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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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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艾却不以为然,急切地说,“翁主且等一等,奴婢去去就来。”

    一刻之后木艾抱着一个纸包一个布包跑回来了,行礼之后,气喘吁吁地将纸包布包递给纤绵说,“翁主,这是奴婢在集市上给翁主买的松子糕和布衣,翁主先换下这身湿衣,免得着凉。”

    纤绵拿着还带着热度的纸包,摸着布包,实在不忍再找理由拒绝,于是只得点点头,准备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可刚刚站起,郭二小姐带着她家丫头匆匆而来,气愤地指着纤绵说道,“你给柳师父下了什么药?柳师父晕倒了。”郭家丫头更是一把揪住木艾,木艾挣脱了两下却被按倒在地。

    纤绵蹙眉,内心暗叹,她还当真是低估了柳菁菁的本事。
第 039 章  阴云
    正午的日光透过窗纱,纤绵还是觉得有些刺眼,她低垂眉眼,过去扶起被郭二小姐的丫头按在地上一头雾水的木艾,心中略一思量,她早该想到这个心思极重的柳菁菁不会那么好心,抬眸瞪着郭二小姐,“郭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郭二小姐摇摇头,一脸鄙夷地啧啧两声,“有些饭也是不可以乱吃的。”说完一把抓住纤绵带着她进了旁边的内室。这间内室比刚刚她呆过的要明亮许多,门口挂着兰草编织的帘子,还用六扇红木屏风将内室再度分隔成内外两部分。屏风后,脸色白中带青唇色发紫的柳菁菁斜靠在六扇屏风后的美人塌上。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纤绵一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哭声叫声,不由得有些厌烦,刚刚绕过屏风,冷月一下子就蹦出来拉住纤绵的衣襟,声音嘶哑地控诉道,“是你,我说平日总是欺负小姐的你今个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有预谋。”

    冷星在地上不断打着自己嘴巴,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乱收东西。”

    柳菁菁有气无力地喝止冷月,“冷月,没有证据的事休要胡说。冷星,不是你的错,快停手吧。”

    纤绵勉强笑了笑,这喝止的时候正好,该说的都说完才让丫头住嘴,这柳菁菁啊,心思重得快成精了。

    郭二小姐坐到菁菁旁边,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纤绵似有似无地看了木艾一眼,木艾愣了愣,很快会意,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奴婢从悦云楼买好吃食就直接送过来,翁主连筷子都没碰,就赠予了柳小姐。”纤绵微微颔首,看着美人塌上的两人。

    这时几个丫头带着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大夫过来了,纤绵透过轻纱屏风看着大夫将桐木药箱放下,煞有介事地捋了捋不长的胡子,从怀中取出一段红绳递给从屏风后急忙走出的冷月,冷星接过冷月递过来的红绳,并将红绳的一头系在柳菁菁的腕上退到一边。

    大夫又捋了捋胡子,“还好,小姐只服了微量雪上一枝蒿的毒,煮些甘草茶汤饮下就是。”

    郭二小姐看了看纤绵,问道,“大夫说的这味药小女子从未耳闻。”

    大夫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是了,这味药大兴少有人用,逍遥城那边似乎多用此物治疗痹证和跌打损伤。”

    郭二小姐哼了一声,“说到逍遥城,可不是有人逃不开干系嘛。”

    柳菁菁虚弱地看了看纤绵和木艾说,“也许就是不小心洒落了些,不妨事的。”

    这样一句话让冷眼旁观的纤绵怒极反笑,她可不是任由别人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的人,“本主倒是想让这位大夫好好验验本主送给柳小姐的东西。”柳菁菁闻言,不急不恼,看了看冷星,“也对,不能平白冤了翁主,冷星,快去拿来。”

    冷星不情不愿地挪步离开,不久拿着食盒回来,大夫拿起银针将菜品一一验过后,摇摇头,将银针刚刚插入五谷饭中,银针就变了颜色,“就是这个,在饭中。”

