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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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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相信之人
    听守在纤绵跟前的雪青说,纤绵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吓得雪青不敢睡觉,守在纤绵的床前,时不时的去探纤绵的鼻息。

    这一次无比临近死亡,如此亲临百口莫辩,让一向傲气的纤绵的精神大不如前,她靠在床栏上,呆呆地吃着雪青送到嘴边的食物。

    王不留行闻讯,迟疑地绕过堵在门口地忍冬直直地走进来,将药碗递给雪青。

    憔悴的雪青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接过药碗,吹了吹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纤绵。

    纤绵终于察觉到王不留行,眉眼不抬地偏偏头,低声叹道,“怎么,还嫌害我不够?”

    王不留行蹙眉,愧疚地垂下头,喃喃道,“那夜是月圆,我以为不会有事。”

    纤绵冷哼,却因为药汁而咳了两声,别过头,“为了柳菁菁,你真是什么都做尽了。”目光慢慢滑下,落在药碗上,自嘲一笑,“说实话,我也好不到哪里,就算我气得要死,还是不得不依赖你活下去。就像夹谷琰说的一样,我还真是脏。”

    雪青眼圈一红,带着哭腔劝慰道,“夫人,别说了。”

    纤绵淡淡摇摇头,叹道,“这就是个事实,我不说,别人也会说,倒不如我自己说来得畅快。”

    王不留行抖着手拿过空药碗,低喃道,“我终究,对不起你。”

    雪青起身扭头,颤着手指指着门,厉声道,“既然结束了,公子请离开吧。”

    纤绵再度冷哼,往后靠了靠,接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对不起?这话说起来还真是简单,哪一次你不是将我推上鬼门关。我溜达一圈又一圈,不知该谢你还是怨你。”

    王不留行闻言,抖抖唇角,竟也说不出什么辩解之语。只得摩挲着手指,告退道,“那么,小生就先告退了。”

    纤绵对着雪青点点头,随后钻进被子里,闭目塞听。

    就算雪青不说,忍冬不说,被禁足的纤绵也从送来的衣食上也能看出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之前怀有怨愤的下人们也过来苛责,纤绵懒得去理会,让雪青拿出些私房钱打点上下。勉强过活。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下去,幸好王不留行留了一点踟蹰花的根,让纤绵勉强熬过了又一次钟情蛊的发作,再一次从鬼门关前绕了一次。随着岁月流转,纤绵的愤懑也渐渐冷却。对一个人死了心,也就不会再伤情。

    腊月二十八,府内一片新年的喜庆气氛,只有春芜园静寂地吓人。

    前一夜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厚厚的堆在门口,无人清扫。纤绵见此,也犯了孩子气。不顾忍冬和雪青的阻拦,哒哒地跑进院子,自顾自地堆起了雪人。忍冬和雪青刚开始是害怕纤绵身子重出了茬子,左右保护,后来不知不觉地就帮纤绵堆了起来。三人笑着闹着,也总算有了一些快过年的气氛。

    忍冬从里屋拿了一块红绸。遮在雪人的头上,笑嘻嘻地说,“这是雪人新娘。”

    雪青笑了笑打趣道,“我看,是你这个小妮子想要嫁人了吧?”

    忍冬羞红了脸。扁嘴回击道,“我是在替雪青姐姐说呢,你别以为我下元节那天没看到。”

    纤绵看着两人闹成一团,不由得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快点进屋吧,受了风寒,我们可没有买药的钱。”

    这时门上的铁索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纤绵和忍冬、雪青面面相觑,照理这个时间春芜园的门锁应当是锁住的。忍冬警惕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挪到门口,细听动静。

    门吱呀而开,一脸肃穆的秋分站在门口,给纤绵施礼之后,“太老夫人急召夫人您过去。”

    纤绵微微愣了愣,看了看同样一脸迷茫的忍冬和雪青,蹙眉问道,“我现下禁足在春芜园内,不太好……”

    秋分性子急迫地立即打断她,“奴婢已经得了城主的允许,夫人您快些随奴婢过去吧。”

    纤绵看出秋分的焦急,不禁心下一沉,许是太老夫人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极快地点点头,吩咐道,“忍冬,你随我去。雪青留在这里。”

    忍冬闻言,急忙从里屋拿出斗篷披在纤绵身上,雪青则匆忙地将手炉塞进纤绵的手中。纤绵扯了扯斗篷,对着忍冬点了点头,便随着秋分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厚厚的雪地中踱步去秋安所。

    秋安所比春芜园热闹得多,只不过这种热闹并不是出于过年的喜悦,而是慌乱的悲伤。丫头们手忙脚乱地来回行走,浓重的药气弥漫在秋安所中,久久不散。纤绵见此,觉得自己似乎是猜对了,只是这种危急时刻,太老夫人应当想到的并不是自己才对,又或许太老夫人只是想要警告自己。

