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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越苏]白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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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执笔。】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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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越苏'白鹿
作者:挽清歌
文案
小竹桥,是陵越哥哥蒙了苏苏的眼睛,又打开,才有的。
苏苏想,这一回,他闭上眼睛,闭得久一点,再睁开,说不定,就和陵越哥哥到草原上了。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陵越,苏苏 ┃ 配角:休宁,紫胤 ┃ 其它:古剑奇谭电视剧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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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乌蒙灵谷世代族长都是女子,可到了休宁这一代,只生了一个男婴。
她丈夫去得早,无法再有女孩了,要是让族中长老们知晓,不仅她当不成族长,这个婴儿也免不了受苦。
休宁哭求接生的巫女,只和人说生的是女婴,取名叫苏苏。
族中渐渐传开了,族人都说苏苏出生那夜,山上挂了一轮红月,说这孩子命中有劫,十八岁之前,总不许见得生人才好。
谷中有一片乌蒙湖,苏苏就住在湖心的一座小岛上,除了休宁和照顾他的巫女,没有人上去过。
这么长到了十四岁,秘密渐渐守不住了。
巫女嗜酒,有一回酒后,几个小巫女围住她,追问小岛上,那个谁也没见过的小小族长的事,巫女一得意,就夸苏苏长得美,说苏苏如今长大了,比女娃娃还美。
长老们也生出疑心,有人乘夜悄悄上岛,窥看了一回。只因苏苏还未成年,又生得骨秀神清,所以没见出什么端倪。
休宁从古老的族书上看过,族中曾有一位族长无法生育,于是从自己和丈夫的眉心,各取了一滴血。
乌蒙灵谷中,有一条小河蜿蜒穿过,是灵河,那个族长掬了一捧灵河水,把两滴血浸在水中,它们结为一体,过了十个月,孕育出了一个美丽的女婴。
休宁听说长老们起疑,也等不得苏苏成年,匆匆从邻寨选了一位青年来和苏苏成婚。
那一夜,篝火通明,歌舞不歇。
小岛上的曼陀罗花开了,苏苏焚香沐浴,祭祀过女娲神,休宁用一领白狐裘把他裹好,抱在床上,临走,给了他一把匕首。
她说苏苏,母亲在新郎的酒中,兑了曼陀罗花汁,他伤害不了你,等他睡着了,你就用这把匕首,在他眉心,刺出一滴血来,记住了么?
苏苏握紧了匕首,点头说好。
那个青年名叫陵越,听说,他为娶苏苏,去了遥远的北方草原上,牵回一匹世间少有的白鹿,献给女娲神。
成婚之夜,陵越见过族长和长老,又和族人祝酒答歌,直至月上中天,才独个上了湖心小岛。
苏苏撑不住困,早已裹着白狐裘睡着了。
陵越怕吵他,没有点起灯来。他坐在床边,看了苏苏一会,只知是年纪小,有多美,却看不真切。倦了,就在苏苏身侧半卧,仍是看着他。
陵越听人说过,苏苏没见过生人,也不知他醒了,会不会害怕。这么想了一会,也就昏昏然睡去了。
他因祝酒时,闻到了酒中的曼陀罗花香,睡下了,心头却还留着一线清明。
半梦时,身畔有人悄声挨过来,脸上有凉风刮过,陵越身子很沉,是曼陀罗花在作怪。
凭狩猎人的直觉,他不看,也觉出寒光在面上一晃,他伸手,用力一握,就是一阵沁骨的疼。
这一疼,陵越完全醒了,那是一把青刃,刀柄还握在苏苏手里,苏苏吓得往回一夺,陵越不放手,掌心又是一阵疼,血沿手腕,淅沥沥淌下来。
陵越说你要杀我?为什么?
