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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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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梨平知府点点头。
“还有,叫你召集的几个府县的花楼姑娘怎么还没到?这样可不行,将士们没日没夜地守在这不见人烟的荒山土岭里,不给他们些安慰怎么能行?”胡林翼有些不满意地说到。
“大人有所不知啊,”梨平知府摊了摊手,嘴里象吃了苦瓜,紧咧着,“起先来过一些,可弟兄们舍不得给钱啊,所以……所以……”
“呵呵,”胡林翼笑了,“这些家伙,是过分了些。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谁手头还舍得花啊?下告示,各花楼如果再拖延不办,就永远查封她们。将士们要流血流汗,她们夜该付出一些了。”
“是,大人。”梨平知府只好再点点头,忽然又望着道太,眨眨眼,“听说……”
“我不喜欢那些什么的听说,你去吧。”胡林翼皱了皱眉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第七十二章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点儿了】………
烦归烦,不想听是不想听,可这传说有时候一旦成真,那是会害死人的。胡林翼太陶醉于八九年来他的所谓强化团练、推行保甲所带来的表面假象了,更忽略了所谓的百姓密谋闹税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那远远不是你答应什么不答应什么的问题。
早在满清雍正、乾隆年间,贵州等省的苗民反抗民族压迫的武装斗争就一直没有间断过,苗民起义屡有发生。贵州是苗民聚居地区,尤其是以黔东古州为中心的“生苗”地界,无论是土司还是流官,都没有建立起过有效的统治。雍正十三年,清江、台拱、丹江、古州等地的苗民起义一时俱起,并迅速蔓延镇远、黎平、思州、石阡、都匀、平越七府,省会贵阳也告急。清政府当时命尚书张照为抚绥苗疆大臣,调集云南、两广、湖广各省军队共同入黔会剿,但是,旷日而无功。到乾隆即位后,张照被招回,改任张广泗为苗疆经略大臣。张广泗分兵三路,对苗寨进行血腥剿洗。至乾隆六十年,贵州松桃厅的苗民石柳邓、湖南永绥厅苗民石三保等又同时起义,提出“焚杀客民,夺回土地”的口号,远近苗民群起响应。清政府命大学士、云贵总督福康安统率云、贵、川、湘等省军队分路围剿起义军。至到一七九六年的嘉庆元年,起义军领袖吴八月、石三保被捕杀,石柳邓阵亡,大规模的苗民起义才被镇压下去。
近五十年过去了,随着满清统治者对苗民剥削、压迫的更加残酷,积压在苗民心头的反抗怒火就一直也没有平息过,他们在继续寻找机会,当然,这股怒火如今已不单单只是局限于了苗民。
太平天国的大旗覆盖湖南,大军横扫广东、广西,点燃了贵州各民族的复仇之火。
作为原南下大军右路军总指挥的石祥桢,在广东战役一结束,就离开了他驻节的广西梧州返回了湖南。而还早在湘南厉兵秣马准备进入广东的时候,杨辅清就已经按照他的命令,进驻了湘西的靖州。
胡林翼知道对面的杨辅清,杨辅清自然更知道他,杨辅清的确表面上没跟胡林翼怎么过意不去,小打小闹有,总归是你不惹我,我也不犯你。当胡林翼一头扎进大山里,没完没了的修墙建寨、整兵备战,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杨辅清却使在大张旗鼓地利用农闲的时间,组织起了部分将士协助百姓们上山开荒。
胡林翼怎么看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要和他大举动手的意思。
杨辅清也是暂时还没想亲自和他动手,不过,杨辅清背后给他准备的那把刀,却比未来正面战场上的也许是更凶狠。
春天到了,杨辅清在屯垦的土地上播撒了种子,开始等待秋天的收获。胡林翼的寨墙修建的也差不多了,可是,对面没多大的动静,后院倒起了火。
自咸丰初年,苗疆连遭水、旱、虫灾,民不聊生,而官府却“提甲追征,狱为之满”。迫于生计,贵阳东部的都匀,苗人潘明杰兄弟二人在麻哈坝芒聚众起义,称黄号军。而紧随其后,斋教领袖罗光明也在都匀发动起义。斋教,是由“明教”演变而成的秘密宗教组织,融合有白莲教成分,崇奉弥勒佛,以“天国普有”为宗旨。明清以来,在江南各省广为流传,在湖南和贵州等尤其活跃。斋教起义军很快成为黄号军潘明杰部的组成部分。起义爆发后,义军迅速开始多次进攻龙里、贵定,并威逼贵阳。
胡林翼急眼了。他可没少在给上官和朝廷奏报里吹嘘自己治苗的功绩,这个时候苗人暴乱,不纠是给他上了眼药。面对数以万计的暴民叛乱,贵阳吃紧,贵州巡抚劳崇光一面紧急调兵弹压,一面发文训斥胡林翼。这真正的长毛还没有进贵州呢,先自乱了套,长毛一到,那还了得?
