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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生存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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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鲁感受着阿福舔砥自己指尖时那微麻的感觉,低头看着这小小一团的家伙,呵呵地笑起来。
  谢惟安看着德鲁与阿福互动良好,心里挺高兴,刚想抱着阿福再和德鲁玩一会儿,就只感觉手背一阵痒痒的触感,然后巴顿就这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从它的专用草堆上走了过来脑袋一探嘴一伸把躺在床上要按摩的阿福给叼走了。
  德鲁看到巴顿的到了下意识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而谢惟安也被突然出现的巴顿弄得吓了一跳,等看到巴顿把阿福叼回草堆上一下一下地舔着阿福的小肚子的时候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家伙越来越把阿福当做它的所有物了啊!
  有了巴顿这一打岔,谢惟安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站起身决定洗洗睡了。
  
  谢惟安用已经烧好的水洗漱了一番后又拿着毛巾递给一脸好奇看着自己动作的德鲁,对他做了个洗脸的动作,然后看着他笨拙地接过柔软的毛巾像小猫洗脸一样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擦着,他这样和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看的谢惟安直想笑,简直就像是猛虎轻嗅蔷薇啊。
  等到大个子也洗完了脸,谢惟安将自己放好的剩余的被子拿了出来,然后示意德鲁往里面靠一点儿后就把被子铺了上去——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办法,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床共自己睡了,也总不能人家刚醒就让别人睡地上吧,而且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谁睡地上谁得风湿病。要是让谢惟安还想昨天那样趴着睡也不现实,那样不得风湿病就该得颈椎病了。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睡一个被窝,凑活一下呗。
  德鲁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依旧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谢惟安坐着这一切,他看着谢惟安铺好被子,看着谢惟安脱衣服,看着谢惟安把他身上的衣物卷成一团儿放在床头然后钻进了被窝,最后对自己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德鲁看着谢惟安做完这一切,他坐了一会儿后也对谢惟安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后就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石洞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浅浅地呼吸声和柴火燃烧时的啪啪声。
  
  过了许久,当谢惟安的呼吸变得规律而绵长时,在他旁边躺着的德鲁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转过头望向自己身边睡颜安详的谢惟安,英气的剑眉皱了起来,碧绿的双眸也尽是疑惑。
  他——谢惟安是从哪里来的?是的,这就是横亘在德鲁心中最大的疑问,自己在这座森林中长大,可是却是从上一次的打猎中才无意看到一次谢惟安,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座森林中一样,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语言,装扮,还有他用的东西,做的食物。德鲁没有接触过这与兽皮截然不同的柔软与温暖的御寒物,他也没有吃过那样香浓可口的食物,今天,是他第一天知道,原来食物除了用火烤,还有这样的做法。他也没有见过那样轻薄却坚固的容器,更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和动物那样和谐相处,不明白动物的幼崽原来也可以那样和人亲昵,不明白森林中最凶猛的豹虎可以那样驯服地任由别人抚摸它的脑袋,至少在今天以前,德鲁的脑子里对于动物的定义只有两种,对方被自己猎杀或是自己死于对方的利爪之下。
  今天从昏睡中醒来的德鲁看到的这一切感受的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困惑觉得不解,自己被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救了,自己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对自己很关心,他笑的很好看,他会耐心地教自己说他的语言,他个子不如自己族里的族人那般强健,甚至,族内的有些女人都要比他个子强壮,可是他却又令人平静与安心的力量。
  德鲁静静地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打量着他还依旧陷在睡梦中的谢惟安,德鲁想要问他,你究竟是谁?来自哪里?
  但是德鲁知道他现在不会得到答案,或许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德鲁忽然无声地弯起嘴角笑了笑,转过头轻轻地抚着身上盖着的柔软的御寒物闭上了眼睛。
  不管如何,长到这么大,这是自己觉得最温暖的一个夜晚,祝你一夜好梦,谢惟安。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13

