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传奇之缘起火影-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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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波风水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之前他并未特别留意的事。

　　　　在他的印象里，失忆前虽然也有传闻，但伊藤碧应该很清楚他同漩涡奇奈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关系。之后……的确有点误会，可那时他失忆了的事伊藤碧也是清楚的呀！再然后虽说有关于两人婚事的传闻，但那个时候伊藤碧人都不在木叶了，而且据火凤的话可以推知她根本就是陷入了沉睡――自然不可能知道！就算回木叶后有人告诉她好了，可婚事最后不是也没成么？

　　　　波风水门陷入沉思，渐渐想明白了一些被他忽略掉的问题，并且是越想就越有趣，越想就越觉得开心，不知不觉间竟笑出了声，惹得伊藤碧在一旁不满地瞪他。

　　　　良久，波风水门像是终于发现了身边人的不满，依然是掩饰不住笑意地开口道：“碧，你是因为以为我跟奇奈之间……所以才对我冷眼相待？我还以为……”好吧，他承认她的确不是孩子，一直以来不是他奇怪，不是他对她的态度奇怪――而是她应该的确“不是孩子”！

　　　　“以为什么？”不满他满眼满脸付诸言表的喜悦和戏谑，伊藤碧挑眉问。

　　　　波风水门忽然收敛起所有嬉笑情绪，凝了眉，一双湛蓝瞳仁深深望她，问道：“碧，再问你一次，在同雷之国交界处的破屋内，那个人……是你还是奇奈？”

　　　　“不是告诉过你是谁没什么大不了的吗，何必弄那么清？”被他太深的目光所惊，伊藤碧不自觉扭开头去，小声道。

　　　　“是谁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波风水门打趣她。

　　　　“当、当然！”伊藤碧不自然跳开一点道，“那、那天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你要喜欢奇奈的话就只管去，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波风水门真是被她气到了――这个笨蛋，怎么到现在还说这种话？！他要娶漩涡奇奈的话，两年前早娶了，还用等到今天？要不是知道了伊藤碧现在的情绪中有一种叫吃醋，只怕听了这话后，吃味的就是他自己了！

　　　　“碧，看着我！”波风水门忽然上前捉住伊藤碧的手，扳正了她的脸大斥一声道，“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

　　　　伊藤碧显然被男子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一懵，半rì回过神来后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回去：“笨、笨蛋？你居然用我平常说你的话来骂我？波风水门――你才是笨蛋！”

　　　　“是，我是笨蛋。”未料男子竟乐呵呵爽快承认下，水蓝的眼睛还同时上下打量着那被他称作“笨蛋”的少女，道，“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在讨厌我，原来我的小碧是在吃醋。”

　　　　他凑近了点，俊朗的容颜无限放大，伊藤碧脸一红，一把拍开托着她脸的两只“爪子”，退开到一旁连连嚷嚷：“谁、谁吃醋了？你别给我乱说，笨、笨蛋！”她那是“计较”――计较懂吗？笨蛋！是个女人要是不计较自己喜欢的人跟其她女子之间的事，那她才是不正常！

　　　　伊藤碧“傻冒冒”地想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不由一阵气苦，脸更红了。

　　　　且说伊藤碧摆出一副有棱有角的刺猬样，看上去有点像是要磨牙霍霍干上一场的架势，未想波风水门向她走去，只一句话就磨平了她全部的棱角：“笨蛋，你不在意我在意。如果那天是奇奈的话，我会觉得对不起你，又对不起她，良心难安的。”说着波风水门在伊藤碧翩跹的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

　　　　“水门……”伊藤碧心如打鼓，条件反shè地想要后缩，却被他固执拥在怀里。偏偏波风水门用的力道虽不大，伊藤碧此时却是被眼上那个淡淡只如蝶翼轻拂而过的触觉俘虏着，浑身轻飘飘地使不出一分劲，只得轻轻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问，“你在说什么呀？我，好像听不太懂。”