胡林翼不敢抽调各处的防御力量加入扑灭这场暴乱的行列里的,他清楚的很,身后的叛乱只是癣疥之疾,长毛才是真正要命的敌人。他又祭起了挑拨民族矛盾的法宝,“苗人造反,是要赶尽杀绝咱们汉人,决不能叫他们如意。咱们在这里是少数,父老乡亲们,必须拿起刀矛去和他们干,早晚有一天地和财产都是你们的,这些低贱的山民都该是你们的奴才。”
对那些当地土司头人,有钱的富户、地主,他还有一番话,“山民暴乱,无非是因为税赋的加重,他们如果不纳税,那么,朝廷就只能依靠你们来维持了。老百姓常说,羊毛是出在羊身上,便宜了他们,吃亏的就是你们。说实在的,要想平定暴乱,很简单的,本官只要把官府的垦地还有你们的部分家产拿出来,暴民自然可以安稳了。”
正所谓人各有志,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本来有的嫌怨也会暂时放置在一边儿,为了一个暂时共同的目标,凝聚在了一起。胡林翼依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很快拼凑起了一只武装,杀向都匀。胜败暂且不说,单就这办事的干练和效率,就足以叫胡林翼先偷摸地乐上几天的。
不过,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点儿了。事情还远远没有完,更大的暴动还在后面。
国宗石明开和侯裕田等人,在投奔了天军的白莲教教徒举人徐廷杰的引领下,去年年底就深入到了与湘西接壤的铜仁、思南等地,这里一直活跃着白莲教的支派灯花教组织。
经过多次的动员和说服,散在各处早已跃跃欲试筹划武装起义的灯花教首领何得胜、刘义顺等人,情愿接受太平天国的主张,开始在铜仁、思南、石阡、湄潭、瓮安、开阳等地秘密做起了武装暴动的准备。
与此同时,侯裕田又到了台拱,几乎是按图索骥地又找到了那个被安王叫作张秀眉,正在寄希望于向官府情愿,恳请官府减免不堪忍受的税赋的人。
张秀眉,贵州台拱厅(今台江县)人,苗名张秀波。张秀眉出生于一个贫苦的苗族农民家庭,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先后身染重病去世,他只能与哥哥相依为命。为了生存,依靠给地主帮工度日。自幼的艰难,使他养成了为人仗义,喜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也深受周围百姓的信任,是方圆百里贫苦苗人心目中的主心骨。
黔东贫,一八五四年的台拱地区更贫。由于严重的自然灾害,整个台拱地区的粮食颗粒无收,贫穷和饥饿威胁每一个普通百姓的生命。尽管如此,官府的税赋照样不减,为了防御所谓的长毛,派丁抽夫更是丝毫不少。就象黔东随处可见的大山一样,天性顽强、不屈的苗民们找到他们的领袖,酝酿着一场大情愿活动。
张秀眉和他的几个把兄弟包大度、张开格、李鸿基等人,早就由过往商客的描述中,对湖南天朝治下的现实情况有些耳闻,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堪称是人间的天堂。而从新结识的石明开和侯裕田进一步的介绍中,他们又更多地对天朝那种人人有田耕、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天下兄弟姐妹都是一家的大同世界的理解。
闹税,希望官府能把各项沉重的税赋予以减免?那不过是一种奢望而已。黎平府去年年底的闹税就是样板,官府答应了减免税赋,甚至道台大人还亲自出面予以保证,结果呢?仅仅两个月之后,官府就又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几个带头闹税的人不是被捕杀,就是逃避他乡。
想要有个幸福安乐的生活,唯一的出路就是再象先人一样,拿起刀枪,打倒这个凶残的官府和朝廷,收缴一切苗汉地主的财产。
就在石明开和侯裕田等人忙着策划铜仁、台拱两地统一的大暴动的时候,胡林翼可也没闲着。他的机密营越来越多地把不妙的消息传了回来,正当他感到危机四伏,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好消息送来了,在台江捕获到了一个长毛的奸细,而且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第七十三章那么说,你还会放我走人了?】………
接近总暴动的日子,石明开和侯裕田等人更频繁地往来于黔东各地。当石明开在李鸿基的陪同下再次由梨平返回台拱的时候,不幸被满清的奸细盯上。为了使李鸿基等苗人起义首领脱险,石明开和随身的护卫与前来追捕的清兵殊死搏斗,最终寡不敌众,护卫壮烈殉国,而他却身受数处刀伤,落于敌手。
事情来的太突然,在台拱掌梅尼的侯裕田、张秀眉等人得到消息,再想集合人马去强行抢回石明开的时候,狡猾的清兵为了防备百姓闹事,早已一刻不停地把捕获的“犯人”由重兵护送,解押去了梨平。
胡林翼此时兴奋异常。台拱等地的苗民也有作乱的迹象,他利用保甲制的连坐法,对那些有不轨企图的乱民杀了又杀,却没有多大的收效。杀到后来他都开始有点儿哆嗦了,这样杀下去恐怕不是办法。他又开始了杀的同时,再搞些怀柔的政策,对那些在百姓中有些地位和魅力的人,施展起了诱之以利、许之以愿的分化瓦解手段。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为了达到斩蛇先斩头的目的,他还把大批的探子派遣出去,有些探子甚至伪装积极,反满恨官的调子比谁唱的都高,一时也迷惑了一部分人。
