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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衔来二月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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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作骆息商的漠城男子见状一笑,蹲下身一把抱起她:“都这么些年怎么还是一个小不点,尧儿,如今你可打不过我了吧。”
  “谁说的,”浮尧不屑的一瞪,扬手甩出白练晃了晃:“你要不要长点记性?”
  “息商来了。”里屋随即走出的七尹打断二人的嬉闹,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斥责浮尧这般没大没小的行径,转头看见站在一旁商的小丸也点点头以示招呼。
  “七尹公子,许久不见。”骆息商仍旧抱着浮尧,上前两步。
  “我以为小骆会亲自来,还特意给他留了壶好酒。”这说话间的随意放在七尹身上倒是难得的紧。
  “少爷倒是想来想疯了,不过偌大一个漠城要他管着,加之病还没痊愈,实在无奈,”骆息商笑起,说的一板一眼却露出个‘是他活该’的表情:“不过他让我捎来漠城的金平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唔,金平糖,”听罢,七尹似想起什么微微勾起唇,又负手走到门口:“让他们抬进来罢。”
  站在门旁的商小丸侧身让的时候才明白叙旧的话题已经转到韩祯身上,见他们要开棺连忙上前,便听浮尧问:“商小丸,死鱼脸怎么没来?”
  “他在拜堂成亲,那么多宾客哪能随便走开。”也知晓他们必定会问,避重就轻的答了。
  “哼,没良心。”浮尧不满的哼了一声,别过脸挣开骆息商,趴在棺材边也要瞧个究竟。
  让几个手下打开棺木,骆息商当先瞧了一眼,呼出一口气才道:“用了不少药材,总算是完好无损的运回金陵。”
  商小丸听着奇怪,往棺内一瞅不由暗自吃惊,这哪里像是死人,分明是栩栩如生,就连面色也都微微泛红,如同睡着一般:“她……真的死了?”心里头怀疑,这话语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
  “不然为何躺在棺木里?”反问一句,骆息商却又忽然叹口气,带着无限惋惜:“好在天气寒冷,才能将尸身保存完好。”
  “小骆确实费心,也不枉韩祯救他一命,”七尹依旧是十分平静,脸上亦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跟我来,抬到里面去。”
  说罢,转身向后院走去,让人猜不透这是想要做什么。
  商小丸从来不知酒庐还有这样大的一个后院,与前庭一样种满各式花草不说,还有一条与酒肆连接着的回廊,两边都有一座地下酒窖,角落处还有好几座不知作何用处的小楼。这么看着,商小丸愈发觉得七尹不是寻常人。
  “商沐昭,你是否私下查过有关韩祯的事情。”
  正发着愣,七尹忽然作问,还喊了他的大名,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嗯了一声。
  “是否并未查到什么。”回头又问。
  商小丸稍作一愣,才点头答:“是,她在金陵不过呆了短短几日,想要知晓些什么也无从下手。”
  “这样。”
  本以为七尹是要说什么,却只是点头道了这么一声,又似无事人一般与骆息商说起话,商小丸心下奇怪,再联想礼堂上骆息商对谢阁老那番若有所指的话,陡然明白了什么,欲上前再问,领头的浮尧却转身进了左手边的一处小屋,连忙一同跟进。
  刚进门便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再往里走深一点,才发现这是一座地下冰窖。一时抵不住忽然变化的温度,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个普通人,商公子不妨去外头等着。”骆息商一声轻笑,好意提醒。
  连连搓手,瞧了瞧七尹还是道:“没事,能抗的住。”若说这些漠城人习武底子好能抗寒倒也不为过,但七尹同为清瘦公子,只着一件单衣居然也能站着不为所动,他要是出去,岂不是丢脸。
  似乎看出他所想,七尹微微勾唇,让浮尧去一旁的柜子取了件衣裳:“还是穿上罢,我是早已习惯。”
  听见这么说,也便没再客气。
  等套上衣裳再抬头,几人已然再次打开棺木,而七尹却执了一壶酒,均匀的浇在韩祯尸身上,而后命人拾了些碎冰块铺于棺内,顿时弥漫起一层雾气,散发出凛冽的酒香。
  “这是……作何?不将她下葬吗?”商小丸是越来越不明白,终是憋不住问道。
  七尹淡淡扫他一眼,问:“你可知红灵草?”