　　　　“因为我早就决定了不会娶奇奈，所以那天的那个人是她的话，我就会对不起她……同时，也对不起你，当然……”波风水门忽然放开迷糊的少女，紧张地看着她道，“如果你当真不在意的话，就没事。”

　　　　啵！

　　　　伊藤碧因为犯迷糊而变正常了的脸又烧了起来，她低下头去，讷讷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他那时应该是被药所迷，无知无觉才对，应该连中间有人到过都没多大感觉，又如何能记得那么清？

　　　　虽说是在变相地承认了，却半rì听不到男子的回讯，少女一愣之际，抬头看到的是男子一脸的微赧，波风水门不自在地别开头去，尴尬道了声：“感觉！”

　　　　“咦？”这回轮到伊藤碧讶异了――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话说真的有那种东西吗？伊藤碧想着眉头挑了又挑。



………【第九十六章　往事如烟（一）】………

　　　　世事当真好奇妙，若不是伊藤碧的隐瞒，波风水门不会因为误会自己喜欢上了漩涡奇奈，却在现实中苦苦挣扎良久，更不会在不断有莫名矛盾着的情绪侵袭之际，在伊藤碧“消失”的时候顿然醒悟自己“离不开她”的真意！

　　　　另外，如果不是先有火凤突然现身告知他契约含义，让他明了两人间没有退路一事在前，后又有伊藤碧突然发生长大的变故在后。波风水门也不会那么快看清自己的真实心意，而现在，又看到了伊藤碧的心意。

　　　　不过有些事，他依然没能完全弄明白，比如伊藤碧之所以能那么快就放下他跟奇奈间“扯不开”的关系是因为伊藤碧以为自己能够同波风水门相处的时间也许已经不多，在时间流逝面前，一切的一切再去计较得一清二楚就是笑谈了！所以伊藤碧才会不理其它，只想求证一下波风水门的心意罢了，只是当真情揭发的时候，收获似乎比预料为多，令她在幸福之余，禁不住稍稍有些心慌、担心起来――担心万一未来不可逆，是否今rì的幸福有多深，就代表了来rì的辛苦有多甚？

　　　　而波风水门直至今rì还没弄太清的，还有两年前发生的事：

　　　　两年前，木叶病房：

　　　　医疗忍者换过吊瓶，兼旗木卡卡西和小叶子离开后，漩涡奇奈也借口要去给波风水门布置餐点yù离开病房。

　　　　“奇奈！”波风水门却坚持着叫住了她，“我有话对你说。”

　　　　像是有什么预感般，漩涡奇奈不情不愿地转回身来，看着男子的美丽大眼中忧sè重重。波风水门见了心一沉，不自觉移开目光去，却仍是狠了狠心道：“对不起奇奈。”

　　　　“哦，你是说我照顾你那事的咧？我、我都说了是我自愿的呀咧！”漩涡奇奈忙抢着接话道，一激动，奇怪的用语接二连三蹦出。

　　　　“我不是指那个……”

　　　　“那、那还有什么的说？”

　　　　“奇奈别打断我，听我说完！”波风水门高声了点，少女终于安静。

　　　　……

　　　　“你还记得我说过‘最迟五月，我们结婚’的话吗？”

　　　　漩涡奇奈无力地点了下头，双手交叉紧握在胸前，她的发安静垂着，宝蓝sè的眼睛美丽却少了些许光泽。少女的眉尖紧蹙，沮丧而紧张的模样仿佛是在为即将失去的某样珍贵东西做最后的祭奠和努力一样，神情难过万分。

　　　　“水门，你身体不好的话，婚礼可以推迟，我可以再等的。”水漾得话语流泻了一地，忧伤而柔和，令听者不忍拒绝说话者的提议。

　　　　“不！”波风水门隐在被下的手在颤抖，声音却异常坚定地在拒绝，“你不要再等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跟你成亲的。”

