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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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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她平安无事,现在应该驻扎在某个客栈内才对,该死!万别是为了省钱住去城南一带!那地方入夜后已经不是人待的了!混账女人…!。
近两月内,入夜后,豪城城南附近时常涌现大量结群的血乌鸦,此鸦嗜血如命,身附血毒,食鲜肉,被其撕咬后即刻血毒入肺,中毒者七日内尸腐骨烂,必死无疑。
像瞎子点灯般奔跑在豪城空旷无人的街头巷尾,凌羲落半家客栈也没放过,但不论他把瓈儿形容的多具体,店家个个敷衍了事,匆匆关门避难。
夜空那轮寒潭月光,清晰投射出凌羲落一身莽撞、迷茫、惊恐、痴狂。
凌府府中。
一行人将凌池贤酒气浑浊的身躯,搬进西厢一间空荡冷清的卧房内,随后,众人纷纷辞别,昏黄的卧房里就只剩下凌池贤与德晴两个人。
“我已顺利把你带入凌府了,你跟凌羲落的事我管不着,只要别忘了你许诺我的事就好。”
凌池贤仰坐虎皮躺椅中,此刻,他面堂森严,玄瞳射出刺目的黑晶之光,白缎绫衫下架起的四肢,形态气势熊熊,完全不是之前那身烂醉如泥的软榻样。
德晴扭转纤腰,绿纱长蝶袖横扫于胸,她发盘凤云髻,金叉玉簪,细眉、桃花眼、平鼻朱唇,睫羽稀松,净白的桃脸上,红粉胭脂浓艳出彩,蛇腰一转,骚情万种。
德晴面无喜色,尖尖的嗓音轻声扬起:“放心吧,我德晴不会应人没有把握的事,话说回来,你装的也太出神入化了,做事够谨慎,够彻底,连那些官宦子弟也一并骗了去,想不到,欺名一世的凌府寄生虫‘凌池贤’,竟是个城府之心深不见底的人。”
凌池贤一动不动,黑晶狐眸里闪过一丝奸猾:“德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只把我当成他夺权篡位的一颗死棋而已,而我要的,仅仅是你爹手中执掌的权威罢了,倘若他反身来对付我,你别忘转告他:我凌池贤的报复欲,会让他奄奄一息,活在煎痛难熬的地狱边缘,死不了,也活不过来。”
德晴桃眸一冷,愤颜大怒:“大胆!你敢威胁我爹!我爹可是堂堂德亲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一个没名没分的庶子平民竟这般狂妄!你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圣殿之神吗!哼,不自量力了!”
“到底是谁不自量力,年底一到,自见分晓。”
语毕,一缕金棕秀发斜落胸前,凌池贤提壶灌茶,小酌两口,嘴角缓缓高挑,顿显一张罗刹魔颜,死寂气流中,暗付他邪恶的心念。
整整二十三年,我凌池贤就要重见天日了!你凌羲落拥有的、要的、在乎的,我会一一夺过来!我要你凌羲落和那些曾凌辱过我的人,一个接一个,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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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萧府府中。
府内青石铁瓦,高殿宇宏,潇湘庭院,荷塘柳月,梅花暗香,白漆回廊环绕东西厢房,萧守大厅落于中位。
萧守大厅外是一片月色梅花林,冬至,冷艳的红梅破芽而发,枝桠莺繁,生机勃勃。
捻枝轻嗅,瓈儿媚颜逐欢:“好清新的嫩芽芳香!”
肩头翘首以盼的蓝毛松鼠,眨着圆溜溜的蓝眸,好奇不已。
瓈儿压低梅枝,放到蓝毛松鼠鼻尖,见它嗅力过猛,小喷嚏一个接一个,瓈儿嫣然笑开:“小家伙,凡事不可急功尽力哦!”
