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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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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揽民心、功高盖主的作为,致使童赐阳当仁不让成为豪城第一大兵权罪人,是元王雍已留之烫手、杀之可惜的眼中刺、肉中钉。

  第二罪,赤皇护卫军骁勇善战的左翼副将‘凌羲落’,此人智勇双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实乃年少有为的新一代将相之才,生来便有一颗护民如子的赤胆忠心,凡事均以衡量百姓安居乐业为重,惩恶除奸的作风也深得百姓爱戴,是城中所有妙龄女性心目中最理想的金镶驸马人选,凌府全天无时无刻都有巧舌善辩的媒婆上门提亲,对凌羲落情网深陷的女人大到金枝玉叶的公主千岁、小到未满成年的赤子孩童,无一幸免。

  作为最受女性欢迎的雄性伟人,面热心冷的凌羲落从不缺乏女伴,却不曾对女人付诸真心,无疑是豪城男人们眼中恨之入骨的情感死敌,更是痴情枉然的女子心中最爱慕的真爱罪人。

  第三罪,唐氏铁器铺打铁匠唐宏爱女‘唐水墨’,一副唬人的清秀面容,一张骂尽天下的伶牙俐齿,成就了半世豪之恶女的骂名,是豪城内无人敢惹、无人敢迎娶的母狮子,这张豪城里最恶毒的利嘴,让唐水墨成功被纳为摧残人性、人尽可夫的心灵罪人之首。

  就在瓈儿与萧玄正穿梭在阴暗潮湿的隧道捷径之时,豪都内,正直红日当头,大街小巷喧哗盛世,家家户户为生计忙的热火朝天。

  市集巷尾,唐氏铁器铺内,传出“叮叮!..咣咣!...”永无休止敲击铁器的悦耳之声。

  这时,街边走来一位路过的壮士,壮士满脸堆笑,啧啧称许。

  “唐师傅可谓真功夫、好手艺,前天托你打造的弯刀,实乃锋利无比的宝刀,一刀下去,山上那头猛虎便即刻倒地不起,我还在想,只砍过一刀怎么那虎儿就爬不起来了?探身一看,喝!那一刀连老虎的肋骨都砍断了!哈哈哈~~~唐师傅!都说你打造的兵器坚不可摧!此威名远播,真是名副其实啊!”

  此刻,炼炉烘烤的铺子内,盈步蹿出一名面容清秀的黄衫女子,女子未盘云髻,铜丝柔发相伴青绸发带编成一条纤长的麻绳辫,偏斜一边,一张莹白色果子小脸神情盛气凌人,上弯细眉,圆鼻小嘴,瞪着一双滴溜乱转的杏仁眼,对视壮士,口出狂言。

  “孙岩小儿!你这有勇无谋的莽夫!这下总该相信了吧!我爹早说过,你之前背挎的武器质地粗糙,烧炼不均,钝打与磨石的力度都不够,刃口凹凸不平根本砍不死野兽,是把最低劣的破烂兵器!好在你肯求助我爹的手艺,不然哪天老虎没死,倒把小命夺了去,到时你家中的莽夫崽子去报仇,岂不又要步你的后尘!所以说嘛,我爹这回算是救下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最次也要摆桌酒席伺候吧!不过看你这穷酸样也请不了好酒好肉!哼!做你的生意,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爹爹的手艺!”

  “你!你!…哎~!…”

  壮士横眉扭曲,对持此女毫无口德的恶毒言辞节节口吃,随后,不住摇头叹息。

  “水墨!不得无礼!进屋去!”

