进巴辛狄先生家的庭院时，菲妮还在那一边整理衣装一边气冲冲地嘟囔着，一旁的露西脸上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想想，同住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当着露西的面对菲妮放肆过，难怪刚才那么兴奋，呵呵，下次嘛，我就……
“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啊，就是前边了，快挽住我的手……不是这样，动作要优雅……微笑呢？微笑在那里？不是这样，要笑得自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就当里面的人都欠你钱，你进去就是去收帐的……早跟你说了，你要配合我的步伐，抬头，挺胸，收腹，好，就是这样，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雌威大发的菲妮也是挺迷人的呢。我想。
“蓝，如果等会出了什么漏子，……”什么啊，那个假笑是什么啊。
“恩，那个，好妮儿，手是不是要这样放呢？从这里往这里摆是吧……”为了长远利益着想，我还是暂且妥协的好。
举办舞会的地点就是上次会见巴辛狄先生的会宾楼。本来就豪华气派的楼房今晚显然又经过了一番细心装点。两边仆众肃立的大门前，两顶巨形彩灯把楼房前的庭院照得通明，也给庭院里的绿树小草们披上了色彩斑斓的新装。
菲妮挽住我的手轻提了一下，我忙抬起头，在脸上挤出“自然”的微笑，迎向楼门走去，露西垂首跟在我们后边。
大门口两侧的仆人见我们走来，齐齐弯下身子鞠躬。菲妮又轻拉了拉我的手，我方才反应过来，和她一起对仆人们微笑回礼。
走进大门，里边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嘈杂。说不上很宽敞的一楼大厅里站满了相互嬉笑的红男绿女。上次来时摆放在大厅正中楼梯口旁的那两具黄金雕象已经被搬走，到是四面墙壁上多了不少形态各异的金色条纹，在灯光照耀下同样刺眼的很。抬头望去，天花板上多了一盏巨形水晶吊灯，用魔法石制成的灯心光彩四溢，连带它周围的大把透明球状水晶石在人们头顶缓缓漂浮。
突然被埋没在人海之中，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看着菲妮。菲妮对我暗使了个眼色。哦，想起来了，进了会场之后第一件事：找寻自己认识的人，融入他们的圈子。
那么，如此说来，在这样的场合里，我的老熟人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呢？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可怜这些天来我不见天日的生活……
“喂，在这。”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也好，省得我好找。我领着菲妮、露西朝斜靠在楼梯精致栏杆上向我们挥手的贝伦走去。一身公子装扮的贝伦身边还有站着好几个花衣女子。
“那，这位就是亚特蓝了。”我远远就就听见贝伦同他身边那几个装扮妖艳的女子放声调笑，“他是我兄弟，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免费介绍，但先给你们提个醒，他旁边那只母老虎可不好惹……”
“亚特蓝？就是庆典上那个年轻剑士？……”
“真的是他耶！他过来了，他过来了……”
“是他，是他……”
“呕，我不行了，我要晕了……”
咦？我有这么出名吗？呵呵。
“咳咳……”站定贝伦面前，菲妮干咳了几声，随即摆出一副标准的淑女式微笑，“你好啊，贝伦，好久没见了，这位是亚特蓝，你们应该认识……”
菲妮话才说到一半，我就被贝伦拉到一边打起耳语：
“好久没见了，听说你这些天过得挺惨的。”
“哎……别提了……”
“她，我还不清楚吗？哎……同情……今天既然出来了就该好好放松放松，那，我旁边这几个都不错的，要谁你尽管说……”
“咳咳……”菲妮又干咳了几声，继续保持着淑女式笑容。“不知这几位……”菲妮笑望着贝伦身旁的那几个妖艳女子。
“都是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贝伦笑道，“西拉贝尔、罗蒂……”然后贝伦把我推上前去，“这位是亚特蓝，身手高超的剑士，盖亚协会的新星，前程似锦。你们要巴结就快哦，趁他还没有被旁边的那个“骑士杀手”菲妮大小姐诱拐进教堂……”
“咳咳……”菲妮的干咳声再次传到，“大家晚上好，希望我们今天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今天我……”
“我叫……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帅哥，你怎么这么英俊，迷死人可要陪的啊……”
“我是……的姐姐……的妹妹……早听说过你了，一直想见你一面……”
“偶像！……我梦到过你好多次，总算见着你真人了……”
我居然被那几个妖艳女子给团团包围。她们一人一句狂轰乱炸，在我眼边尽是些低胸衣和露背装晃来晃去，我顿感头昏目眩。
“咳咳咳！……”菲妮咳得是越来越卖力。“蓝，你看那里，是卡特叔叔啊，我们过去吧……”她拖上我，回头冲贝伦和那几个妖艳女子优雅地一笑后说：“各位失陪，很高兴认识你们，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然后回过头来在我耳边嘀咕：“还看什么看，走了。”说完还在我胳臂上用力一掐。于是我就这样在贝伦大得夸张的叹气声中被拖去了。
喂，这又算什么啊……
踏着名贵地毯，避过人群，我们步上楼梯，来到二楼会客厅外的过道前。这里也挤满了人，不过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大多是些中老年军官，他们身着整齐军服，交谈时神色拘谨，声调也不比楼下年轻人那般吵嚷。卡特先生正在其中，他身边还有菲妮的父亲巴辛狄先生，以及其他几个比较面熟的军官，相信该是在神武巨堡里打过照面。他们一个个面色紧绷，在他们身边几步距离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搞什么啊，这里可是舞会呀。
