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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衔来二月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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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取走两碗燕窝才回房。
坐在床边默了半个时辰也没回过神。适才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就连回想 都不敢相信。
死了吗,真的是死了吗?
多好,不是?
9意料外
第二日醒来是被敲门声给惊的,倏然坐起,脑中就浮现昨夜的情形,心底又是一阵慌,抚了抚胸口平静下才应声去开门。
果然是前来询问的丫鬟,道是叫大小姐和姑爷半日都无人应,又不敢进门去看,才来请的二小姐。
夏浅做出疑惑样,披了衣服也就随她去看,推开门自然是空无一人,便宽慰着丫鬟道:“也不必这么担心,约莫是觉得天气好,出去走走不想让你们知道。”又指了指整齐的被褥表示大致如此。
丫鬟懵懂的点点头,也没再多问,只喃喃道:“大小姐一贯不会主动叠被褥,今个儿倒是奇了。”
夏浅又是一惊,这才记起昨日太匆忙,做的事情纰漏无数,大部分都是依照自个的喜好来做。不过,这人也不是她杀的,即便日后问起,也应当不会闹出什么乱子,这么想着,夏浅多少缓下气,又想起拿回去的两碗燕窝来,至少她得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好。
去街上找了一位老医师,问回来的结果与所想不谋而合,燕窝煮的时候加了一味糖精,本身没有什么,只是这糖精配上杨梅子却吃不得,而杨梅子是夏清最爱加入茶中的一味果子,前些日子夏百川还特意遣人从榕城买了些回来给夏清,没想这特意的爱却成了致命的东西。
夏浅忍不住笑了出来,若夏百川知道事实,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夏百川在只剩她这么一个女儿的情况下,又能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晌午时分,丫鬟奴仆来请了夏浅好几次,出去寻也是毫无头绪,都纷纷有些急了,及至老爷夫人回来也是一无所获。
二日,便去报了官,意为不知发生何事以致失踪。
夏浅听见这个结果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满是纰漏的事情居然能和她预想的结局吻合起来,着实难得。
一面提着心思宽慰父母,一面准备近在眼前的秋试,知晓实情的夏浅自然是比夏家二老要镇定的多,而这镇定也难免惹人起疑。
比如说心急火燎的夏百川:“小浅,不见的是你姐姐姐夫,你怎么还能坐在这悠然自得的看着书!”这是见着夏浅仍在备着秋试,夏百川不由骂的一声。
夏浅没有法子,只能随着去各处问询,心想着反正是找不着的,没音信他们自然也就会放弃,没想夏百川却张贴了布告,道若有任何消息赏金百两云云。
夏浅原先并不以为意,不想这布告一贴出就来了不少人,因只要说的内容有点挨上边就会有赏银,这明明不可能的事情经过众口一说竟然也成了可能。
最后还弄出一条大致路径来,说是夏家大小姐夫妇是被绑去了洛阳城。在旁的夏浅听着所有人全这么说时自个都不免有些相信,好像那晚她埋人反倒是假的一般。
只事实便是事实,众人领赏散去后夏浅忍不住对爹娘说道:“此言并不可信。”
“怎么不可信,清儿衣物里独独少了一件蓝色织锦裙,他们说的并无错,”夏百川固执的相信着转头斥起夏浅:“你这做妹妹的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十几年养你是白养了不成?!”
“爹,我只是据实说事,金陵城从未听说过哪家人被绑了,况且姐姐姐夫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去到洛阳,他们……”急急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夏浅微微撇过脸,掩住眼中的失望。
“他们怎样?你不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点希望都该去找,罢了,我见你也没那心思,回房安生呆着,不要再闹出别的乱子来。”
见他这么说,夏浅也不再多留,起身回房。找吧,反正也不会再找到。
从回廊拐过弯,似乎就有灼热的眼泪流下来,应该早就猜到,他怎么会轻易死心。
一夜无眠。
这样子无穷无尽的查下去还不如让他们知道实情。天际微微泛起白光时,夏浅才拿定主意,沉沉睡过去。
从混沌中醒来已是晌午,却因下起雨而一直没有发觉,生怕父母要遣人去往洛阳,急急到前厅要说个清楚,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奴仆。
揣着疑惑一脚跨进中堂,并无一人,心中陡然明白了几分,在门槛处足足顿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低头挂上一个笑,迈进屋内拣起那方被茶盏压着的信。
吾女见字:
今,又闻清儿洛阳之踪迹,吾二人甚为牵挂,意亲去洛阳寻其归来,因归期未定,暂遣散家仆,留王婶、李福几人与你使唤,且留家中安心等待。父手泐。
原封不动又按着折痕折好,收进封内。扶着桌沿缓缓坐下。
“二小姐已经起了?”进来的正是信中提及的王婶。
“嗯。”轻轻应了声。
王婶显然是知晓事情,见状脸上也浮出几丝怜惜:“二小姐莫要难过,这也是昨夜临时做的决定,见您正睡着也就没打声招呼就走了,这不还留下老奴伺候着,老爷夫人啊一找着大小姐就会马上回来。”
“那要是找不到呢?”抬眼,反问了一句,见王婶哑然,不禁又是一笑,站起身淡淡道:“王婶,你们都走吧,夏清肯定是找不到,爹娘也不会回来。”
“二小姐可别灰心,我也知道老爷一贯喜欢大小姐,可找不到不还是会回来,到那时老爷只有您……哎,小姐,您这是去哪……”话才说到一半,夏浅便出门而去,王婶这才意识到话有些不对,不由暗自唾了自个好几声。
其实二小姐在下人中一贯是好脾气出奇,却不知老爷为何就这般偏心。
都散了吧。