    慈寿堂中夹谷琰和柳菁菁站在内堂外来回踱步。纤绵低眉给两人行礼之后,没有抬头看上一眼,揣着一系列胡乱的想法,直接跟着秋分走进内堂。

    月皎正在太老夫人旁边拿着丝帕抹眼泪,看到纤绵进来,微微施礼。

    纤绵随着秋分也给太老夫人见了礼,“给太老夫人请安了。”

    太老夫人面色憔悴,完全不复往日威严谨慎的模样,爱抚地拍了拍抹干眼泪的月皎,嘱咐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老七说。”

    月皎含泪点点头,回头看了看纤绵,略略施礼,随后慢慢躬身退下。

    房间里烧着炭火,偶尔发出哔剥的声音。纤绵躬身行礼之后,徐徐坐在刚刚月皎坐的地方,轻声说道,“太老夫人的面色不大好,可用了药?”

    太老夫人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那些寒暄便省了罢,老身也没那个力气。”

    纤绵了然一笑,微微颔首,“太老夫人此刻找我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办吧?”

    太老夫人虚弱地点点头,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你是个聪明丫头,老身一早就知道。”

    纤绵闻言有些伤感,顺手将如是给自己的佛珠塞进太老夫人手中,安抚道,“这是浮云山上无情庵的住持给我的,为我保平安的……”

    太老夫人缓缓将佛珠推了回来,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混浊,凄然道,“老身是如何都不会平安的了,况且这样的东西,住持送你必是缘分使然,不能乱送人的。你现下的状况比老身更需要这种东西的庇佑。”

    纤绵无力地垂下手,低眉,低声嘟囔道,“我只是想为您做些什么。”

    太老夫人笑了笑,随即用丝帕遮着唇咳了咳,扬了扬下巴,“这是天命,不是你能做什么就改变的。孩子,老身叫你来,是有必须要嘱咐你的话。”

    纤绵帮忙拍拍太老夫人的背部,狠狠点头,笃定地说道,“太老夫人请说。”

    太老夫人沉吟半刻,笑了笑,“老身拿了府内的规矩,和琰儿谈好了,除非你走,否则他不能休你。”

    纤绵呆了呆,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低低地问了一句,“太老夫人……您信我?”

    太老夫人再次咳了咳,勉力笑了笑,拍了拍纤绵放在她身上的手,叹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聪明孩子就算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定然不会选着那么一个太过凑巧的日子。琰儿他,终究是被愤怒蒙了眼睛。你啊,是不是清白你自己明白,老身不用多说。至于我这么一个将死的老太婆信不信你,于大局而言也是无关痛痒的。”

    纤绵摇了摇头,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这世上唯有这么一人信自己,这人却是之前最疑自己的那个,她笑了笑,攥紧了太老夫人的手,感激道,“我缺的并不是大局上早已注定的局势,而是相信我能够扭转局势的信心,太老夫人给予的便是我最缺的。”

    太老夫人眸色一闪,似有所悟,“是啊,我们许多时候想要的就是那么简单,却总是那么难以得到。”

    纤绵闻言越发攥紧了太老夫人的手,低喃道,“奶奶,您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太老夫人察觉到她语气的转变,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罢了,老身也不是来讨你的谢。只为了老身的嘱托你确实能够实行。”

    纤绵微微正色,点头低声说道,“太老夫人请说吧。”

    太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只有些年头的锦囊递给纤绵,纤绵愣了愣,无声地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镶着翡翠的铜钥匙。纤绵将惊叫声咽了下去,抬眸问道,“这是……?”

    太老夫人斜了斜眼睛,不屑道,“少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夹谷袤是你救出来的?”

    纤绵竟然一时不能言语,挠了挠头,没有回应。

    太老夫人见此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才行,这才是世间的道理。”

    “信任并不是交易。”纤绵扁扁嘴,叹道。

    “在别人之间不是,但在你我之间,就是。老身时日无多,需要的便是用这信任换得你一个承诺。”太老夫人字字斟酌道。

    纤绵沉吟半刻,保持着亲昵的语气开口道,“太老夫人所托必是大事,孙媳终究要听一听再做分辨。”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所托之人
    青铜三脚香薰炉中不知在燃的是什么香,袅袅的沁人心脾的清香,消弭了不少屋内的药气,也让纤绵心情安定许多。

    太老夫人的目光停留在青铜香炉中间的锦云花纹上良久,缓缓回神,望向纤绵的目光有些幽深莫测,低声问道,“丫头,你可曾怪过老身?”