    纤绵瞪了瞪眼睛,直接绕过屏风,抢过大夫打开的药箱里还没用的银针插进饭中,真的变色了,她悚然一惊,仔细查看了绘着五彩花蝶的瓷碗,隐隐看到五谷饭似乎比平日吃的湿润许多,低头一闻,闻到一股有些怪异的辛辣味。忍不住抿了抿唇,这么明显的味道,如何能够无知无觉地吃下去呢。细想今日一切,郭家丫头推她入水,柳菁菁帮忙,丫头碰巧惹怒马儿砸食盒赔罪,受自己因愧疚所赠的饭食,中毒晕倒,一整套行云流水。

    若说是巧合,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可若说是算计,这柳菁菁对于时机的掌握和人心的了解也太过精准了。可这木讷丫头都如此巧言令色,纤绵不相信丫头的主子柳菁菁是个愚蠢之人。倘若是算计,那么必是受人嘱托不希望自己去掺合袁尚翊护送九皇子的事情了。可若真如自己揣测,那么袁尚翊一定会遭遇危险。

    冷月见纤绵发愣,问话也越发咄咄逼人,“奴婢知道翁主不喜我家小姐,但这终究不过是家事,犯不着如此狠毒吧?前一阵翁主为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几时计较过?我家小姐隐忍许久却不料还是不得翁主原谅,翁主如何下得了手?”说到后来,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郭二小姐也怒气冲天,声调提了几分喝令道,“晨光,你带大夫出去煎药。”

    郭二小姐身边的丫头诺了一声,低头绕过屏风,带着大夫离开了。

    纤绵明白这郭二小姐是在拿丫头撒气,抿唇瞪着榻上面色惨白的柳菁菁分辩道,“柳小姐天资聪颖,本主自叹弗如。只是本主都能闻出这五谷饭有异味,这柳小姐如何能安然咽下?”

    柳菁菁眉眼低垂,似有泪光点点,“我从未吃过悦云楼的饭食,首次尝试,故而未能有所怀疑。若是翁主因此而说此事是菁菁故意,菁菁亦无话可说。”

    这话说得真是入情入理,而且还装可怜,纤绵内心大呼自己轻敌了。

    郭二小姐听了菁菁的话,更是怒目相向,“柳师父何过之有?奸佞之人存了害人之心,我们亦是防不胜防。”

    纤绵冷哼一声,“本主的奴婢都说了,我从未碰过那些饭食,安知不是悦云楼的错处?”

    这时送大夫出门的郭家丫头晨光带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进了来,行礼说道,“正巧,程小姐家的石榴找来了悦云楼的大堂伙计,奴婢带他来给小姐问话。”

    郭二小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伙计,我问你,这饭食确实是你们那里的吗?”

    伙计看了看地上漆木食盒中的饭食,“请容小的查看。”说完躬身拿起一旁的红木筷子翻了翻,一一查看后,站起回话,“禀小姐,这饭食确实是我们悦云楼所做。只是这五谷饭汤大了些,味道辛辣。恕小的多嘴,这怕是有心人做了手脚。”

    郭二小姐在面纱下露出了笑容,斜眼觑着纤绵,“是吗?这有心人可当真有心。”

    柳菁菁轻声咳嗽,冷月急忙过去拍拍,柳菁菁摆摆手,微微坐起“好了,我既然没事,就不要再追究了。说到底,不过是家事。”

    家事?听起来还真是宽宏大量,给足了自己面子,不过这个样子只会让纤绵更加怀疑柳菁菁的用意,她笑了笑,“柳小姐,本主从来没把你当作什么家人,所以这就不是本主的家丑。但是本主还是希望查明一切,给柳小姐一个公道。”

    郭二小姐轻轻拍了拍手,“既然翁主这样说,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然后对着伙计摆摆手,“晨光,带他出去。”

    伙计毕恭毕敬地给各位小姐行礼之后,由着晨光带了出去。

    等伙计出去了,郭二小姐才回过头再一次狠狠地瞪着纤绵,“为表清白,我们就搜身吧,说不准还有些什么证据在身上。”

    纤绵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登时就喝道,“你敢?”

