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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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始端，不过是孩子们最纯净的心，只为了让父母欣慰夸奖的心。
　　却背负了天才这个代表永恒责任的枷锁。
　　
　　如今能说的上话的，竟然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而已。
　　
　　真是，讽刺。
　　那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风带起的黑发将短暂的友谊揭起又放下。
　　那个时候宇智波鼬也想不到，这些对话，也是他仅有的宝贵回忆中的部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两张节就是被AB刺激了，为了鼬而写的
这位闷骚的悲哀的哥哥啊。




寂寞的坟墓

　　渊夜平躺在房顶之上，每日都是如此慵懒的晒着太阳。
　　
　　“似乎每次看见你，你都是这样平静，平静的让周围都仿佛隔绝开来。”宇智波鼬轻巧的落在房顶瓦片之上没有发出声音。
　　
　　“呵，你不也是一样，动不动就往这里跑。”渊夜安静的泛起笑意，涂抹了银色口红的他有种异样的魅力，黑发犹如丝绸一般散落，无规律的纠缠在他白衣之上，他撑起半个身子，坐了起来，“想不到你竟真的把这里当做避难所，真的如此累吗？不选择外面的热闹街市，竟然宁可选择这个没有丝毫人气的家族……”渊夜的话说着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反应过来后随即轻笑，“也是，我竟然忘记了，有人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恐惧啊，明明周围人来人往，却偏偏自己是中间的异类，没有任何倾诉的对象是么？在满身鲜血违逆内心的任务，还不如躲到一个人口死绝的清净地方。你真累啊，宇智波鼬。”
　　
　　很奇异的是，渊夜的话语竟然没有让宇智波鼬愤怒，他只是沉默着坐了下来，因为没有理由愤怒，渊夜说的都是对的。应该说，渊夜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却从未表述的内在。他只是莫名的笑，“呵……也许是吧，我很累……”因为都是看着头顶苍天，渊夜也自然看不见宇智波鼬那复杂而又浅淡到压抑的笑容。
　　
　　闷骚的宇智波鼬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自从发现这里的秘密后，就和这两个神秘的少年有了牵扯，还发现他们的弟弟竟然也在木叶上学，然后他竟觉得在这个死寂无人的皆御一族比宇智波家族更轻松。
　　如今的宇智波家族里面情势复杂，空气都仿佛凝滞一般，就连孩子们都能隐隐的察觉那将人逼得喘不过起来的紧绷的生活环境，更何况被牵扯在其中的当事人的宇智波鼬。
　　感觉似乎暗部也是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会溺死在其中消失的无影无形。家族和根部双方的压力，让他感觉只要在木叶的一天，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感觉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在他的身上。
　　
　　除了佐助能让他轻松点以外，只可惜为了不牵连佐助，只能逐渐的冷淡他，让佐助难得逮住他一回也好生抱怨，如今的他不被人怀疑的时候也只能待在皆御一族，起码还有理由是根部长老团要求他潜伏好寻找皆御一族的秘密。只有在这里才不会感觉到他人那将人刺穿的目光。
　　
　　“怎么，又想到你的弟弟了？你的嘴角上扬了三度。紧绷的面容也松软了下来。”这话不是渊夜说的，而是下方满脸戏虐的黄泉说的。他也习惯了每次出来除了渊夜还可以看见宇智波鼬的日常一景。
　　
　　“啊，我去接我的弟弟。”渊夜蓦然的坐起身子，单手一撑就跃了下去，宇智波鼬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已经回去了，并不需要他的接，因为已经和家里说了任务时间很长，每次回家都很晚，但实际情况是他早早的完成了任务，然后坐在木叶无法管辖的皆御一族内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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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白看到出现在学校门口的人，非常惊讶，那速度几乎用扑过来的。
　　
　　渊夜自然是了解白的，伸出手接了他下来。“好了，回家吧。”另一个手伸向沉默不语的君麻吕。这个时候渊夜发现一个孩子正嫉妒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那个神情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看着那个视线的主人正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看着这里一个个跟随父母离去的孩子身上。
　　夕阳将那个孩子脚下的阴影拖的很长，金色的头发也暗淡无光般耸拉着。
　　
　　“哥哥，那个孩子每日都这样，感觉好悲哀。”白拉了拉渊夜的衣摆。
　　
　　“你对小动物的怜悯心又冒出来了。”渊夜无奈的笑着，但是再看那个孩子，的确他的表情不是嫉妒，是羡慕，不是针对白，而是针对这里每一个有家的孩子。
　　
　　“哥哥，我们去和他说话好不好。”
　　
　　“如果想去的话就去吧，不要玩得太晚。”
　　
　　“恩，君，一起来。”白跑过去的同时还不忘拉着君麻吕，弄得他白俊的面庞泛红。
　　
