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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Ⅲ银月古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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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才查到对方来自东方的陆上国家。「只知道他有可能来自银月古都!」

  「银月古都!」亚亚瞠大眼。「四大圣君中月帝的国家!」

  「尚不敢完全确定这位称作风的紫发少年一定来自银月古都,但是他待过银月古都是可以确定的,几个往来海陆的商人曾见过我所形容的人。」

  「这么说,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风不是什么妖魔所化,否则进不了西海云台,可是他的言行可议,而且尽是煽动飞琉主人对付光城圣院和新来的光城圣使,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亚亚伤脑筋道。

  「飞琉救他时,你可在场?」或者可从对方当时的衣著与随身物品找出线索。

  亚亚摇头。「当时我回亲族参与一些重大的仪式活动,连续七天不在西海云台,只知道飞琉主子在一月前的夜晚与她妖魔界的师父经过东方大海时,遇到身负重伤飘流在海上的风。」

  「负伤飘流在大海上!」闻言,北里有些蹙眉。「他的伤……很重?」

  「那倒是骗不了人,记得我回西海云台时,他才稍有意识的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段时间都是飞琉主子亲自照顾,而且主子还将浪·涛令改系在他身上整整大半个月呢。」

  「飞琉会将浪·涛令系在别人身上!」浪·涛令之於其主无亦与生命同重,可见飞琉对此人看的甚重,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

  「到现在每隔几天,浪·涛令还会系到他身上一段时间。」

  「他在借气!」    一听便知其中渊由的北里,更感吃惊。「浪·涛令正气浩瀚,受了重伤的人怎么承受得了,除非……他原本的气就属浩正自然。」这样的人不该会是什么邪坏之人才是。「只是……什么样的伤竟要长期借大自然的力量来养身。」

  「飞琉主子说,他受魔气侵袭在前,再受妖邪之气重创在後,想痊愈得再一段时间,而且他体内的魔气不是那么好净化。」

  「连浪·涛令都无法马上净化,世上竟有这样的力量!」对此人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相处这段时间,除了外貌和个性外,你对风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说到这亚亚就一副不屑的扯唇。「除了说话爱戏弄损人外,大半天他都在神游,还真难发现什么?」

  「神游?你是说他大半天都在睡觉!」

  「岂止!」亚亚哼道。「成天不是睡,就是逗临洋海那只青鸟,然後看到水就想玩,系著浪·涛令就四处闲晃,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这些行为听起来……不像是个有威胁性的人,他的能力你见过吗?」

  亚亚皱眉。「目前为止不曾真正见他展现过什么能力,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在隐藏。」

  「隐藏?指的是哪方面?」

  「无论能力或气息,他都在隐藏真正的自己,至於他有多高的能力,依我的观察,只能说深藏不露。」

  「果真是一个值得追查的人呀。」北里沉吟著。「只是能为浪·涛令接受,应也非恶人才是。」

  「坏人不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就算一个本性不坏的人也难保不会受人利用或威胁来进行什么事,为了主子,对这个人我不得不防,一定要将这个人的来历给查个彻底。」否则她不甘心。

  「我知道你的顾虑,飞琉的身份再加上浪·涛令,若给有心人可趁之机,确实动辄得咎。」北里了解地笑。「你想办法将此人的外貌画张图相给我,我会尽力调查此人的来历。」

  「没问题。」她举杯。「先谢过文相大人今次的相助,未来若有任何事需要亚亚一尽棉薄之力,还请吩咐。」

  「客气了,这个忙於公於私我都得进行,毕竟伴在飞琉身边的人真有问题,影响的不止是飞琉个人,也悠关海域安危。」

  「虽然如此,还是感谢文相大人的相助,」亚亚一笑以茶相敬,接著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上次请文相大人调查春之圣使的动向,目前可有消息?」