    纤绵等待着太老夫人的嘱托,不想竟听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思忖半刻,摇了摇头,坦言道,“孙媳从未怪过任何人,因为无论情况多么危急,情势多么险峻,孙媳所做的选择都是出于孙媳真心,没什么好怪的。”

    太老夫人的目光明澈许多,似有一丝释然在其中,她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别处,“除了那九寒汤一事,屡次提拔你一事,你或许会怪罪老身的事情还有那么许多。老身这一生都在为权位谋划,为司空家谋划,做了很多算不得错也算不得对的事情。其实,你父亲便是老身刻意安排在你母亲身边的,当初只是不喜欢老身的儿子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成就帝王霸业要的便是无情无心。结果,你也看到了,就算得不到,我那个儿子也甘愿为你母亲死去。”

    纤绵闻言猛然震惊,但随即长叹一声,蹙眉摇头,“过去都过去了,且那些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

    太老夫人感激地点点头,感念地拍了拍纤绵的手,继续道,“夹谷袤兴许已经与你说过了我当初关了他的事。但他不知道,当年我关了他,却也没关住那一对父子,他们瞒着我贸然入帝都。我不得不搬出敬嵇村的长老做救兵。无奈还是着了大兴的道,琰儿为了你被擒,大兴派了信件与老身谈条件,娶一个大兴低位之女便是其中之一,可琰儿宁愿在牢中受苦都不允。所以老身编了瞎话,说你是他妹妹,亲生妹妹。先城主当时生死未明,琰儿不能给你恰当的名位。倒不如任你在帝都,就此了断。”

    纤绵闻言呆了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禁不住好奇,问道,“所以,他娶柳菁菁……”

    太老夫人明白纤绵所要问的问题,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幽深起来,“琰儿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当时,逍遥城还不稳定,必须依附大兴的势力。唯有柳常胜当时手握兵权,还有个相当年龄的女儿。且当时大兴朝堂分为两派,太子一派。三皇子一派,公主与太子早已回天乏术,唯有早日划清界限才能保得逍遥城无虞。柳将军与公主关系**,才是上佳之选。总之,那个时候,无论哪一方面考虑,娶柳菁菁的好处都不言自明。故而。当初所做不过是权宜之计。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请你不要怨怼于琰儿,他终究也是被逼无奈。”

    纤绵想到了当时的自己确实也配不上他,就算不是柳菁菁,他娶别人也无可厚非,自然也不会因为那件事怨怼于他。自己所有的怨愤不过是这一段他的所作所为,她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太老夫人,笑道,“太老夫人说了这么许多。不就是担心我会因为那些儿女情事做出伤害夹谷琰,伤害逍遥城之事吗?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守好自己的本分,不会做出伤害之事。”

    太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知道你是柳阿毬的那天,老身已经将过去的事情都澄清了,他本来是要去找你解释的,似乎并未如愿。”

    纤绵想到了那日来“捉奸”的夹谷琰隐遁在黑暗中那阴晴不定的脸,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过了那么多年,那些所谓的真相,那句不言自明的解释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光阴荏苒,那景那物虽在,可人却难复初心了,初心不在,往日的怨愤与情愫便都涣散无形了。

    太老夫人闻此,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临了临了,能够让我瞑目的人竟然是你,也只能是你。堪堪从敬嵇村收到讯息之时,我总也不明白,为何夹谷袤要选择你,当然,现下也不甚明白,但终究时日无多,唯有将万事托付于你。守琴人在,逍遥城便不会亡。”

    纤绵知道太老夫人所说非虚,便不再辩解,起身给太老夫人行了大礼,坦言道,“是,二十九代守琴人夹谷柳氏正式拜会太老夫人。”

    太老夫人点点头,伸手拉过纤绵的手,拍了拍,“老身留你在这里,你就要记住自己的职责,不必在乎一时的宠辱,你还有漫漫长路。”

    纤绵自然明白太老夫人的意思,她了然地笑了笑,“太老夫人所教诲,阿毬都懂,阿毬一定不辜负太老夫人的嘱托。”

    太老夫人掩唇咳了咳,再度点了点头,似是也叹了一声,“老身此刻将如意阁的钥匙给你,便是认可你为我们逍遥城的主母。从此,你有了名位,便同时有了责任,必须拼尽全力护卫逍遥城。”

    纤绵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正色,信誓旦旦道,“我明白,妾身能够保证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太老夫人看着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微微颔首,“我相信你能够说到做到,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孩子。”

    纤绵讪讪一笑,攥紧了太老夫人如同枯木的手,低眉应和道,“是,幸好现在发现还不晚”。

    太老夫人往后靠了靠,似乎是笑了笑,望了望窗外,“柳菁菁那个丫头心思挺重,你可别还未功成,便被这么个丫头玩死了。”

    纤绵知道,这也是太老夫人的担忧与关切的表达方式,她微微颔首,“身为守琴人,我若就这么被她玩死了,也证明我不具备成为守琴人的资格。”

    太老夫人明白,这便是纤绵的承诺了,略略安心地点点头,“听说嵇如夜在琴上下了诅咒,动琴者必亡,不到最后的守城之机,你也不要太过拼命了。”

    纤绵没想到太老夫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担忧自己的安全,她越发攥紧了太老夫人的手,抖着嗓子道,“不会,就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总还有敬嵇村的长老们做主,太老夫人放心便是。”

    太老夫人闻言略略定下了心,回头深深地看了纤绵一眼,那坚毅而笃定的目光让她绷紧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下来,她似乎真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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