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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 青竹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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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天生带着福气。”
“昏迷着?……哼!她倒是昏好及时,可把这一摊子事丢给我们,可怜宫里娘娘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做错事,她这生母倒好,不声不响就犯下这样罪,我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看大家似乎也都知道了,也因为这些孙女都长大了,是该了解一些事情时候,老太太也就没掖着瞒着,干脆说出口。
忽然想到元春被牵连,老太太怕贾政去外省任职事也有影响,又问,“你二老爷任职事可有什么说法?宫里还有没有其他来信?”
“这倒是没有,当今圣上这样贤明人,怎会不知道此事与老爷无关?何况这罚也罚过了,想来这事就这样算了,上头不会再继续追究。”凤姐安慰道。“老太太且放宽心,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等明早再说不迟。您身体才是我们这些小辈最关心事,也该多多注意才是,看大家哭得眼都红了,老太太怎么忍心这样花一样孙女儿哭成泪人儿一样?……我看天也晚了,等老太太喝了汤药,还是睡了吧。”
老太太毕竟是年老之人,这么一闹哪还有精神?不过强撑着罢了,看着周围孙媳妇孙女都是红红眼圈,心里安慰,也是不忍,“倒是我不是了,好吧,我喝了药就睡了。这事明儿再说,你们也都回去睡吧。”
众人看老太太有些疲惫样子,点点头,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各自回各自屋。
据说第二日一早王夫人就醒来了,惶恐不已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火,邢夫人本打扮庄重等着接管荣府大权,但也不知王夫人说了什么,竟让老太太气消了下来。虽说消了大气,到底荣府不能王夫人一人管着了,随后,李纨和凤姐被请进了老太太房间,但先出来,却是若有所思王夫人和一脸木讷李纨,凤姐却还在里头。
“老太太,管了这些年家,我也知道家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没我插手余地,也不能越过太太去,这才是心灰意冷交上了管家钥匙,谁想到这样还是出了那种幺蛾子,我就是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我两个儿女打算。老太太生气是应当,受了老太太这些年照顾,说走就走。只是,老太太也不愿琏二爷挡在了宝玉前头吧,我也不愿看见兄弟相残事,只是太太在那里,宝兄弟就是不想争也得争,与其最后得个这样下场,不如我夫妻二人暂先搬出去,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回来不迟,即便是搬出去了,算是分出去了,到底还是贾家子孙,还能不顾着自己家么?”
这一席话,是王熙凤难得说几句不讨巧真心话,老太太听着,又是生气又是愧疚,“你们两夫妻怨我是不是?怨我让你们大房被二房压制了那么多年,心里还想着让宝玉继承家业,叫你们这大房嫡子处在这样一个尴尬难堪境地。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们大老爷什么样子你也清楚,还能让他掌家不成?那大太太也是没见识,当不得这荣府当家主母,我虽有心提拔你夫妻二人,这么多年,却也已经是有心而无力。”说着说着,落下泪来。
王熙凤看了,也是止不住眼泪,“孙媳妇哪能不知道老太太处境?正是为了老太太难做人,才一狠心要搬出去。这荣府掌家人,我夫妻二人就没有想过么?我也是有私心。只是,若是大权最后落到大房这边,让大太太掌家,让大老爷肆无忌惮在外头挥霍财物,不是让老太太更加伤心么?只有让宝兄弟成为名正言顺继承人,才能保住这个家。这些年,我也想清楚了,与其拿着荣府继承人位子不放手,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组个小家,守着琏二爷和两个孩子,一家人安安分分过日子。孙媳妇永远都是老太太孙媳妇,只是离远了,该常来走动,自然会常来走动。”
老太太顿时觉得全身力气都没了,眼里模糊了一片,就是没有眼泪流下来。大房二房事她是清楚,原想着自己活着之前就一直维持着这平和假象,日后也好安心去见老爷,到底是给捅破了这暧昧窗户纸。想到了自己大儿子那绝不吃亏个性,老太太又问,“你们要离开事,你大老爷知道么?”