苏苏松开匕首,趁了个空,逃下床去,还没走一步,被陵越一把从身后搂回来。
陵越说别走。你是新娘子,洞房夜出门,不吉利。
苏苏像草原上驯不服的小白鹿似的,狠命地挣,挣不开,就一口咬在陵越腕上。他越挣扎,陵越搂得越紧,终于,苏苏没力气了,让陵越抱回床上。
陵越走出小屋,把匕首丢到湖里,又洗去手上的血,走回来,点上了灯。
苏苏看陵越走近,就一径往床里退,陵越一捉,没捉住,苏苏蜷到一角,白狐裘落地了。
烛火明灭中,床上的十四岁少年好像一弯月亮,白而小,还怯生生的。
陵越有点明白了。
他拾起白狐裘,俯过身,把苏苏盖好。
他说,你是苏苏么?
苏苏点了点头。
他说,苏苏真是好看。这么好看,却没人见过,会寂寞么?
苏苏会写字,可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怎么会听,可是,他听了“寂寞”这个词,却伤心了。他像很多很多个没有月亮,也没有声音的不眠之夜那样,攥住白狐裘的一角,不出声地哭。
陵越想摸摸苏苏,可手心还在渗血。他从衣裾扯下一条,缠住伤口。
他和苏苏并肩坐,小心地,抚在苏苏的肩上。
苏苏的身子僵了一会,渐渐的,倦倦的,在陵越怀里倚住,他不哭了。
陵越的手,在轻拍他,他看见他腕上,还有他咬过的齿痕,又青又红。
苏苏想起小时候,在湖边捉小鱼,让石子割破了手,巫女是怎么给他治伤的。
他拉过陵越那只手,低下头,凑上去,轻轻的,浅浅的,含住了他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二
灵河水供奉在祭坛的小池里,高高的女娲石像,目光悠远的,恰好望入水中。
陵越和苏苏的眉心之血,并没有结合。那两滴血,是巫女取来的,像两尾红鱼,静静沉入池底,久久不散。
休宁来小岛上看苏苏,是成婚三日后。
巫女上了点年岁,她扬起苏苏的下巴,细瞧了一回,只说,我们苏苏当上新娘子,比以前更俊俏了。
她又盯住陵越的脸,看过。却讳莫如深。
休宁陪苏苏待了几句话的功夫,留了几样苏苏平日常吃的甜糕小点,就离去了。
陵越送休宁和巫女上了渡水的竹筏,竹篙一撑,他在岸上,见休宁回头,望了他一眼,似是有什么话,却没说。
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未经人事,要想灵河水保佑,得真做了夫妻才行,就算是夫妻了,万一我们苏苏不喜欢这个人,那也是枉然。
巫女伏在休宁耳畔如是说。
这,就要看上天成不成全了。
陵越回到小屋,苏苏正坐在窗下。他看出他不快活。
从前,一天之中,苏苏的头等大事,就是立在岸边,盼母亲来看他,可母亲来了,他又很怕。休宁一见他,就一脸忧心,苏苏总在疑心,母亲大约是厌他了。
苏苏听到陵越走来,往旁边蹭了蹭,草席空出一大半。
陵越在苏苏身畔坐下,待他从窗上收住目光,转过眸来,就把一吻,落在他眉心的伤口上。
他问他,还疼么?