13、第十三章 。。。 
 
 
  谢惟安睡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迷糊,他只觉得这一觉比往常的哪一天都要暖和舒服的多,所以他表情满足且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然后在睁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的时候还心情颇好地说了一声,“早。”
  但是谢惟安没有低血压,所以他迷糊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十秒,于是他在说完那声早以后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将目光对上了正侧躺在床上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德鲁。
  两人这么互看了好一会儿后谢惟安才像个裹在茧里的蛹一样缩在被子里不自在地挪了挪,然后对德鲁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最后便顺水推舟地坐起身穿起衣服来。
  德鲁看谢惟安起来了于是他也跟着坐了起来。
  可是直到谢惟安穿好衣服下了床以后才发现几乎与自己同步起身的德鲁没了动静,转过头一看,德鲁正低着头打量着自己光裸的上半身,没有做声。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谢惟安愣了一下,然后顿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去了他堆放行李的地方,稀里哗啦一阵好找。
  等谢惟安差点儿整个人都被埋进这行李中的时候,终于被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件厚实的军大衣,还有几件大码子的男士衣服。
  谢惟安笑眯眯地捧着东西走到床边,放在德鲁的面前,说,“这衣服比我的身形大了不止两个码,原本洗的洗晒得晒,都处理好了之后准备留着看以后能不能用来做别的。不过现在你原先身上的皮衣都破破烂烂不能穿啦,先穿这个凑活一下吧,也许尺寸不是那么适合,不过我看也不会问题太大……”
  大概是太久没有看到与自己同类的人类存在,一大早起来的谢惟安就有些话唠,不过在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之后谢惟安又想起了德鲁压根就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他不好意思地冲德鲁笑笑,将衣服又往他手边推了推,对他做了个穿衣服的动作。
  德鲁看着谢惟安比划的动作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衣服,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发现是和自己晚上睡觉时盖的御寒物差不多的质感,他抬起头有些腼腆却感激的对谢惟安笑了一下,然后拿起衣服不太熟练却尽力模仿刚刚谢惟安穿衣服那样往上套。
  德鲁拿的第一件就是谢惟安放在最上面的军大衣,因为刚刚观摩了谢惟安的穿衣过程,所以这对德鲁来说不算太难办。
  除了把手伸进袖子里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其他还是很利索的,德鲁穿好衣服抬头望向谢惟安,莫名的他想从谢惟安的目光中看到肯定的神情。
  但是谢惟安明显没有领会到德鲁的意思,他冲着德鲁摇了摇头,然后俯身拿着几件贴身衣物递到德鲁面前,“先穿这个。”
  “?”德鲁看着谢惟安手上的衣服,眼里满是疑问。
  谢惟安不知道该怎么跟德鲁解释,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气里,里面起码得穿两件贴身的衣物然后外面套个军大衣才行,况且,德鲁现在这□上身又披头散发穿这个军大衣还不扣扣子,这走的也太犀利哥的范儿了吧?
  尽管沟通困难,但是在谢惟安比划的满头大汗之后德鲁还是明白了谢惟安的意思,在他点头表示理解的时候,谢惟安真想高喊一句沟通万岁。
  里面贴身的衣物大多是套头衫,德鲁抱着两件这样的衣服犯了难,因为他怎么都找不到那敞开的地方可以让他把手臂伸进去。
  谢惟安看着德鲁抱着衣服手足无措的样子偷笑不已,不过最终谢惟安还是客串了一把幼稚园老师,拿着衣服帮德鲁穿上了,德鲁大朋友那乖乖的伸手垂臂的穿衣动作足以让谢老师给他贴上一个五角星。
  而且,在穿衣的途中,谢惟安看了一下德鲁的伤口,居然七七八八地好的差不多了,这让他心情更好了一些。
  上衣解决了就只剩下穿裤子,这倒不用教,德鲁一看就会,只不过当德鲁毫不在意地将被子掀开穿裤子的时候,谢惟安看着德鲁那傲人的小兄弟的时候,第一次升起了关于男性尊严的嫉妒感。
  当然,德鲁是不知道谢惟安的感觉的,他正沉浸在第一次穿这样特殊材质的御寒物的好奇感当中。
  他站在地上,低着脑袋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然后像是初学走路的婴儿一般小小心心地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迈出一步,间或还用手扯了扯那对他来说还是有点紧的军棉裤。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德鲁心中下了结论,这御寒物柔软又舒服,可就是走路的时候让人不是那么灵活。
  