王熙凤点点头,“昨儿琏二爷已经说了,给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孙媳妇知道大老爷是不想离开,又因为若是大老爷也离开,那就真是大房二房分家,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决定了两口子离开。外人见了,也只会说我们闹别扭了,没几天一定就回来了。”
眼前世界一片模糊,老太太第一次正视贾府里暗涛……难道,真是我做错了么?她长长叹了一声,“你先回去,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几日后,老太太突然把人都叫集,宣布,贾琏两口子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王夫人早知道这事,只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会答应,有些惊讶和不解,这完全不符合老太太素日作风,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李纨也是知道,只是她倒是理解这个做法,这贾府,是不能待人地儿。邢夫人虽不喜自己媳妇儿为二房做事,但这一搬出去大房就彻底没希望了,怨恨老太太不公,还想着为宝玉铺平道路赶走大房继承人。
贾政这时候已经出省任职去了,贾赦闹也闹过了,再没意思。几个姑娘里因为各自立场想法也是不一样,只是她们迟早要嫁出去,倒不是十分在乎利益上事,为着日后见不到凤姐难过罢了。
这之后几日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凤姐还是那样每日笑嘻嘻同姐妹们打趣,若不是一箱箱东西从凤姐屋子里出来,搬上了马车,不知道运往何处,真没有一点凤姐要搬出去迹象。然而突然有那么一天,凤姐屋子清空了,几辆马车候在贾府门口,一个大箱子被抬到了老太太房间,而两位太太以及姑娘们都被叫过来。
箱子一打开,先是三个匣子,底下是满满银元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凤姐走上前,拉住迎春手,说道:“我和你哥哥今儿就要出府了,这是我二人一点心意。你也是大姑娘了,该知道一些事情,其他东西有老太太、大太太和大老爷,这三个匣子,是我为你准备嫁妆首饰,一套金,一套金镶玉,还有一套玻璃种红宝石,给你添妆。这里头是你琏二哥准备三千两银子外加一个小庄子。这箱子我就先放在你屋里,只是钥匙么,就先给老太太拿着,免得被借去了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还。”
要离开了,底气就很足,凤姐儿一点脸面都不给王夫人,直说得王夫人脸色发青,但想到她就要出府了,这荣府日后就是二房天下了,便忍下了这口气。
交代完所有事,凤姐又和老太太说了许久话,老太太知道是留不住了,拉着凤姐手哽咽道:“有空,就常过来看看吧,我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短了……”话语中,说不出凄凉和孤寂,听得人心里也发堵,眼圈都红了。
凤姐最后还是走了,一家四口并几个丫鬟仆人,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坐着马车离开了荣府,离开了贾家,贾家人犹自身处梦中,不知道,离开,是这片死地之上唯一希望。
因为这突然安静下来贾府,老太太仍旧在沉思,想着贾府未来,贾赦这时候却又闹起来,一伙人直冲冲跑到她屋里,要拉走她身边最得力丫鬟鸳鸯。
大太太果然是个没有见识,又说给鸳鸯贺喜来了,又说老太太对二房偏心至此,怎么也不能不答应大房这小小要求,活像大家都不知道鸳鸯掌管着老太太一切私房,得了鸳鸯,就是断了老太太手臂。