苏苏摇头。伤口还未结痂,像有小火苗在灼,可每每给陵越一吻,就不疼了。他坐起身,扶在陵越肩头,也亲了亲他眉心的伤。
你也还疼么?苏苏问。
陵越冲他一笑,摇头。
他们都不知道,这伤是为了什么。
日子从这一吻,又一吻,缓缓铺开。
陵越手上的伤好一点,就一早出门,乘一湖烟,渡水而去。采几把岸边的蒲草,生火晾干了,编成草绳,伐下几竿山上的毛竹,结为竹栅,忙到暮色渐起,才回小岛上。
他一抬头,总是苏苏隔水不远,望他,水上漂来芦叶折的小舟,叶梢上打个结,插一朵小花,他从水面拾起它,朝苏苏晃一下,苏苏就冲他笑。
苏苏不知道,陵越在那一岸做什么,每每向晚回来,手上腕上,总是多了伤痕,苏苏常等入眠时候,伏在陵越怀里,脸颊挨上他的伤,好像这样,就能觉出他的疼。
成婚月余,有一个早上,陵越没有去湖上,他坐在床畔,等苏苏醒了,给他披衣裳,一只手捂住他的眼,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扶他,一步一步走出小屋,深一脚浅一脚,直走到浅滩上。
两人在水边立了一会,陵越的手才放下,苏苏的眼睛,睁开一点,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一下瞪大了。
湖上搭了一座小竹桥,一直,横向水的那一边。
天明时,苏苏看清了,那岸烟火中,是他从未回过的族寨,和从未见面的族人,母亲曾说,他以后,就是他们的族长,可是,都没有人朝他望一望。
那岸的热闹,从没离他这么近过,他愣了好半天,终于没有往前一步,他一转头,拥在陵越身上。
那一整天,苏苏坐立不安,过一会,就趴在窗边,望一眼小竹桥,好像它会飞走似的,却舍不得走近了,摸一摸竹桥上的栏杆。
天色将白时候,陵越听见身边的人,翻来覆去了一会,以为是冷了,他从身后拥他,搂在心口暖住,苏苏不乱动了。
再醒来时,床边却是空的。
陵越披衣,几步出了小屋,往湖边追去。
又是一湖轻烟,苏苏倚在小竹桥的桥头,脸颊挨上凉凉的栏杆,好像青青的竹竿上,还有陵越没长好的伤。
陵越悄悄走过去,把苏苏揽膝一抱,像逮到一只猎物似的,扛上肩头,一步踏上了竹桥,苏苏惊呼了一声,芦蒲丛里,飞出几只水鸟。
对岸的族人还在梦中,炊烟未起,篱落扶疏,那是母亲说过,不许去,也不许想的地方。
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远,可是,陵越几步就迈过去了。
陵越牵了苏苏的手,去看白鹿。
他和苏苏说起北方的草原,他说白鹿跑起来很快,站住时很安静。
苏苏把手伸过木栏,给了白鹿一把青草,看着它,不声不响地走来,慢慢咀嚼。苏苏摸了摸月牙白的鹿角,忽然说,我能去么?
去哪?陵越问。
苏苏迟疑了一下,说,草原上。
我带你去。陵越也摸了摸白鹿的角。
苏苏一转身,跑掉了
他想起了母亲。
那是苏苏生平第一次,得了一个人的许诺。他却不能问,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三
从初春到夏末,湖中菱角青里透出了红。
苏苏坐在竹筏上,陵越采下菱角,堆在苏苏身畔,又牵起竹筏,向水深处走。天光晃在水面,陵越的衣和发,缠住青萝,漂在水里,有小鱼在中间穿行。
苏苏忍不住趴到竹筏边沿,伸手掬住一捧水,把小鱼,和几缕青发,围在手心,却不舍得捧出水面,竹筏漂,小鱼游,又抬头时,陵越恰好把一串菱角花挂在他颈上。
苏苏探过半个身子,在陵越脸上亲亲,搂住脖子不走了。又小又白的花,一半浮在水上。
陵越把苏苏抱下了水,舍了竹筏和菱角,拥住他,向岸边游去。
上了岸,依旧要在芦苇丛里,说一会悄悄话。
陵越支起半个身子,望着苏苏。
苏苏这一会,正懒得说话,于是抬手,用指尖在陵越脸上,勾画他的样子,眉毛,像远远的青山,眼眸,像清清的湖水,摸到唇上,只觉好看,一时说不出像什么。
这个人,怎么这样的好,苏苏半是着迷,半是困的想。
这天,苏苏在芦苇丛里受了凉,入夜发起烧来。
天亮时,巫女来了,一见苏苏的病,又匆匆渡水回去。
再来,就换了乌衣,系了五色绳,手执板铃立在小屋门口,一边洒下椒叶烧成的灰,一边摇铃,往复行止,念念有词。
一连三日,苏苏昏昏沉沉,一时睡,一时喉咙疼,不吃不喝,也说不出话。
陵越把姜捣成汁,把菱角煮得极久,磨成湖岸上白沙那样细,盛了两个小碗,端到床边,一口一口含住,喂苏苏,第一口是苦,第二口是甜。
这么喂过几日,苏苏的病就轻些,再过几日,又病得沉些。
入秋开始,族人纷纷结伴去远方狩猎。
苏苏病到深秋才好,他的喉咙不疼了,可是这夜,陵越还是那么喂他,喝了半碗粥,苏苏倚住他说,你也会生病么?
