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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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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揉揉眼,“天上的银河,怎的忽而变成两把明晃晃的菜刀了?”那副景致也怪吓人的。
凌霄扑哧一笑,“你累了,我送你回厢房吧。”
我双目晦涩,连带着手脚无力,躺了半盏茶时间,双腿居然不争气的麻了。
我甚羞赧与他道,“我这水生植物,许是不适合长在地里头的。”
凌霄伏低了身子,将我大手大脚揽至背上。
困意当真让人恼,只不过一刻光景,我已然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了,只他还一味与我扯东扯西,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吵得人睡不安生。
他道,“小妖,私服说修行不可有太多的儿女私情,要抛掉一切私心杂念,心无旁骛。”
这凌霄当真罗嗦,我环抱着他的肩胛,缓缓嗯了声。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声音里仿佛还带着笑意。他道,“你此番上山,我很高兴。”
我又沉重的点了点头,唔,这头忒重了。夜风吹得我脑仁疼了疼,我缓缓闭上眼,最后看见的,不过是山上皎皎的月光,及耳边呼啸而至的风声。
只拿凌霄当真说上了瘾,“我一直都在为着彼时未能与你作别愧疚,想着若是你来了,定然要将你带上此处看一看,好叫你知晓,我不是心里没有你的……”
凌霄一直说一直说,说得我耳朵起了茧子,只想闭上眼,好好的在这山上睡一觉。方才大师兄好心吩咐了,明儿还要早起修习的。
我伏在凌霄尚未长开的背上糊里糊涂睡着了,一夜无梦。
许是那天晚上睡得太好的缘故,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大师兄便甚为好心的敲了我的房门,将我自床榻上扒拉出来,说是要上早课。
我洗漱完,穿戴齐整,便随着师兄们在前殿里寻了个位置坐下。
幸好早修的课只是资历较深的师兄轮流授课,讲的也只是一些流于浮浅的佛理道经,二师兄在上面讲得滔滔不绝,翻来覆去的讲,我便在下头翻来覆去的听。因着佛理甚为枯燥难懂,便让我这名本来昏昏欲睡的学生,更加的昏昏欲睡。听到最后受不住了,将经书摊开放在面前,匍匐着身子,趴在桌上睡着了。
即便是在睡梦中,我仍旧将二师兄授习的功课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只听得他讲到一个段落,课堂上忽而起了寥落窸窣的声响。
也不知是谁,轻轻敲了敲我的桌角,我的耳朵咚咚咚受了外音,咕咚一声抬起头来,囫囵道,“二师兄,我懂我懂……”
轰然一阵大笑,我揉了揉眼,将将对上师父柔和得似水的眸子,一双眼含笑望着我,望得我心里毛毛,“十四……”
我战战兢兢道了声,“师、师父,您今儿来得真早……”
有我这般不长进的徒儿么,修道课业的第一天,在第一节课上,便抱着书本呼呼大睡。是谁说师父不会这么早来的?是谁说早修就一定是师兄授辅的?我的声音里委实透了些无奈悲戚。
他淡淡笑着道,“小十四昨夜睡得可好?”
我一味的点头,“托师父的福,徒儿昨夜睡得很好。”
师父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十四可有认床,床榻睡得惯么?”
