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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 正文 郁金香城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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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三使的老大火日影还真是好样的,都让人揍得肚破肠流,还坚守在主人的背后,沈涵秋看得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山路文学很自然的产生误会的花刀浪子被揍成那幅熊样还硬朗的笑道:“别担心,我没大碍。”
“有大碍你这混蛋也是自作自受!”沈涵秋没好气的斥一声,再接连劈出数道水幕刀魂,替火日影挡住击向他的刀光剑影。
火月影与火星影不约而同挡在主子面前,辜鸿与蓝宁则盯住了对方尚未出手的三名老者及一名银衣美少女。
两胖一瘦的三名白衣老者,胸口各有一朵九重花瓣的牡丹花徽。花妖国是花的王国,有花中之王美称的牡丹是花妖国的国花。牡丹花徽正是花妖国魔法师总工会颁发魔法师身份证。由于花妖国魔法师总工会在蠓妖兽大陆的超然地位,牡丹花徽代表的魔法师等级,与蠓妖兽大陆上通行由龙祖学府颁发的证书属同等级的硬通货。
由老者们佩戴的徽上牡丹花瓣染的颜色可知,瘦老者等级最高,由外向内已染赤橙黄绿青蓝紫银八层八色,第九层花瓣也已晕染了一道浅浅金边,而那两胖老者第七层花瓣色尚未染足,若按龙祖学府的等级划分,瘦老者应到九阶初期,两胖老者则还在七阶末期。
银衣美少女见辜鸿的目光看过来,报以微微一笑,仿佛老友见面般熟络的招呼:“天气不错,适合出来走动走动。”
蓝宁不是善妒的女子,却不知为何跟眼中扎刺似的不舒服,冷哼出声,闹得本就不知该如何应答的辜鸿更难于作答,只略带歉疚的对银衣美少女报以一笑。
长得美的女人是祸水,长得俊的男人是祸害。辜鸿从哪个方面看,都得归属祸害范畴,引得怀春少女主动搭讪的案子,光是蓝宁心中记录在案的就不下千余桩,这也是为何她喜欢在人烟稀少的边远之地居住的主因。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对那些主动与辜鸿搭讪的怀春少女恶言相加,但此刻,一则因银衣少女的同伴伤了花刀浪子主仆,再则银衣少女的美让她很难再保持一贯的优越感,因而,银衣少女再度以天气之类的话题试图搭讪时,她冷冷的说:“姑娘自重。”
银衣美少女也不是善茬,回敬道:“巧了,我又没跟你讲话,你多什么嘴,真是不折不扣的长舌妇。”
“你说谁是长舌妇?”蓝宁与辜鸿女未婚男未嫁,就有没有越轨外人也不知,此时给她冠以妇人之名,确嫌早了些。
“黄脸婆,实在缺乏信心,不如早些下堂求去,自然就眼不见心为净了。男人嘛,跟猫一样,没有不偷腥的。就像你身边这位,看到我这样的美女很自然的会生绮想。”银衣美少女自恋的轻抚红唇,轻摇那勒得一折能断的杨柳细腰。
辜鸿在认识蓝宁前也是见过柳丛花乡阵仗的,偏生这会子因银衣美少女的话脸红了,在蓝宁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气得暗中捣他一肘,再朝银衣美少女甩了个水球过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银衣美少女未佩证明等级的徽,却原来也是高手,就见她素手轻摇,一道银光闪现,她手中出现一柄亮银刀,磕散了蓝宁施放的四阶魔法水球。
蓝宁绝非没见识的沈涵秋可比,对蠓妖兽大陆上有名的魔器如数家珍,一见银衣美少女的亮银刀,即从刀身若隐若现的龙纹上辨出来历,脱口叫道:“夜哭银龙刀,原来是来自银龙滩的。”
亮刀便被叫破来历,银衣美少女不由得要重新估量对手的实力,正自打量间,左侧的胖老者刑春阴测测的说:“龙姐儿有意破夜哭银龙刀出刀夺魂的惯例么?”