    跪在地上的冷星顺势扯住了纤绵湿漉漉的裙子,“敢不敢,验过之后才知道。”

    纤绵极其厌恶地后退,企图逃开这个丫头的束缚,却不想撞到后面垂头不语的木艾,木艾一个踉跄撞倒了屏风,随即纤绵也被她带倒,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并不疼,但纤绵的心头忽然笼上了一层阴云。
第 040 章  诬陷
    纤绵定了定心神,刚要过去扶起木艾。冷星就快步冲过去伶俐地将木艾扶起,然后顺手立起屏风,可巧不巧地露出了压在屏风下的不知谁遗落的一枚荷包,红色荷包上细细绣着的一只金翅鸟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璀璨生辉。

    纤绵不由得一愣,金翅鸟是皇家才有的标志,可是自己出门是从来不带荷包的,正想着,冷星利索地爬过去将荷包拿起来,翻了翻里面,没掏出什么金银珠宝,只拿出了几根纤绵见也没见过的干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然训练百遍。

    此时,大夫捧着汤药回来了,恭恭敬敬地在屏风外施了一礼,“甘草汤煎好了,请小姐趁热喝了吧。”

    冷星点了点头,将荷包别在腰间,到屏风外接过药碗,刚刚回身大夫就惊奇地叫了一声,“姑娘腰间的荷包可否让老夫看一看?”

    冷星放下药碗,乖巧地将荷包递过去,“可有不妥?”

    大夫查看许久,笑呵呵地回答,“还说这药稀奇,可姑娘这随便就拿出了。这不就是雪上一枝蒿吗?”

    冷星惊得差点咬掉舌头,“大夫这话当真?”

    大夫敛起笑意,点点头,“这和药书上描绘的一模一样,一定就是了。”

    许久没应声的冷月一把扯住木艾,厉声指责,“这次证据确凿。这金翅鸟可是非皇家不可私造的,这里能用金翅鸟纹样的可不就是你家主子吗?”

    纤绵见木艾奋力挣脱的样子,准备帮助她拉开冷月,正巧教习嬷嬷蹙眉过来,看着这有些凌乱的气氛,不由得眉心更皱,“这是怎么回事?”

    冷星委屈地凑过去,将事情简略地说了说,不过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矛头都直指纤绵。纤绵也懒得解释,在一边抄着手,冷眼旁观。

    教习嬷嬷眼色急转,换上了关切的小眼神,隐隐还有泪光地望着“可怜兮兮”的柳菁菁,“小姐,您受苦了。老奴定会给小姐一个公道。”教习嬷嬷转向纤绵,立即收敛起所有的同情怜悯,冷冰冰硬邦邦地口气说道,“老奴问您一句,今儿个的事是公了还是私了?”

    纤绵不想教习嬷嬷会如此偏心,瞪着教习嬷嬷,冷哼,“怎么,还没查清事情就要决定处罚了。”

    教习嬷嬷咳嗽一声,垂下眼帘,故作恭敬地说,“老奴也是为您好,提前问一问,要不闹大了说出去不好听。老奴劝您一句,给柳小姐赔礼道歉,然后在处罚室紧闭几天也就是了。”

    纤绵撇嘴,张口分辩,“嬷嬷,这事情还没水落石出……”

    教习嬷嬷不耐烦地一摆手,“您要是真这样无悔过之心的话,那么也不要怪老奴不给翁主您留面子。老奴这就把事情上告。”

    柳菁菁挪动一下,可无奈身体无力,一个翻滚,愣是从贵妃塌上翻了下来,低声恳求,“嬷嬷,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我的不对,请您不要上告,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嬷嬷,求您了。”

    纤绵本来就受委屈,心里难受得很,一见她那假惺惺的可怜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准备去抓下柳菁菁的假面具,可冷月比她速度更快,死死护在柳菁菁前面,带着哭腔喊道,“翁主害得我家小姐还不够吗?”