我面上红了红,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一时昏头,也不知道师父究竟是问了什么,只隐约听见有“床榻”二字,大脑来不及消化,便是脱口而出道了句,“师父您怎么一早便问徒儿床榻之事呀……”
彼时我定然睡眼惺忪得很,说的话也委实不入流得很,因着师父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忍住笑意。
哎哎哎,我挠挠头,我莫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不成?凌霄在一旁朝我挤眉弄眼的,可怜他那俊俏的小脸差点儿都挤歪了……
师父负手在身后,不知怎的,硬是将一袭白衣穿出些宝相仙气来。我抬眼瞥了一眼师父,又慌忙低下头来。
“嗯哼。”师父闷哼一声,纤长的手又在我桌子上敲了敲,“早课完自个去向师兄领罚吧。”
见师父像是要离开的模样,我一心急,双手便扒拉在师父身上不肯放手,如蚊子声呐呐道,“师父,师父,方才二师兄所言,徒儿都会背……”
“哦?”师父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那小十四便背给某听听看。”
我犹犹豫豫、期期艾艾的在案台上蹭了蹭,默默无言的背了几行字,眼睛又在书册上溜达了一阵子,最后在偷瞄及凌霄口语二者的合力之下,甚为艰难的把那段晦涩又晦涩的佛经缺字少句的诵了下来。
师父眼眸沉了沉,啪一声把书本合上,缓声道,“唔,总算是七零八落的背下来了。背得差强人意,倒算勉强过关,只是在早课上假寐,十四说应当怎么罚?又及……”
见我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师父的面上仍旧淡淡的,声音轻轻的隔着桌角飘过来,只我们二人听得见。
“在早课上调侃师父,罪加一等。”师父道,“十四说又当怎么罚?”
流年之媳妇
事后我才知晓,对于我这般顽劣的师弟,众师兄们是下了血本了。
在我接二连三的闯祸惹师父生气之后,师兄们对我的认识有了质与量的飞跃,在一夜之间,皆对我下了不同的考量。
大师兄性格温良,形容我是,“一盏照亮灵鹫山每个角落的灯,有十四在,哪儿都不会缺少欢声笑语。”
——我默默的点头,答大师兄道,我自动献身成为师兄们的笑料,无怨无悔,我把自己的痛苦自动建筑在师兄们的欢乐之下,先师兄之忧而忧,后师兄之乐而乐,师兄们欢喜不欢喜?喜欢不喜欢?
二师兄对于我扰乱课堂纪律的事仍旧耿耿于怀,于是乎说我是,“给七七点阳光就灿烂,给十四点阳光就腐烂。”
——我内牛满面,师兄呀师兄,你这不是诅咒我早死早超生么……
唯有凌霄待我好,赞扬着,“像小妖这么出色的人,就好比黑夜里的萤火虫,去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
——哎,我说凌霄呀,你是褒我呢,还是贬我呀?
至于说为何众师兄们皆下了血本,其中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灵鹫山上赌博风气日盛,自我上山之后,越发兴盛繁荣起来,逐渐演变成以我为题材,以食材为赌注的大赌城。
其规模,不亚于传说中烛龙族族长暗地里开的赌坊。咳咳,就这小道消息,还是媚娘彼时还在的时候,与我唠嗑出来的闲话。
就在我被师父默默训斥之时,我尚不知道,在我书桌的下方,有一股子恶势力在默默的朝我伸出了黑手。师兄们,他们竟,无良到,在另一旁,偷偷开出来一个赌局。(咳咳,自然是背着师父干的。)
那赌局赌的自然是,小十四会在灵鹫山上待几天,大师兄默默的就压了一根黄瓜,十分厚道的比出三个手指头,“三天,事不过三嘛。”
T T大师兄,您太迂腐了。
三师兄不大爱开口,此时也偷偷压了一枚小雏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猜七天吧。”
分管灶台的十二师兄扒拉出来一大堆冬瓜南瓜黄瓜,全压上了,“你们说几天就几天!”
彼时他是如何的豪气云天啊,却不晓得,就为着他的一掷千瓜,害得灵鹫山上一时瓜果紧缺,大伙儿活活啃了一个月的大白菜。
此事先不议,隔壁的桌子上,师父与我大眼对小眼,我拉扯着他老人家的衣襟还不收手,为着省时省力,把他整个大腿都抱上了。这便是民间俗称的抱大腿了。
我哭嚎着干吼,“师父,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知错了……”
一众师兄甚凄惶看着我,唯有九师兄抿了抿嘴角,甚不屑撇我一眼,“登徒子,也忒不像话了点。”一伸手,就往赌局上放了一条脆生生的小黄瓜。
师父显然不买我的账,阖着眼,甚淡定道,“小十四又做错甚?”