  春之圣使目前是光城圣院和银月古都的关键人物,如能寻得她的消息,无论与哪一方有互动的合作对他们来说都是相当有利的。

  北里笑叹。「连最能掌握四季司圣气息的光城圣院都头大了,身在海上的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更有限了。」

  「这也是,看来这件事只能凭运气了。」虽感可惜,也强求不来。

  。xunlove。        。xunlove。        。xunlove。

  日头偏西,东方一处靠海村落,原该开始整理一天的渔获,今天却像在进行什么仪式般,村人排著队伍陆续的进到一处小小的矮屋中,朝一个特别供起的木盒行跪拜之礼;再走到村中另一头的高崖上撒下鲜花,像完成一场凭吊仪式後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进行待会日落後的准备工作。

  「老伯伯,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坐在屋前整理渔具的老头,抬头看著眼前二个长的极为相似的男子,连衣著都一样,对正在进行的仪式好奇的问著。

  「你们是外地来的,难怪不知道。」朴实的渔民性格,让老头热诚的解释。「这是悼念一个帮我们逃过灭村之祸的恩人,如果不是这个人,只怕我们全村的人都完了!」

  「灭村之祸!」二名男子闻言很感讶异。

  「你们如果常游走各地,应该听过连续好几起海边村落被屠的事吧!」

  老头以为这二个年轻男子定是游走各地的商人。

  「老伯是说近来流传在沿海村落让人闻之色变的屠村吗?」其中一个神态较为敦厚的男子问道。

  「没错、没错。」老头连连点头。「很多人都谣传第一起屠村在东北的村落,事实上我们这处村落,才算是第一起屠村案的开头!」

  「第一起屠村案另有它地!」这个消息显然让两名男子震惊!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去跟这个国家的地方官反应呢?」另一个面庞刚毅的男子口吻有些埋怨。「弄的大家都以为第一起在东北村落!」

  「杰!」润忙警告的推推同伴。

  「唉,没办法呀,我们村子虽能幸存下来,却也死了不少人,大家实在怕凶手会再回来,不敢太声张。」老头也很无奈。

  「我们了解,这个凶手实在太凶残了。」润应和的再探消息。「老伯,你刚刚说有个人救了这个村子是吗?」

  「对呀,幸好有那个女孩子,否则那一夜……真是太可怕了!」光回想,老头都余悸犹存的发抖。

  「女孩子!?」杰、润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一个相当美丽的少女,只可惜……」

  「这少女什么特征吗?」杰问道。

  「这少女头发白的跟雪一样,看起来很亮眼又很有活力的样子,对了,她身边有一只很大的怪鸟,蛇头鸟身,模样挺吓人的!」

  「他说的好像是……赛达,那么……那个白发少女……」杰、润看向对方,同时惊讶喊出。「春之圣使!」

  「没想到第一桩屠村案竟会让春之圣使遇上!」润不敢置信。

  「後来呢,她是不是打退了凶手!」对终於有人出手教训了屠村凶手,杰感到出了口气。

  「这……」

  「她可有告诉过你要往哪走?」如果能一并查到春之圣使的下落,主人一定会好好的嘉赏他们。

  老头却只是比了比村人刚刚膜拜的矮屋中。

  「你是说那个白发少女现在住……在那吗?」那么小怎么住人,润感到莫名奇妙。

  对方老迈的面庞摇了摇,叹息道:「她的遗物在那,你们若赞赏她的英勇,可以跟大家一起凭吊。」

  「遗物!她——死了!」杰、润骇声大喊。

  「心脏都被挖出来,还能活吗!」

  「胡说——不可能,春之圣使怎么可能死在屠村凶手下!」杰忘情大喊。

  太过震撼的消息,令他们连话都不知该如何问了,毕竟春和主子同列四季司圣,身为四季之首的春之圣使,哪个妖魔杀得了她!