　　　　“为什么？！”漩涡奇奈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伤心而绝望。

　　　　“因为……我的心里面早就有人了。”湛蓝的双目看着那伤心的女孩，目光中透出来的讯息也是异常深沉的悲哀，却又奇异地带着点笑意。

　　　　“……！”漩涡奇奈闻言如被雷击，踉跄跄站不稳地后退了两步。

　　　　“奇奈！”波风水门一急之下就要下床去扶她，却被后者伸出手虚挡着拒绝在了一半。

　　　　“是谁？”长发半遮着面，漩涡奇奈左手死死护住腹部，右手则死死抠住身后桌沿，忽然，她像是想起一人，猛抬头看向波风水门问道，“是小碧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伊藤碧？”

　　　　她嗓音沙哑，悲哀地在求证，等到看到波风水门确认般地一点头后，所有的感情都全部转变成了凄凉无地！

　　　　“她？居然是她？你心里面的人是她――波风水门你居然爱上了一个孩子？！”漩涡奇奈难以置信地在问。

　　　　“不是！”波风水门忙否认，“我没有爱上碧！”

　　　　“……”宝蓝sè的眸子无声地疑问。

　　　　“我只是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还有就是……”波风水门看着漩涡奇奈道，“我不能够娶你。”

　　　　波风水门的心中从很早以前就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徘徊，他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梦里曾有个少女让他牵肠挂肚。梦境如此之真，感觉如此深隽，都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终有一天会来到他面前，同他相会、相知、相伴一生一样……

　　　　曾经因为这件事，他在向自己的老师自来也请教为什么会有那样感觉的时候，还曾被对方取笑是少年思chūn。

　　　　那以后他不再同外人谈论此事，也渐渐不再梦到少女……记忆在逐渐淡忘，往事如风，似乎真的会慢慢风走云淡――直到遇到伊藤碧，那个下午，那处阳光下的回眸一顾，带出了他全部的似曾相识。

　　　　“……碧对我来说是特殊的，无须多余言语就能轻易走进我的心里，而且无论她在人群的哪一角，我都能够一眼就发现。”波风水门看着漩涡奇奈，小心地道，“今天这番话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一直以来我深藏于心，惜如珍宝。对不起，也许不该对你说这么多。”他无意触到她的伤口，只是在一提到伊藤碧时，不知不觉就说了太多――尤其是在伊藤碧不在的现在，那也是他的伤的现在！

　　　　“水门，你之前为什么会对我――我一直以为你其实还是很喜欢我的说？”漩涡奇奈撇开他的话题问道，伤心过后，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一点，变化的速度快得令波风水门小小诧异。

　　　　“抱歉奇奈。”诧异归诧异，波风水门还没忘了自己当下该做的事，继续向漩涡奇奈解释起来，“年初在雷之国边境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你之间……所以……”

　　　　“这么说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愧疚？”漩涡奇奈站在一旁看着病床上的男子道，目光沉郁而渐渐疏远，“波风水门，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对她无意，却要给她虚假的希望，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委屈自己接受我就伟大？吗？波风水门，你要是从来都没给过我希望的话，我、我……”漩涡奇奈一脸痛苦地扶着肚子弯下腰去。

　　　　“奇奈，你怎样？”波风水门连忙抽掉针头，迅速跑过去扶住她，就要叫医疗忍者来。

　　　　“我没事！你走开，别碰我！”漩涡奇奈岂会让他扶，也不愿要医疗忍者。

　　　　“不是你想的那样奇奈！我没有想要拿感情显示自己的伟大……”波风水门知道对方误解了，担心着少女的身子急忙分辨着，漩涡奇奈原就刚烈倔强的一个人此刻自然是什么都不愿听！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早先派出的忍者回来了，波风水门接过简讯后才看一眼，脸sè就白了白。

　　　　“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已经在椅上安稳下来的漩涡奇奈道，生气归生气，她还不至于因此而在对方有急事的时候发难，公私有别，她漩涡奇奈分得清！