蓝毛松鼠眸光一愣,思绪飘移:'两千年前,她曾经历过同样的嫣笑、同样的口吻、同样的劝言。
在她苦苦修道未见成效之时,因急于求成,误食了鼠灵丸,便从一名花样盈姿的少女,变成今时今日这副瘦小灵活的动物身躯,若非当日思尘下凡的樱花女神发现了她,并受以一颗樱魂丹,助她鼠身人血合一,否则后果堪忧,自此她久居兰寒,食坚果,饮晨露,不老不死,无欲无求。
而眼前,这名为瓈儿的姑娘,肉身凡胎,并不像樱琼仙子的本尊,但此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恰似樱神,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斜靠大厅门板,萧玄双手环胸,温颜浅笑,眸似秋水,那幕梅林倩影、戏鼠嫣然一笑,重重跌入他滚烫的心湖中,荡起一圈一圈醉心的涟漪。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0章 女贼人
见萧玄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前,瓈儿肩托蓝毛松鼠,盈步向前,微微浅笑:“萧大哥!你家好漂亮!像…”
‘像天堂一样’,她这话并未出口,只因说到天堂,瓈儿不禁又想起虞山木屋中,那抹银丝撩月的妖邪身影,不知他身上的水毒是否已清干净?他现在在做什么?用膳?拓字?染画?还是跟她一样仰心赏月?他有没有想起过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她?…。
他可知道,她现下正与他栖身在同一座城中,这座城池真的如他所说美似天堂仙境,她好想能再见到他,好想看他鹰眸淡望尘世的神情,好想看他嘴角一弯、邪气盎然的笑颜,好想听他调侃人生时、冰冷中若有似无的牵挂之音…。
他的一切一切,是那么朝夕熟络,总是静静流淌在她脑海中,一眼,如万年。
萧玄眼底怜爱四溢,唇角微扬,笑动清风:“秦管事已把房间收整好,你跟我同住西厢,若有不合意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
现在的萧玄,与大战瑶蛇时那个杀戮残忍的冷魅身影,简直判若两人,不止多了份阴柔,还时常牵动嘴角,变得有些爱笑了。
瓈儿近身,感受着萧玄温暖的笑容,乖巧颦首:“谢谢萧大哥,繁文礼数瓈儿懂得少,这样冒昧打扰府上,真的合适宜吗?”
萧玄一抬臂,拥住瓈儿肩头:“不合适又怎样?你是萧某欲娶之人,早一步晚一步有何分别,况且,现下城内血乌屠命,你这笨鸭子既没脑也没身手,若放你独居此城,岂不是送你去死。”
听闻娶嫁之事,瓈儿小脸羞红,眉心不觉一颤,她虽想不出有何不妥,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既而,将思绪转移到另一则疑惑上。
“血乌?那是何物?它很危险吗?”她歪着小脑袋,一脸好奇。
“嗯,血乌是种身附剧毒的乌鸦,凡被其啄食过的人,七日内血毒噬骨,定全身溃烂而死。”萧玄蹙眉而谈,神情变得焦灼。
“原来乌鸦也有如此可怕的品种…”瓈儿表面像在忧虑血乌一事,心底却揣着某个急于脱口的问题。
这时,萧玄大手一紧,将她圈抱入怀,优美的下颚抵着她芳香的云髻,幽幽的低音响于耳畔。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瓈儿脑门一蒙,实在听不懂这句莫名奇妙的低语,什么是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再怎么如漆似胶,也有看不到对方的时候啊,就像她每次偷喝瑶浆酒时,就不能让爹娘看见一样,这男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轻轻抵住萧玄的胸膛,将两人之间拉开小小的距离,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萧玄的拥抱与爹娘的不同,躺下去心里慌慌的,像做了亏心事,亦像在对他传递某种错误的讯息。
瓈儿垂下雀羽,吱唔道:“呃,萧大哥,瓈儿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城西凌府怎么走?”
这是她一直想询问的事,眼下虽不能直接去找他,但若摸清路线,她便可以抽空去见他,毕竟她与凌公子之间曾有过一言之约,爽约才不是她瓈儿的作风。
萧玄乌眉一扬:“怎么?你当真想为了这小东西去与人搏酒?”
心里却在对她忽视他那句至情至深的爱怜倾诉,感到阵阵不爽,但脸上仍旧温玉如常,也许她那单纯似雪的脑容量,真的无法理解他潜伏的示爱之意。
瓈儿偏头,看看肩窝里的蓝毛松鼠,又抿抿樱唇,心虚的点点头。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双重心虚的感觉,如果一重心虚是因并非为松鼠之事才想探路,那另一重又为何?