  「什么胡说!」话被怀疑,老头也动气了。「在这的每个人,不但经历过那一夜的恐怖,也都亲眼目睹那个白发少女为了救人反而惨遭凶手挖去心脏!」

  天空已是夕阳的橘红,云霞布满天际,杰、润恢复原身,奋力飞著,急著要把得知的震憾消息传回给主子。

  「那个女孩原本一脸轻松,好像没将对手当回事,可是打没多久,忽然神色大变的看著自己双手,接下来她完全无法跟凶手打斗,能力突然之间变的很弱,不像刚开始那么强。」

  「最俊她一身伤跌下悬崖,那头大鸟自己也受了重伤,却为了救主人跟著一起街下,凶手还不放过的杀到悬崖下,只听到很凄厉的叫声,後来凶手离开,我们赶到崖上看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孩心脏部位空了一个洞死在礁岩上,大鸟也不见了!」

  「崖下凶险,原本众人想第二天早上,再想办法下崖将尸体带上,好好的安葬全村的救命恩人,没想到经过一夜,尸体被海水冲走了,我们只好将她跟凶手对战时忽然凭空就拿出的一张……看起来满是文字的长纸卷,还有她和凶手打斗时被削下的白头发给放在一起,每天凭物悼念这个救了我们的恩人。」

  这是後来村人陆续涌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著诉说那一夜的情况。

  「事情严重了,一定要赶紧回报主人!」

  「若他们口中的人真是春之圣使,那么,那张长纸卷就是枷锁卷咒了!」

  「现在只有请主人亲自来确认了。」

  正当杰、润焦急万分的要赶到与主人约定的会合地点时,前方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迫来,力量之大,硬生生的截下了正飞翔在高空的他们,像撞到一堵无形墙般,杰、润直直往下掉,眼看要摔落在地,杰、润急忙变成人身,错开成两人,仓皇落地。

  「是谁——竟敢偷袭我们!」杰气喊。

  「以这样的方法对付我们,你有什么目的?」润也生气的问前方一个背对他们的人。

  晚霞的色彩点缀的这处山坡一片瑰红,风吹动前方一头紫雾般的头发,对方修长的身形遥立山坡上,虽未转身,传来的声却是很慵懒的嘲弄。

  「听说双头鸟的圣兽脑筋都不太好,看你们的反应倒挺好的嘛。」

  「你说什么——臭小子,知道我们是圣兽,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向来耐性不好的杰,听到这种话,更是气到极点。

  「说出你的目的,我们不想再与你耗时间!」较为冷静的润,警戒地问。

  「我的目的很简单,忘了你们刚才看到的。」紫发少年转过身,望著下方的杰和润。

  「你——你——」

  面对眼前的人,杰和润愕视,却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就已出手。

  同一时间,等在一处高峰上的夏,看著逐渐暗下的天色,心情不爽到极点!

  「真是越来越敢了,连赴主人的约都敢迟到,哪天真该把这两只笨鸟头剁来烤!」

  就在他思考是否乾脆动身前去寻找自己那头座下笨雁时,一股诡异的气靠近,这股肃杀之气带著血腥之臭,连周遭气息都为之凝结般的沉重,他闻过这股气味,就在林德被气茫绞杀心脏而亡之时。

  「你就是四季司圣中的夏?」

  纵然没回头,繁澔星神情瞬间转为严凛,眸光寒如冰刀。

  「你就是连续屠杀四个村落,还有黄层、靛层和红层猎魔者的凶手吗?」

  「喀喀喀,你应该有比他们还强的生命力吧,看你心脏离体的垂死挣扎,一定很精采。」魅枭鼓动噬血的狞笑。

  「看你脑子离体、剁下四肢,像虫一样的蠕动,再赞你一脚肠破肚流,绝对是更动人的画面,要不要试试看!」

  繁澔星转过身,冷冷凛视这张异常丑陋恐怖的长相,神态不见怒,只见他优美的唇角牵起,原就俊魅的面庞,此刻更是笑的几近邪魅。

  「不属妖、不属魔,那就不是『三界钥约』该守的对象,而是本圣使可以直接杀除的废物!」

  确定了猎物可以宰杀,夏的眼瞳不待解开封印已充血火红。

  此时天边只剩余辉残光,魅枭颊上如鳃般覆掩的肉喷鼓著气,一声叱喝,无形的气茫笼罩空间,令人窒息的气茫化成无数漩涡,扭曲可视的空间,大小不一地射向繁澔星!