不会。陵越说。
可是,我也想把你治好。苏苏说。
陵越说,好。他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说,我生病了。
苏苏笑了,他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
他问,是很轻的生病么?
嗯。陵越答应着,没有睁眼。
苏苏含了一口粥,俯下身,挨在他的唇齿之间,把粥喂到他嘴里。
你好了么?苏苏问。
陵越起身,一把捉住苏苏,吓了他一跳。他说,好了。他把他裹入被子,拥在了怀里。
早上,陵越孤身去远方狩猎,苏苏站在湖边,看他的竹筏漂去了对岸,那时他还不懂,什么是不舍得。
陵越每到一个地方,从捕来的鸟中,选极好看的一只,留一片羽毛,再把它放飞。
他每一个月,回小岛上住一天。
一片一片羽毛,压在苏苏枕头底下,苏苏念陵越的时候,就把羽毛晾在南窗下,红红绿绿,阳光照在上边,一天之中,幻出许多颜色。
苏苏的羽毛,渐渐数不清,他有时候,会看着它们,想想那只美丽的鸟,想想陵越去的那片青空,想想,那只鸟从陵越手里,抖抖羽毛飞走的样子。
小鸟也会念着陵越么,它想他了,会飞回来么。苏苏想。
他摘来花蔓,把鸟羽缀成羽鬘。
他想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戴上它,跳一支白鹤望春给陵越看。每逢下雪,母亲都在族寨中间跳这么一支舞,好看,苏苏远远隔水看过一回,就记住了。
可是那一冬,都没下过雪。
转过年来,三月三。
一大清早,族寨还空无人烟,陵越牵上苏苏的手,穿过寨子,爬上后山,他说这一天,族中的姑娘小伙不见面,只一山望着一山,唱山歌。
真的。太阳升上山头,东山上有姑娘一嗓清脆的吆喝,把乌蒙灵谷都喊亮了,四面的山峦一声一递,纷纷应和起来。
呼来,唤去,渐渐成了小调,唱出许多好听的话来。
苏苏和陵越拉着手,立在崖边树下,他四下里望个不暇,不知那是歌,还是风,也不知那歌,那风,是从何处吹来的。
陵越向山谷里喊,苏苏。四面的大山,都争着学他,也喊,苏苏,苏苏,苏苏。
苏苏听了,好不快活,他也想喊他,可他还不知他的名。
我喊什么?他问。
你可以喊,陵越。他答。
苏苏清了清嗓子,他还从没有那么大声说过话。
西边传来了山歌,姑娘的歌,声音像湖水一般,又凉又甜。
姑娘在歌里唱,我和哥哥好比月儿出东山,好比鸟儿云儿伴,好比鱼儿溪儿盼,十里风吹,东西南北,南北东西,吹不散。
哥哥。苏苏小声念了一句,多好听的名。
哥哥,陵越,哥哥,陵越哥哥,他对山谷说。
初一声很轻,一声比一声勇敢,他唤一声陵越哥哥,陵越回他一声苏苏,终于,唤得整个山谷都听见,都答应了。
休宁听说苏苏出了小岛,上了山,这夜,她把陵越叫到女娲石像下。
谁的主意?休宁问。
我的。陵越说。
以后不许了。
苏苏十五岁了。秋天,他就和我一起去狩猎。
两个人的声音在祭坛里,空空的回响。
休宁的眸子又明亮,又冷清,她盯住陵越,静静端详了一会,说,苏苏不去狩猎。
别的少年长到十五岁,也不去狩猎么?
休宁不答,她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无嗔无喜地说,你给我去冰炎洞里睡一觉,早上醒了,还说胡话,就住在里面,别出来了。
冰炎洞比乌蒙灵谷的冬天还冷,苏苏往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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