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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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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绵被他一惊,用玉筷夹着的翡翠虾饺掉入了珍珠豆腐汤中,愣愣地看着他一个翻身出了后院。

    木香看着那道影子,愤愤地说,“贞定公主糊涂了吗?怎么会让这样邋遢而又猖狂的人做翁主的师父啊?”

    “木香,母亲这样做必然她这样做的道理,不许妄加议论。”自从木香拒绝给那人买酒开始,纤绵隐约觉得她确实有些没分寸了。纤绵放下筷子,不悦地看了木香一眼,“你把这些收拾一下,木艾给我带上面纱,跟我去前厅。”

    木香摔摔打打地收拾碗筷以表现她的不满。纤绵也不理会径直出了**到了前厅,男子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见纤绵过来就蹦下椅子,笑嘻嘻地看着她,“唔,果然还是带上面纱更好看些。”

    纤绵纵使年岁小也是个爱美的女子,这样被他一说不免有些愤愤,“是,本主本来就是个不好看的。”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孩子心性。”

    纤绵撇撇嘴,学着他的语气道,“我看先生才是孩子心性,一副酒鬼模样,没个师父样子。”

    “我有没有师父样子不重要,我比你会的多,就是比你厉害,不愿意叫我师父,叫我酒鬼也行。”说着还提起酒壶满饮一大口。

    纤绵瞪眼看着这个人,她的师父,忍不住赞同木香的话,那样谨慎严格的母亲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人来教她。

    酒鬼师父看出她眼中的狐疑,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头,“不相信?也罢,现在换上普通的衣服和我一起出城看一看罢。”

    纤绵想要问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在原地愣了愣,想到能够出城,乐得赶忙点了点头,拉了拉木艾的袖子,木艾会意地跟着她回了后殿找了一件去年做的青花缎的袄和同色的撒花长裙。

    酒鬼师父无可奈何地看着穿戴妥当欣然走出来的她,眉头拧成一团,“哎,怪我,怪我了,堂堂翁主怎么会有我说的‘普通’衣服哪。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就好了。”

    不消半刻功夫,酒鬼师父懒洋洋地把暗紫的麻布衣服和紫色的面巾送过来了,纤绵看着衣服的古怪颜色面露不悦,摸着衣服的料子就更不干了,嚷嚷着“这种料子会弄伤本主的皮肤,本主不穿。”

    “好啊,正好,你就穿着里衣跟我出去吧。”说着酒鬼扯了根粗糙的花枝,在纤绵身上比划了一下,纤绵穿在最外的青花缎的袄子登时成了一堆没用的布头,他利落地拉起瞠目结舌的纤绵直接就往外走。

    纤绵自然不想这样出门,压低身子,吩咐木艾帮自己逃脱,可奈何他的钳制过于厉害,木艾和她搞得满头是汗却也没有撼动他分毫,她只得认输,嘟嘴应声说,“算了,算了,本主穿那身破衣服就是了。”

    回了内堂在木艾的帮助下勉勉强强地穿上,纤绵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皮肤仿佛都因为这样的材质而粗糙了,加之往来丫头侧目的样子,越发难受起来,叉着腰满脸嫌恶地问酒鬼,“马车在哪个门候着?”酒鬼含着半口酒,摇摇头,咽下酒后,解释道,“没有马车。”纤绵瞪了瞪眼睛,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软轿也可以。”酒鬼用食指挠了挠脖颈后面,轻描淡写地说,“软轿?也没有。”
第 020 章  证明
    纤绵在遮脸布下的嘴角抽了抽,抖着嗓子问,“那先生想让本主怎么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酒鬼无声地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指尖向下,在纤绵的眼前交替了几番。

    纤绵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两根手指,“走着去?”