“刑老鬼,你要是嫌命长了,龙莹不介意送你一程。”
“银龙滩的男男女女窝里斗的积习难改,伯爵让你参与这次行动,是大大的失策。”
“有这吵架的功夫,几个跳蚤早给收拾了。”瘦老者顾天皱眉斥道。强者为尊,刑春与龙莹都惹不起这位金级魔法师,识相的一个跃去与同伴夹击沈涵秋,一个举刀向蓝宁发起攻击。
顾天到底是过于狂妄了些,竟将沈涵秋喻为跳蚤,以至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龙莹与蓝宁的争端中的刑春,一上场就吃了轻敌的亏,接住沈涵秋右手水幕刀魂,没闪过她左手木灵魔杖,肩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震得整条左臂登时失去了知觉。
也是刑名倒霉,沈涵秋先前手底下都留了几分,只想给对方相应的惩诫就罢了,谁知这此人就跟冤魂上身似的缠上就不放,打着,打着,她火气直冲上头顶,刚有施重手的打算,刑春就撞过来了,可笑他不识厉害,还硬接她右手发的水幕刀魂,又哪还防得了她左手扫来的木灵魔杖。
打个照面就报销了一条手臂,莫说刑春惊骇,顾天也看得眼皮子直跳,再也稳不住,断喝:“都退下,让我来会会这丫头。”
打得正热闹,对手忽作鸟兽散,沈涵秋恼怒的看向顾天说:“偌大把年纪,不在家颐养天年,学人家搅场子,也不怕折了骨头闪了腰。”
“好狂妄的丫头。”
“错,我这是尊敬您是老人,不想跟您动手。”
“丫头你师出何人?”
“我没必要告诉您这个,倒是奉劝您以后别纵容这帮不成器的手下惹事生非,不然碰上个没我好说话的厉害角色,您就倒大霉了。”沈涵秋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再回首欲招呼蓝宁走,却见蓝宁正与龙莹斗得难分难解,而辜鸿只作壁上观,顿时来了气,一晃身欺入蓝宁与龙莹之间,木灵魔杖与水幕刀魂齐飞的同时大声斥骂:“天下当缩头乌龟的男人以你辜鸿为最!”
“我不是”辜鸿想替自己辩解,可给了刚给了龙莹迎面痛击的沈涵秋没兴趣听,连看都没看倒飞出去的龙莹一眼,拖着蓝宁掉头就疾纵而去,只得将话头打住,与花刀浪子主仆随后追去。
龙莹吃了亏哪肯罢休,腾身跃起要追击,为顾天喝止,心不甘情不愿的她难免要口出怨言:“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飞天佣兵团的声威岂不因之受损?”
“佣兵团的声威是靠完成任务来建立的。”顾天淡淡的说。
顾天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火气,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平静就表明胸中怒火越盛,换了旁人也许会识趣住口,但龙莹仗着师父与他有旧,兀自嚷道:“一个打不还手的佣兵团,完成再多的任务也难以获得尊重。”
霍地转过身,顾天面对龙莹一字一顿的说:“你的愚蠢比你的花拳腿更让我觉得难以忍受,你可以回银龙滩去了。”
“你这是驱逐我?”
“是的,你在这趟任务里能起的作用有限,所以现在就可以走了。另外,告诉你师父,假如他还想保留飞天佣兵团的干事席位,让他别再派白拿干事薪金的蠢货来。”顾天说完再也不看龙莹,带着一帮大气也不敢哼的手下回到投宿的客栈,声色俱厉的训斥了他们一通,并毫不留情的指着建议派人跟踪沈涵秋的刑春鼻子骂:“草包,枉你跟我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与刑春并称春秋双雄的佟秋赔着笑脸说:“天老大,我有个想法,你听听怎么样?”
顾天向来看重佟秋,放缓语调说:“讲。”
“我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个自称叫沈涵秋的女子,身手高得出奇,倘若她与咱们这趟任务无关倒也罢了,设若有意而来,派个人跟踪她还是有必要的。您觉得呢?”
“唔,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就算她是冲这趟任务来的,非出必要,我也不想与她正面为敌,哪怕是办砸了这趟任务。”
“您看出她的来历了?”
