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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衔来二月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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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走出来的人都称之为——漠城。
彼时,凤隐十七,湛佚十八。少年才露尖尖角。
5漠城
仿佛只是在一夜之间,就忽然出名了。
湛佚唏嘘许久,也愣是没反应过来。好像昨日还听凤隐在苦恼如何如何拉拢某人,今日竟有人上门来说愿意加入漠城,而这个人还是他一直崇拜的大剑客萧时年!
他日日专注习武,却从未想过这么久以来的变化。凤隐已经是城主,而他也变成了众人口中钦佩不已的漠城第一高手。
昔日以为需要很久才能实现的事情,简简单单就被凤隐呈现在眼前,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湛佚不禁摇头笑起,以指为剑,凭空削了一簇凤凰花,提着就去见凤隐。即使变了这么多,有些习惯仍是一如既往。
“你把他留下了?”进屋没瞧见萧时年,开口便问。
“唔,湛佚你心里是愈发没有我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急着问别人。”
无视凤隐那一脸故作委屈的妖孽样,径直将凤凰花丢到他眼前兀自坐下:“我总觉得你这两年是倒着长,以前那股子稳重跑哪去了?”
“稳重?我来想想,”凤隐轻轻一笑,忽而坐直身子肃起脸庞来:“萧时年我已经留下他,不过此人我尚不能完全相信,你最好不要……”
为他这般突然变脸重重呛了一口,湛佚连连摆手:“好了好了,你这样我更不习惯。”
得意一笑,凤隐也没有接着说完适才的话,却是敲着桌案微微蹙眉道:“漠城现在已经安定下来,我打算明日去一趟金陵。”
“做什么?”
“想知道便跟我一起去,”说话间忽见程瑞从远处走来,凤隐也没有再多言,简单说了一句便站起身:“这边还有些事,你回去记得整理东西,明日一早就出发。”
湛佚点头应,翘着二郎腿目送他出门,无不意外又接到程瑞一记怎么也揣不透的眼神。讪讪一笑,似乎从一开始程瑞就不信他。
叹口气转头再看向门外,赫然站着的却是萧时年。
××
如果要说凤隐这个人的缺点,最大的一个莫过于小事爱纠结。
第二日一早见到马车上他那堆东西时,湛佚着实无语了:“这上金陵是游玩?”
答曰:“自然是有正事。”
听罢,湛佚二话不说跨上马车将东西全扔了下来:“少主,碗筷纸笔书画这些东西,金陵也买的到。” “唔,这样……”当着众人面凤隐倒也没有发恼,只是淡淡点头应下表示自己确实只是不知而已,在一堆东西当中翻出一个精致铁盒后才跨上马车,是故不满的表情也就只有车内的湛佚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不甘不愿。
到底本性还是个小孩。
湛佚叹,瞅着他手中的盒子无奈道:“这又是什么,金陵城买不到?”
“你以为金陵什么都有?没这金平糖,去了金陵也是白去。”凤隐悠悠抬了眼皮,又用起一贯平淡无波澜的语气,霎时叫湛佚有话也不敢再问。
一路憋着好奇心总算是在半月后来到金陵,湛佚这才知金平糖的用处——换酒。
金陵城里声闻酒,地上应无天上有。
见着七尹第一面湛佚猛然明白过当年一句唱词的真正含义。就好比天上仙人,从他手中酿出的酒,谁能相比拟。
凤隐听罢却是笑了许久,直言湛佚眼光妙,人人都道妖物妖酒,他却径直往反的方向想去将七尹归为仙。
笑归笑,藏不住的是眼底浓浓赞许。
在酒庐也不过是呆了一个白日而已,因拿了七尹喜爱的金平糖,换酒是没费吹灰之力,连之后三年的七尹也都许诺会定时寄到漠城。
真要说起来,凤隐只是为知会一声自个现在住的地方改名叫漠城而已,哪用得着千里迢迢亲自赶到金陵。
就像是看穿湛佚的疑惑,凤隐偏只字不提,悠然自在的逛街赏景,分明就还在记恨出发时那档子事。
如此让湛佚憋了三天后,二人在金陵忽然接到漠城的来信,说是外族有犯,程瑞等人已出面平复,将外贼尽数绞杀。
其实外族来犯这事情倒也见怪不怪,白山压着大祁边境,因地偏人少,邻国便时常会来掳掠百姓粮食。
特别在漠城新起之时,侵略是愈加频繁,凤隐不愿与其正面交锋,多是用机关阵术避过或让其知难而退,这公然出手似乎还是第一次。
直觉事情和凤隐忽然来金陵有关系,待忍不住一问,就被凤隐一声嗤笑:“你是反应迟钝,还是当真从未关心过漠城大小事情?”