　　白拉着君麻吕小跑到那个金发的小男孩面前，温和的打招呼“你好。我叫做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鸣人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放学的时候有人和他对话，每次的孩子几乎都是被父母连拖带拉的弄走的。看到眼前面色友好的漂亮的人时候，显得惊慌而拘谨，脸顿时红了起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你，你好……我叫做鸣人。漩涡鸣人。”
　　
　　渊夜看着不远处那三个身影，然后顺着方向可以看见树影处的监视身影，非常隐蔽，应该就是暗部吧。那个孩子从白口中说来似乎是每天都是一个人，而且这样的孩子竟然还被监视？
　　
　　“看啊，那个怪物竟然还有人对他讲话诶。”两个妇人从学校经过的时候看见白和鸣人讲话的景象，小声的指指点点，那声音让靠着墙壁看夕阳的渊夜都不由得皱了皱眉。怪物？是那个孩子？
　　
　　“别和怪物扯上关系，要是被他看到，会倒霉的……”那两个女人还在说着。
　　“那个怪物怎么不去死，每次看到他我就感觉背后汗毛倒立的。”
　　
　　……
　　
　　渊夜看着那个和白说话，脸上挂着白痴一般阳光笑容的小男孩，再想起那路人口中所谓的怪物，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让他想起那个常年下雪的小村落怎么对待白和他的，对于常人而言，只要有危险的，就会被称为怪物，用着比武器还要伤人的话语去伤害他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在所有人敌意的目光下，那个孩子的笑容还能灿烂多久？这样子对待一个小孩，他们觉得光荣吗？心里就高兴了？渊夜发现自己内心对这个村落越来越鄙夷。
　　
　　鸣人自然看见了他人不友善的目光，湛蓝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但是白温柔的拉起了他的手，指着渊夜的方向说，“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哟，是个温柔的好哥哥。”正巧这个时候渊夜走了过来，但是还有几步的时候，灵魂深处泛起不安，震荡感。在靠近那个金发的男孩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明显，不得不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那个满脸好奇的男孩。
　　
　　“哥，他叫做鸣人。”白回头就看见隔着几步的渊夜，冲他招收，而渊夜再次走近的时候，身体的不适感，和灵魂的警告感都没有再出现。于是正面对鸣人友善带着一点笑意的点头，看的鸣人闹了一个大红脸。“白姐姐，你哥哥比你还漂亮。”话刚说出来让白怔了片刻，便笑了起来，“鸣人，我是男的。”
　　
　　“白，该回家了。”
　　
　　“诶？”白诧异，然后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空便了解了，但是鸣人听到渊夜的话语的时候，神色顿时黯然了，要回家了啊，然后就不再理他了吗？所有和他玩过的孩子，回家后，第二日便不再会理他。
　　
　　“鸣人君，我们要回去了。”
　　
　　“哦……”鸣人失落的看着脚尖。
　　
　　“你一个孩子也早点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再玩也是可以的。”渊夜不知为何出生安慰，手轻轻放在鸣人金色的脑袋上面。
　　“真的可以吗！”鸣人顿时高兴地抓住了渊夜的手，他的动作让渊夜一怔，随即大概明白他为何这么惊讶了，估计所有的父母带走自己的孩子都嘱咐过不许再和他来往了吧，他看的倒也清楚，随即淡淡的笑，“当然可以。”
　　
　　“我可以是白，姐……哥哥的朋友么？”他猛然转了称呼，两个眼睛希冀的看着渊夜。
　　这点不需要渊夜回答，白已经回答了，“当然可以。”
　　
　　“太好了，我立刻回家，大哥哥，再见。”鸣人生怕他们返回一般，高兴的跑走了，一跑一回头般冲着他们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的尽头。渊夜才拉着白和君麻吕往相反的方向走。离去的时候，渊夜眼角敏锐的捕捉到树影微弱的变化，感觉到君麻吕准备抽出骨刃，渊夜只是微弱的摇头，让他不必在意。
　　毕竟在这个皆御一族来往自如，然后成天接送白，多少会被暗部注意到吧，但是火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没摸清楚他的来意背景以及善恶力量，不敢贸然动手吧。只是和这个叫做鸣人的孩子接触，估计只是会被那些暗部盯得更紧一点罢了。反正皆御一族已经有了一个长期串门的宇智波鼬，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普通人普通暗部也不敢轻易探访皆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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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御一族内……两个人正静静的看着远方景色。
　　“又有客人……”黄泉喃喃的话语让宇智波鼬一惊，往门口那个方向看过去，果然不是渊夜回来，而是一个小男孩，眉清目秀，对里面充满着好奇的目光，只是那双眼睛，干净的银白色。“日向一族。”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想不到我皆御一族如此有能耐，相继迎来宇智波和日向啊。”
　　宇智波鼬自然知道他在说谁，只是故意装作没有听懂。可能黄泉的目光太过强烈，无法装作看不见听不到，还是回答，“毕竟皆御一族太过神秘，无论日向还是宇智波族多少都是听过皆御一族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长辈们都告知过不让孩子进入皆御一族，里面的人都不好相处，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之类的，对皆御一族有好奇自然是难免。”