  “嗯,是一种十分名贵的药材,据说能起死回生?”
  “红灵草又名血灵草,只生于白山阴寒之处,花为血红色,花瓣却又与叶无异,所以人们才习惯称它为草而非花,”蹲身点了火盆,接过骆息商带来的香烛纸钱,起先燃了一炷香朝韩祯拜了拜,细细解释起:“而红灵草的养分却是取自尸首,或人或物,所以它的花期并无规律,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就可以开花。”
  “也就是说韩祯此次是运气不好?”凛眉微微有些明白。
  “呵,这么说约莫让有些人比较安心吧,要知道她如果不去白山可就不会遇上这些事情。”骆息商轻轻一声嗤。
  也是。心底微微一声叹,商小丸心底忽然涌起无限惋惜,这个女子,哪里不好了呢。
  翌日,也没管人家新婚燕尔,查出消息后已然入夜,还是去寻了陆远,而陆远也显然等的十分焦急,一见他就上前要问个究竟。
  上前便将前日酒庐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商小丸一贯嬉闹的脸庞却是一直紧绷,末了重重叹口气:“我总觉得七尹间韩祯置于冰窖与她吞下红灵草的花籽有关。”
  “难不成还真的能发出芽不成,”脸上是一贯的嗤笑,口气里却隐藏着些许不确定,摇头又问:“那漠城人尚在金陵?他们是何用意?”
  “嗯,似乎与七尹是旧识,约莫会等韩祯的事有个定断才会回去。”
  “定断,呵,事已至此连后悔都不行,哪还有什么定断。”陆远复叹,回身从书桌案下抽出一封信递给商小丸,俨然是骆息商带来的那一封。
  “她在上山之前就已做好死的觉悟,并且猜到我会成亲,娶得是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礼堂上骆息商若有所指的话显然也让他有些不明白,而韩祯的信却只提了大概并未说清原委。
  “陆远,今日来我已经查清事情始末,如何,你要不要听,或许会让你后悔。”
  望着商小丸郑重的表情,陆远抿唇一笑,不见犹豫的点了头。
  ××
  更隔秦淮闻旧曲,秋已半,夜将阑。
  秋日傍晚的秦淮河泛着些许雾气,苍白的日头却是凭添了几抹凄凉。
  似乎也是这么一个季节,陆远走到栈桥尽头,微微沉思,他救起韩祯的时候,也是这样凉意浓浓。
  所以才破天荒的寻了一处地方与她烤火,聊起那些从来都是埋在心底的话题。
  因为韩祯说,不过几日就会离开金陵,他以为永远不相逢,那么说一些不想为他人知的抱负想法,也就无甚关系。
  他曾说,最大的愿望是游遍大江南北,然后选一座安静的镇子开爿小店。
  他曾叹,最想去的地方是白山,因为山上有终年不化的雪。
  可过了这么些年,现实的种种让愿望只作愿望,终究是一直埋于心底。而韩祯,却真的孤身一人去了白山。
  抬起手,信纸已经被揉烂,残破而娟秀的字体仍旧透露着些许固执坚贞。
  这是韩祯最后一封信中的另外一张,连商小丸也不知道的存在。那提及儿时的寥寥数语却像是韩祯独留的温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人前他犹自能做出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如今一人站在这里,何必在装。
  他是悔了,千万分的悔。
  商小丸查到的消息确实让他吃惊不已,可是他亦清楚,就算从开始就知道这只是一个局,估摸着也还是做同样的决定。一切无非是源自他的过分理智以及那万事不关己的性情。
  能怪谁?
  怪谢阁老想与陆家联姻、招其为婿然后使了手段,要谢秦蓉主动与他搭讪甚至散布韩祯是克星这样的谣言?