湛佚顿时哑言,迟钝自是不可能,但承认自个从不关心漠城事只怕……
好在这次凤隐没有多言,似了然于心一般叹口气,无奈道:“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不然日后说你是漠城城主的贴身护卫也没人信。”
于是乎,湛佚将信将疑的跟出去,然后不可置信的回来。
真的不过两年而已,没想到漠城的势力会如此之大,连千里之遥的金陵都布下强大的支线,钱庄,赌场甚至是妓院……而这些,完全是由足不出户的凤隐一手打理。
湛佚突然觉得,自己长了十几年的脑子根本就是白长了。
也难怪会有那种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感觉,凤隐行事轻,凡事皆小心筹划,在别人还没来得及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打出一番天地。
三年不鸣则已,一鸣必要惊人。
“再对一遍礼单,看看东西有无破损。”甩了一张红贴给湛佚,自个则坐到一旁喝起茶来。
愣神被打断,湛佚杵了杵才反应过来,依言开始检查面前山一样的珠宝古物,止不住好奇:“这些东西都挺值钱的,你弄来是要送给哪个?”
“皇帝。”
“哦……” 凤隐答得随意,湛佚应得也就十分快,以致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什么?你要去见……”
“废话,”悠然的盖上茶碗,白了一眼才道:“漠城再强也还是祁国一部分,想漠世而存自然要皇帝答应,我可不是叛国始乱之辈。”
“皇帝要是答应确实比无名无分的强多了,嗯,我也知道你最厌恶叛徒,不用这么强调。”
“湛佚,”湛佚正笑嘻嘻着,凤隐忽然正儿八经喊了声,回头看去眼睛就被紧紧盯住,片刻才出声:“你,是真的知道?”
“当然。”当时虽是毫不犹豫的答了,湛佚事后仍是觉得蹊跷,怎么也猜不透凤隐的心思。
进宫面圣的事却是很顺利,几大箱子的宝物看的皇帝眼睛都笑弯不少,对于凤隐的请求一口便答应。唔,与其说请求不如说是威逼利诱,凤隐那口气……
说不答应就撤出白山,日后再有外族侵略也不会管,同时会关了一系列钱庄等等,答应的话则每年都会献贡,且保证不会做出有违祁国利益之事。
如此明显的对比,皇帝自然是应允,并赐漠城“骆”姓,凡漠城人皆以骆为姓。
这便可以看出,皇帝的提防之心其实也不少。
说起来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凤隐这样做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这回去的路上湛佚有心想问个清楚,可凤隐不知哪根筋搭错,整日沉着脸催促加快速度回城,说话亦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准能把人惹毛。
湛佚自问到金陵之后没做错什么,也懒得搭理他,干脆坐到外边日日跟车夫闲聊胡扯,直到出了金陵城三天后,才发现凤隐有些不对劲。
这日晌午时分,赶了一夜的路刚进芈县,车夫见两匹马儿都有些使不上力想在县上停留一日以作休息,湛佚也觉应该,想要和凤隐商量时,推开车门里头的人却早已昏死过去。
湛佚一时惊住,在车夫几声催促下才记起去寻大夫,连着瞧了几家均言不知是何症状,无奈之下只好遵着大夫嘱咐找了地方住下,静候变化。
没想半夜里凤隐却跟没事人一样兀自醒了。
一起身见是在客栈,沉声就骂:“谁让你停在这?我不是说了尽快回漠城!你……”
凤隐话还未说完,被骂的人忽然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了个结结实实,拉着他是左看右瞧,又惊又喜的古怪表情写满一脸:“呀,老天啊,你还有眼的……哈哈哈,凤隐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啊,我还以为……以为你醒不来……”
一句话也因过分激动说的断断续续,末了还用袖子蹭了蹭脸,仔细一看,竟真的是哭了。