    酒鬼欣然一笑,喝了口酒,似乎也有些勉为其难的模样,“哎,既然翁主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赶紧的吧。”说完就要伸手过来拉纤绵。

    纤绵想到之前的状况,自然不会犯 第 020 章 功臣之时,都是在此条路上铺设喜庆红绸,挂上迎宾灯笼,设百官夹道相迎的。

    纤绵刚刚走上城门路,嫌弃自己所着太过破败,自觉丢人,低头匆匆路过那些热闹的小贩。酒鬼却刻意慢慢走,纤绵回身之时发现酒鬼早已不见踪影。她站在道路当中,一手遮着脸,慌忙地寻找着酒鬼,久寻不得,忘记了遮着脸,在路上四处乱走,正要急哭的时候被一双手从喧闹的人群中拎了出来。

    纤绵气呼呼地捶打了自动消失自动出现的酒鬼两下,“先生这是故意耍着本主玩吗?”

    酒鬼伸出食指点在唇上,“嘘,你看。”

    纤绵愣了愣,看着往来的人群,不解其意地挑眉,“什么?”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你,不是吗?”酒鬼见纤绵还是一脸迷茫,便继续解释道,“你的所谓的身份对于他们而言,什么都不是。”

    纤绵再度愣了愣,环顾四周,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会自己的迹象,“他们本来也不认得本主,情有可原。”

    酒鬼哈哈一笑,扯了扯纤绵的衣服,“所以嘛,身份这种东西就是一件外衣,可脱可穿,可换新,可扔旧,不论衣服怎样,你还是你,认得你的人还是认得你,不认得的还是不认得。”

    纤绵撇了撇嘴,“先生是说……?”

    酒鬼伸出手指点着纤绵的额头,“无论你要学什么,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忘却身份。”

    纤绵看着远远的城门,莫名地想到了夹谷琰,“先生是说,在乎我的人无论我身份如何都一样在乎,不在乎我的人任凭我如何高贵都不在乎。”

    “所以,先要成为他在乎的人,那样,任凭你身份如何风云变幻,也总会有他的心与你一同在这世间浮沉。”酒鬼觑着纤绵的神色,徐徐说道。

    纤绵没有察觉到他的观察,只是不赞同地再度撇了撇嘴,“心?没有身,只有心有什么用,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罢。”

    酒鬼含笑,微微颔首,敲了敲她的头,“确实,不过有时,心更重要。”

    纤绵不以为然,也懒得继续争辩,晃晃当当地往城外走去。

    城外树林茂密,春末夏初的风带着些许微凉肆意地吹拂着树林那些层层叠叠的叶子。纤绵虽然之前也出过城,可当真没有这样走路出过帝都,一路走一路看。没有刻意雕琢的山石,没有可以摆放修剪后的花枝。杂草丛生,充斥着各种奇怪的虫鸣和鸟叫,她的注意力都在周围新奇的景物上,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枯枝绊了一跤,正气愤地拾掇着自己身上的枯叶,却因为带着露水般的清新之气吸入肺腑后那种从未有过的恬淡和舒适而心情雀跃起来,干脆一把扯下遮脸的布,尽情享受这样难得的美好。

    酒鬼一屁股坐在临近的树下,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放心地笑了笑,“附近没有别人,没必要遮掩你的丑样子啦。”

    纤绵懒得理会,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酒鬼笑声更大,“怎么,你也知道这里没有人给你撑腰,连反击都不敢了吗?”

    纤绵又瞪了他一眼,抄着手,“母亲请你做我的师父,你必然有什么长处,现下无人,比划比划让本主看看吧。”

    酒鬼玩世不恭地撇嘴,却懒洋洋地起身,“丫头,看好了。”他看了看地面,掂量了几块石子,随手一扔,一只麻雀啪地一声落了地,在地上扑腾了半天,才挣扎地再度飞起。

    纤绵愣愣地看着酒鬼再度随手一扔,那只麻雀顺势落下,这次只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不动了。

    酒鬼挑眉,“喏,怎么样?”