    教习嬷嬷都是宫中的老人,自然都有些功夫傍身,闻此言,上前说了声“得罪”,一把就将纤绵困住。师父不许她外露学了那么久的功夫,纤绵不敢用力挣脱,嬷嬷手腕刚硬,随意一脚就踢开了冲过来帮忙的木艾。

    冷星利落地将木艾束缚住,而一旁的冷月轻手轻脚地将柳菁菁扶起,柳菁菁眼中似有泪光,哀愁地轻叹一声,“姐姐,不想你竟然如此恨我,妹妹我实在伤心。”

    这话语真是声声血,字字泪,却让纤绵越发气愤,心想这柳菁菁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教习嬷嬷却小小感动一把,抹了抹眼角道,“小姐放心,有老奴在,定然不会再让小姐受伤。”说完不由分说地唤上拉着木艾的冷星与她一起去处罚室,将纤绵和木艾扔进了这间黑黢黢的房间。大门落锁的声音伴随着教习嬷嬷的训话,“翁主还是在这处罚室反省几日吧。您放心,柳小姐说不追究,老奴也不会上告。老奴再多说一句,翁主在此应当多思量一下柳小姐的恩情。”

    纤绵本以为这不过是嬷嬷的权宜之计,定然不会怎么为难自己,一看大门上粗壮的铁链,焦急地抓住木门一阵摇晃,“喂,嬷嬷,你当真要关我啊?那你要关我几天啊?我还有事情呢,喂,你别走啊。”

    可回应纤绵的唯有有些蹒跚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木艾一向沉默寡言,如今也只在角落嘤嘤哭泣,这样的声音让此刻的纤绵更加烦闷,不由得大声吼她,“哭什么哭?”

    木艾吓得不敢哭出声,只得哆哆嗦嗦地抽泣。

    纤绵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隐约看到木艾那副想哭不敢哭受气包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声音柔和下来,“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而且不就是在这里关几天,没什么大事。”

    “奴婢是替翁主委屈,也因为自己无能没有帮上翁主而难过。”木艾颤抖着的声音显得格外动情。

    纤绵叹口气,这人家的丫头都是帮忙劝慰主子的,自己这倒好,还得反过来劝慰丫头,不由得愁云满面地坐在一边。她已经承诺袁尚翊会去帮忙,之前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没安排呢,在这个不着天的黑屋子里多待一个时辰就等于浪费了一个时辰。

    纤绵在头脑中不断构想着逃跑计划,屋里只余木艾隐约的啜泣声。纤绵一身湿衣服,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越发觉得凉飕飕的,她哑然失笑,看来不用自己装了,病自然而然地就会来了,正这样想着,她打了个喷嚏。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只有一个人的啜泣声的房间还是能惊人一跳的。木艾闻此,觉得自己越发对不住纤绵,眼下也不知怎么帮忙,只得爬到纤绵旁边,用力叩首告罪,“翁主,奴婢对不住您,奴婢对不住您……”

    这叩首的声音在窄小的屋子里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里发毛,纤绵喝了她一声,“行了,行了。。。。。。”木艾却并没有理会,继续叩首,纤绵惆怅地费力拉住她,不想碰到了她的额头,沾了满手湿呼呼的粘稠的液体。

    纤绵利索地撕了一条木艾的裙子,将木艾的头上的伤口绑好,一面绑着还有些责备地说,“好姐姐,你就好好呆着不行吗?你说你就是真的磕头磕死了,难道我要和一具尸体一起关紧闭吗?”说到此,纤绵顿了顿,突然想到,丫头命贱,所以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理会,但是若是翁主出事呢?这里的人断断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看着翁主死在这里。可是,纤绵顺手抖了抖湿嗒嗒的袖子,身体的热度已经将衣服的贴身部分蒸干了,以自己的体质,这样的受寒也不会闹出什么大病。故而,若想闹出像样的事情,只能……纤绵一咬牙,扭身一头撞在墙上,当然是她拿捏好分寸撞的。

    木艾几乎是尖叫出声,“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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