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神州之纵横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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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远和尚对空施以佛礼：“谨遵法旨”。清远和尚反道而去。

　　　　此时留城客栈中，姚万里、姚玉琴正在闲谈，忽然门下弟子气喘吁吁来报：“古辰冲向山庄去了。”

　　　　“慢慢讲，怎么回事？”姚万里和姚玉琴都一头雾水。经过门下弟子详细叙述，得知古辰便是叶不凡，他去藏剑山庄寻仇而去。

　　　　“岂有此理，我们还没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了，这事不要声张，不归路问起就说我们姐弟二人回庄做些准备去了。”姚万里吩咐好门下弟子，姐弟二人便快马加鞭往山庄赶去。

　　　　叶不凡疾奔不知多久，藏剑山庄门厅出现眼前，不由分说持戟便闯，护院门众以多优势想要缠住他，但仇恨爆棚的叶不凡犹如杀神势不可挡，不多时间，藏剑山庄门人伤残数人。

　　　　“放肆！”一道雄浑气力冲入战圈，瞬间与叶不凡战在一起，藏剑山庄的门人见庄主亲自迎战便都退开，一部分退至一旁以待策应，另一部分便安置伤员去了。

　　　　叶不凡心神蒙仇，不计利害，戟旋更猛，狂态尽显；另一边，姚庄主姚飞虹似有打算，剑旋留锋，意在止杀，形在纠缠，似有不杀之意。

　　　　双方战至白热，一个凶狠忙乱，一个留手藏招，双方缠斗数十招有余。叶不凡戾气稍有沉淀，姚飞虹见势暗掌送出，叶不凡被震退丈许。

　　　　叶不凡正要再攻，“无礼之徒，别以为我不知你的身份，叶不凡！”姚飞虹厉声喝道。

　　　　此语一出，叶不凡不由一滞，对方竟然识破自己身份，也不隐瞒，理性再乱，双戟现世，威力加催，怒声斥道：“你不是想报仇吗，有本事就找我，伤及无辜连累他人，你算什么名门正派，为你们罪孽纳命来。”

　　　　叶不凡浩元急催，双戟之威气贯云霄。

　　　　姚飞虹见其搏命之状也为之惊艳，不想再拖，事情原委一一道出：“贾家之事与我派无关，我们都落进他人算计，我儿夺命之招也不是你所为，冷静方能排清奸邪。”

　　　　叶不凡听之不由一愣：“胡扯什么，贾家灭门招式便是藏剑山庄不传之招。”叶不凡怎会轻易相信。

　　　　“你难道不会其他门派不传之招吗？”姚飞虹一语道破，叶不凡确实拥有其他门派不传禁式。

　　　　“虽有道理，但还不足为信”。叶不凡怎会轻易相信，如此说辞若让他放弃仇恨岂不笑话。

　　　　“放肆，老夫要杀你，你绝对难以活着离开，老夫与你费口舌至此，你当老夫无能吗？”姚飞虹耐心将尽。

　　　　这时，换回女装的楼主赶到：“姚庄主，我是他的朋友，他一时糊涂，今日多有得罪了。”楼主向姚飞虹拱手施礼之后，拉着叶不凡便往外走，姚飞虹并未阻拦，他自从察觉自己儿子真正死因之后早已料到此出。

　　　　在离开藏剑山庄这一路中，叶不凡浑浑噩噩，不知何为。行至一片空地，叶不凡无力跪地，口中喃喃：“雪儿、前辈……”双泪纵横，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叶不凡取出时空宝珠，泪眼模糊地注视着它，“对，都是这个东西引起的，都是它的错。”时空之沙迟迟没有下落，时限早已超过，他感觉这才是一切祸源，叶不凡举手便把时空宝珠摔向地面。楼主拦之不及。

　　　　“呯嚓”一声，宝珠化为粉碎。楼主静默不语。

　　　　叶不凡仍是悲痛，口中依然念叨“雪儿，雪儿”，双手捶打宝珠碎片，碎片刺破十指，痛彻心扉，疼痛唤醒一丝理智，双手捧起碎了一地的宝珠残片：“这怎么可能，时空宝珠乃罕见宝物，材质特殊，怎会如此易碎？”不有片刻，叶不凡心里猜得部分答案。