凤隐那刚醒来时的怒意也莫名消散的一干二净,嘴角不自觉勾起,开口却还是讥讽两声:“嗳,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这么巴望着我死怎么不趁我昏过去的时候一剑杀了我。”
“不可能!凤隐,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对我再怎么恶毒也不会暗地里咒你了,”湛佚明显还沉浸在自个兴奋的劲头里,对他的话是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极其难得的一脸严肃状:“我刚才就在想,你要是真没了,我肯定不知道怎么办。”
一段话从湛佚嘴里说出来确实让凤隐有些哭笑不得,弯眉笑道:“放心,你肯定比我先死,这样便不必担心日后的事。”
湛佚无语的撇撇嘴,猛然觉得刚才的眼泪都是白费,不禁摆摆手嗤道:“懒得理你。”
“你试试看。”凤隐依旧是那傲气十足的模样,但从他的眼里分明可以看出,从此刻开始才真正完全的被他所信任。
唔,湛佚忽然觉得,那些眼泪似乎也挺值得。
6表象
所谓昔日琉璃宫今时漠城中的宝物,除去历代宫主,所有人也仅只知道是一件宝物而已。
然而这个不为众人所知的东西,如今却毫无遮拦的呈现在湛佚眼前。
“只是一把钥匙一张破纸啊……”声音中除了失望仍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嘴上是这么说,湛佚脑中却清楚这两样绝不是普通物什。
“自然不是,”白他一眼,并没有过多解释,凤隐只抬手止住他的进一步向前,勾唇道:“不过,你再走一步看到的也只是这两样东西,却会丢了命。”
复又指了指陈放物什的高台四周,凛起声音:“别小瞧这间屋子,内里暗藏机关无数,琉璃宫历代宫主皆亲自设下一道,两年前建起漠城时,我也在原有之上加了一笔,便是鸟儿也妄想飞进。”
瞅瞅凤隐自信满满的脸色,湛佚也哈哈笑起:“难怪这里头一个守卫也没有,原来是有万全之策。”言语间对凤隐的能力亦是十分肯定,说罢径直走出门,似对宝物并不上心。
“怎么,不问问这两样东西的来由?”
湛佚头也没回,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状:“算了,你那别扭的性子,越问你越不会说。”
“呵,湛佚却是越来越了解我,那不妨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轻声一笑,凤隐好兴致的打起哑谜。
“你嘛,才智无双,有仇必报,心狠手辣,如今漠城已经安定下来,想来你要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真是直言不讳。”听罢,凤隐仍是一脸笑眯眯,眼中却凛起一丝戾气,霎时让柔和的面容也阴沉几分。
那些昔日想要覆灭琉璃宫之人,那些口口声声说是知交但在危难时不曾援手之众,甚至是所有妨事碍眼之辈,皆要为漠城而死。
似乎一切是水到渠成般自然,但于漠城以外的人而言,却是惶恐不已。
没有想到远在关外一直默默无闻的漠城,竟会在一个从未闻名的少年手里风生水起,甚至让它的存在连皇室也认同。
在所有人以为漠城已然达到最高峰不会再出来滋事时,漠城忽然倾巢出动,两年中从北到南,一路所经之处犹如百鬼夜行,大小门派或是悉数被灭,或是保留名号但已为漠城所用,均让漠城收入囊中。
骆凤隐,骆湛佚,这些原以为再普通不过的名字此刻已经不容小觑。而所有漠城来众,也皆冠上‘漠城客’的名号。
此时,身处江南的一些门派终于意识到不妙,在凤隐抵达灵山之际齐齐联手坐镇,势必不让漠城跨入江南一分。
“哈哈,一群蠢人!”听了下属传来的消息,凤隐不由笑出声来,拿着折扇一搭一搭的敲起手。
“怎么说,他们联手不是拦住你的进程,如何蠢了?”猛的灌了一口茶,湛佚才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问,拎着领口驱散胸腔里的闷热气息。
“你也蠢了不是,”展开扇子俯过身给湛佚送风,凤隐又笑:“这北边一片均是我要的,江南向来与漠城没有关系,拿来又无用处,我作何费这力气与他们纠缠。”
湛佚眉头一挑,英气的脸庞早已轮廓分明,眼里装着仍是一直未曾改变的戏谑:“传言中你不是要打遍大江南北,一举拿下武林最高的位置?”