我依偎在师父脚边,死赖着道,“徒儿不应当在早课上与师父作对,徒儿惹师父不愉快了,徒儿知错了,师父,师父,徒儿打算洗心革面,往后每日三省吾身,每省一次,便到师父房门口诵读一次经书,每日晨昏定省,为师父点灯添衣磨墨布饭施菜洗衣暖床,徒弟应该做的,十四做了,徒弟不应该做的,十四也义无反顾的做了……师父,您说这样好是不好?”
我每讲一句,身子便哆嗦一回。待得哆嗦得差不多了,我方心惊胆颤跌坐在地上,师父甚为及时的伸出手把我捞起来,淡淡道,“唔,地上凉,小十四起身吧,莫叨唠众师兄们早课了。”
我脚跪得越发酸涩了,被师父那么一搀扶,差点儿膝盖哆嗦两回,跪下去说谢主隆恩了。
地上果然十分冰凉,师父的那双手却伸得十分及时,只是不知为何,师父的掌心冰凉,握着我的手,却使我面上烧得滚烫,心跳突突的涨?
我突兀的打了个激灵,甫站定了,师父已然出了殿外,大师兄见我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心过来搀扶着我,扶着我的背默默无言道,“小十四啊,你方才的那般做派,你当灵鹫山是做妓院生意的不成,下回可切记莫要那般说了啊。”
我诚惶诚恐的点着头,巴巴向外望了望,已经不见了师父的踪影。唔,我的师父他,果然是动如脱兔,风一般的男子呀。
再临了些经书字帖,过了阵子,声乐响起,早课便毕了。我伸着懒腰欢呼雀跃的冲过去凌霄那儿,“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吧?你中午想吃什么?”
凌霄笑了笑,收回在我面上的目光,“我还要再练会剑哩,小妞先去吃吧。”
我怔了怔,很是茫然,想了半天,才道,“外头日光甚猛烈,要练也不急在这一时哇。”
凌霄却将我推上一推,“去吧去吧,快随师兄们去吃饭,要不十二师兄的饭量可大着呢。”言毕又挑起他那方剑唰唰舞了舞,拧眉道,“昨日私服吩咐的功课还没完成咧,这下死啦死啦的。”
我甚无奈的被大师兄拖去了用膳。因着十二师兄是掌管灶台的,我吃完便想着怎么也给凌霄带上一份,便偷偷溜进了灶房里。
十二师兄呼哧呼哧挥舞着稠扇,里头烟火缭乱,也难为他肥头大耳的,竟也招架得住。
我低头顺耳的便进房坐在十二师兄旁边,灶台旁的火苗烧得甚为微弱,十二师兄的身躯其实功不可没。
我坐在十二师兄身旁,掏出方才临的那几张帖子,甚无奈道,“凯旋师兄,方才我那一手字写得忒不入流,又不知要拿去哪里烧毁好,见这炉子烧得旺,便一并做了点火的 引子,也好烧几壶热水与师父及众师兄们泡茶水喝。”
哗啦几张废纸扔进去,果然炉子旺了不少,十二师兄望着我的小眼神越发的有爱了,我方才晓得,十二师兄在灶台边一站就是那么多年,是与他的品行分不开的。
他一开口,便如同哗啦啦的黄河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实则别看十二师兄身形庞大,他内心里,还是一名善于扇风点火煮菜做饭的甚温柔甚体贴的好儿郎。
炉火烧得旺盛,十二师兄的面色亦被照得亮堂,“我瞧着你对师父甚为惊慌的模样,十四师弟,你别看师父平时一派不苟言笑,平和冷漠的样子,其实师父心里比谁都要柔和,心思比谁都要细腻……”
火苗滋滋烧着,噼啪一声,把我吓得打了个寒颤。
十二师兄把手上的干柴放下,甚担忧的看着我,“莫不是吓着了?”又摇头晃脑道,“其实师兄与你说这些,不过想告诉你,给你提个醒,不要下次见着师父,又一副小媳妇样子,看了让人着实心慌。”
“小、小媳妇儿?”我差点儿被吓得口吃,连话都说不囫囵。
“我与你讲,其实师父是天上的仙君下凡,只不过承着君寒大师的名讳,在这山上收些孤苦伶仃的徒儿,秉承香火,热热山上的场子罢了。”十二师兄又添了把柴火,努努嘴,在我耳边细声道,“山上的徒儿,除却有一些是别的仙君引荐过来的,余下的几名,其实是师父好心收留的孩子。你可记着方才压一条小黄瓜的九师兄,他便是师父出外云游之时,在路上捡回来的。”
十二师兄竟精打细算至如斯境界,连着在灶台边,也对九师兄压的一条小黄瓜念念不忘,我在心头好生佩服之余,又觉着心中有一股名似八卦的真气,在腹中滚滚而生。
我一边听着十二师兄一股脑儿扒拉给我听的话,边托着腮,甚好奇的问十二师兄道,“师父,他竟如此热衷于收留孩子,难不成彼时,在他还是名仙君之时,患了一些不孕不育的症状?于是,在寻访各处名医无果之后,便摒了心性,一心一意下山来以拣小孩为乐,从而在徒儿们身上寻找些慰藉?”