    纤绵收起惊叹,嫌弃地撇撇嘴,“残忍,欺负弱小。”

    酒鬼了然一笑,将食指与拇指圈成一圈,含在口中,吹奏出一段不明的曲调,纤绵不解其意,依稀听到扑楞楞地振翅声,慢慢回身,看到数十只麻雀呼啦啦地飞来,绕着酒鬼盘旋一番后,整齐地离开。

    酒鬼自傲地扬了扬下巴,“喏,这个呢?”

    纤绵再度收拾起自己惊叹的表情,别过头,哼了一声,“不过是戏法,没趣。”

    酒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酒壶,晃了晃,绕着纤绵走了一圈,,喝了一口酒,“你想嫁到逍遥城,想让夹谷琰喜欢你是吗?”

    纤绵打了个哈欠,平淡地回应,“这件事帝都人尽皆知”。

    酒鬼哈哈一笑,饶有兴味地觑着纤绵,“那么,我教你怎么让夹谷琰喜欢你,怎样?”

    这次轮到纤绵打量酒鬼了,虽然不是破衣烂衫,但酒鬼那一身混沌的酒气和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让她觉得不靠谱,她嘟嘴回应,“就你?”

    “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证明的方法。明天你去给他捣乱。”酒鬼随手捡了一根枯树枝,眉心微动,带着三分醉意手臂一展,“丫头,看好了。”说完执树枝的手利落地一挽,身势左转,扫剑,上提,直刺,内旋,左转扣腕,贴身挂起,他行云流水般地舞了一套剑法,看似平凡普通得很。树叶间唏嘘的声响却透露出几分剑法的凌厉。

    酒鬼舞完,扔掉树枝,懒洋洋地摊摊手,说“若是你求得夹谷琰教你剑法,必是这一套,若非此套,我便身退,如何?”

    纤绵眸子一亮,“此话当真?”

    酒鬼笃定地点了点头,“恩。”

    纤绵急忙伸出小指勾住酒鬼的,“拉勾,定了。你再耍一遍给本主看看,本主刚刚没记住。”

    酒鬼听她这般坦诚的语言,愣了愣,随后无奈地提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微微颔首。

    就在此时,他周围的树枝上的树叶一霎间全部落地。
第 021 章  分寸
    入夜,别苑的**书房,月皎轻手轻脚地为蹙眉盯着书卷的夹谷琰换了一盏灯,回头对着跟在她身后送夜宵过来的铃兰无声地点了点头,两人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风中有些不寻常的气息,夹谷琰眉心更蹙,徐徐将没有持书卷的那只手移向身后悬挂作装饰的剑。

    一个黑影急速奔驰而来,夹谷琰眸子一亮,顺手拔剑,翻身跃过桌案,直逼来人。

    黑影啧啧惊叹两声,鼓了鼓掌,“好徒儿,在温柔乡中也没忘了为师教你的东西,不错,确实不错。”

    夹谷琰看清来人,放下剑,闻言脸微微一红,“师父莫要说些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酒鬼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哪是什么不着边际,刚刚过去那两个丫头当真温柔可人啊。”

    夹谷琰回身挂好剑,叹了一口气,“师父这么久不见踪影,此番前来,莫不是又是没钱买酒过来借钱的吧?”

    酒鬼晃了晃酒壶,摇了摇头,“非也,我只是来告知世子一声,我打算在帝都小住一段时间。”

    夹谷琰闻言蹙眉,此前酒鬼虽然不总在逍遥城,但也很少在同一个地方长久停留,便开口问道,“多久?”

    酒鬼耸肩,摸了摸鼻子,“大约四五年。”

    夹谷琰略略惊诧,拧眉,“若统领大人不给出明确理由,请恕孤不能同意。”

    酒鬼嗤地一声笑,在一脸严肃的夹谷琰眼前晃动了下酒壶,“我刚刚在过来的路上就在猜想你的回答,不想这模样、语气、内容,都与我料想的分毫不差。”

    夹谷琰对于他话题的扭转不以为然,拿起了刚刚挂起的剑,语气凛然,“统领大人请说明理由,否则孤便要用铁令来命令大人了。”

    酒鬼含笑,随手一招,一只灰头黑翅的鸟儿落在他的肩膀之上,他逗弄逗弄鸟儿,似是不经意地说,“五年之内,我送你一个可用之人,这算不算正当理由?”