夏浅很奇怪自己怎么还能这般平静,喧闹的大街此刻听来都没了平日的吵嚷。有些人生来离得很远,却又能近到一步之遥;有些人一直都在身旁,却从不肯走进心底。
没有可怪之人,谁也没有错。
如今这情形不是她一直所盼望?一个人悠然自得……
忽然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无力的蹲下身,却是哭也哭不出来,就好像从最深处被剜去灵魂,她只是一副多余的躯壳。
不清楚蹲了有多久,无知的孩童们在她身旁一圈又一圈的嬉骂着,一瞬间就编出顺口的歌谣来,唱了半日也不见夏浅有反应又都无趣的散开。
唔,就是这么多余,在哪里都显得过分多余。
慢慢直起身,终究是没有往前走,若七尹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会有多失望。
回到家中王婶并未离去,夏浅也懒得再说第二遍,如今这园子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却是禀了一件事,说有人来寻,等了半日也不见夏浅人影只好先行回去,稍迟些再来。
夏浅心下奇怪,这时候还会有人来寻她?不禁就问了一声:“是何人?”
答道:“是一李姓公子。”
这便明白了,自然是李萧,却也是她最不想见的一人。七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李萧忘了那夜的事情,可不是说他忘了事情就真的没发生过,那些屈辱的印记是一直深深刻入心底最深处,不想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触及,就会齐齐涌现出来。
夏浅没那勇气也没那心思去见李萧,便嘱咐王婶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人走,自个也是极没精神的躺上床,脑中明明一片空白,却头疼欲裂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半晌才沉沉阖上眼,夏浅自己并未反应过来有何不妥,倒是入夜时来喊她吃饭的王婶瞅出不对,一探额头竟是滚烫的怕人,哪里是睡着,分明是烧昏了去。这院内年轻力壮的都散了,王婶李福二人只好一个照看着,一个去请大夫,李萧这会子来的倒也及时,见状忙背着人寻去医庐。
只没想夏浅一病会这般重,连着昏睡好几日也不见有任何好转,汤水不进,意识不清。
王婶不免有些着急,夏浅身体一贯好的很,小病小伤都很少见,怎会忽然来这么一下。心里头惦记的紧便央着李萧写了封信送去给远在洛阳的夏百川夫妇,告知夏浅的情况不妙。
信回的也快,尚不出四日,可这信中的内容着实让人有些叹气。道是在洛阳正巧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怕与夏清有关,此时走不开身,只让王婶好生照看夏浅不必担心银两使唤。又言夏浅身体一贯好,此次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最后一句,到底是说给夏浅他们听还是宽慰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躺在床上的夏浅自然也不得而知,所以也只是不住的从眼角滑下泪来。
10石浮出
不管夏百川一封信是怎样让人长吁短叹,夏浅还是醒了。
醒来的夏浅和从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见着李萧也如在学堂一般,玩笑无数。众人便觉她多半是不知晓夏百川来的信,商议着干脆瞒了她。
夏浅就该是这副模样,夏浅就该顽皮嬉闹才对。
只要是这副样子,他们应当就会放心了罢。
垂首笑起,长长叹口气。其实爹爹对她也有很好的时候啊。
小时候她爱红色,及至今天爹爹给她买的东西就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点红色,唔,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喜欢;
她爱吃甜食,爹爹每次出门走访亲友都会带回一些当地的甜食来;
她怕打雷,所以只要前夜下过雨,第二日爹爹就一定会打趣的问着有无睡好;
说要去学院,他也应了;说想参加秋试,他也应了。
这样的爹爹,比起他人家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这样的爹爹,只是对姐姐更好而已。
七尹说的对,人如酒一般,各有其味,而味一旦有所偏妥,酒就不美了。
“夏浅,怎么坐到外头来?别看这日头暖,秋日里还是冻不得。”突然闯进的人声打断纷乱的思绪,不用看也知道,是李萧。
“没什么,就是想坐坐,”不知为何,意外的再见着他,心底竟没有多大抵触,夏浅浮起惯有的笑,挑眉道:“你日日往我府上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夏家女婿呢。”
“这不正称了我意,”将食篮放下,伸手摸摸桌上的汤药不由蹙起眉:“夏浅,你这病还没好怎么日日不吃药。”
“不是苦嘛,你爱喝你替我喝了罢。”垮下脸撇着嘴推开了些,瞅着李萧那故作恼意的脸色又只好拉回,皱着眉头深深吸气,一口灌了下去:“咳,赶明日你来之前我一定记得拿去养花。”夸张的抓了一把蜜饯塞进嘴嘟喃着。
“那我就让王婶再煮一碗,管你喝没喝也给我灌下去。”李萧得意一笑,将吃食从篮内一样一样拿出。
夏浅也撑起下巴随着笑,其实,药也不是那么苦。
若当初若是答应了嫁给他,会是什么情形?李萧这样温柔的人,谁嫁过去都会很好罢。学识很好,秋试一定能够高中,开了一爿书店家境亦算不错,父母她也见过,都是简单善良的人,却不知谁家女子会有这个福气。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李萧显然感觉到她异常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唔,李萧,这样也挺好不是……”轻声答了一句,拾起筷子默默吃起东西,他就这样一辈子都不记得好了。
“傻气,这是说什么呢,”提袖为她布了菜,这才坐下,忍不住又道:“若是能娶你,那才是最好。”
“哈,你就这么喜欢我不成,别人家更好的女子千千万,你只是没见过。”
“再好,也都不是你。”
听见这过分直白的话稍稍顿住筷子,夏浅轻轻一笑,道:“那好,你秋试要是考取了,我便嫁与你,如何?”