鸳鸯一脸错愕,竟不知道自己成了刀板上肉,那大太太却犹自喋喋不休,更是拉来了鸳鸯嫂子和鸳鸯往日最好姐妹袭人,要一同劝着。鸳鸯冷笑着看自己目光短浅嫂子,又看看身怀六甲却全不见喜色花袭人,腹内一股火气升腾,这一家子,上上下下,主子丫鬟,各为其利不断啃食这空架子,竟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鸳鸯看得多了,也是烈火一样性子,脸色一变就啐了她嫂子一脸,“打好主意,看得别人家女儿给人当小老婆当热闹,便想着把我也推入火坑好达成你肮脏目,我若是得脸,你们在外头横行霸道,自封舅老爷,我若是没了脸,你们就忘八一般把头一缩,生死由我。”又转向昔日好姐妹花袭人,讽刺道:“你只当你得了道,鸡犬飞升,却不知飞高跌重,今儿你也要把我拖入这黑水,我日后便是死了,也必当笑看着你如何狠狠落空。”
这话却是说狠绝了,她嫂子和花袭人都好没脸面,大太太见一个丫鬟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生气了,喝道:“你只当自己是多金贵小姐不成?不过是一个家生子,横竖大老爷说了算。大老爷说了,你若是不从,死了最好,若是没死成,不论你嫁到哪家,他都有本事叫你家中不宁,生不如死。”
鸳鸯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寒,也下了必死决心,索性弄个鱼死网破,冷笑了一声。“那倒是好,我现在就去问问老太太,怎么老太太还在呢,她房里丫鬟怎么就由人发落起来?!”说罢,转身就走。
大太太没想她真敢这样,一边骂着这丫头不识抬举,又恐怕老太太怪罪下来,忙也跟了上去,于是,这一伙人就直冲进老太太房间。
老太太这会儿正和几个姑娘说着话,见鸳鸯突然进来,一下跪倒在地上,哭道:“求老太太做主。”后边王夫人等也走进来,老太太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和邢夫人有关系,问是怎么一回事。
鸳鸯跟了老太太这些日子,最是知礼识趣,只是大老爷说了那一通话,是要把她逼到绝路去了,才一边哭一边说,说自己是绝不肯嫁,若是有幸,在老太太之前死了,若是没造化,伺候老太太走了,自己去做姑子去。才说完,手边拿了剪子拔下一拨头发剪去,吓得旁边其他丫鬟脸都白了,几个人一左一右拉着手,好容易拿下那明晃晃剪子。大太太在一旁,一手接过剪子放到后边绣筐里,冷笑道:“你这是何苦呢?难道大老爷还会委屈着你不成?若是真做了姑子,可叫你父母家人如何?”
“好好好!我老婆子不死竟还不行了?往日孝敬却原来都是假不成?我还没走呢,就想着挖走我人了,死了干净,死了干净!”老太太听了,气得浑身发颤,直接一拐杖敲向邢夫人。邢夫人这时看老太太竟不像是乐意样子,也慌了神,她还以为一个丫鬟罢了,老太太必定不会不愿意,所以才敢那样说话,谁知老太太却是不乐意,脸也白了。
还是几个姑娘念着老太太身体不大好,忙劝住了,又拉了呆住邢夫人出去,这事才算是完了,此后再没人敢提起。后面大老头面上羞愧来请了罪,花了些银子从外头买了一个丫头进来不提。
到了晚间,几个丫鬟伺候着老太太入睡,老太太却沉思半饷,挥手让其他丫鬟都退下,独留下鸳鸯,说有话同她讲。鸳鸯知道必定与白天事有关,不知是喜是忧,心因为恐惧呠呠直跳。
老太太把鸳鸯叫到跟前,拿出一张身契,说:“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早把你当做自己孙女儿看,既然大老爷说了那样话,我也不能就这样当做不知道就算了。这是你身契,现在我暂交给你,你什么时候走都是可以。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已经派人同凤丫头说过了,你若是没地方去,只管找她就是,她素来都是有主意,在家里时大老爷就不能对她人出手,现在离了家,大老爷也不能拿她怎么办,你尽管可以放心。若你还念着我这老婆子,还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便留着,别让他们知道身契事,哥嫂也不能告诉。只要我还活着一天,看谁敢动我人!”