我在心里头思忖了会儿,觉着这简直就是一理通,百理明的事儿,灵台霎时清明不少,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吃五碗饺子。
只可惜引得十二师兄扑哧一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屋里头烟火呛人,又连着咳了好几声。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我心中觉得甚不过意,便腆着脸,拧了拧衣摆,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幸好十二师兄当真如师父所说,是位有内秀的师兄,他一眼就看穿了我坐在灶台边陪他扒拉一下午的目的,缓缓递过一个食盒,与我道;“七七师弟现今应当还在竹林旁习武,我知你与他交好,你便顺手将这食盒递上一递。”
我小眼神滴溜溜乱转,接过食盒,心虚道,“唔,其实我与七七师兄……”
“小十四真是名乖巧的孩子。去吧,快去吧,别耽搁了……”十二师兄适时的将目光放在远方,嘀咕着道,“我早先听师父说了,七七,也是个命苦的孩子,瞧着他那精瘦的模样,师父着实对他要求严格……”
我得了十二师兄的嘱托,拎着食盒,登登登登,火速的前往竹林与凌霄会师。
七七他,果然如十二师兄所言,是名苦命的孩子。在日光甚猛烈的下午,我吃完饭寻着剔牙的物什之时,他还在竹林之下,挥汗如雨。
唔,他的那把不知名字的剑,耍得倒甚是淋漓可状,也不晓得师父耍起剑来,是不是也是这般英武的样子。
阳光耀耀灼在林间,七七额头上定然淌下不少的汗珠,因着我在远处,都能看见在他头上反射出来的闪闪的光,差点晃花了我的小眼神。
彼时凌霄还小,我们俩还在无名山上之时,见着他那俊俏圆润的小模样,我是日也担忧,夜也担忧。平素也略略听得媚娘讲,她们寨子里头有些个小仙,在幼年时候,拢总透出一副机灵劲儿,长得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犹如王婆卖瓜不卖也夸,却不想跌跌撞撞到了少年时期,却不小心长势过了头,长得略略歪乎些,不复幼年时候的乖巧了。
^ 对于此,我甚惧怕之,老是害怕凌霄小时候长得太出风头,到了成年时候,又会天妒人忌,长得过了头,现今见到他这般模样,我心甚宽慰。一想到这里,我足下嗖嗖生风,不一会儿便穿过了竹牌桥,来到他的面前。
凌霄果然是饿了,将食盒里头的东西,吃得一滴不剩。
我见着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忽而觉着心里慢慢涨涨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慨在漫漫滋长。咳咳,彼时一个人在无名山默默无闻的修炼之时,总觉得时光漫然,不知尽头,也不晓得应当怎样打发时间。而后遇见了媚娘,再拔出了凌霄,我才晓得,这寂寞如雪的日子里,除却修炼,也总有一些得以消磨的差事。
诸如吃尽美味,诸如看遍美景,又诸如看着别人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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