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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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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青继续给纤绵把剩下的药汤喂完。纤绵微微蹙眉整张脸都跟着痛起来,心想这会的脸大约更没法看了,她急忙转移话题,“你在这里照顾我,浣衣房那边怎么办?”

    雪青闻言咯咯地笑起来,“你是没看见王妈的脸,一听我主动请缨来照顾你,高兴地什么似的,恨不得八抬大轿给我抬过来,现在你是太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又因为太老夫人受了伤,这府里头凡是有脑袋的都明白照拂你代表什么。”

    纤绵脸上的疼痛稍稍减弱了些,她才继续说道,“这样我更不安。”

    雪青笑了笑,“这都不像你了,是不是当出头鸟当惯了,有点好事落在你身上还觉得不好受了?”

    纤绵想了想,也对,坏的她都赶上了,好不容易有点好事,她也没必要多想了,自己这条命几乎是捡回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入了夜,雪青累得趴在一边睡着了,纤绵却因为睡得太久而清醒得瞪着眼睛。她的思绪不断纷飞,而且在想事情的时候能够稍微忘记身上各处的疼痛。

    脸上缠着的布条让她有些痒,她却无力伸手调整一下,只有轻轻挪动脑袋让自己舒服些,这时一只碗从屏风旁边伸出,“吃药了。”

    雪青睡得正香,自然没有听到王不留行的声音。纤绵知道自己这被缠得乱七九糟的模样必然是没经验的雪青做出的,而这位公子什么事情都让雪青做,恐怕并不是避嫌那么简单。

    公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接碗,也没有进来,“我把药放在桌上了,若是凉了可以让门外的再热下。”

    “等一下。”纤绵冒着脸上伤口因为大声而颤抖的疼痛喊道,公子却更快速地走了出去。

    这一声喊叫却喊醒了雪青,雪青迷迷糊糊地起来,“怎么了?”

    纤绵脸疼得受不了,小声嘟囔说,“没事。”

    后来的几天,连雪青都有些察觉到王不留行是在故意躲着纤绵,雪青搅着药汤,“你借公子钱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怕见到你呢。”

    纤绵不置可否,“大约是怕见到我的丑样子吧。”

    雪青掩唇笑了笑,“怎么可能哪?你刚刚抬过来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你脸上的伤口,那个时候可比现在的模样骇人多了。”

    “这个公子本来也怪模怪样的。”纤绵只能这样说了。他越是躲就越是说明有问题,那么她就越要追究出来,于是她想了想,突然喊了一句,“额呀,我这肚子好疼,是不是药里面有什么不对啊?”

    雪青着了急,匆匆上外面喊了公子来。王不留行见雪青的模样不像是假的,来不及想很多就进来看了看药碗中的残液,闻了闻,“这药汤没什么问题啊?”

    说完就要上手为纤绵把脉,纤绵给雪青使了个眼色,雪青毕竟和纤绵处过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了纤绵的意思,“我还是出去了,不打扰公子把脉了。”

    公子的手刚刚搭上,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抽身要走,纤绵一把就抓住了他,“你不知道你越跑越有鬼吗?”

    公子听到这话,低声回道,“我是还有别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

    “连雪青都看出你在躲我了,你真是不适合说谎。”纤绵用比他更低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躲我?”

    王不留行打哈哈,“都说了我没有。”

    纤绵看着他偏向一边的眼神,略略想了想,“难不成你喜欢我?”

    王不留行咳嗽了两下,想烫着一般跳开,“姑娘说什么呢?”

    纤绵偏偏头,“不是喜欢我,那么就是对不起我。之前你并无不妥,偏偏是火灾之后,莫不是你放的火?”

    王不留行瞪了瞪眼睛,“姑娘不要混乱猜测。”

    纤绵看他面色并无异样,知道他并没有说谎,想了想其他可能的缘由,突然想到了后面推她的手,那个时候他并不在,不会是他,不然就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到了推我的那个人?”

    王不留行的后背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舒展开,“人人都道你是因为忠心自己冲到火海中的,原来不是啊。”

    “九死一生的事情,除了生命中的至爱又怎么有勇气去做?是有人要致我于死地,只是力道太小,没直接推进去罢了。”纤绵淡淡地叙述,“其实也没什么,你刚刚的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掩藏真相和制造死亡是一样的罪。你欠我一个人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寻找木命
    王不留行躲闪之后,很不情愿地问道,“你要我怎么还?”

    纤绵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他,听他这么快地承认,还真是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稍稍歪歪嘴角,“你这人真是实在,你可以继续装傻装不知道啊,反正我也没有证据。”

    王不留行回过身,脸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愤怒而涨红,赌气般地说,“我既然应承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你说吧,怎么还?”

    王不留行平日总做出老成的模样,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纤绵第一次发现他不过弱冠之年,隐约发现他的容貌有些熟悉。纤绵想了想,又再看了看,王不留行的下巴尤其是嘴巴撇起的样子和师父几乎别无二致。王不留行,“王”“行”不就是“珩”嘛,她看着被自己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的王不留行,歪了歪嘴角,试探性地吐出一句,“你为何叫王不留行呢?”