  其实,打一开始就是他主动与谢秦蓉说的话,而且也从未相信过‘克星’这样的流言。
  或者是怪父母嫌贫爱富,不守信诺,故意刁难韩祯?
  呵,如果他坚持,父母根本做不了主。
  若不是自己的冷眼旁观,根本不至于这般。亏得韩祯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他却足足等到韩祯死了,才完全记起那一段邂逅。
  薄情,寡义。
  骂也好,怨也好,为何韩祯一字不提,至死还在为他着想?明明负了这个女子。
  “少爷,少夫人犯病昏过去了。”
  身后突兀传来的声音让陆远猛地一惊,手中的碎纸就随风飘进秦淮河中,伸手什么也没捞到。
  隔了半晌才转过头,轻声一叹,道:“我这便回去。”
  走至南桥时,不知为何远远就瞧见七尹酒庐前的幡旗,那小篆的字体带着无限幽深一般,引得他不由自主就要往哪边走。
  “少爷……”
  “你先回去,我一会便到。”思忖片刻,也不顾小厮的拦阻,执意往酒庐而去。至少要见她一次。
  进门就与满院子乱跑的浮尧撞了个满怀,如第一次一般,因过分大的面具遮住了眼。
  “呀,死鱼脸哥哥你终于来了,”摘下面具浮尧便道,却是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过,你来晚了哟。”
  陆远脸色骤然一变,双拳紧紧握起,许久才开口问:“什么意思?”
  浮尧又是一笑伸手拉过他,陆远稍作迟疑还是跟着走向后方。
  一进入冰窖便知是那日商小丸提及放置韩祯的地方,果然七尹与骆息商几人都在,当中的白玉棺材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看不出原本的光泽。
  “唔,陆公子来得真是时候,稍晚一些可就看不到这幅奇景了。”骆息商离门较近,见着他当先开口,唇角微翘,眼中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什么奇景?”虽已猜到事情定与韩祯有关,几步之遥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自己去验证。
  “少夫人是病了罢。”接话的却是七尹,也没有瞧他,只是站起身走到棺木旁若有所思状。
  冰窖内的寒意似乎越来越浓,酒味与香火味交织在一处,怎么也挥不去。不知隔了有多久,陆远才提起有些冻僵的步伐走到七尹身边,只一眼就被棺内景象骇的退出一步。
  如果没记错,商小丸说韩祯的尸首与活人一般,可如今棺内躺着的却分明是一副骨骸,宽大的白色寿衣软趴趴的压出骨骼的形状,没有半丁血肉。
  与之相称的便是胸口处突兀而立的一株红色花朵,大片的花瓣交织成奇异却格外美艳的形状,顺着一根没有任何叶子的茎分出无数细小的根结,盘错隐隐,一直爬至脖颈骨骸上。
  就像是将韩祯的最后一点精气全部汲取殆尽,而后开放出至为耀眼的颜色。
  “红灵草。”缓缓吐出三个字,还未有所反应一滴清泪已然落下。
  他从开始就以为绝不可能的事,居然这般生生的映在眼前。
  恍然中,伸手折下那枝独茎的花,有人在耳畔叹息:“情若能在该懂时懂,便也不是情了。”
  情之一字,他到这时才真的有所悟。
  而韩祯,骨头里开出的花,才是你的回答。
  —《 第四话完》—


   第五话:嫁 衣

  1胜仗

  “北王爷打了!”
  “北王爷打胜仗了!”