　　　　“哈哈，可笑啊，可笑，没想到我才是最可笑的人，哈哈。”猜到宝珠为假，叶不凡转哭为笑，哭笑若癫。

　　　　“什么万宝，哈哈，什么异境之门，哈哈，可笑，我只是一个被利用还浑然不知的废物，可笑的废物，为了一文不值的破烂，我竟然失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宝贵的一切。哈哈——”叶不凡的意识出现裂痕，无尽的打击一个个接踵而至，让他再难冷静。

　　　　“废物，废物，对，我就是那废物，连一个破烂都不值的废物，哈哈，什么都再无意义，我只是废物，哈哈——”叶不凡痴笑连连，形若疯癫，身躯不稳，几乎摔倒。

　　　　“啪”清脆的掌声在叶不凡脸上响起，止住了这疯癫的狂笑：“你痴情一片，我欣赏你，你快意恩仇，我也可以帮你。但你如此自暴自弃，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死去的贾家吗？你对得起雪儿吗？他们是你的恩人，你有资格吗？你有资格让他们救你吗？！”楼主忿而疾呼，声声叩心，叶不凡静默呆滞一语不发。

　　　　两人就这样：一个席地跪坐流泪不语，一个伫立静默面部抽搐。

　　　　紧握双拳的楼主，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一巴掌是她所为，更是无法理清抡出那一巴掌的她是以怎样的立场做到的。

　　　　“谢谢。”叶不凡慢慢站起，轻轻道了一句感谢，紧接话题一转，“时空宝珠是假的，你知道吗？”清醒的叶不凡绝对不会认为时空宝珠一事是子虚乌有的杜撰。

　　　　“知道。”楼主的回答让叶不凡心中凉了半截。

　　　　“真的在哪？”叶不凡紧接着问道。

　　　　“在九龙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楼主仿佛要解释什么。

　　　　“你和九龙会有什么关系？”叶不凡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此时的他免疫一切解释。

　　　　“这个问题等你能够从回音谷回来之后才有意义。”楼主整了整心绪，平静地道。

　　　　“哼。”叶不凡冷哼一声兀自走开，空留楼主怅然所失，下次见面两人恐怕再也无法如此平静地交谈了，很有可能是厮杀的仇敌。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呢？”楼主静立自语，初衷已失，空留悲凉，“痴情的你傻的让人怜惜心疼，冷静的你却又敏锐地让人心惊肉跳。”清风吹过，一滴“水”洒落尘埃，静默的影慢慢远去。

　　　　姚万里、姚玉琴快马赶回庄园，战事早已结束，门厅只留下了无谓的痕迹。姚飞虹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并做了嘱咐，之后三人都静静做了安排，姚万里、姚玉琴连夜赶回留城。

　　　　此时的叶不凡也行往留城，月光凄微，照在孑然一身的他，在茫茫无依的路上。

　　　　经历这一切的他，让他对力量的渴求再升高峰，一个藏剑山庄他都对付不了，如何找寻幕后黑手。

　　　　现在的他心更冷，思更深，他要藏锋暗处，伺机而为，他要力量反客为主。而就在此时，风向突变，前方强者挡路，沉稳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更加冷静的对手负手而立，挡住叶不凡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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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交易，暗流
　　　　第二十五章，交易，暗流

　　　　云中穿月，一明一暗，匆忙赶路的叶不凡遭遇拦路强者。来者黑巾蒙面，在不是很明亮的月光下难辨身份。但叶不凡却能够感知来者强大修为，不敢大意。

　　　　“何人拦路？为何而来？”叶不凡严阵以待。

　　　　“才见面不久，你就忘记了吗，看来你很没把老夫放在眼里。”来者转身沉声道。

　　　　“是你，你改变主意了？要杀我泄愤？”叶不凡心头一紧。

　　　　“哼，要杀你，你早在阎王那里饮茶了。”来者竟是藏剑山庄姚飞虹。

　　　　“姚庄主，有话快说，我还有急事。”叶不凡心头一松。

　　　　“谈合作。”姚飞虹道出意想不到的三个字。

　　　　“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我的背景吧，没有相对等的合作基础，你以为有意义吗？”对方竟然没有问罪反而谈合作，叶不凡不由一惊，更是提了十二分心眼。