  铁器铺内顿起一响沉厚严厉的怒斥声,既而阔步走出一位粗布蓝衫的褐肤男人,男人年过半百,周身遍布壮硕的肌肉,脸型似方似圆,粗眉大眼,长鼻棱角唇,平颜亲和,但发起飙来好比一头患有失心疯的野狮,狂爆凶恶。

  唐水墨杏眸一翻,轻扬黄衫雨袖,即刻听从父命遁回铁器铺内。

  唐宏半挽粗衣布袖,宽松蓝衫下大块的肌腱隐隐若显,瞪着自家这个只会谩骂生事的泼嘴女儿,重重叹了口气。

  唐宏怀着万分的歉意,拱手对街边的壮士,和颜道:“孙兄海涵!休与小女一般见识,唐某惭愧,生出个拙蛮任性的女儿,手艺不精还学人家语道轻狂,唐某在此为小女的无知给孙兄陪个不是。”

  “不妨事,不妨事,孙岩怎会与令爱计较,唐姑娘快人快语的‘真性情’人尽皆知,女孩子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孙岩那句‘真性情’说的咬牙切齿,心下正为自己的违心之言连连作恶。

  唐宏羞愧的摇摇头,故而问道:“敢问孙兄这是要上山狩猎吗?”

  “是啊,有了唐师傅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孙某现在收获颇丰呢!”

  就在此时,几声清澈响亮的急唤突然闯入市集巷尾。

  “水墨!水墨!…”

  唐宏单手遮耳,闻声望去,见城中赫赫威名的豪城三罪之一,真爱罪人凌羲落,现下正大失仪态,疯跑而来。

  “臭小子!叫那么大声,你想害我失聪啊!”唐宏轻揉耳心,语道厉而不严。

  “唐,唐伯!…”

  凌羲落英眉紧蹙,朝唐宏小施一礼,神情中隐隐透着一份焦急,一双玄色鹰眼不时瞄向身旁的铁器铺内。

  “好小子!多久没来看你唐伯了!来,快进屋坐坐!”

  唐宏随即眉开眼笑,拉起凌羲落臂间的绾纱紫袍袖,热切的将他领进屋内。

  唐宏乃是自凌羲落八岁与女儿唐水墨结识后,便默默看着两个孩子一步一步沦落为今日名满都城‘毫邑罪人’的父辈之一。

  女儿唐水墨之所以整日谩骂不休,多半是受到自幼丧母的影响,从未尝过娘亲的宠爱于仁慈,因此,唐水墨才以激怒世人的方式引起关注。

  而说到凌羲落,唐宏一直觉得他很神秘,是个让人完全读不懂的孩子,虽说凌羲落也是个从小没爹的孩子,但他自幼性情怪异,骨子里永远透着一股不安分的闷骚劲儿,可对人对物又始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除了保家卫国的职责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会引起他的兴趣与在乎。

  更奇怪的是,凌羲落这孩子已渐入弱冠风华,却迟迟单身未娶,莫说对哪家姑娘倾心与否,他根本就只把女人们当作跨下风雨一场,甚至曾扬言:绝不与天下同一女人重复过夜!

  实属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又看不透的‘戏蝶痞子’!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6章  天下最苦的凉茶

  待唐宏将凌羲落领进铺子,一抹明黄丽影自铁炉旁飘来。

  “羲落!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唐水墨满心欢喜,碎步迎身上前。

  “水墨,有事找你。”

  凌羲落脸色苍白,眼圈灰暗,神情混乱,自打虞山寻人回来以后,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没进食了,一直坐在书房里呆呆望着墙上那幅传家仙女画卷,思绪游走在爹爹过世前对自己的一段叮嘱中。

  '羲落孩儿,这是幅画卷是你娘亲祖上辗转遗传下来的千年珍宝,他日你若遇到一位愿意为你不顾性命的好姑娘,便将此画赠与她,此画之所以流传至今,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法则,就是必须由性情刚烈坚贞的女性来守护,你娘亲也是这样一名优秀的女人,这些话本来不该由爹爹告诉你,但你娘亲现已决定遁入空门,不理世俗,所以只能由爹爹转达,好孩子,你要谨记一段有关此画的附言:‘儿女情,前世账,孽缘本是债,毒惑一世,真爱化解,不归路,不谈因果,肩负一路,不可爱,不可弃,悲难过,复渡黄泉,守爱轮回荡!’…'。

  “羲落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喝口茶再说,你们慢慢聊,老夫去看看烧剑的情况。”

  说罢,唐宏挑帘走进铺子中央铸剑的小院子里。

  唐宏深受封建传统毒害,是个极度偏爱男孩的父辈,早已把凌羲落当作自家孩子般疼爱,再加上家中这个整日惹是生非的恶嘴女儿一心倾慕于凌羲落,唐宏也希望凌羲落可以成为唐家的乘龙快婿,所以,每次他都会刻意为唐水墨与凌羲落制造独处的机会。

  见唐宏闪身离开,凌羲落一把抓住唐水墨的胳膊,轻声道:“水墨!你们女孩子最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唐水墨杏眸一怔,纤细的手臂被凌羲落抓的很痛,她微微蹙眉:“你弄痛我了!”