    王不留行没想纤绵的话头转得这么快,愣在那里了,“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有什么缘由不缘由的。”

    纤绵暗想这一点倒是和酒鬼师父相似,都不太在乎这些,“为王行走曰珩,从径而王曰珩,你是哪一个‘珩’?”

    王不留行眯了眯眼睛,“与你何干?”

    纤绵看着他那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点点头,“是与我无关,不过与你有关。身为王不留行欠我的情和身为夹谷珩欠下的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王不留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蹙眉看着她良久,“我欠下的情,我会努力还,我尽我全力治好你。你的脸我也会尽力修复,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是可以一试。如此,我们也就两不相欠了。”

    纤绵看他逃避的模样。碰了碰自己的脸,决定还是不要逼迫他了,总有机会照拂他的,“随便吧。我并不在乎这些。”

    王不留行急忙低头跑开了,正巧撞上了雪青抱着新鲜的水果回来,雪青一个踉跄,差点将水果扔在地上,努嘴看着公子的背影,“这公子有什么急事啊,这么着忙。”

    纤绵摇摇头,刚刚说话太多,脸疼得很。

    雪青却饶有兴致地给纤绵说起了出门的见闻,“你在这里可当真可惜了。那太老夫人那里热闹得很,太老夫人请了个半仙正在给一拨拨丫头看相呢,总有二十几个了。”

    纤绵不敢有大动作,几乎是含着葡萄含糊地问,“太老夫人怎么相信这个?”

    雪青也给自己剥了一个葡萄。“太老夫人病怏怏的,月夫人也病了一阵,城主成婚多年一无所出,加上前两天的火灾,太老夫人觉得府里有什么不干净,想让道士来驱驱。谁想请来的那半仙却说,这府里不是不干净。而是城主和太老夫人的命格缺少助力。城主是火命,太老夫人也是火命,木生火,唯有让城主纳一位纯木命的丫头来助火命的城主和太老夫人。这不嘛,一拨拨的丫头都去了,可没一个是木命。”

    纤绵看了看她的模样。“你应该也去看过了吧,你什么命啊?”

    雪青摊摊手,“我啊,丫头命,长相不齐整的太老夫人怎么会让半仙看啊。不过年岁小的时候。有道士给我算过说我是水命,生木的命,不过只怕他们等不到我生出木命的女儿的时候了。”

    若不是纤绵脸上太疼,她一定都笑得不行了,“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吧。”

    雪青看了看纤绵,托腮,“不知为何,我有种感觉,你就是那个木命的人。”

    如果可以,纤绵一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少来,刚还说太老夫人送去给半仙看的都是齐整丫头,我这样的更不够格。”

    这时,仿佛是应了纤绵的话,秋分绕过屏风,走过来,“阿丑,太老夫人想让你见一个人。”

    纤绵顿了顿动作,雪青也愣着看回来,纤绵捂着脸尽力小动作地说,“好,我这就出去。”

    秋分抚了抚纤绵的背,“你身上有伤就在这里呆着,太老夫人会让那人过来的。”

    纤绵看了看秋分,微微点点头,“劳烦姐姐了。”

    秋分出去后,雪青小心翼翼地说,“难不成真如我猜想?”纤绵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雪青明了地闭嘴,帮着纤绵拾掇了一下,扶着纤绵坐在屏风后面的方凳上。

    不过须臾就听到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男声道,“请把屏风扯掉吧,让贫道看一看姑娘。”雪青愣了愣,看了看纤绵,见纤绵点头,随即徐徐将屏风拉开。

    深蓝道袍的蒲半仙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给吃惊的纤绵一个噤声的口形,然后拿着蒲扇指着纤绵,对一旁的秋分说,“喏,看来贫道算得不错,这位大难不死的姑娘就是这府里唯一纯木命,和城主有不浅的缘分啊。”

    太老夫人这时蹒跚而来,看着蒲半仙,狐疑地慢慢说道,“半仙可以确定是阿丑吗?”

    蒲半仙自信满满,笑眯眯地说,“贫道看了这么多年的面相,从没见过这么旺夫的,纯木命,定然会给城主和太老夫人带来你们想要的东西。”

    太老夫人看了看纤绵那猪头一样的脑袋,“可是,这丫头的头都包成这般了,半仙竟然还能看出面相?”

    蒲半仙摇了摇蒲扇,“既然叫贫道半仙,自然是看重贫道那些不一般的本事。且不说面相这种东西就像一个人的三魂七魄一般,非肉眼凡胎所能参悟。太老夫人只记住一条,城主的名讳是琰,就是成王必须先历两场火劫,这位姑娘原本的脸就是被一次火所伤,这一次又被火伤,所以她这般容貌就是因为帮助城主抵了两道劫数。这姑娘为城主而生,差点为城主而死,说句不中听的,若城主不娶她,就是不知感恩,天会降罪于逍遥城的。”

    太老夫人将信将疑,却还是微微一抖,“那么严重吗?”