　　
　　“说的也不错。”黄泉点头，“因为知道真相的已经全部闭上了嘴，他们在死前做的便是将这件事带入地底，并且警告后代不要去挖掘这个秘密。”
　　
　　“秘密？”
　　
　　“是啊，我就是这个皆御一族的秘密，以及亲手将皆御一族覆灭的‘秘密’。”黄泉扭头看宇智波鼬，那表情太过诡异，似笑非笑的。
　　皆御一族覆灭并不是没有人知晓，只不过知道的人在百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只流传下来警告，每一代的人不要去招惹皆御。正因为有祖上人的警告，所以所有人都不去惹皆御，尽管根部已经对神秘的皆御一族防范再防范，但是根部就是无法向皆御蛮进一寸一毫。
　　在火之国木叶，皆御一族就已经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所有人都视它如无物，毕竟对皆御一族内人毫无印象。更没有人想要探访。
　　所以黄泉才能一直守着这个空城。
　　
　　“……为什么说出来？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不会说出去，正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说出来。”因为是宇智波鼬，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村内除了渊夜再没有比宇智波鼬更值得相信了，因为宇智波鼬所站之地是一个中界限，是人都不会选择的方面。所以当黄泉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沉默了。
　　
　　“而且……”隐隐的，黄泉知道，这个秘密已经不用守下去了。这个秘密的日子说不定就已经要到尽头了，毕竟平静了百年不可能永远。
　　
　　那个勿闯的小男孩似乎对这里很好奇，却也感觉到奇怪，歪了歪脑袋，看了看周围这些不理他自己走自己路的人们，“那个……请问，我该怎么出去，虽然很抱歉没有经过你们同意闯入……”张着嘴，却没有人理他，让他懊恼极了。
　　同时也让一直看着这一切的黄泉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从他的角度看去就是一个小孩对着空气在说话。
　　
　　“你真是恶劣。”宇智波鼬开口。
　　
　　“哎呀，谢谢赞美。”虽然如此说着，但是黄泉还是向那个孩子走了过去，“你遇到麻烦了吗？”
　　
　　“啊……你，你好……”小男孩拘谨的看着走来的人，转了这么久，还是第一个开口搭理自己的人，“我叫宁次，是无意间闯进来的，请原谅。”
　　
　　“误闯的啊……你的家人呢？走散了吗？”单看黄泉的话，明显都会把他当做友善的兄长，他揉了揉宁次的脑袋，“不要紧张，误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下次不要和家人走散。至于这些不理你的人，也不要在意，他们都是睁眼瞎。”黄泉笑眯眯的指着空气说，只是那些空气在宁次眼里都是活生生的人。
　　“来，我带你出去吧。这里是很容易迷路，下次不要再跑这么里面来了。”黄泉牵着他往外面走。
　　
　　“我第一次来这里，有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我知道知道，是好奇是吗？”黄泉理解的打断他的话，但是随即他友善的笑容敛起，认真严肃的告诉他“宁次，你以后会是忍者对吧，必须戒掉自身的好奇心，因为这种好奇心会害死你自己，明白了吗？”
　　宁次诧异的点头，还没有回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叫唤，“宁次。”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他进来的门口，外面还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熟悉的街头，而他的父亲日向日差则是站在门口叫唤着宁次。
　　
　　“啊，出来了，我要走了。”宁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很想立刻冲出去，但是想到身旁的人，他只是有礼貌的鞠躬感谢黄泉的帮助。
　　
　　“拜拜~~下一次不要再迷路的闯进来了。”黄泉笑眯眯的挥手，看见宁次跑出去扑入了那个严肃的人怀里，然后两个人都看向皆御一族内的黄泉，都有礼貌的鞠躬后，日差带走了宁次。之前日差只是打量了一下皆御一族，但是宁次出去后，便没有再看一眼。
　　
　　“真奇怪，白眼应该可以看见人的经脉和查克拉流向，没有道理他们没发现这些只是幻觉。”宇智波鼬不知何时出现在黄泉的身边。
　　
　　“你的写轮眼只能察觉一点点的不协调，至于白眼，就算他们开眼了，也不见得可以看见真实。”黄泉笑着看见宇智波鼬不解的神色，他继续问道，“你可知道木叶内的鞍马一族。”
　　
　　“知道，他们血继限界是幻术，可以操纵人五感，在幻术的世界中发生的一切，都会对人体造成真的伤害。”
　　
　　“是的，但是无论多么强大，那也只是幻觉，纵然可以让人认定为真实，但是终究是假的。存在假的世界，自然存在真的世界，那么，你认为我们所处的无人的皆御一族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我们所吃的，所见的，所听闻的都是真还是假？与其说你们看见的那些人来人往是幻觉，但是我更觉得那是存在的，那是存在于一个我们都不知晓的时空，在那个世界皆御一族是存在的也说不定。”黄泉耸肩，一身和服看起来轻巧合适，他笑的风轻云淡，“只要你相信只要是确认的，那么就是真实，被你否决掉的就是虚幻。只要日向一族相信自己眼睛所见，那么就算他们用白眼依旧可以看见这些幻象的查克拉流动。这就是我的术和鞍马一族的术的区别。”
　　
　　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是非对错，都是没有答案的。
　　也许在相信的那一刻便会发觉自己被幻境所骗。
　　被信任双眼的所背叛。
　　所以没有对错黑白孰是孰非，没有真，也没有假。
　　只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