  闻言,凌羲落稍稍减缓了力道,却并没有放开她:“金叉玉坠、珍珠玛瑙、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玩具娃娃还是古董字画?”

  “羲落,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女孩家家的事了?是不是被哪名不识相的女子缠上了?”

  唐水墨不解,她认识的凌羲落素来对女人不屑一顾,更别说在意女人喜欢什么,纵使哪个女人有幸与他一夜戏水,他也只会用钱财打发了事,现下这种痴男怨女的问题,怎会自他嘴里说出来?

  “水墨,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希望男人送什么东西给你?”

  凌羲落边说边拉着唐水墨走到一张木椅旁,转而坐下,顺势将唐水墨拽入怀里。

  跌坐在凌羲落大腿上,唐水墨果子脸嫣红一片,胸口小兔乱跳,嗅着他近在咫尺的雄性鼻息,纤指在凌羲落刚毅的脸颊上轻轻一点:“羲落,你不乖哦,这些问题好像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过,如果是你要送我东西,一块米花糕就够了,你知道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吃米花糕了!”

  “米花糕?…”凌羲落顿了顿,既而鹰眸一亮,打横抱起唐水墨,在铁器铺里发狂般转圈圈:“对!米花糕!我怎么没想到!水墨!谢谢你!谢谢!…”

  “羲落!…落!小心啊!…别转了!很危险!…”唐水墨被他开心的举动吓得慌张不已,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心中却是春水荡漾。

  晃见唐水墨杏眸中波光粼粼,凌羲落温雅一笑,将她稳稳放下:“我家水墨也不小了,羲落为你找个好人家怎么样?但你要好好把持自己那张伶牙俐齿,不然谁也不敢抱个毒老虎回家,自毁门楣。”

  “我不要!”唐水墨狠狠瞪了眼身前这个紫砂罗衫下的男人,转身走到茶几前,倒满一杯清茶,递到凌羲落手中:“水墨没想过嫁人,水墨还在等人,等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人。”

  凌羲落玄眸中闪显一抹酸涩,接着很快被他淡漠的神情吞尽,他托起茶杯,小酌一口:“既然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就不要为难自己,那种人不值得,跟你也不相配,还是待我为你物色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吧。”

  凌羲落何尝不知唐水墨对他一网情迷,但除了夜欢鱼水,他对男女之爱完全提不起兴致,偏偏水墨这儿时玩伴,总是对他执迷不悟,他实在不想将她带进他糜烂的生活里,虽说水墨骂遍毫邑,无人敢惹,但她清秀的容貌与窈窕的身段,却也不乏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哥拿来对酒畅谈,凌羲落不想伤她,因为他们相知太久,友谊太深,感情之事即不适合、也是最没感觉的一种结合。

  唐水墨眸色一暗,雨睫下垂,声音变得凄冷:“我说过会等,即使等到人老珠黄、发鬓斑白,我也会继续等下去,所以,你不用为我劳神,更不用急着把我推给别人,我这一生只爱他一人,绝不负他,倘若今生无缘,我会不惜一切,不喝那碗忘颜之水,来世、再来世、直到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他,守着他,等他,直到他肯回头看我,直到他愿意说爱我…”

  说到最后,唐水墨红红的鼻头开始抽泣。

  凌羲落不禁重重叹息,再次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水墨,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坏?放任你一个人孤立风中,我却只是冷眼旁观…好水墨,你是羲落最信赖的朋友,我真的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得到幸福…”