    雪青也有些被唬住了,呆呆地半天没有回神。

    蒲半仙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太老夫人不相信贫道,贫道也无法只能言尽于此。”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太老夫人急忙拦住蒲半仙,“半仙,您算得天机,老身没有不信的,只是您的提议我还要考虑一下。”

    蒲半仙不置可否,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想单独嘱咐姑娘两句,以帮助她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太老夫人瞥了纤绵这边一眼,对秋分点点头,由着秋分的搀扶慢慢转身离开,“那么老身去花厅等半仙。”

    雪青也带着几分费解随着守门的丫头徐徐踱步而出。

    蒲半仙目送其他人离去,食指一弹,门应声而关,他一屁股坐在正中的桌子上,自顾自地剥起一个橘子,一边仔细咀嚼着,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纤绵,熟稔地打招呼,“哟,我们又见面了。”

    纤绵堪堪从半仙那段唬人的托词中回神,捧着发痛的脸,“半仙在耍我吗?不是让我修仙吗,怎么要让我嫁给夹谷琰?”

    蒲半仙将橘子塞进嘴里,拿着蒲扇指了指天,含糊地说,“你啊越大越没有仙缘,而且你们的缘分是天定的,没有我的掺合,你们也会再一次重逢。孽缘之所以成为孽缘,不就是因为躲不开逃不掉吗?何不坦诚一点去面对呢?”

    趁着纤绵说不出话,蒲半仙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贫道上次也嘱咐姑娘了,你的劫数很快就要到了,就是和夹谷琰相关的,你注定会与他一起,但要不要付出真心就是你的事情了。”

    蒲半仙仿佛看穿了纤绵的心,忙不迭地接着说,“不过,你与他注定分离,不是生离,就是死别。你的小命取决于你的真心,真心越多你越濒临死亡,若无真心,你说不定能够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纤绵歪了歪嘴角,这是她能够做的最大面部动作,终于开口,“我若是爱他,我就会死,是这个意思吗?”

    蒲半仙拿着蒲扇把挠了挠后背,带着半分怜悯之意觑了纤绵一眼,“更准确地说是对他倾心付出,你就会死。你们的情缘有限,不要妄想太多。天意如此。”

    纤绵慢慢点点头,呆呆地慢慢问了一句,“前辈和太老夫人所说的木命火命什么的是真的吗?”

    蒲半仙摇着蒲扇,“贫道从不说假话,你确实是能够帮助火命的夹谷琰的木命,但木生火的过程不就是木命的终结的过程吗?”

    纤绵苦涩地歪了歪嘴角,“多谢……前辈提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射河灯
    这一年的下元节就在纤绵养伤的过程中悄悄来临。大兴缺水,帝都江都都是没什么河流的地方,对于迎接水官的下元节并不十分看重。东秦虽也是临海,却因为各种花神节日繁多而忽略下元节,故而第一年在逍遥城过下元节,看着府里张灯结彩,连不怎么活泼的雪青都带上了几分期待。

    纤绵看雪青期待,便说,“那日,城主允许丫头出府,你出去玩一玩吧。”

    雪青揽住纤绵的胳膊,讨好道,“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找个人说说笑笑才有意思。”

    纤绵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拆下白绸的脸,“这样出去我们是有意思了,只怕别人都没有过节的心思了。”

    雪青从后面拿出一个覆着轻纱的斗笠,“喏,我给你做的。”

    纤绵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轻纱,将斗笠戴上,慢慢说,“你给我拿的这个倒是想起了从前在帝都的日子。”

    雪青笑了笑,偏头,“听闻大兴的贵族女子是不能露面的,我在江都这么久没有见过,原是真的,还真有趣。”

    纤绵摩挲着斗笠的边沿,“既然你都给我做了,我还是别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夜晚,纤绵带着斗笠轻纱遮住自己的倒霉样子,回了管事之后和雪青一起出府,临街的房子都挂着一对提灯,每一家的灯都略有不同,光影摇曳,整条长街倒像白日一般。

    雪青拿着刚刚买来热气腾腾的云片糕递给纤绵,纤绵摇摇头拒绝了。周围一阵喧闹,纤绵隐约听到了一个年老的男子的声音,“射河灯啊,三十铜板一次,射中有奖啊。”

    纤绵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看着几人拉弓射箭,却都无功而返。

    雪青好不容易挤了过来,咀嚼着云片糕说。“这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人射中,一次还要三十铜板,老板太黑心了。”

    老板耳力超群,听到雪青的话。回答,“姑娘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三十铜板买的是机会,输赢全在姑娘自己,怎么能怪我黑心呢。况且确实有人射中过。”

    雪青脸一红,撇撇嘴,往纤绵身后躲了躲,纤绵抬头看了看,今年的头奖是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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