  谢惟安倒是不管德鲁那好像对一切都懵然无知的好奇感了,他麻利地将快要熄灭的柴火给生了起来,然后架起锅子开始烧水,顺便又转头把牙刷和毛巾给拿了出来。
  德鲁走了一会儿好奇心也就减退了一点,他像个门神似地站在那儿看着谢惟安忙忙碌碌,其实他很想上前去帮忙,可是却又觉得谢惟安做的那些他一点都不了解,这样贸贸然上前去搭手会给对方添乱吧?于是德鲁选择了安静地站着,站着看谢惟安的忙忙碌碌。
  等到水烧热了,谢惟安用个茶缸装了一大碗水又挤了点儿牙膏在牙刷上然后递给德鲁,“给。”
  德鲁呆呆地接过带着并不烫手温度的茶缸与牙刷,又是一副不懂的样子看向谢惟安。
  谢惟安笑笑,拿起自己的牙刷给德鲁做了示范。
  德鲁像是看变魔术般看着谢惟安把那色彩鲜艳的细长的沾着些透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细棍就这么在牙齿上刷啊刷,然后慢慢地像是凭空出现般,谢惟安的牙齿上出现了白白的泡沫,然后越刷越多,最后谢惟安喝了口水咕咚咕咚几下又把混着白泡沫的水给吐了,来回几下,谢惟安很神清气爽地用毛巾擦了擦嘴,然后对着德鲁指指,“你试试。”
  德鲁听不明白谢惟安的话,可是也知道这是叫自己也照着做,德鲁低头看了看澄清的水,最终下决心般小心地将那小细棍在水里轻轻地蘸了蘸,然后又像是怕弄疼牙刷一般轻轻地在自己的牙齿上刷着。
  谢惟安看着德鲁那好似捧豆腐般的小心劲儿有些受不了了,这么一个壮汉怎么老做些棕熊搂着小猫崽一样轻手轻脚地动作呢?
  谢惟安叹口气走上前抬手握住那根牙刷,说,“不是这么刷的。”说完就像教初次用牙刷的小朋友一样握着德鲁的手拿着牙刷刷起来。
  德鲁由着谢惟安的动作,他感受着这毛刷子在自己嘴里发出的唰唰的声音,渐渐地自己的嘴里也出现了像谢惟安刚才那样白白的泡沫,然后有一股香香的又带着股微微辛辣的味道慢慢充斥着自己的口腔,那味道闻起来像是自己夏天偶尔从树上摘到的野果一样的味道,真好闻,于是德鲁下意识地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于是最后响起的是谢惟安的惨叫,“你怎么把牙膏沫给吃下去了?!”
  