　　　　“没错，你孤家寡人一个，我却是一门之主，不对等确实很明显，但是我们是被同一波人算计的受害者，这便是合作的基础。如果你还依然把我当作仇人看待，对你没有好处。”姚飞虹道，“不用怀疑，树大招风，要想查出幕后黑手对我们藏剑山庄而已不是很容易，但你却是最适合的人。”

　　　　“你是想利用我吧？”叶不凡绝对不会如此天真地认为对方会平等对待他，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藏剑山庄必然也有相当的手段。

　　　　“这与合作有区别吗？你总得上来讲势必要找出幕后黑手，我们的目的相同，合作可以相互帮助，对你我只有好处。另外，我已经知会了我的儿子姚万里和女儿姚玉琴，他们在回音谷会给予你相应的帮助。”姚飞虹道。

　　　　“我可以理解这些是你施出的诚意吗？”叶不凡道。

　　　　“你若非得如此认为，我倒没有意见。”姚飞虹不想再在双方态度上多做解释，强者是不需要解释的。

　　　　叶不凡露出思索状。

　　　　“不归路对你的态度，你比我更清楚，虽然在留城他们没有得手，但进入回音谷，那是不归路的腹地，你便是处在了孤立无援之地。”姚飞虹继续道，“另外，与我合作，加上了五岳仙剑盟的五灵剑主楚菲都是你的助力，五岳仙剑盟与我庄的关系我不再强调了。”

　　　　“貌似很诱人的样子，你希望如何合作？”叶不凡分析自己处境，目前他的确处于极大的劣势境地。

　　　　“我们继续做仇人，你继续以古辰的身份与我的儿女接触，暗中调查谁是幕后黑手。”姚飞虹道。

　　　　“你不可能没有方向吧，合作至少要有信息共享。”叶不凡静静地道，调查幕后黑手完全茫无头绪，九龙会其实也是九个莫名势力的代表，没有方向，那将是草木皆兵的境遇。

　　　　“不归路。”姚飞虹道出了一个让叶不凡惊异的名字。

　　　　“不归路？”叶不凡感到姚飞虹的动机绝不单纯，不归路是在时空宝珠风波之后被迫重出江湖的势力，它如果是幕后黑手，那这个布局就不仅仅是在时空宝珠这一件事上了。

　　　　“对，这次回音谷之行我希望你能有所收获。”姚飞虹道。

　　　　“作为回礼，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所得的时空宝珠是假的。”叶不凡对时空宝珠之时颇为在意，尤其是藏剑山庄在晋阳追捕他时的奇怪做法很是在意。时空宝珠可谓至宝，藏剑山庄竟然舍宝拿人，虽然说是权宜之计，但这种东西就是至亲也会争抢拼夺的。

　　　　“哦，没想到我儿竟然为了个赝品丧命，可恨呢！”姚飞虹怒声言道。

　　　　叶不凡抓住了关键，姚飞虹怒恨为真，但却没有应该有的惊异，而且一下子就说是赝品，叶不凡心中几转：要么他早猜到时空宝珠为假，或者他早知道时空宝珠是假。

　　　　“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没有重要线索不要联系我，第二、不要干涉我的个人空间。”叶不凡委婉表明不要派人跟踪他的要求。

　　　　“没问题，即是盟友必然互惠，告辞。”姚飞虹达到目的便要离开。

　　　　“不送。”叶不凡拱了拱手道。

　　　　叶不凡路中考量，姚飞虹很有可能与九龙会有某种关系；九龙会的九方身份有些他已能猜的，只是这藏剑山庄如果真是九龙会的成员，搭进自家儿子是否做得太过了，如果一切是他计算之中，那他所图绝对惊人；如果不在他的计算之内，说明九龙会之间定然有矛盾，而且很有可能九龙会之中的部分势力是被利用了的。