“嗯,没完全看透。她打伤刑春的过程,我没怎么留意,但打伤龙莹的过程,我看得很清楚,她双手各使水系及木系魔法,互不干扰,这情形很奇特,假若我所料不差,她的来头应该不小。得罪她事小,我不想惹她背后的老怪物。”顾天没有说得很明白,但不派人摸沈涵秋底的意思却是很明确,所以佟秋也没再提派人跟踪她的话,其余的人更是不敢有二话。
这一夜,对飞天佣兵团这趟出来的人来说,是一个从少有的无眠之夜。
浅浪沐足、香风拂面、观鱼跃、听林涛,心情乍然放轻松,水蓝湖边戏水的沈涵秋轻哼着童谣,全然看不出刚与人恶斗过。山路文学
花刀浪子拿了个夹好肉的烤馍过来递给她,笑问:“气消了?”
咬一口烤馍,沈涵秋含混不清的反问:“我哪有生气?”
“会是谁骂辜鸿是缩头乌龟来着?我那时还以为某人会把他大卸八块呢?”
“哦,你指那事。”沈涵秋用力的咽下口中食物,撇撇嘴说:“没办法,人家长得帅嘛,貌似诚恳的道个歉,蓝宁姐就不生他的气了,我没必要枉作小人。”
“长得帅还有这特权,我怎么从没享受过?”
“你回娘肚子里重新煅造得像模像样了再出来,保证你自然而然的就拥有那特权了。”
“胡子拉茬的辜鸿都能称帅哥,我凭什么得重回娘肚子里煅造?我比他可受女性观众欢迎多了。”
“可能吧,这里是花妖国嘛!”
“你什么意思?”
“花妖国,顾名思义,就是一群花妖精组建的国家。这国家的女人就不用评论了,肯定个赛个的美。至于男人,说好听点是阴柔型的,说浅白些,就是娘娘腔的。”
花刀浪子不乐意的抗议:“你这是诋毁我们花妖国的男人。”
津津有味的咀嚼着牛肉,沈涵秋自动过滤了花刀浪子的抗议,延续此前未完的话题:“辜鸿肤色虽过于白晰,但剑眉星目,面部线条刚硬,兼有那把威猛的大胡子,再配那付魁梧的身板,怎么看都称得上是帅哥。反观你呢,眉儿弯弯似柳叶,配上对水汪汪的杏眼,鼻子也没啥男子气概,嘴更是红得不像话,不需要脂粉,换个装束就能扮美女,简直不让人用娘娘腔来形容你都不行。”
遭受重大信心打击的花刀浪子不由得问:“你到底多少岁?”
想了想,沈涵秋很认真的回答:“十六还是十七,或者十五八,我不太清楚,你看我多少岁就多少岁好了。”
“什么?哪有你这样连自己多少岁都搞不清楚的人?”
“十三岁以前,我都很清楚。”
“这是什么话?”
“正经话。十三岁差两个月的时候,我把继母门牙用水球轰掉了,为此,我爹特地赶回家调解纠纷,然后就带我离开家。”沈涵秋终究还是个孩子,有将内心苦闷表述的**,便从离开弱水宫的因由讲起,讲述出弱水宫后,中途受到食兽族人的袭击,泽害受伤,为给她治伤,红楼四害跟那个叫苦葫芦的食兽族俘虏进了时空通道,不小心掉进恶龙洞的离奇又倒霉透顶的经历。
花刀浪子听到这里说:“原来你真认得恶龙赤风。”
“你以为我说谎么?”沈涵秋不满的责问一句,又接着说:“那洞里很怪异,我们都觉得只是一会儿功夫,可渚害的指时针上却显示过了三天,所以我不确切知道我们在恶龙洞里呆了多长时间。还有我们出洞的时候,虽然大家都感觉没多久,可渚害的指时针完全坏了,我们也不好确定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再后来,我跟渚害他们失去联系,直到遇上你们,总共差不多有个近两年的时间。前后一算,我猜,我现在不是十六,就是十七,再不然就是十八岁。”
“可能还不止呢,看你身材,说你二十岁也有人信。再听听你先前对帅哥的评价,说你三十岁都不为过。我说,你又在哪里学得那套歪论的?”
