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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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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将军!”邱仁理听到身边儿红军联络官的介绍,抬起扶着担架的手,与吴定彩见礼。
“邱将军,辛苦了,”吴定彩的脸上换上了笑容,赶紧冲着邱仁理拱手还礼,然后又看看他身边儿的军官们,“弟兄们都辛苦了,我代表济南府百姓,真心感谢你们的抉择。”
“不……不……”邱仁理叹了口气,又低头看看静静地躺在担架中的冯子才,“吴将军过奖了,我们……我们悔悟的太晚了。不然冯参将也不会……”
“革命不分先后,只要是对我中华天下做了有益的事情,就都有功于人民。”吴定彩的脸变得肃穆了。他来到担架旁,默默地摘下头上的帽子,停顿了一刻。然后弯下腰,轻轻抬起一只手,合上冯子才那不愿意闭起的双眼,“所有为了百姓幸福而捐躯的将士,都将是我们永远不忘的英雄。”
吴定彩直起腰,重新戴上帽子,看了看邱仁理等人,“你们下去后好好休息,冯将军和所有英勇捐躯的将士们一样,都是天朝的光荣,都将得到他们应得的荣誉,他们……”
“不要碰我,否则……”远处一声女子的嘶哑的叫喊,打断了吴定彩的话。他扭头望望远处那个与四下正忙碌的人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的女子,奇怪地地看看邱仁理等人,问到,“怎么回事,她站那里干嘛呢?”
“如果她是个男人,早被乱刀剁了,还容她在那里喊叫!”一个起义军官撇了眼那个该死的女子,恨恨地咬着牙。
“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冯将军是丧在了她的手里?”听过邱仁理简略的叙述,吴定彩禁不住好奇地又看了看那个不寻常的女人,“是啊,这种女子可是难得一见啊。走,一起去拜会拜会吧。”
说完,他拉起邱仁理的手,缓缓走向已经很难再坚持多久的沈夫人。
济南是个大火炉子,五月中的济南,日头早开始变得有些毒辣起来了。在这无情无义的烈日烘烤下,沈夫人的双颊,在流淌着不停的汗水,身子也在微微地晃动。她照样咬着牙,继续挺立着,手里那把锋利的剪子,更是一刻也不离心口,不许刚刚试图带走自己的那几个红军士兵靠近。
吴定彩来到这位沈夫人的面前,冲着那几个似乎想说什么的红军士兵们摆了摆手,看了她一会儿,“何必呢?作为出生入死的军人,我佩服你的勇气及智慧。可你知书达礼,又出身官宦,事情到了眼下这一步,下面应该怎么做?你不会不明白。”说着,他的左手抬了起来。
“别碰我,否则我死给你们看!”沈夫人把双手紧握的剪子动了动。
“放心,我不会碰你。”吴定彩的语气还是那么不紧不慢,抬起的左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挠着,“战争已经过去了,你也能听到的,现在城里不是在渐渐安静下来吗?听我一劝,把手里的剪刀给他们。你看看,不打仗了,百姓们也都慢慢地出来了,总在这里站着,我觉得不是太好。跟他们去吧,不要怕,本官以本城警备司令的名义向你保证,即使是到了天朝的监狱,也不会有任何人对你不敬,或者是敢碰你,随便对谁都是一样,尤其是对女子。我们绝对干不出清妖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更何况,你还是林则徐的女公子,想想你的父亲。”
“你休想说动我!”沈夫人的脖子一拧,“我就是要站在这里叫大家看,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哪怕有一点儿良心的人在。我要用自己这条命告诉全城的人,尤其要告诉那些还在睡梦中浑浑噩噩的人们,这个‘人’字该怎么写,怎么做!”
她悲愤中,眼睛湿润了,却依然使劲地一昂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温柔和善,却一定是满肚子肮脏的“赤匪”头目,接着又大声叫到,“我父亲?我是想我父亲。可怜老人家早逝,否则,家尊同样会引领雄兵十万,跟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乱匪不共戴天!”