　　　　波风水门听了这番慷慨的话后，却既不是感激地走开，又或者先打发了来人继续刚才那棘手事的处理，而是带着同情、悲哀地看向了少女。他神情隐忍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漩涡奇奈看出了怪异，顿时一股不祥的预兆缭绕上心头，她竟瞬身上前，不顾避嫌、不顾机密与否，一把夺下了波风水门手中的小纸条，只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藤原毓流上忍，因公殉职，死亡！……

　　　　晃动的景象、晃动的空间……一分钟后，漩涡奇奈已经躺在了急救台上，好在她只是心情太过激动倒下，又救治得及时，很快便重新醒了过来。

　　　　波风水门几rì前就派人外出寻回正在执行任务的藤原毓流――他有一种预感，总觉着只要那人回来，事情能变得轻易解决。不料多rì寻找未果，等到终于有那人消息的时候，却竟然是一纸死亡报告！

　　　　只是，从漩涡奇奈突然昏倒一事上，他倒有些肯定了自己前时的预感。然而此刻，波风水门看向躺着的少女，剑眉蹙起――情况却是更糟了！

　　　　很快的，漩涡奇奈昏倒的消息就会传出，涡之国的人们会介入……还有那已然被有心人们传出的“婚讯”……

　　　　还是那四面皆白的屋子，只不过躺着的和在旁照顾的人儿换了个个。波风水门叹口气，无论有意无心，他令漩涡奇奈会错了意，致令她同藤原毓流永远地错过是现实。

　　　　男子起身，替少女将手放进一些，重又整了整被褥――她还怀着身孕，他一厢情愿地认定那并非自己的孩子却不是百分之百地确定。

　　　　“对不起奇奈。”他再一次道歉，明知那人不知道，独自一人早已做下决定――他注定了要有负于她！

　　　　病房的门被打开，波风水门在看到来人时霍然站起，惊喜溢于言表。

　　　　“水门大人，”来人端着粥食轻手轻脚走进来，道，“我会继续照顾您的。”出现的正是那声言自己会辞去保姆一职离开的菊代。



………【第九十七章　往事如烟（二）】………

　　　　漩涡奇奈醒来后就一言不发，只是在默默地流泪。医疗忍者说这样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好，要波风水门他们尽量开解，无奈男子对此却是无能为力。

　　　　涡之国的人两天内又几波找波风水门谈话，长老团也在施压：

　　　　“……火之国需要涡之国的领土……”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对我们十分重要……”

　　　　“漩涡奇奈可是选定的九尾人柱力……”

　　　　……

　　　　“……水门上忍，为了木叶，请您在个人利益上做出牺牲……”

　　　　“为了木叶，水门上忍这样杰出的人才应当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这是忍村的决定！”

　　　　“……只要迎娶涡之国公主，你就是下任火影……”

　　　　……

　　　　在应付铺天而来的各方压力的同时，波风水门还得集中jīng神应对其它迎送各国贵宾的一应外交事宜，以及同三代火影就最近事项的交割。

　　　　所幸的是各国的影及大名等重量级贵宾很快都离开，并未如某些人所预料的有留下来观礼的可能（实质的邀请虽然没有过，但之前的舆论造势是十分厉害的，尤其是透过各项途径“特意”透露给那些人知道的关于四代火影马上就要“成亲”的消息）；流言纷纷扬扬虽壮极一时，也大多只在木叶或扩散一些火之国的范围内稍稍扩散一番，并未延及他国。

　　　　两天后，波风水门抽空来看了看漩涡奇奈，见她仍是一副不吃不喝的模样，叹口气，正准备离开，病床上少女却忽然叫住了他。

　　　　“水门，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干裂的唇出了声。

　　　　波风水门喜出望外，忙照着吩咐倒了杯温水去，小心扶她喝下。

　　　　漩涡奇奈又说自己饿，早被波风水门嘱咐了“请好好照顾奇奈”的菊代则端上轻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