    夹谷琰眸子一亮,抿了抿唇角,语气缓和下来,“师父便是我的可用之人。”

    酒鬼肩膀一抖,鸟儿落在夹谷琰的肩膀上,乖顺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酒鬼看着鸟儿,懒懒地说,“下臣老了,也该找找接班人了,这青信鸟是下臣亲自养大的,现下放入少主手中,便是将权力移交了。但接班人上位之前,少主用这青信鸟送来的吩咐,下臣也定是义不容辞的。”

    夹谷琰叹了一声,摸了摸肩上的鸟儿,“师父这是当真要舍弃徒儿了?”

    酒鬼含笑,提起酒壶,“并非舍弃,只是为你寻得了更适合的人选罢,现下你也不必好奇她是谁,等时机一到,我自会送她来见你。”

    “阿珩作为师父的亲生子,师父都没有亲自教,我还当真好奇师父认定的这个‘更适合的人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夹谷琰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酒鬼挑眉一笑,打了个哈欠道,“以后你自会知道,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他饮了口酒,晃当着走出门去。

    夹谷琰迟疑半刻,抿了抿唇,对着酒鬼的背影低声道,“师父如何看待我与翁主的婚约?”

    酒鬼的步子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困扰地挠了挠头,“哎,忘了这件事了。不过也不打紧,这种事少主自己学着拿捏分寸便好。只一点,少主记得了,她年纪小,而且还是个翁主。”

    夹谷琰闻言愣了愣,“师父?”

    酒鬼随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多言,翻身混入了夜色中。夹谷琰没有得到酒鬼的答案,不免有些怅然,对着浓重的夜色,长叹一声。而另一边地纤绵则信心满满地期待着自己捣乱时夹谷琰那副不敢发作的样子安然睡去。

    翌日,纤绵大张旗鼓地冲进了别苑,却发现夹谷琰不在。再一日,仍不在。又一日,还不在。纤绵总结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夹谷琰不喜自己所以选择了逃避,而可恶的是他还指示留在别苑的铃兰和月皎尽情地让自己闹心。

    纤绵自然是不喜吃亏的,于是自认为明白了酒鬼告诉自己的“捣乱”的含义。她从这座别苑的装饰摆设以及园子的花草树木的品种轻而易举地了解到这个逍遥城世子是个简朴且节俭的人。所以,纤绵想要捣乱,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从大胆浪费开始。她随意地从夹谷琰的书房捡了一把看起来比较值钱的宝剑四处挥舞,让木香木艾分别挂住月皎和铃兰,剩下的仆役丫头自然是不敢上手阻拦的,至于劝说一类的她自动忽略便好,然后在古玩摆件,笔墨纸砚,甚至花园中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之间施施而行,漫漫而游。

    一天之间,别苑已然鸡飞狗跳。一个丫头颤抖着躬身给纤绵递了一杯茶,纤绵喝完后,满意地对她点点头,拿着夹谷琰的宝剑利落地将最后一株能看的植物修剪一番,终于听到了夹谷琰在她身后发出的略略低沉的声音,“翁主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不要拿孤的木芙蓉出气。”

    纤绵听到是他,偷偷一笑,哼了一声,“本主可没有拿什么出气,只是在练剑,可惜不得要领罢了。”然后回转过身,对着他蹙紧的眉头,挑衅般地笑了笑,在他的注视下一个动作将最后一根枝条痛快地斩断。

    夹谷琰见到纤绵那欠揍的笑容,抿了抿唇,一个箭步上前,到纤绵的右侧,一把夺过宝剑,身势左转,轻快地一个扫剑动作,随即利落地屈肘将剑上提至腰间,向前直刺,然后右臂内旋,左转扣腕,剑尖向下,向左贴身挂起,左手抹剑而止,冷冷地负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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