“那又怎么样?”吴定彩眼睛一瞪,“我们敬仰的是在广州敢和洋人不惜决死一战,敢在虎门销毁洋人的鸦片,拯救万千中华百姓生灵的林大人。倘若今天他站在我们天朝的对面,那他就会像曹克忠,还有你的沈葆帧一样,被我们英勇的天朝红军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不过,我们一样会像抬起被你杀害的冯将军一样,抬起你的父亲,为他隆重地送葬。我们照样崇敬他当年的英雄气概。你和效忠的大清朝敢这么做吗?”
随着最后一个字刚刚离口,吴定彩左手飞速一伸,紧跟着是一声大吼,“给我!”
沈夫人手里的利剪,变戏法似的转眼间就到了吴定彩的手里。他瞥了眼茫然不所错的沈夫人,扭头把剪子放到了邱仁理的手中,然后冲着那几个红军士兵轻轻一挥手,“请林小姐上路。”
城外,也已经变得安静了下来。
济南拿下来了,陈玉成却没有进城,而是与几个救护队的士兵一起,共同抬着一副担架,默默地向大营走。
担架上,是中了炮弹的王虎,他那条曾经坚实有力的左腿,现在仅仅剩下了残破的裤管,血还在流,洒了一路。
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李侍贤的一小队人马驰出营垒,转眼来到陈玉成的面前。
“陈总,殿下到了,看样子很生气。”李侍贤翻身下马,凑到陈玉成的身边儿,轻声地说到。
陈玉成抬头看了看李侍贤,“城里的事情要安排好。”
“知道了。”李侍贤伸手摸了摸担架上昏迷不醒的王虎那张已经变得如同黄纸般的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三七章郑南的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
天京的勤政殿内,草草地用过午餐的杨秀清、石达开、郑南及洪仁娜耍蛹衫纪豕琅汕驳囊远蚋衩商夭粑椎目疾焓雇拧K孀徘跋咛斐炀拇筇げ角敖炀┑耐饨换疃脖涞靡斐5姆泵ζ鹄础4右淮笤缈迹蔷鸵丫蛹肆脚耍由险馀丫堑谌α恕�
说巧不巧,今天的这三批人,对杨秀清等人来说,似乎没有感觉到其中谁和谁有些什么必然的联系。而对于郑南来说,心境却就是完全不同了。
历来作为中国宗藩的越南阮朝,居然能派来使者急于抛弃满清投靠,他还是觉得蛮可以理解。这个越南也好、以前的安南也罢,从来都是在别人的保护之下才能生存,即便是到了二百年后,也需要中国人民的无私援助,否则一样摆脱不了殖民统治。
他清楚得很,那个什么翼宗阮福蒔之所以这么着急,无非是因为不少的满清余孽窜进了他们那里,他们扛不住了,这才想起现在远远比满清更强大的太平天国。当然,就像一接见完越南使者郑南就对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档哪茄飧雒σ欢ㄒ铩2唤鲆铮挂】煜铝钤颇献芏蕉盼男慵岸骄伦谘铮辽倥沙鲆桓鼍ぴ侥希谇宄辈柯宀斜芙耐保咏艚つ喜浚绕涫峭谅祝ㄡ郏�
尽管跑到天京来的越南使者遮遮掩掩,郑南可不糊涂。早在一七八九年,那个越南前流亡国王阮福映就曾经跟法国签订同盟条约,以允许法军长驻交趾中国地区(越南南部),并把土伦(岘港)割让给法国为代价,换取法国派遣一支军队,帮助其复位。正是借助了法国人的力量,他收回了自己的首都顺化,剿灭了西山乱党政权。所幸的是,由于此时恰恰正逢法国自己国内的大革命爆发,可怜的法国人白白出了气力,却无缘消化它已经得到手的胜利果实,只能把怏怏把军队撤回。阮福映却顺利地继续北伐,灭掉了安南王国,统一全境。
后来,尽管阮福映请求中国加封,而满清也改封他为越南国王,可阮福映这不过都是做做样子。在阮福映及其后世们看来,自从拖着辫子的满清侵占了整个中国之后,中国的主干就已经没了,主宰着那个所谓中国的不过都是一群窃贼而已。至于中国剩下不多的东西,那就只有他们了,他们才是中国的象征。一时的屈服于满清是无奈,只是碍于没有实力,要有实力,他们将“光复”整个中国,那才是他们的宏伟抱负。于是,就有了这个在汉式的王冠下,却穿着清式王袍的大阮朝。