  磕磕碰碰地做完早上的清洁工作,谢惟安累的都有些微微出汗,他一边做着早餐一边想,那养小孩儿也不过就是这么费神了吧?
  谢惟安在这里手不停的功夫,那边窝在巴顿怀里睡的像个小猪似地阿福也醒了过来,它迷迷瞪瞪地从巴顿的怀里爬出来,然后甩着小尾巴一晃一晃地走到竹门面前开始挠门——需要解决新陈代谢问题了。
  不过还没等谢惟安动作,巴顿随后就站起了身,熟门熟路地立着身子咬住竹门的把手往里一拉——哗啦一身,巴顿迎接了积雪的热情拥抱。
  谢惟安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差点被积雪给埋了的巴顿和完全被雪给埋了的阿福,过了几秒钟才扑哧一下笑出声,起身去拿铲子和自己做的简陋扫把来解救被积雪困住的两个倒霉蛋——该,让你每天用鄙视的眼神看我,让你把我家阿福霸道地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不过谢惟安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感激巴顿的,要不是它跑去当这个炮灰开门,被雪埋了的应该是自己了,因为这积雪已经到了又大半个竹门的高度了,可想而知在这之前这不停歇的飞雪下的有多么大,不过万幸的是,尽管天气还是有点阴,但是好歹没有再继续下雪的迹象,要不然谢惟安非得被困在石洞里不可。
  费了老半天劲谢惟安才把那涌进洞里的积雪给清干净,望着院子里那白茫茫的一片,谢惟安顿时一阵脱力——得,今天也别想干别的了,光是这积雪就够自己忙活的。
  谢惟安叹口气,站起身准备把从石洞到解决新陈代谢的地方的路给清出来,刚刚走到门口,谢惟安手里一轻,然后从刚才漱完口后就表情很窘迫坐在一旁当雕像的德鲁从谢惟安身边走过,弯下腰刷刷地就开始铲起雪来。
  谢惟安看着身形精壮的德鲁那干脆利索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呵地笑了一声,表情微妙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弄早餐去了,由着德鲁在外面干活——对于这种要花大力气的体力活,自己当然没法儿和德鲁比了,由他去吧。
  谢惟安再一次觉得洞里多了个人挺好,起码很多事情能分担着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和昨天实在太忙,放了大家鸽子,抱歉,今天最少也会把前天和昨天的份儿补上,这是前天的,中午了,大家午安。




14

14、第十四章 。。。 
 
 
  在今天,德鲁通过了自己的行为更直白的体现了谢惟安与德鲁之间的力量悬殊比,当谢惟安做好早饭的时候,德鲁已经铲干净了小半个院子的雪——这些工作量原本够谢惟安做大半个上午的。
  消耗的能量多要补充的能量同样也多,一大锅子炖菜除了谢惟安还有阿福吃了一小半儿,另外盛了一碗给撕拉撕拉嚼生肉的巴顿换口味之外剩下的全都归德鲁解决了。
  吃完饭谢惟安忙着刷锅洗碗,德鲁歇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扛着铲子铲雪去了,谢惟安坐在石洞垫了皮褥子的石头上看着德鲁像那只装了金霸王的兔子一样全速开工的身影,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阿福的肚子,哎,吃饱喝足围着火堆看着别人干活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感。
  而另一边趴在那儿不错眼珠盯着阿福的巴顿看着阿福敞着肚皮由着谢惟安在它的小肚子上挠阿挠的还时不时地发出舒服地哼唧声,又不满意了,起身走上前叼过阿福又圈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舌头开始给阿福洗澡了。
  谢惟安看着巴顿这简直像是独占狂般的行径,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洞口冲正在干活的人喊了一声,“德鲁。”
  听到谢惟安喊自己的名字,德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站在洞口缩了缩脖子的人,应了一声,“嗯?”
  谢惟安笑笑,踏着已经被德鲁铲干净了雪的地面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铲子说,“留一点儿雪,冬天要堆个雪人才像冬天呢。”
  德鲁听不懂谢惟安说的,只是松开了拿着铲子的手,看着谢惟安用铲子将积雪堆在了一起,然后用铲子左拍拍又拍拍,直到将积雪堆成了一团才停手,然后又弯下腰握着一团积雪慢慢滚,滚了老大一个雪球之后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雪球又指了指那雪堆对自己说了句什么。
  德鲁知道谢惟安想让自己把那雪球放到那雪堆上,而且他也正这么做了。
  对于德鲁的合作谢惟安很满意,他看着德鲁将雪人头给按了上去后赞赏地拍了拍德鲁的手臂,然后走上前去用手给雪人做了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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