“传言你还是修罗化身呢。”白了一眼。
“那不都是因为你懒得动手全让我一个人代劳来着,我要是死了下地狱肯定要拉你作陪。”
“嗯,”凤隐难得不带反驳的应了,声音忽然低下几分:“似乎我这下,又像是要死……”说着,那正给湛佚打扇子的手毫无预兆啪一声就落在桌上,整个人亦是昏死。
好在湛佚反应迅速,伸手一把捞住才避免他整个身子砸向地面。
“喂,凤隐,醒醒……”两年来虽说对这样的情况是已经见怪不怪,乍一刻湛佚还是不免有些慌神,愣了愣才将人扶到床榻上,熟练的拧来湿巾小心放到凤隐额间。
“这劳什子毒倒是发作的愈发频繁了,凤隐你这模样还吃得消几次。”捻好被子不住重重叹口气,伸手挠挠脸,满满的无奈。每每到这个时候,湛佚只能坐在一旁看着,而凤隐却怎么也不肯过多透露有关毒的事情,有心帮忙终是无力。
“你都肯让我帮你打天下,偏这件事上不信我,到底总有个因由才对。”靠着床栏仔细瞧了瞧凤隐苍白如同死人一般的脸色,手指微微抚上去,确定尚有温度整个人才松弛下,开始一贯的自言自语。
不想,这次竟有人接话:“你若知道因由,会救他?”
湛佚回头一看,果真是程瑞,也懒得变化动作,笑道:“看样子你必定是知道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白山之红灵草,灵山之白鹿茸,唯有这两样东西才能解开毒,不然,你以为少主前来江南是为何。”
湛佚沉吟片刻并未答话,说起来自个对程瑞是一直心存怀疑,可凤隐似乎对他很信任,便是当初他不肯承圣恩改姓骆时,也都是笑笑应下,此人说的话,一时还真不好分辨真假。
“他难不成想自己上灵山?痴线……”程瑞兴许不可信,但依着凤隐那别扭的性子,估摸着真的是想隐瞒实情:“不就是一只野物,待我抓来让他尝尝鲜。”说着就拿定主意站起身,将古尘剑别在腰间。
“倒还是个鲁莽少年,”微微移了身形拦住湛佚动作,轻声一嗤:“要是轻易就能取来,少主早就动手,还用得着这般瞒着大家。”
见湛佚不解的蹙着眉头,程瑞叹口气这才解释道:“灵山向来多猛兽,却均被一个人驯化,此人还占据了整座山峦,设下机关无数,就连少主也无十分把握能够进驻山中掳得白鹿,只不过近两年听闻山中之人已死,少主才来碰碰运气。”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机关还留在山上?”他道是凤隐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往外跑不知做什么,原是天天碰运气去了,还一心想瞒着他。
程瑞点头,凛起眉头再次提醒:“所以才让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助少主一臂之力,仅凭你一人,约莫连白鹿的影子也寻不见。”
“呵,”湛佚却是不甚在意程瑞话中的讥讽,笑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愿意你家少主就这么睡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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