  躺在凌羲落暖呼呼的胸前,唐水墨清秀的脸颊旁,滑落一滴黯淡的星泪:“是啊,你坏,你坏透了,这些年来,水墨宁愿不要做你的朋友,朋友二字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沉重到像在心里塞入一整片黑色沙漠,寂寞又不能上诉,羲落,如若哪一天你真正爱上一名女子,你便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了,有时,并非水墨固执,而是身不由己…”

  凌羲落英眉微挑,鹰眸晃过一抹忧愁,紧了紧臂弯,他能给她的,只有这类似友情与亲情的拥抱而已。

  “可能我一辈子也无法体会你的感受,爱,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我是不会爱上女人的。”

  唐水墨抹净眼底的泪痕,神情颓然,安安静静依偎在他温香四溢的怀抱里:“不会的,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你一定有爱人的能力,只不过,那个会让你魂牵梦绕、茶饭不思的女人,还没有出现而已…”

  她多想时空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一旦凌羲落松开双手,一旦他的体温一寸一寸消失,她的灵魂便会飘回那无边荒凉的沙漠中,只剩下一地冰冷、撕痛、心碎、与没有期限的等待!

  魂牵梦绕、茶饭不思?凌羲落脑中忽然浮现一个清尘娇媚的紫红色身影,那抹倩影的确让他心魂缭绕,甚至一天一夜没有丁点食欲。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受吗?那也太荒唐了,要是爱一个人,就不吃不喝,整天只会发呆发傻的活着,那他凌羲落不就废了,什么国色天香、燕鲍图腾,他见得太多了,就算再怎么一见倾心一见钟情,那新鲜感也持续不到一夜之,可为什么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还在想虞山之巅那个豆蒄小丫头?

  凌羲落轻轻摇头,将无解之事搁置一旁,转而放开怀中的女人,坐回到木椅上,继续斟茶、品茶。

  “水墨,上次与你定下的寒铁血剑现在要追加四倍,进来城中血乌鸦一事似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看来圣上很快便会下旨多派军队去城南屠乌,所以,你那批剑要加快铸打速度,万万不可延误了军务。”

  唐水墨坐到另一张木椅上,夺过他手上的茶壶,像主人招待客人、又像夫人服侍相公那样,为他一再喝空的茶杯内续茶:“好,我会和爹爹彻夜赶工,十日后送到你府中,可好?”

  “嗯,辛苦你了,十日后你带些换洗的衣物来,在凌府留宿几日,我会让下人好好款待你。”凌羲落平视前方,脸上的神情已少了来时那抹慌乱。

  唐水墨眉心一抽:“那我要住在东厢还是西厢?上次你未事先说明,那林老头便把我安顿到了西厢?害我整日与那混账凌池贤怄气,根本没一刻是清净的!”

  闻言,凌羲落端着茶杯,轻笑出声,“呵呵,好,这回我让老林把你安顿到东厢,由我本人亲自烦你。”

  唐水墨莹白小脸上荡起一片殷红,拍下手中的茶壶,嗔道:“讨厌!就会贫嘴!…对了,今日军中放假吗?你怎会在任职时间过来?而且竟是为了询问那种无聊的问题,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了?别忘了,我可是你凌大副将肚子里打不死的蟑螂妹,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无孔不入的蟑螂追踪!”

  凌羲落嘴角不由向上一勾,那表情顿显一抹邪魅:“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两日我前往羌方寻人,途中误饮污水,中了水毒,曾被一名虞山之女救下,此女与凌家传世画卷中的女子极其相似,现下那女子即将来豪,我曾邀她到府一聚,以谢救命恩情,水墨,你说她会来吗?”

  他那没由来的一丝俊美邪气,惹得唐水墨体温骤升,红晕灼烧的小脸拼命向下垂去,心中却又不免诧异,他为何如此在意那名虞山女子?仅仅是因为那女人救过他吗?

  唐水墨呆呆俯视地面,淡淡开口:“她来不来,你对你很重要吗?”

  凌羲落玄眸一转,仰望门外碧蓝的天空,思绪飘远:“倒也说不上重要,只是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她与祖上那幅画中仙女颇为相像的缘故,我总觉得她的样子特别熟悉,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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