郑南可不相信这个大阮朝的狂梦,他只知道法国人不会白忙活一场,很快就要去那里找回他们曾经失去的巨大利益。由于在越南不断有法国的传教士被屠杀、迫害,从近东战争中脱身而出的法国,已经开始把目光瞄准了那里。布尔布隆也曾数次和石达开及他交换意见,私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透露,为了保护法国公民的利益,法国要教育教育越南。
对这点,石达开和郑南都是明确地表示,天朝不会不顾及中华历史上的所有藩属,否则就会遭人唾骂,遗臭万年。至于发生在越南地区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行径,天朝不会坐视不管。当然,说都是说,单靠说那是镇唬不住人的,最重要的是做,天朝不能在实际的脚步上掉到法国人的后面。当初之所以命令陈宗扬在云南准备了半天,不就是等着这个机会的吗。
可对于今天第二批人的到来,如果没有内务部提前细致的工作,不要说是杨秀清等人感到困惑不解,就连这里的郑南,也包括前线的林海丰在内,哪一个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居然是来自位于西婆罗洲(今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岛)坤甸城,兰芳国第六任大唐总长丁力三派来的使者团。
郑南尽管知道现在除去天朝有计划地向美国、加拿大、南非等地的变相移民外,流落国外其他各地的侨民依然不少,尤其是东南亚,至少应当有不下二百万的中国海外侨民,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外面居然还会有华人自己的国家政权。
一个由流落到西婆罗洲的广东人罗芳伯,带领三万生计无着的华人,联合当地居民,不仅早就在那里建立起来了“兰芳国”,并一直存在至今已经整整的八十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据使者们介绍,罗芳伯于乾隆三年即公元一七三八年出生于广东梅县石扇堡。一七七二年五月,也就是坤甸建城的第二年,迫于国内的沿海一带,人口稠密而土地贫瘠,东南亚却地广人稀,而且属于热带气候,谋生比较容易,罗芳伯与一批热血的客家青年漂洋过海,从乌石海边登上婆罗洲(今西加里曼丹岛)。
当时的婆罗洲岛上,社会混乱,到处都是土匪猖獗,海盗称霸,烧杀抢夺,无恶不作,闹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罗芳伯与当地皇族婆罗洲苏丹结为兄弟,联合一起,团结奋斗。最终带领来自福建、广东籍的华人及当地各族民众,一举平定内乱。在镇压首恶,励行法治的过程中,罗芳伯声名鹤起。
为了发展经济,解脱百姓日缺三餐,夜无居处的生活困苦,罗芳伯随即又带领各族百姓组建“采金公司”,共同开发当地丰富的金矿资源,推进经济发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一个对华人内部称公司而对外称国家的兰芳国从此诞生了。
在兰芳国的首次选举中,罗芳伯获得万民拥戴,当选为首任大唐总长。执政期间,他悉心制订了各种规章制度,并将政府分为司法、军事、财政、经济、教育五部。五部各司其职,互相制约,隐然有三权分立的模样。兰芳国还重视教育,举办汉文学校,实行义务教育,并规定各式汉服为国家礼服,汉官威仪重现中华儿女眼前。
即使是当年的荷兰人,在听说有了这么一个新成立的强盛国家之后,也派人前来观光,对汉族人民的智慧和团结,交口赞赏,敬仰不已,并称其为“兰芳共和国”。
兰芳十九年(公元一七九五年),世界伟人罗芳伯与世长辞,在弥留之际,曾有人问他的继承人选,罗芳慨然回答:“我华夏儿女漂泊海外,今日方有这样的安身之所,我怎敢将国家看作个人的私有财产?我作大唐总长,不过是为了守土待贤而已,现在到了选择贤能的时候,理应由大家来选择!”