“偷看我继母情书总结出来的。”沈涵秋有时候也真是老实得不像话,居然如实相告,让花刀浪子笑得肠子都打叠了。
蓝宁见花刀浪子笑成那样,而沈涵秋又一脸臭臭的,便过来主持公道:“花鹰,我不准你欺负涵秋妹妹。”
“我哪欺负得了她,有心我也无力呀!我就是觉得她超可爱。”
“你还说,涵秋妹妹都要哭了,你快点向她道歉。”
“那你先要征求她同意我貌似诚恳的道个歉可以被接受,我才能道歉。”
“你绕来绕去说什么鬼话,我都听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你问她是否同意就行了。”花刀浪子谑笑道。
不等疑惑的蓝宁开口,银牙暗咬的沈涵秋抬脚一扫,足下的细沙掩在水浪下向花刀浪子射去。
向来保持有很高警觉性的花刀浪子,向来在花丛很吃得开的花刀浪子,这回终于踢到铁板。那截浸在水中的小腿,如遭万针刺万蚁啃,信奉‘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他,不由自主的跪倒,而且是面对着沈涵秋跪下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蓝宁的尖叫声划破了静谧夜空,显得那么的突兀。
散于三个方位负责警戒的火影三使,同时行动起来。他们拔出随身携带的火云枪,如三只夜枭凶狠的向沈涵秋飞扑而来。
火云枪尖吐出的尺长火焰,在夜空中是那么的耀眼,火影三使根本就是拼全力一击。那玩命的架式,让沈涵秋毫不怀疑他们有成为死士的潜质,或者说他们就是三名死士。从气愤中骤然冷静下来的她,不由得猜想花刀浪子身边为何带有三名死士,难道他表里不一,并不是如他给人的印象,是个花丛浪子?
辜鸿也在火影三使跃起的同一瞬间纵身飞来,后发先至将花刀浪子拽过一旁,尔后极严肃的问:“你意欲何为?”
“我要杀了他。”沈涵秋冷冷的说。她此时的心里,有着非我族类的悲哀与气愤。在她,从结识之初到站在这水蓝湖边,都是真心实意的拿他们当朋友的,生死关头也没有想过要抛弃他们,可是他们没有拿她当自己人!
“要杀他,得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辜鸿亮出雷斩,目中精光暴闪。
“连自己的女人被打,都不敢出面保护的缩头乌龟,忽然间怎么像是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了呢?”
“来自银龙滩的女人挑衅蓝宁,是不自量力,无需我出手。”
“那么,这会子你敢当出头鸟,是觉得我够资格当你的对手,看来,我要为此深感荣幸了喽!”
“面对你,我没有取胜的信心,只有宁死的决心。”辜鸿坦然答道。和着他的话音,蓝宁与火影三使皆移到他身边,将花刀浪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来瞎掺和什么?”因腿上剧痛导致暂时失语的花刀浪子,终于缓过一口气,不客气的把辜鸿掀到一边,再命令火影三使各归哨位,然后苦着脸对沈涵秋说:“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强烈吧?一个小玩笑而已嘛!”
沈涵秋摇了摇头,轻轻的说:“这件事对于你,也许只是个小玩笑,可对我不是,对你身边的死士们也不会是。很感激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蓝宁的治疗费就当作我的谢仪,我们两清了。三头猿王的事不必你们费心,我们就此分手,你们请便。”
“你别意气用事。”
“谈不上。水蓝郡城里或许危险重重,但我要救出三头猿王,应该不会有问题,对此,我有信心。”
“我不是指救三头猿王这事。我相信,没有我们拖累,说不定你弄个花藤桥或船的,早突破水蓝湖的魔法阵到了湖对岸,也用不着为等吊桥,跟我们在这儿吹了大半宿湖风了。我知道你厉害,可你真的误解辜鸿他们了。”
“用不着跟我解释,真的没必要,我们没那份交情。不过又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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