  几忽不见动作的澔星,只见红光掠眼,刹那间眸瞳精光如瀑水般迸射,红色身影幻化无数成列,气茫贯穿每一个幽立的身躯,却无一是实体!

  「看似以气化茫,实则是以水化茫吧,难怪屠杀的全是靠海村落,因为你不能离水太远!」无数幻影同时开口。

  魅枭一征,随即大笑。

  「听说夏之圣使精於推断解谜,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但不知能力是否也不同凡响。」

  红色幻影瞬间消失,无数漩涡气茫同时火光大燃,须臾,气茫全数蒸发!

  「对付你用不著不同凡响的能力,当霞光尽时,你的生命也就尽了!」

  再次现身的繁澔星,衬著天边稀落霞辉,冷笑而坚定的睥睨眼前异怪丑汉。

  「喀喀喀——」魅枭笑的相当尖锐。「你的气息和说话的样

  奉天地之名,穹苍众气——

  红焰如燎原之光,转眼包围这片高峰四周。

  日月,开我封印——

  红莲印记浮出额时,转红的赤瞳随著肆舞的红发,明亮的红炯染上高昂的狂态。

  「哈哈哈——原以为要费多少力气才能逮到你,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

  站在火擎上的繁澔星,看著被红焰结界包围而无法脱身的异怪,得意的本性是藏不住的。

  被困於红焰结界中,无法逃出的魅枭,面对站在权仗上的人,那身火红的华丽外貌,尊贵的迫人却更有一种压人的杀气,头一次,魅枭深刻认识到眼前的人,和他所杀的,那些来自光城圣院的猎魔者是不一样的。

  「你以为这样的阵仗就能困住我。」

  「你说呢,呵呵。」夏笑著,飘扬的红发辉映天边那余光霞彩,衬映的红瞳、俊颜充满异态的邪美。

  「接得了这一仗再说吧!」魅枭鱼鳍似的耳,诡笑的扬动。

  紧接著一阵破空响声,情况再次逆转,满天眩目的黑色雨点,在连反应都来不及的瞬息中,罗张成巨大黑网,每一个网洞中的漩涡都足以将人刨成碎片,弥天盖地的朝立在权仗上的繁澔星罩下!

  一团带著红光的银芒火速爆开,像奔雷逐电般迸洒繁澔星整个顶上空间,与罩下的黑网交错而过,迅即红炎银芒彻燃黑色巨网,整个景物空间一片光芒闪烁,难以辨物!

  「难怪你能连续杀害圣院黄层、靛层和红层的猎魔者,你确有几分能力!」冷不防地,忽来的声在魅枭耳旁响起。

  「你在哪裏——出来——」回头却又不见人,在这片刺眼闪烁中,魅枭头一次露出惊慌。

  「哟——这害怕的模样看来,真是可爱多了,说实话,要长你这德性又吃败仗的话,要我不如自尽去死一死省事,喔——若以这点来说,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敢站出来丢人,啧、啧。」

  「繁——澔——星——」魅枭脸颊上的每一片鳃般的肉都掀动的像要喷火,抽出背上的剑在难以视物的光亮中狂怒砍劈!

  「哎呀,别这么热情的呼唤我的名字,以阁下那副尊容,跳的不是我的心,是我的胃呀!」

  刺人的光芒和无法捉摸对手的踪影早让魅枭理智丧失,连番冷嘲的言语,更让魅枭整个疯狂,几如睁眼瞎子的提剑狂奔,遇有障碍便砍,却怎么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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