瓈儿轻揉太阳穴,神似愁闷,心道:此次离开虞山,她接触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心中也滋长出几许不明的情绪,看来,在闹市中生存,比她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见她烦恼不已,萧玄轻叹一声:“也罢,过几日我与你同往,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瓈儿凤眸一亮:“这么说,你知道凌府在哪喽!”
萧玄乌眸弯弯,揉抚着她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笨鸭子,城西凌府,豪邑几乎无人不知,尤其是那位凌府二少,他可是花名满堂的男人,倒霉的是,我萧府竟与他凌府同驻城西,而且还是邻居,萧府西厢一堵砖瓦之外,便是凌府的东厢。”
闻言,瓈儿花容变色,一个纵身,高高蹿起,惊叫道:“此话当真!”
萧玄无奈般摇摇头:“我何时欺耍过你。”
心道: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如此一惊一乍的毛病,日后得好好‘调教’才是,不然,过了门,她若还如早间在城门口那般招摇过市,爹娘定会在他耳边劝念不休。
在萧玄晃神之际,瓈儿忽然又跳回他胸前,紧紧抓着那蓝锦盘龙衫,水灵凤眸溜溜打转,瓜子小脸喜气洋洋:“萧大哥,方才你说瓈儿要住的地方是不是西厢?”
见她忽忧忽喜,萧玄搔搔头,有些理不清头绪,怔怔的点点头。
“那带瓈儿去看看房间吧!…快啊!”
语毕,瓈儿急忙挽起萧玄,拖拖拽拽,在白漆回廊里疾步穿行,不消片刻,她已坐在一间清雅幽静的小屋里,也顾不上欣赏房内精美的摆设,她借说自己周途劳顿,想要早早就寝,便将萧玄硬生生让出寝室。
目送萧玄消失在院门外,瓈儿手托蓝毛松鼠,转身跑到厢房后一堵布满爬山虎的围墙前。
“这墙好高哦!真想看他一眼…”她不禁拧眉仰望。
手中的蓝毛松鼠灵眸一转,趁瓈儿张望之时,它悄悄抖了下身子,顿时泛起一道微弱的海色蓝光。
蓝毛松鼠将小爪子轻轻附在瓈儿掌心中,缓缓闭上蓝灵眸,一幕幕有关瓈儿成长中的各种片段,一一流入蓝毛松鼠的脑波里,它经历着瓈儿的经历,感受着瓈儿的感受。
'从瓈儿自由快乐的虞山生活,到爹娘病逝。
从她救下凌羲落,到对凌羲落挂念于心、种下思念、长出眷恋。
从她偶遇萧玄,到瑶蛇一战。
从白衣老叟援手相助,到她舍命力保萧玄。
从萧玄一路心荡情花水,到认定夙缘之爱…'。
每个片段都像闪电般射入蓝毛松鼠心中,它完完整整见证了瓈儿的乐观、坚持、勇敢、善良与纯真。
然,最让它动容的,是瓈儿那急速茁壮的情欲,她居然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凌羲落,播下情爱之种,而那情种竟如此深植入血,仿佛早在千年以前便已烙印于心,印记锈迹斑斑,却附着极强的生命力。
瓈儿深情一动,霎时击碎了蓝毛松鼠无欲无求的道行,不知不觉中,蓝毛松鼠渐渐释放了自己鼠身人心的七情六欲。
几秒后,海蓝光隐退,蓝毛松鼠已得知瓈儿的全部心思,它曲腿一弹,顺着围墙蹿爬到墙沿上,立起前爪,像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围墙顶端,小脑袋不停四处探寻。
瓈儿见状,赶忙压低嗓音,唤道:“喂!小家伙!你要干什么?”