　　　　叶不凡感觉此事还需要探探楼主口风在做决定。楼主的身份绝对值得深究。叶不凡没有把楼主这一消息告诉姚飞虹，看来他还抱有了某种幻想或者猜测。

　　　　“嗯，”叶不凡心中定念，“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你们谁想做渔翁得利，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都与我无关。常老头，你的要求我会尽力去做。但目前的最好做法，便是把自己埋于暗处，古辰这个身份恐怕藏不太久了。”

　　　　叶不凡加紧脚步往留城赶去，他现在的想法是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以虎制虎，既然藏剑山庄找上了不归路，他很愿意看这出戏。

　　　　叶不凡到达留城已是天明时分。在暗处探听到的消息让叶不凡不由得称赞藏剑山庄的办事迅速：古辰大闹藏剑山庄，结果被前来的神秘人带走，而且神秘人与藏剑山庄约定，古辰之事将在一个月之后在断峰崖比武决定，古辰若败，此仇便罢，否则藏剑山庄不但严惩凶手还要向全武林及在贾家灵前致歉。叶不凡之事一字未提。

　　　　此消息借古辰留城挑擂之势迅如疾风传遍整个武林，一个青年要挑战一方巨擘。有人或称赞古辰少年英雄，或痴笑他蚍蜉撼树，一时褒贬不一，而此时的当事人正在一家客栈呼呼大睡。

　　　　不过有关门派却做出了反应。

　　　　不归路的议事偏厅，一个白发老者正襟危坐，座前辰天等三人席跪在地。

　　　　“废物，你们把我的老脸丢得一干二净，让我在长老席中颜面扫地，他们不少人夸吹如果派他们门下弟子一个人都比你们三个强。”老者吹毛瞪眼怒斥辰天三人。

　　　　“师傅息怒，我等只是一时大意。”辰天忙道。

　　　　“放你狗娘的狗臭屁，你当我眼老昏花了，还是耳聋痴呆了？”老者怒不可遏。

　　　　“师傅，当时大哥只要躲过古辰那一招，古辰便是待宰羔羊。”凌云辩解道。

　　　　“萧凡，你怎么不说话。”老者怒眼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凡。

　　　　“回师傅，弟子确实不是古辰的对手。”萧凡低声道。

　　　　老者一脚把萧凡踢翻在地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还长他人志气了，门派前五名的你就这样没自信，要你还有什么用。”

　　　　“师傅息怒，凡弟只是招了古辰的道，被他的霸王破阵影响到了。”辰天忙讲情。

　　　　“古辰约战藏剑山庄的消息都知道了吗？”老者稍平怒气道。

　　　　“师傅，我们不会让古辰活着离开回音谷的。”凌云沉声道。

　　　　“回音谷虽然不同的人境遇不同，但处处危险无比，稍有不慎，会全军覆没，全军知道吗？”老者强调全军两字。

　　　　“师傅，古辰是藏剑山庄的对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辰天道。

　　　　“姚飞虹那心眼我一清二楚，这只是烟雾弹。”老者得意道。

　　　　“弟子明白。”辰天道。

　　　　“记住，做什么事都要干净利索，不做则已，做就要做得彻底，否则你们就永远不要留在谷中吧。徒弟们，为师也舍不得你们，自求多福吧。”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拂袖离去了。

　　　　留下的三人静默不语，萧凡躺在地上，目光发直，凌云则拳握咔咔作响，辰天慢慢站起，目光微眯，心中莫名。

　　　　叶不凡在客栈这一睡不是一般的长，若不是事先吩咐店家叫醒他，他都要错过回音谷入谷时间了。

　　　　如叶不凡所料，姚家姐弟并没有刻意来向他打招呼。不归路三杰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迎接众人：“欢迎欢迎，大家都到齐了，古兄来的正好，现在我们便入谷了。”

　　　　叶不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