然而,在过去的那个年代,中国人的向外发展,是不会像欧洲人那样,受到政府的支持和保护的,恰恰相反,反而受到严厉的禁止。孔孟之道是保守而尊祖,对于为了追求财富而抛弃祖先坟墓,离开父母之国,远赴蛮夷番邦的人,自是十分痛恨。因而一概称他们是海贼奸民,等待他们的都是残酷的法律和监狱。在这种情形下,中华的侨民无一不在海外成为被遗弃的可怜孤儿。
兰芳国也是一样。兰芳国的领导人们深知这个世界的险恶,深知周围有多少虎狼在窥视着他们,更知道就在临近的地方,那些当地落后的土著对他们是怀有着多么刻骨的仇恨。他们期望着保护,而正是由于那个所谓强大的大清的凶残,他们不敢回来像越南、朝鲜那样,请求保护,更不要说是什么册封了。他们太清楚了,自己身后那个所谓的国家,对他们不但毫无帮助,反而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们的自生自灭,或是干脆被洋人们一股脑地剿灭干净。他们甚至还害怕,害怕自己海外建国的事情被满清知道,害怕满清盛怒之下会发兵过海,直接消灭了自己。
通过菲律宾、马来来往于中国南方的商人,通过一些寻亲者,兰芳国知道了国内的巨变。几经探访、核实之后,他们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组建使者团回国,为了兰芳国的万民永存,认祖归宗,请求得到太平天国的承认和保护。
对天朝的领袖们来说,这第二批使者团的到来,给他们带来的是莫大的荣誉。这是海外游子对天朝的信任啊!如果不是郑南还记得这个荷兰与东南亚的种种纠葛,今天,他们除去要好好招待招待回来的远亲之外,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安排。
厄格蒙特伯爵代表威廉三世国王首先向天朝政府表示祝贺,祝贺天朝政府军在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同时盛赞天朝短短几年时间所发生的巨变,希望天朝早日进入和平,百姓安居乐业云云。并再三表示,此次来天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和天朝政府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商讨互派公使事宜。
作为天朝政府首脑,杨秀清首先对威廉三世国王表示感谢,表示在尊重双方主权完整、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前提下,一切事情都可从容商议。但是,他对过去荷兰在中国台湾所犯下的罪恶进行了谴责,希望威廉三世政府能够汲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厄格蒙特伯爵很觉尴尬,连连表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是历史,大家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就像当年荷兰使团到了紫禁城的时候一样,在任何国家使团都不肯向天下第一的满清真龙天子俯首下跪,偏偏荷兰人可以抛开一切杂念,真的就给你三拜九叩。因为,这是一个崇尚实际的民族,他们知道自己既然来了就是为什么,更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荷兰——郁金香和风车的代名词,是一个诗画般的世界。”郑南呵呵笑着,调节一下大殿内的气氛。谁都有错的时候,只要改了就是好同志,他不是那种喜欢一棍子把人打死的人。可是,有些事情,不先君子后小人是不行的。“厄格蒙特伯爵阁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家族中的老伯爵阁下,想必就是当年与奥兰治亲王一起领导、发动尼德兰革命的吧?”
不单单是厄格蒙特伯爵,所有使团的成员都是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算不上很起眼儿的天朝共盟会副主席,天朝政府的第四把手。厄格蒙特伯爵一惊之后,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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