只见蓝毛松鼠一闪身,跳到围墙外,趴在凌府一颗栗子树上,接着东蹿西蹿,不知在找什么。
围墙另一面,瓈儿见墙沿上的小家伙忽然消失,心下焦急万分,很想唤它回来,却又担心会被萧府的人察觉,在她心急无助之时,围墙前突然垂下一根粗粗的麻绳,她仰目而望,墙沿上,蓝毛松鼠蹲坐在搭出去的麻绳旁,它抬脚踢踢麻绳,示意瓈儿拽用此绳攀爬。
瓈儿一眼便读懂了它的心思,轻声笑道:“你好聪明!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到!…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爬上去?…”
她脑中不解,却也没想太多,赶忙抓住麻绳,试探般向下拽了拽:“你绑得可真结实!”
借由麻绳的助力,瓈儿很快爬上了围墙,然后,她顺着一颗高大的栗子树,滑落到凌府府中一间厢房庭院内。
躲藏在一面阴暗的假山顽石后,瓈儿悄声对肩头的蓝毛松鼠说:“我们定是心灵相通对不对!难怪一见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不过,我们这样未经许可,擅自闯入他人家中,好像是小偷的行为,若被逮到是不是很羞耻啊?”
她四下窥视,月色将一间幽暗的桐木厢房照得惨白,瓈儿不禁嘟囔着:“凌府看上去比萧府还要大,可这里也太安静了,这时辰入寝会不会太早啊?”
突然,一股艳香浓郁的味道缓缓飘过,瓈儿看向蓝毛松鼠,低语道:“小家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花香味?…这味道好亲切,好温馨哝。”
奇怪,这是什么花香?她明明是第一次闻到,怎会像是陪了她许久许久…久到让她觉得那味道早已渗入骨血,就像自己的体香一样。
沉浸在一股莫名震撼的归属感中,瓈儿靠在假山后痴痴发呆。
此时,蓝毛松鼠突然甩动蓝泽泽的大尾巴,用力扫着瓈儿的脸蛋,她被那尾毛搔弄得差点打出喷嚏,捏捏瘙痒的鼻尖,瓈儿偏过头,正想出言斥责,却看到蓝毛松鼠瞪着大大的灵眸,小前爪直直指向假山前的某处,一副‘快看!’的神情。
瓈儿顺势而观,只见圆形院门外,捏手捏脚拐进一个体态风韵、青衫绿纱的女子,此女看上去与她年纪相当,只是一双透亮的桃花眼,竟透出阴寒的诡异。
女子不停左看右看,确定院内无人,便惦起脚尖,走到那间被月光映成惨白色的桐木房门前,轻轻抬起门栓,推门而入。
瓈儿紧殡呼吸,见女子关闭房门后,并未点灯照明,顿起警觉,她偏头对蓝毛松鼠说:“那人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小偷吧?爹爹曾说过,城里面小偷都很猖獗。”
蓝毛松鼠一脸正气,紧闭小嘴,拼命朝她点头。
瓈儿一看,心中霎时豪气翻腾,轻声说:“你也认为她不是好人吧!好!既然撞见了,那就让我瓈儿女侠,狠狠教训一下这位女贼大人。”
一想到只要教训了女贼人,她就距离成为一代女侠的梦想不远了,瓈儿兴奋的差点失控,正想效仿那些英雄豪杰大笑三声,她急忙捂住微启的樱唇,只得在心里干笑两声。
此时,漆黑一片的桐木卧房内,女子掏出袖绾中一根暗红色熏香,点燃后,稳稳插在檀炉里,片片浓重的熏烟,迅速在房内弥漫开来。
女子走到一张松软宽大的桃木床榻旁,伸手挑开工整的被褥,一弯腰,整身钻进被褥里。
空寂的寝室内,隐隐飘出一声尖尖细细的女高音。
“凌羲落,这一次,我要你走上绝路。”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1章 定情盟约
夜空中,忽然飘来朵朵乌云,将皎洁的月光密密遮盖,静遐惨白的凌府瞬间笼罩在一片泼墨无光世界中。
一步一步踩踏无声的青石板,瓈儿肩托蓝毛松鼠,移身到桐木寝室门外,她慢慢推开未系门栓的木门,像深入龙潭虎穴般,小心翼翼迈入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内。
霎时,一股浓烈辣鼻的香味,狠狠冲进她们体内,蓝毛松鼠灵眸一紧,率先从瓈儿肩头跌落在地,小鼠身攒成一团,颤颤发抖,越抖越厉害。
瓈儿周身之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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