见了那几人，菲妮顿时来了劲头，一蹦一跳走上卡特先生身前，向各位军官先生打招呼“父亲大人，卡特叔叔，维德叔叔……”
被菲妮这么插了一脚，凝重的气氛有了几分缓和，几个军官纷纷微笑探出手拍拍菲妮的头。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小菲妮。怎么样啊，最近没又惹出什么乱子吧。”
“恩——”菲妮朝那个调笑她的老者长哼了声，草草算作对他的抗议。
“女孩子，只有嫁了人了才会真正懂事。”巴辛狄先生皱着眉头说，“亚特蓝，你可得好好替我管教管教。”
“恩？什么？”没留神话题这么快就转到我这里了。
“他呀，我管教他还差不多！”菲妮说这句话时简直都是在咬牙切齿了。呵呵，这话说的也有理就是了。
“哦？”那个和菲妮调笑的老年军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听说我们的小菲妮前不久总算是相中了一位……就是跟前这位么？……还以为既然是小菲妮相中的小子，总该是些三头六臂什么的吧……”
“恩——”菲妮扑上前去抓起老年军官的衣袖乱扯，众人一时笑声不止。
“哦，维德叔叔，普利爷爷……这位是……亚特蓝……我们……我们是……”
“小菲妮，不是叫你不要叫我爷爷吗？我还壮的很，想我这么快老吗？”老年军官一阵吹胡子瞪眼。“小子。”
“恩？”是和我说话吗。
“就是说你呢，发什么愣，小菲妮看上的家伙怎么呆头呆脑的。”老年军官眯起眼抱怨起来。
“普利爷爷，别看他平时愣愣的，该机灵的时候可机灵了。”菲妮靠过来挽起我的手。“蓝，这位是普利爷爷，那位是维德叔叔，卡特叔叔你是见过的……”在菲妮的介绍下我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
“亚特蓝？就是庆典上那个……”那个叫维德的中年军官轻举一手问到。
“正是……”巴辛狄先生此时开口了，“我这准女婿厉害，我都不敢说稳胜他。”说完他冲老年军官笑了笑：“不要看后辈老实就好欺负呀。”
“嘿！我还没说呢你就激我是吧。小子，门外见，我们好好攀攀交情。”说完老者还真抱着拳头转身就走。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恩……那个，刚才我们说到哪了？”中年军官维德想起什么似的，收了笑脸问。
一时间身边众人都拉起脸，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凝重。
“……据侦探汇报，他们在洛迪尼斯活动频繁，听传闻前不久他们还和那里的矮人有来往……”卡特先生低头皱眉说到。
“你们觉得，那些矮人会和他们走到一块去吗？”巴辛狄先生问。
“难说，那些矮人不都是这么回事吗？只看着眼前，一点也不为以后打算。上回我们拼死拼活，他们却当没事。”
“情况不妙啊，戈布缇玛这么大，我们若想有所行动会很困难……”卡特先生单手按着额头说。
他们是在说什么……我能不能假装听不懂呢？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听到这个。
“到点了！是时候跳舞了啦！”菲妮的娇笑声中断了谈话，她拖上巴辛狄先生迫不及待地突开人群，一路走到一楼大厅正中央，站定巨型水晶吊灯下。乐曲由此响出，婉转悠扬，菲妮和巴辛狄先生拥抱着踏着乐曲声翩翩起舞。
这就是人类流行的舞蹈呀，为了这个菲妮还抓我练了老半天，看起来也不难，两个人跟着动就行，可我跳起来怎么老是……希望场中菲妮淡蓝长裙下晶石高跟鞋里的小脚，下午练习时没被我踩出内伤吧。
片刻后，站在大厅周围观看的人们纷纷拉上自己的舞伴加入了厅中这对父女的行列。剩下的人们则多在左顾右盼物色中意的舞伴。
菲妮和巴辛狄先生象征性跳了个开场就想下来，可还没等他们走回厅边，菲妮就被拦下邀舞，她推辞一会，见对方急切，就应承了下来。结果随后邀舞的人越来越多，菲妮身边的舞伴换了都快一打，她连下场喘口气的空都没有。看来我的菲妮还挺抢手的呀。
场中菲妮随音乐缓缓摆动腰支手足，造就一个个动人心魂的优美姿态，看的我都有些心痒，不知道和她共舞会是何种滋味呢？当然是在我不踩她脚的先决条件之下。
菲妮向这边投来歉意的目光，我回报她一笑，告诉她没事。先前和我们站做一团的那几个军官却不为颇为热烈的现场气氛所动，还在那交互商讨着。我不太想和他们一块，但又不好唐突走开，只好两句三句陪应着。
“……近几年来，我们改良了军备，魔器也更新了几代，如果真要拼硬仗未必就怕了他们。”
“很难说，上一回我们是仗着突袭的优势和他们的轻敌骄纵之心，千余年来的安逸生活多少消磨了他们的斗志，也使得他们的军备管理体制上有所缺陷，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只是堪堪和他们扯了个平手。这一次换做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怕……”卡特先生说。
“你这小子，老是长他们志气。”老年军官普利捶着卡特先生胸脯说，“现在我们王朝正兴旺着呢，我就不信他们在戈布缇玛那种鸟地方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中年军官维德叹着气。
“小子，对这事你怎么看？”老年军官普利矛头一转对上了我。
“恩……魔族很厉害……很能适应环境……我想现在形势对魔族有利……”真的是这样的吗？……
“噫？你小子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倒还有些见识。”很抱歉您老的夸奖并没能使我骄傲自满。如果这能算得上是夸奖。
这时靠近大厅门口的人群传来躁动。楼下的人群一时间停下舞蹈，齐齐扭头望向门口。片刻后巴辛狄先生在一仆人的指引下拨开人群迎向那里走去。这时厅内众人才开始交头接耳。
“怎么了？”中年军官维德问。说完他带头起步走下楼梯。几个军官交视一眼，跟了上去。我要不要也跟去呢？
见我还在犹豫。老军官普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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