“当真?!”
“我夏浅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反问一句,又故意肃起脸色继续道:“说起来离秋试就只有四日,你还不好好回家看书?我吃个饭难道还得你教不成。”
李萧眼中有藏不住欣喜,搁下筷子又反应过她话中另一层意思:“呃,我这就回去便是,倒是夏浅,秋试你不去了?”
“我病还没好,这秋试要一个人在考场住三天,肯定撑不住。”
“这倒也是,罢了,再等三年也有机会,”点点头,不禁有些惋惜,末了还是站起身:“那就依你,我这便回去好好温习,七日后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点头应,一抹笑直至他离开也还惯性的挂在唇边,若李萧知晓她做的决定,此时也决计不会离开。
这李萧前脚刚走,后脚王婶便一脸欢喜的从侧方走上前来,显然是听到适才的对话:“二小姐可算是想开了,我看呐李公子人不错,家境虽比不上咱们夏府,但嫁人到底是看人,等老爷回来我就替您把这事跟他说说,真是般……”
“好了,王婶。”
“好好,不说不说,”王婶以为她是羞赧,便也打住话头,笑道:“那二小姐可得多吃些,养好身子才行。”
“嗯,”淡淡应了,默了片刻夏浅才问:“王婶前两日不是说乡下侄儿要娶亲吗,不回去看看?”
“二小姐还记着这事呢,您病还没好,怎么能去。”
“我这好多了,反正李萧天天也会送吃的来,不碍事,回去吧。”
王婶有些动心,又瞅了瞅夏浅正常的脸色,才高兴的应下:“那可就多谢二小姐了,明日我将屋里屋外整理整理再动身,最多四五天就回来。”
夏浅点头,便道累了,回房休息。
再随便找个借口打发走李福就可以了。
从抽屉最底下抽出那封洛阳来的信,王婶不识字,她随便写了些什么就换出这信来,细细又看了一遍,确实是没有什么深意呐。
呵,都这时候了,还心存什么侥幸呢。夏浅面无表情的又将信装回去,捂住疲惫的脸庞。
爹爹,不知道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回来。不知道当天下人都不信我时,你又信不信。
时间却是异常的快。
与夏浅约定的七日也就这么过去,仿佛昨日还在为秋试担忧不已,今日一切却无声无息就这么过去了。
出了考场便是诸多的讨论声,考题如何如何古怪,发挥如何如何失常。
李萧听着只是一阵笑,他的发挥似乎因为夏浅那半带威胁半带鼓励的话语而格外好,可以确定榜上有名。
“李萧,不好了!”卷好笔纸准备去找夏浅,就见刘杰远远跑了过来。
“怎么,你考得不好?”李萧顿住步子,好心情的开起玩笑。
“呸,你这乌鸦嘴,我不是说考试,刚才我听人说刑场有人被斩首了。”刘杰连唾两口,又急急说道。
“哦,是哪个汪洋大盗?斩首了不该高兴才是,怎么还不好了?”
“夏浅,是夏浅呀,我是说怎么没见她来考试,原来三天前被抓了,说是杀了她姐姐姐夫,今日就斩首,诶,李萧,你去哪……”
他是不是有些太蠢?
握紧拳头也挡不住一腔的恼意,明明看出来夏浅眼底那些失落,却看她笑着就真以为她不伤心,明知道她从来什么都不说。
什么七日,什么希望他考取功名。夏浅最讨厌这些名利之事怎么可能以此作为嫁给自己的理由?
居然现在才明白。
一口气跑到刑场,早已空无一人,尚有几个小兵提着水桶边说边笑的清洗着刑台。
李萧不敢相信,冲上前扯住其中一人就吼:“人呢,人呢!”
“你做什么!”另几个见状忙推开他,见他一身儒服知晓是参加院试的学生,倒也没敢多动。
“我在问夏浅她人去哪了?!”跌坐地上,手便摁倒那一滩冲淡的血迹中去。
“夏家二小姐啊,早砍了。”
刚撑起的身子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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