说着,动了气,老太太咳了几声,鸳鸯忙上前为老太太抚背,眼泪滴答滴答,也不去擦。
“我老婆子瞎了这么多年,便只当我是尊泥塑菩萨一样在家里摆着,看来,我是不能再继续瞎下去了。鸳鸯,你明儿就让太太、大太太和其他孙媳妇、姑娘都过来,男人事我管不了,然而这内院,这暗里规矩,该改了!”
第 47 章
贾府里,不论是不是主子奶奶,手里心里都有一本账子,贾母管了贾家这许多年,一路风风雨雨也过来了,平日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怎么样全都清清楚楚。连哪个丫鬟小厮是谁桩子,又谁家媳妇好吃懒做,谁家男人仗势欺人,她心里都有底,只是不发作罢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忘了她年轻时手段做派,真把她当做了泥菩萨,她自己也就渐渐懒得去管后辈事了,可,这都是建立在相安无事基础之上。
这几日,先是王夫人被夺了诰命妇封号,连累元春降位,后边贾琏两口子离家,贾赦黑了心肝想动她手下丫鬟……一个个,见她年纪大了,连掩饰都不做了,表面功夫也松了,真把这贾母那尚存几分好胜之心给激了出来。她年轻时候就是个不输王熙凤狠辣人物,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越发高明了,她若是要做些什么,恐怕就不是小吵小闹,非要翻个天才罢休。
所以说,不论是王夫人还是大房邢夫人,她们成功了,贾母毛了……
第二日,当内院女人们全都聚集到贾母屋子,有见识人隐隐约约有了不好预感,没脑子依旧吵吵闹闹计算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王夫人、邢夫人、李纨以及三位姑娘都站在贾母炕前,那些上了年纪有脸面奴才媳妇也都在贾母房里,一屋子站满了人,却是静悄悄无人说话咳嗽,战战兢兢都等着贾母发话。
贾母等了片刻,喝了一杯鸳鸯端上来参茶,才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手里茶杯,慢慢说,“这些年我不管家,以为年纪大了只管享福就是,万事还有年轻媳妇呢,可惜到底是年轻不知世事,最近这事儿,可是一出接着一出啊。外头呢,都瞧着热闹,等着我们这边出更大笑话……呵,只当我老了,眼瞎耳聋无所谓了,那些不入流小动作也是愈加频繁,都当我死了是不是?”
贾母话语虽是轻柔,可却无一人敢上前应,连王夫人都意识到事情大发了,垂着头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说,整个屋子都是安安静静,可大太太确是没什么见识小户女人,见到贾母真当是发了火还当贾母说笑,又以为只是针对王夫人一个人,毕竟是她掌家,于是讨好一样笑了两声,“老太太那么有福气一个人,孝敬还来不及,我们怎么会弄什么小动作呢?别是那一个两个自以为是惹了老太太了…………吓!”
清脆碎裂之声伴随着水泼在地上声音,贾母手里杯子杯托一下全部砸在邢夫人跟前,冷笑道:“没当我死了还敢动我丫鬟,我要真死了是不是就得一张草席裹了丢进乱葬岗里?!”
邢夫人一下软了腿,她是继室,还不曾见过贾母威风样子,一下就被这盛怒中贾母吓住,若不是身边丫鬟扶着,早瘫软在地上。
然而这责骂还在继续,“相夫教子本是媳妇本分,看看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大老爷房里人是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在外头胡闹你也由着他,这也就罢了,再看看你这些年可曾拿出母亲样子关心过琏儿夫妇?连长房嫡孙你都没有抱过,更是贪得无厌暗中扣拿了二丫头多少月钱……这一笔笔,这一桩桩,你只当我是睁眼瞎子!孝敬?哪来孝敬?!”
这下邢夫人是真没能支撑住,一下瘫倒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贾母会知道清清楚楚,说不出一句反驳话,顿时面如死灰。
王夫人也没想到贾母知道得这样清楚,她已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还有一丝侥幸,以为有些不能放在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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