  嘈杂无序的街道忽然传来这么一道声音,霎时让忙于生计的人们转过视线,纷纷围上前问个究竟,掩不住的,是那与有荣焉的一脸喜悦。
  消息的传播总是十分迅速,是故,连稍显偏僻的南桥巷似乎也在一瞬间就热闹起来,三五成群有滋有味的讨论起这个其实与本身并无多大关系的好消息来。
  门外的喧闹显然也已进入耳中,屋内之人默默勾起唇,拧了几日的秀眉也终于得以舒展。
  “多了。”
  耳旁突兀响起的声音让沉浸于情绪之中的人猛然吓了一跳,手里握着的竹勺也掉回坛子里,心下一急慌忙伸手去捞,左手扶住的小碗却又滑落几分,霎时不知是该先稳住哪一样才好。
  因这手忙脚乱,脸庞上带起无限红晕,一路沿到耳根子。
  身旁的人也没有帮忙扶,反倒是悠然的倚着小桌,手背轻轻撑着额头以挡住那一脸已经出声的笑意。
  “七尹——”懊恼的唤了一声,倒是意外的平静下来,季青冥先放下小碗,才提着袖子捞起那根竹勺,小心用布擦拭干净。
  “唔,何事?”干脆不遮不掩,七尹露出眉眼俱弯的脸,笑问。
  “该问你才对吧,悄无声息的跑过来。”先开口的不正是他吗,季青冥一阵无语。
  “我是见你放多了蜜,好意提醒一声,不然酿出的酒可是怪味。”修长的手指在季青冥方才端着的碗中点了一小团蜜,闭上眼放进嘴里细细吸允,这怪异的画面让刚从外头进屋的浮尧顿时看傻了眼。
  放在一般人也就罢了,偏他是长了一副魅惑众生的脸,再加上这么个孩子气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把这感觉写到浮尧脸上,便交织成四个大字:非常好看。
  脑袋一热,浮尧只觉鼻尖挂下什么东西,忙一个激灵捂着鼻头奔去井边。
  “尧儿刚才来了?”似乎在闭眼的时候嗅到她的气息。
  “是来过,又出去了,”季青冥止不住别过脸笑起,顺带着一并释放适才压下心头的喜悦之情,问道:“我今日取蜜也是按着往常的分量来,如何会多?”
  “因你今日这酒是要给元廷,他要是见着你只怕喝口醋也会说甜。”
  一句话让季青冥又红到耳根子,转身喃喃:“他今天怎么会来,还得进宫见陛下。”
  “青冥姐姐,你娇嗔了。”浮尧不知何时又窜了进屋,摇头晃脑的冲着季青冥打趣。
  “是啊是啊,总好过你流鼻……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浮尧捂得差点喘不过气,再一瞧疑惑状的七尹,不禁笑出声。
  上天庇佑,元廷你总算是安然归来。
  出乎季青冥的意料,不过入夜时分,祁元廷真如七尹所说来见她了。
  尚且还穿着一身入宫面圣的战袍,骑着他心爱的坐骑白翎一口气冲进酒庐,翻身下马笑嘻嘻的将她揽入怀中。
  “青冥,这次我总算可以娶你。”一贯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无数喜悦,缱绻不已,如星辰一般的眼眸眨也不眨,里头的情思仿佛能溢出水来。
  两人正情动,忽然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祁元廷反应迅速的揽着季青冥避过,也不看就笑道:“尧儿尧儿,这么多日没见,可不该是这般招呼我吧。”
  还没等到浮尧答,就见七尹默着一张脸,也不见任何动作就将他二人分开,从中间穿过走到白翎跟前,抬手戏弄着马儿幽幽吐了一个字:“门。”
  祁元廷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那扇被他冲坏的院门挠挠头:“那啥,七尹,我赔你一对红木门……”
  “我就喜欢原来的。”继续调戏着马儿。
  “原来那个有什么好嘛,都坏成那样……”
  “我喜欢。”加重了音调。
  “行行行,我怕了你,改日找个能人巧匠,一准给你修回原样,”眼见说道这份上七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祁元廷讪讪笑,转头求助季青冥,只见她伸手指指院子角落这才恍悟,一拍大腿:“对了,我这次虏地之战寻到不少奇花异草,明日就派人全送过来给你。”
  “唔,北王爷一路辛苦,快进去坐。”回过头竟是立即换了副模样,笑意盈盈的抟着手当先进屋。
  “连称呼也变得这么客气……”祁元廷额上青筋跳跳,不住叹口气:“那些花草本来都是给青冥的呀。”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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