不过,由于暴动首脑们一是严格采取了防范措施,二是行踪不定,胡林翼始终难以真正摸到暴动的实际底细。为此,他也是伤透了脑筋。当终于搞到了一条线索,并实实在在地生擒了一个有可能发生的暴动的首领,而且还是由湖南潜入进来的长毛的时候,胡林翼马上就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价值。他怎么能不兴高采烈。
随着门外哗啦啦作响的镣铐声,看到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刀斧手推搡进来的“犯人”,胡林翼捻着胡须的手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面前这个打扮的象个普通山民,满身血污,脸上还带着轻松微笑的“犯人”,竟然不过是一个还不满二十的年轻人,准确地说,多少还有些孩子气闪烁在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真是搞不明白,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坐在家里守着父母,用心读书以求上进,怎么偏偏要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胡林翼脑子一转,把本想拍下的惊堂木轻轻地推到一边儿,然后,转过桌案踱到石明开的身前,冲着刀斧手摆了摆手,皱了皱眉头,“哎呀,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飞上天去?还上的什么重枷铁镣,去了,赶紧去了。你们啊,就是缺少本官常说的怜悯之心,也难怪百姓们总是对你们恨之入骨的。”
“不必了吧,这样很好。现在你是官我是贼,自然要用枷锁来锁我,将来要是翻过天来,我也是要锁你的。”石明开低头看了看身上沉重的铁皮木枷,晃了两晃,抬头笑嘻嘻地瞅着胡林翼,“再说,你就不怕松开脚镣后,我一高兴,再踢死你个仨俩的,那你的本儿可就更赔大了。你的手下可是知道了我腿脚功夫的厉害。”
“孩子话,真是孩子话。”胡林翼摇摇头,示意一旁正犹豫的侍从赶紧打开“犯人”身上的枷锁。然后,轻轻笑了笑,“人总是应该识时务的,眼下都这个样子了,即便多拉上一个垫背的,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本官很喜欢有豪气的英雄,尤其是象你这样的年轻人。呵呵,说实话,你的年岁和本官的孩子相差无几,正是大好的年华,该珍惜才是。你本来该和本官的孩子一样,读书、应试、求取功名,以光宗耀祖,这样才能对得起生身的父母,我们总是要讲孝道为先的嘛。”
他看着正吃力地活动着被放松的身体,似乎在认真倾听他的演说的石明开,又吩咐侍从拿条湿汗巾来,给石明开用来擦拭脸上的血污。随后,又接着说到,“本官知道,你叫严明,是打湖南过来的。恩,本官还知道,这里的不少苗民似乎也很愿意与你做朋友。你不是苗民,听口音又是广西的,所以啊,你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不开化的山民裹在一处。说句心里话,他们懂得什么?还不是有奶就是娘的贱民,为了几升米就可以出卖朋友的东西?咱们今天能见面,就完全说明了这一切。为他们谋求什么所谓的安乐,不值得,是太不值得了!”
石明开在整理着身上还在不住渗血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叫他的脸微微有些扭曲,他强忍着,嘴角儿依然在显露着笑。
“你们这些死人,不能把大夫赶紧叫来,帮严将军整治整治伤口?真是榆木的脑袋,只要不说就啥都不知道干。”胡林翼指着一边儿呆立的侍从们,连叹息带数落。
“算了,那么麻烦做什么,早晚一死,省下些药,也许你的手下还等着用呢。”石明开笑了笑,把脏了的汗巾丢给一旁的一个清兵,“劳你的驾,再给我换条干净的。”
接过清兵递来的新汗巾,石明开又仔细地擦了擦几无血色的脸,问着胡林翼,“怎么样,干净了吗?”看到胡林翼有些茫然地点着头,他嘴角儿上翘,呵呵地笑了,“真要感谢感谢你了。其实,不是我爱干净,是我们天朝的红军太讲究军风纪了,少弄一点儿都不行。我现在还不是红军的士兵,要时刻抓紧练习,以免将来有些什么的恶习难改,玷污了红军的名誉。不过,干净总是好的,人生一世,来的赤条条,去的干干净净,多好。”
“你呀,年纪轻轻的,怎么老要想到死呢?”胡林翼装作很不理解的样子叹息着,“活着总是美好的。你们天朝不是在讲什么天下大同吗?现在你们还没有真正得到天下,即便以后能得到,你要死了,那又怎么能看见?要珍惜生命,不要辜负了上天赋予你的这身好筋骨。”
“我是想看到那一天啊!”石明开微微仰着头,“我十四岁从天朝,至今征战了整整五年,虽然还只是天军的一个小官吏,也没有享受到片刻的美好人生。可是天下太平的时候,总是能够有个媳妇,还会有几晌的田地,自由自在地男耕女织,在父母身边儿尽孝道。不过不行啊,呵呵,如今落到了你们的手里,我的死就注定了,因为你们和我们不一样。象曾国藩、左宗棠之流都可以在我们那里获得新生,而你们虽然口口声声的仁义道德,却难以做出任何仁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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